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即化,的确算得上是美味。
水溶吃了一块,觉得不够,便又吃了一块,吃完还夸奖了陈氏几句,惹得黛玉斜着眼瞧他,不冷不热的说道:“陈氏倒也是个细致的人儿,这举手投足都透着雅致,想必王爷惦记了很久了。索性今儿就过去陪陪她,倒也了却一桩心事。”
“玉儿,你又把为夫的话当耳旁风。”水溶瞪了黛玉一眼,闭口不再提及陈氏,且把那盘子糕点也叫人端下去。
黛玉不再多话,有一搭无一搭的用饭,水溶便陪在她的对面,也安静的用饭。
饭后水溶依然习惯用茶,因为水溶这几日有些咳嗽,所以云轻庐给他制了一味冲茶的中药包,里面有一种中药叫做川犄,原是清热败火的良药。
用了茶,水溶方拿了睡衣出去沐浴,不多时回来,恰好看见黛玉坐在灯光下,看着一本府上的开支账册,她专注的低头,灯光从她身后投过来,精致的五官侧面曲线上,便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水溶只觉得眼前有些发花,身上一阵燥热,冲动之下,上前抱住她,便轻轻的吻住。
“恩—— ”黛玉皱着眉头,感觉到水溶身上的火热与平时不同,便将账本放下,抬手推他:“不是刚洗了澡?怎么身上还这么热?”
“玉儿……你好美。”水溶狂热的喘息着,狠狠的亲吻着她的耳垂,啃噬,撕咬,仿佛长途跋涉于沙漠的旅人终于扑进了一泓清泉之中,黛玉肌肤上等呃凉爽,让他如食甘饴。
“溶,你怎么了?”黛玉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惊慌,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未见过他如此热情,近乎疯狂的,让她莫名其妙的害怕。
“唔……玉儿,我好难受,给我……”水溶的力道之大,根本不是黛玉所能抵抗的了的,他不容分说的把她抱起来,转生向床上走去。
“别,溶……今天我一直不舒服,孩子……呃……”黛玉惊慌的辩解被他炽热的双唇吞没。只留下一路娇吟。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衫,甚至弄疼了她也毫无怜惜。
“溶!”黛玉更加害怕。这样的水溶是陌生的,尤其是怀孕之后,他更不能如此粗暴的对她:“住手!”
“玉儿,不行,你一定要救救我……”水溶被一股狂热的风暴席卷全身,残存的理智被一点点焚化干净,只留下原始的欲望。抬手粗鲁的撕破她贴身的衣衫,绸缎的裂口,把她的肌肤乐出一道道艳红的痕迹,零散的碎布被扔到床下。
“不!好痛啊,你别这样”黛玉银疼痛而蓄满了泪水,挣扎变成了哀求,声音惊动了外面的紫鹃。
他却早已经被眼前的胜景惊诧,猛然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全省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几欲冲破血脉,冲破皮肉,喷薄而出,变成狰狞的兽,雪森森的齿,仿佛要吞噬掉一切。
紫鹃心头一跳,黛玉和水溶在一起,从未有过这样的哭啼,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来不及细细思索,紫鹃急忙闯进去,便瞧见床上这骇人的一幕。
水溶疯狂的吻着她洁白莹润的肌肤,每一下都会在她身上种下一道紫色的痕迹,而黛玉却拼命地挣扎,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主子!这……”紫鹃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
“紫鹃,他疯了,快!快!”黛玉看见紫鹃,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
紫鹃无奈,立刻冲上前去,想把水溶拉下来,无奈他一个女儿家,哪里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此时的水溶以纪念馆疯狂,全身汗湿,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晴雯闻声赶来,见状也忍不住惊呼一声,来不及细想,便从边上拿过一个玉枕,对着水溶的后脑砸过去。
水溶被一下砸晕,闷哼一声,伏在黛玉身上。
“王爷!”紫鹃和黛玉吓了一跳,都呆呆的看着晴雯,说不出话来。
“主子,奴婢知罪,奴婢不是故意的,王爷不会有事,他……只是晕过去了。”晴雯大口的喘着气,自己并没怎么用力,不过是水溶已经再跟黛玉挣扎的时间用了不少力气,所以才会被晴雯一击之下,昏睡过去。
紫鹃急忙上前,把手伸到水溶鼻子跟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有些微弱,但总算无碍,方回头骂道:“你这和蹄子,也太莽撞了,还不跟我一起把王爷搀过来?”
晴雯忙答应一声,和紫鹃一起吃力的拉起水溶,吧黛玉从他身下解救出来,紫鹃又对外面喊道:“素心,快去请云太医来!”
黛玉慌忙起身,紫鹃另拿了衣衫过来给她穿好,晴雯也把地上破损的衣料全都收拾起来拿走,回来时端了一盘温水,嚼着手巾给黛玉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云轻庐匆忙赶来,进屋后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你们往这百合鼎里放了什么东西?”
“没放什么呀?”晴雯等人被云轻庐一问,顿时不解,不过是平常用苏合香,这都是经他云轻庐检验过的,没有他的准许,如今谁敢在这屋子里乱熏什么香?
“这里面分明有人放了朱苓!”云轻庐顿足,水溶这几日一直都在喝自己配置的药茶,其中里面有一味川犄十分难得,对清热止咳有很好的疗效。但如果跟朱苓渗在一起,便是一剂猛烈的春药。
水溶此时全身汗湿,脸色苍白,分明是积欲于中,不能释放的症状,可这种话,在黛玉和众丫头面前,云轻庐此时由不好说出口。
“把那边的冰水给我。”云轻庐说着,指了指角落里青瓷大盘里已经化了一半的冰雕山水人物。
“是。”素心忙走过去,索性连盘子一块端过来。
云轻庐伸手在里面捞了一块碎冰,敷在水溶的额头,水溶一个激灵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眼睛看着云轻庐薄怒的眼神,叹了口气道:“轻庐,你怎么来了?”
“王爷觉得怎么样?”云轻庐看着水溶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知道这冰水不过是暂时清醒他的神智,若要解了此毒,除了行房事别无其他好办法。
“嗯……很难捱。”水溶苦笑,清醒之后,热浪再次席卷全身,他只能咬着牙,硬生生的忍着。
“王爷,还是出去走走吧。”云轻庐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黛玉,摇摇头。如今她这个样子,如何能承受得了?若是乱来,腹中胎儿定然难保。幸好水溶还有一房妾室,不然……
“呃,轻庐,你扶着我,咱们……先出去……”水溶随着云轻庐的目光再看黛玉一眼,胸中的欲火几乎要把自己烧成灰烬,不管如何,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
蝶语轻歌 第19章 请君入瓮好戏长
黛玉怔怔的看着水溶被云轻庐半扶半抱着从云水居里出去,呆呆的问边上的素心:“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主子先休息一下,奴婢这就去问问云大人。”素心也很着急,事出突然,大家都摸不着头脑,连黛玉也没了主张。
“快去!”黛玉瞪着门口依然晃动的珠帘,珍珠和猫儿眼琥珀等各色珠子串在一起组成一个花开富贵图案的珠帘轻轻地晃动着,帘后没有了水溶的身影,黛玉的心中空空的。
素心忙转身出去,远远地跟上云轻庐和水溶的身影。
“轻庐,我这是怎么了?”水溶只觉得喉咙干渴的要命,小腹中有一道火龙上蹿下跳,仿佛要跳出来,却总找不到出口。
“王爷,误服了春药。”云轻庐苦笑,心中哀叹,且是很猛的春药。
“哦,没关系,你把我扔进去。”水溶虚弱的说道,指了指路边的流云溪。流云溪是绕在云水居的一条人工河,河面时窄时宽,水流时急时缓,是引自静云池的一脉碧水。
“不行,那样王爷的身体会受损,且不易修养恢复。”云轻庐摇头。
“那你把玉儿找来。”
“王爷若是想王妃流产,就尽管把她找来。”云轻庐再次摇头,凭着水溶这会儿的劲头,恐怕一两个女人都解决不了问题。
“那……”怎么办?水溶残存的意识再一次开始模糊,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连云轻庐一块跌倒。
“王爷,你不是还有一房妾室吗?要不要叫人传她?”云轻庐说出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办法,这个办法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水溶脱困,虽然后果可能是那个妾室三日下不了床。
“你……要玉儿这辈子……都不理我吗?你……若是那样害我,我……以后再……不认你这个朋友。”水溶失望,说完这句话,便失去了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整个人都吊在云轻庐的身上,火炭一般的体温把云轻庐也烤出了一身的汗。
云轻庐使劲扛着水溶,往前院走,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黛玉腹中的孩子有事。在云轻庐看来,男人也就是那么回事,水溶待黛玉已经算是极致了,就算今晚水溶真的找了别的女人,黛玉也没有理由跟他过不去。毕竟这不是一般的情事,而是为了救命。
在这两个男人身后,尾随的两个身影,先后消失。
一个是素心,她听完这几句话,急忙转身原路返回,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告诉王妃,一切都要听王妃怎么定夺。
另一个身影则躲躲闪闪,抄近路出园子,往陈姨娘的房里去。
云轻庐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水溶连拉带拽外加扛着,给弄到了内书房。
“水祥!”云轻庐一脚踹开院门,对着里面大声喊道。
“哟,云大人,奴才在呢,这……这不是王爷吗?王爷怎么了?!”水祥看着云轻庐身上昏迷的水溶,大惊失色。
“帮我把他弄进去,累死我了!”云轻庐终于找到一个帮手,夜色浓浓一路走来,竟没遇到一个可用的人,不知北静王府那些时时刻刻跟在王爷身边的狗奴才都做什么去了。云轻庐在心里把北静王府的奴才骂了个遍,和水祥一起把水溶扶进屋子,平放到软榻上。
“云大人,我们王爷……”水祥毕竟还小,十五六岁的孩子没见过这个,于是说话的声音带了哭腔。
“放心,你们王爷死不了。别在这儿跟我号丧!”云轻庐皱着眉头,把水祥喝住,然后长出一口气,接着吩咐:“小杨子,把我的银针拿来,水祥,你去给我端盆水来,要放冰块的,还要一个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