《男男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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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授受不亲-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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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拂羽略有点无奈地将衣襟理好。「今儿时机不好,改天吧!」

  一句话弄得武叔崇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无意识地做出这种事……

  正当武叔崇胶着于自己的行为失当峙,燕拂羽开口了。

  「有事吗?」

  这句话是对着武叔崇的身后说的,惊得武叔崇飞快回头,将武季尚未从震惊中恢复的表情捕捉无遗。

  老天爷!他居然痴迷到比燕拂羽还晚发现有第三者在场……武叔崇悔恨莫及地想着,难怪燕拂羽会拉开他的手。

  武季还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两人。

  猛然间,他的肩膀被武叔崇抓了个死紧,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武叔崇恶狠狠的表情。

  「不许告诉大哥他们!」

  「喔。但你们……」武李呆头呆脑地应了。

  「什么也不许问!」

  看武叔崇气急败坏的模样,武季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嘴。

  「我知道你很难想象……可是我……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武季根本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但武叔崇心乱如麻,完全没注意到,只是陷入自己的世界,嘴巴开始不受控制地朋言乱语。

  「你也许会觉得奇怪、难以置信、甚至鄙夷我们……两个男人怎么可以…… 可是,我跟他……我们……没错,我老实对你招了,我对他的确不是一般的兄弟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总之,我的确是陷下去了……至于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你也知道,这个年纪总是……少不更事,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予汉,你别错看了他,是我……」

  第一次看到武叔崇口不择言的模样,武季突然觉得好笑,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没什么好笑的!」武叔崇暴吼。

  这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是燕拂羽。

  燕拂羽面色凝重,抓紧了武叔崇的手腕,「你认为我是一时意乱情迷、少不更事?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本来就是。你才多大,又一直住在深山里,见过的世面少,哪里懂得这么多……」

  话语中断在燕拂羽显现微怒的表情下,武叔崇才惊觉自己的失言。

  轻咳了声,武叔崇镇定下来。

  看见燕拂羽难得阴霾的脸色,沉重的歉意猛然席卷他的心头,却不知该如何为燕拂羽排遣。

  「三哥,我不是在笑他,我是笑你。头一遭看你说话前言不对后语……我什

  么都还来不及想,你就说了一车子的话……」武季插嘴,「你们要谈情说爱……我没有意见。横竖我自己不会来这套就成,大哥那儿我也会帮你保守秘密,你用不着发慌。」

  安抚了武叔崇之后,武季转向无拂羽说话。

  「我三哥一时慌了,才乱说话,我相信他绝对没有说你笨的意思。」武季举拳轻轻捶了下燕拂羽的肩,「别摆出这种脸来,你吓着我三哥了。」

  燕拂羽看了眼武季,随即又把眼光转向武叔崇。

  「你要相信我。」

  武叔崇吶吶地点了点头。

  「我师父说,能相信人是种福气……」燕拂羽微笑,「你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我知道了。」

  「好啦!现在没事啦!」武季见他们两人脸色都不再沉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满足的气,又伸了个懒腰,拔腿就要走开。

  「慢着,你来是找我们的吧?」武叔崇叫住武季,「什么事?」

  「哦!对了,你不问我都忘了。」武叔崇干笑两声,被刚才所见转移了心神,竟把来此的原因给忘得一乾二净。

  「刘若冰有事找你,让我传话。」

  「刘若冰?什么事?」武叔崇问道。

  「谁知道。」武季耸了耸肩。

  「八成是为了他师叔的事……」燕拂羽接话,「我去见他。」

  「他说要见我三哥一个,不是要见你。」武季拦住动身欲行的燕拂羽。

  武叔崇沉吟着。

  刘若冰找他有什么事呢?刘怀恩先前已和燕拂羽达成协议,在大会后方始解决郭怀义一案的……

  「我去看看。」武叔崇转向燕拂羽,「既然他说要单独兄我,我就去会他一

  会……放心,刘若冰还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他也没理由对我出手。」

  「那小子真是烦人!」燕拂羽不满地嘟嚷了句。

  武叔崇安抚地对燕拂羽笑笑,随即问了武季约定的地点,便展身离去。

  武季看着武叔崇的背影,又看看燕拂羽,只见燕拂羽无奈地踱回潭边大石上坐下,望着眼前水龙,不知想些什么。 

  
 
第十章

  「你才多大,又一直住在深山里,见过的世面少,哪里懂得这么多──」刚才武叔崇的一番话在心底迥荡着。

  燕拂羽不懂,为何武叔崇可以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却独独不愿相信他的感情呢?

  武叔崇以为他只是年少无知……感情这种事,跟见闻多寡有关系吗?燕拂羽觉得没有。

  所谓爱情,是一种本能,当遇到那个人时,它就存在于当下,不需要任何理由。

  但很显然的,武叔崇并不相信……只当他无知得分辨不清自己的感情。

  一手支着下颚,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想起有一次跟他师父聊天时,他师父说过的话:「能够相信的人,是有福的人;无法相信的人,是很苦的……」

  燕拂羽不希望武叔崇因为无法相信而备受猜疑的折磨,自己苦自己。

  而武叔崇的不信任,对燕拂羽而言也是一种伤害,他希望自己在武叔崇眼中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但是,他师父也曾说过,当一个人中了猜疑的毒时,除了那个人本身之外,没有人能帮他。

  他记得,那时师父的表情定悲伤的,在他问及师父是不是中过这种毒时,他师父只是笑笑,告诉他──

  「做个能信人的人,遇上了你真心认为值得信赖的人时,不要让猜忌毁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燕拂羽一直信奉着师父的话,用最坦诚的心去对待武叔崇,信任他,同时也赢得他的信任。

  可现在……他要怎么样才能让武叔崇相信他呢?

  感情的事,似乎不是嘴巴说说就够,看来只能用时间来慢慢证明了。

  可是对于急性子的燕拂羽来说,这种方式还真能要他的命。刚才因为武季在场,又有刘若冰的事,害他没办法跟武叔崇把这件事给理清楚……依武叔崇总是想得太多的个性来看,只怕武叔崇会益发肯定那个推论……真不该放武叔崇离开的。

  他愈想愈不妥,便站起身来想去找武叔崇。

  这一起身,燕拂羽才发现武季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水声轰隆,被风带着水沫拂过树梢。

  这时,一条人影出现在燕拂羽眼前 一身黑衣裹着高挑身材,背对着他,发丝杂带银白而呈现灰色。

  当那人转过脸来时,燕拂羽不禁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失口喊道──

  「师父!」

  来人是个老者,脸上的特征是一道斜横过眼下的刀疤,正是自小养育他长大的师父。

  但是,他师父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埋葬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燕拂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人怎么可能还魂?

  「师父!你……你没死……」乍见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出现,燕拂羽的震惊很快地被强烈的喜悦取代,冲上前去抱住了老者,「师父……」

  「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老者语气严厉。

  「师、师父……」燕拂羽没有意会到老者的愤怒,只是自顾自地拉着老者,眼睛兴奋地上下打量,「你怎么可能没死?明明是我一铲一铲地挖土盖到你身上的呀,怎么……」

  「哼!看来你恨不得我死!我千叮万嘱,交代你不要下山,那些话你都听到哪儿去了?山上生活与世无争,强过闯荡江湖百倍,谁知我一死,你竟接着就下山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老者声色俱厉。

  「师父。」燕拂羽双膝落地,「我不是不听你的话,只是……」

  「不用解释了!」老者一拂袍袖,显是怒极,「流星剑是不祥之器,你竟这般大胆地带着流星剑下山,嫌小命太长了吗?」

  燕拂羽低下了头,还想为自己稍作辩解时,却见老者对他伸出了手。

  「流星剑呢?拿来!」

  「可是师父,我答应了明日跟人比剑……」燕拂羽满脸恳求之色地望着自己的师父,「在江湖上闯出一个名号,是我从小的梦想,所以……」

  老者叹了口气。

  「你是我扶养长大的,用心栽培你十八年,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埋没一世呢?但是依你现在的剑法造诣,又怎么敌得过许多前辈?只怕你不仅保不住流星剑,更会将一条小命葬送在此啊!别多说了,把剑拿来,你现在立刻就回青瑶山去。」

  燕拂羽嘟起了嘴,他了解他师父为他着想的心,而且,流星剑本来就是个师父传给他的,现在要回去,并不为过。

  但是,他已经答应了白述天明日比武,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扰紧了袖中的流星剑,燕拂羽心中犹豫不已。

  老者犀利的目光定在燕拂羽身上,「你太操之过急了!唉……虽然你的资质上佳,手上又有流星剑,但要成届天下第一剑客,势必还得要个三、五年的苦功跟历练……你听师父的话,再回去潜修几年吧!这场大会的事,我自会替你料理妥当。」

  见燕拂羽没有遵从的意思,老者语气更厉,「难道你想违抗师命?」

  「师父……」

  「羽儿,把剑给我吧!刀剑无眼,生死只隔一线,谁也不敢保证比武时不错手,难道你要师父眼睁睁地看你送死?」

  转含怒的冷杀声调为劝解的慈蔼语气软化了燕拂羽心中的坚持。

  他抽出流星剑,倒转剑柄,正想将流星剑递给他师父时,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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