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至此,江闵岫总算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那决定了,我们就待在这儿过生日!」
第二天,谢家的大厅上,龙文和欺风孤叟面对面坐着,四只眼睛却都瞪视着对方,好似对方是自己的大仇人,但他们却又没有动手的意思。
「你这个死老家伙。。。。。。」龙文不屑的咒骂着,谢祯翎不在,他的形貌又恢复成瘫软不思动弹的样儿了。
欺风孤叟冷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定会去的。。。。。。自己太大意,须怪不得我。」
龙文道:「哼哼~随你便。。。。。。反正。。。。。。明天我一定会得手。。。。。。」
欺风孤叟脸色一沈,道:「安你个心,我今晚就将他们送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得手。。。。。。别忘了,超出江州城行事,你可就输了。」
龙文嘿然道:「老家伙你别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是已经下定主意要留下来了。」
欺风孤叟闻言,站起身来,走向大门。
龙文却为他这个行动所惊,叫道:「喂!你太不讲义气了,我昨晚没睡好,这样一点都不公平!」
欺风孤叟毫不理会,径自打开大门,门外竟一票的衙门士卒冲了进来。
龙文见状,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衙门士卒们的带头捕快对龙文叫道:「你跑不掉的!我们已经在四面布下重重埋伏,抓不到你,我们今天就不收队了!」
欺风孤叟不动声色,又回转进屋去了。
通常,会这样叫的捕快,一定是对那个犯人追缉了非常长的时日,却一直徒然无功;而现在,他们也一定捉不到龙文的,就算如此,他们一样会收队。这实在太老套,欺风孤叟相信,不只是自己,龙文也一定早就将这些衙门人的言语给『背』起来了。
会把那些人放进来,只是想浪费龙文的一点体力而已。
「你想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谢祯翎疑道。
他们现下在大厅,龙文和欺风欺叟、一票的衙门士卒都已离去。
江闵岫道:「没错,既然决定要留在这儿,我希望可以弄清楚,到底需要防备些什么。」
谢祯翎微笑道:「真是一个好弟弟。。。。。。湘姑娘的身世其实有点得天独厚,我挺羡慕的。」
江闵岫道:「其实你也不差了。好了,说重点吧,龙文和欺风是?」
谢祯翎正色道:「好,我就和你说重点。不过我想先请问你一下,在来到江州之前,你曾经听到过关于这儿的什么传闻?」
江闵岫略一思索,道:「只有关于你的,就是说你是江州第一大富、无亲、还有。。。。。。」
谢祯翎摇手道:「行了,我知道剩下的是什么了。就这样吗?没有任何关于龙文和欺风的传说?」
江闵岫又一思索,摇头道:「没有。」
谢祯翎道:「嗯。。。。。。大概是因为你们看起来像一票女孩子,城里的人就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提起。。。。。。」
听到『一票女孩子』,江闵岫脸色略沈,谢祯翎却像没发觉一般,续道:「说实在的,是有让你们了解的必要。。。。。。那家伙是很危 3ǔωω。cōm险的。」
「那家伙。。。。。。你说龙文?」江闵岫收起了心里的不悦,出声问道。
谢祯翎点头道:「没错,就是龙文,我就和你明说了罢,他可是江州城中出了名的大淫贼哟。」
江闵岫一愕,讶然道:「淫贼?这。。。。。。那你。。。。。。」
谢祯翎一笑,道:「你可别乱想,我还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呢。因为龙文有个怪习惯。。。。。。他只找当天刚满十八岁、未出阁的姑娘下手而已,所以才说。。。。。。湘姑娘会有危 3ǔωω。cōm险的。」
江闵岫的脑袋一运转,又问:「难道龙文和欺风都是你的仆人?」
谢祯翎道:「不是。。。。。。我也是龙文的目标。。。。。。」
江闵岫一耸肩,苦笑道:「可不可以麻烦你一次说完?我还是搞不懂。」
「这。。。。。。我尽量。。。。。。」谢祯翎长长喘了口气,道:「基本上,从六年前开始,龙文就摆明了要在我满十八岁时。。。。。。嗯,这你应该了解。不过由于当时,家父请来了那位欺风孤叟来此保护我,就这样过了六年。。。。。。这六年当中,欺风不只是护着我,也护着全江州城的百姓,原本几乎从不失手的龙文,也被欺风弄得成功率不及二成了。。。。。。龙文也渐渐的不再胡乱对城中女孩儿下手,似乎把心力全放在我身上了。家父请来欺风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欺风既然要保护我,理所当然的住在我家了。后来我散去家仆,本想迁离江州,但欺风却坚持要留下来与龙文一分胜负。接着龙文也搬进我家,摆明和欺风正面对上。。。。。。唔。。。。。。咳。。。。。。」一下子说了太多话,谢祯翎似有些中气不足,轻轻咳嗽了几声。
江闵岫道:「喔。。。。。。这样说我就了解了。不过你既已散尽家仆,这儿看起来倒不像乏人整扫的样子,难道是你自己动手?」
谢祯翎静默一阵,调整自己的气息,才续道:「龙文其实很有魅力的,被他玷辱过的女孩儿,通常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那些女孩儿也都随他住进我家来了,所以平常都是他们在打扫这屋子的。嗯。。。。。。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江闵岫道:「嗯。。。。。。我想够了。对了,你的身子是不是不太好?」
谢祯翎道:「你看得出来啊。。。。。。我的确不是很健康。」
江闵岫站起身,道:「多谢你了。。。。。。我请姐姐来帮你看一下好了,姐姐的医术可不是盖的。」
第廿八回 解疑窦教主制先机 |5|6|
「副教主!他们出发了!」探子急急的回报,换来的却是雷乌不以为然的神色。
雷乌挥挥手,道:「我知道,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探子一怔,才想起一件事,想起喀鲁之所以出现在这儿的理由。
整个拜月教,能指使喀鲁的人只有一个,而他,『一定』早就知道,成都和永安军会联合来攻牂牁,所以,才会派喀鲁来助雷乌守牂牁。
牂牁是很重要的,以它的地理位置而言,由陕南出兵的话,可与此地南北共进,平定整个蜀地;由南绍攻击大理的话,这儿也可以派兵作出夹击动作。以物产与资源、兵力来说,南绍未必能压制、统治大理,但若加上牂牁,就绰绰有余了。
探子退下了,虽然早就知道教主他老谋深算、智识非凡,这时却又不禁更加佩服他了~服他见地卓越、识人善用~这些能力他有,大家是早就知道的,但这小小的探子却惊觉,那遥不可及的云南王、拜月教主,他的心思根本就毫无漏洞可言。
公元七五一年,就是八年前,大理之所以攻击牂牁,是仅求唐不南兵,而当时教主却不理副教主的劝告,执意亲自赴唐,并且派副教主出兵代唐镇乱,更直接要副教主留在此地镇守。。。。。。
在当时,与大理战况吃紧是众所周知之事,教主这种行为无异是浪费人力,只要速求唐军南下,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要牂牁干嘛用?
可过没多久,中原就闹内乱了,在联唐平黔的大战略之下,想要攻下大理,登时成为一个非常困难的理想。
如果想要不依靠唐的力量就统合云南,牂牁这个地方是不可或缺的。
教主看起来,做事很没有理由、很独断专行,但是。。。。。。他实在太行了!
「喀鲁,你觉得如何呢?」雷乌开口问道。
一阵阴恻恻的笑声没来由的响起,低低的声调,就算是大白天,听起来一样很教人恶心。
「不能杀。。。。。。这是命令。。。。。。」喀鲁说话了,沉沉的语音,和在成都的啸声听起来似乎不太一样。
雷乌轻轻点头,没有继续讨论,因为没有必要。
教主想做什么呢?曾经是自己的对手,可是现在,他似乎已经超越了自己所能理解、掌握的畴范,到底是自己无能,还是教主进步的速度太快了?
他还能再进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雷乌已一度以为,十七年前的争胜,自己和教主的交手,已经是堪与前任杨教主和李逍遥、赵灵儿对敌并称的惊世之战,天下斗武斗智,莫过于此,哪里知道。。。。。。
教主想干嘛?要平定云南,最大的阻力当然是大理,而现在的大理失去了女娲、七绝剑与逍遥剑仙三人,无异于风中残烛,只要教主想,不管是血洗大理、或者不动刀兵,都是易如反掌折枝之事,为什么他还不做?
不懂~实在是不懂,这个教主做事,真的让人搞不懂。不过还是照做吧,现在不懂,不代表以后一样会一直不懂。
刻意决定不杀敌人,很古怪,却又很符合他的作风。
记得刚被他派来守牂牁时,实在觉得非常不解,以当时的情势,如果教主要自己去攻击大理,在不计牺牲的情形之下,一定没有问题,可以很顺利的破城掳将。
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做了一件很浪费人力、造成南绍上下都很不满的事情~占领牂牁。
当时,整个黑苗族都非常的反对,而他仍然执意如此。而今,效果似乎已经呈现在眼前了,牂牁这块地,对于邻近的巴蜀与云南而言,是每个势力都冀望去掌控的地方。敕里却像未卜先知一样,早已将如此重要的领地,交由自己来管。真的,无话可说,这个教主,做事直接而果决,但每一步都走得不禁令人赞叹~只要晓得他究竟为何而做的话。
如果他想留下某个敌人,这个敌人就一定有用。。。。。。虽然还不知道君聆诗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服从命令为先吧。
「教主?」
「教主。。。。。。?」
「啊。。。。。。你到啦。。。。。。」敕里赫然回神,才看到眼前的女子。
女子道:「教主难得失神喔。。。。。。想人?想事?」
敕里呵呵一笑,道:「当然是想事。。。。。。阿沁,你觉得攻下大理比较重要呢~还是招揽人才?」
阿沁疑道:「教主你。。。。。。怎么了?吃错药啦?这种事也要问我?」
敕里沏了茶,道:「当然问你啊,你是我的参谋嘛。。。。。。喝茶吗?」
阿沁道:「喝!自然要喝的!教主亲自种的茶叶、一手泡出来的茶水,不喝的人一定是超级大笨蛋!」她坐下了,执起茶杯,和敕里一起来了次『关公巡城』,才轻轻的将杯口靠在唇边,十分慎重的让些许的茶水流入口中。咽下茶水后,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幸福』二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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