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走出了房,对着手下扔下一句话:
“去云家堡!”
急不可捺,想见她的心,是那么的强烈。
段仁跟着,看着,他家主子啊,在新房内流连了一天,主子在担忧什么,他是知道的,唉,他替主子难受——怎么就会出现那么一个强大的情敌,在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时候,冒出来。事情真相拆不拆穿,都是一件大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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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堡,秦逍就听说了一件怪事,堡里闹鬼:大公子吓的都傻了,一个晚上在尖叫,大夫人吓懵了,刚请了大夫。
来到燕楼时,就看到一身云青色劲装的云沁正在晨曦里,教着一群孩子练武,囡囡、子渊,练的有模有样,小三儿初学,在扎马步,而云灿只有在边上看的份。
柔软的晨光照在她身上,将她照的英姿飒爽,她很认真的教着。
神情认真的她,特别的美。
“咦,秦逍,你来了!”
她看到了他,笑着打招呼,脸上没有半分异样。
他摒着呼吸看,盯着看,那白里透红的脸孔啊,多水灵生动,没流露半分厌恶之色,龙隽之难道没有和她摊牌吗?
“嗯!想你了,来看看!”
秦逍认真的说,惹来她扑哧一笑。
“早饭吃没?”
“还没!”
“等着,我们也没有,先让他们练一下。我们一起吃!”
“嗯!”
两个人亲切的聊着,他来到她身边,帮忙她去矫正囡囡那有些歪的踢腿动作,又示范了几个漂亮的招式给孩子们看,指点他们如何用力,尽其所能的指点了一番,才示意云沁往外头去走走。
“好好练!”
他笑着对孩子们说。
两个人一先一后出了燕园,进了桂花林,寻了一处凉亭坐下,然后提及了堡里发生的事:
“外头的那一出又一出,倒是精彩!”
这丫头,动作真快,手段也够狠厉。
云沁笑,毫不谦虚的说:
“还好还好!雕虫小技!”
他也笑:
“有一事我不明白!”
“嗯?什么事?”
“你把云征整的下了地牢,怎昨儿夜里,又去吓人家?你这是拿住了他什么心病,把他吓坏了?”
提到这个,云沁微微皱了一下眉,撇撇嘴说:
“别的事,就因为大嫂,是云征间接害死了大嫂!”
秦逍知道的,沁儿和云征的亡妻,情谊挺深。
“大嫂曾身中奇毒,若是治的及时,或者可以医治的,大哥不管不问也便罢了,居然给大嫂另下了砒霜,一日一日的在大嫂的药汤里加着,才令大嫂走的那么快……我原来也只是拭探,不想会探出这么一个结果。”
云沁瞅着不远处笑的沉稳的云灿,心下不由得一阵唏嘘,若不是看在灿儿的面,昨儿个晚上,她就想将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渣给灭了,省得他留在这世上,再去害了旁人。
昨夜,她还趁夜拜访了一下大夫人,先往大夫人房里吹了迷幻药,然后装神弄鬼——云沁将自己扮成母亲的样子,幽魂似的,诉怨,致令她惊慌而叫。
她趁机问她:“为什么要往我身上下千日枯,害我惨死,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但凡做贼心虚者,皆有心病,有心病者,被清袖特制的那种迷幻散所迷倒后,就会分不出现实还是虚幻,再加上心理作用的影响,最后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当时,大夫人竭尽否定自己下了千日枯,这样一个结论,终于推翻了她之前的设想,可见给母亲下药的人,另有其人。
她把这事,也和秦逍说了。
在这个世上,他与她的关系,最亲近,自小认得,亲密无间,他一直就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如今,既然要成亲了,她自当与他坦诚相待,她在办的事情,自也不必避讳了他。
她不仅把自己试探大夫人的事给说,还把昨儿个去见龙隽之的整个经过,以及有关那个图腾和秘信的事,一古脑儿全说了一个清清楚楚,末了,她抚着手心,闷闷的反问起来:
“秦逍,你说,是不是我推测的方向弄错了?还是那个龙隽之刻意瞒起了什么?总觉得事情,并不那么简单。龙隽之那么一否定,我们所以线索,都断了!”
秦逍听得那是好一番心惊肉跳,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心下明白的,那龙隽之绝绝对对瞒起了几桩至关重要的大事——
好奇怪呀,他为什么那么做?
不仅没公开自己的身份,而且还刻意掐断了云沁手上的线索,他意图何在呀?
“嗯!这事,我会再去派人核实一下的!按理说,龙家断无私生子的。可是龙氏身为九州第一家族,若有一些见不得光的隐私,也不是一件稀罕事。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子虚乌有的事。龙家主的品性,世间少有。二十几年前,被誉为第一奇男子,那份担当,断不会出现有子嗣沦落在外的丑事!”
龙家这私生子一事,的确该查。
云沁忽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托着下巴,眨着眼,兴趣已经转变:
“秦逍,你的情报系统,相当的厉害,什么时候,让我参观一下?”
对于秦逍的势力,云沁了解的还真不是很透彻,她只知道他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班子,那些听命于他的人,形成了一个天罗地网,遍布整个九州境内——
若说龙氏有那样一份实力,不足为怪,毕境龙家有着悠久的历史,秦逍不一样,他崛起不过十年,怎么可能建立起那么缜密的系统,供他差遣。
事实上,她一直有一种感觉,秦逍背后另有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他,所以,才有了他传奇般的人生。
“秦逍,你一直有事瞒着我的,是不是?”
待续!
亲爱的们,家里有事,更晚了!
第六十三章,瞒,因为各有所谋
秦逍从来不怀疑云沁的智慧,她能掌控一个云中阁,那与她本身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息息相关。睍莼璩晓她会有这样一个感觉,最正常不过。毕竟她手上拿捏着一个绝对有力量的江湖势力。
“比如呢?”
他含笑问。四周瞭望了一圈。
“你的野心,和你这几年拼命扩张的势力,有关。”
这点,完全可以肯定辂。
一顿后,又紧接着道:
“也许,你娶我,也和你的野心有关!”
这一点,是她不愿猜,却又不得不考虑进去的一个因素婵。
她很想核实,而不是被蒙在鼓里。
“希望你可以俱实以告,而不是遮遮掩掩!”
她的表情,很认真。
秦逍不觉收起了微笑,心下明白,这事儿,不能马虎应付。
他想了好一会儿。
“沁儿,这样,等成了亲,我会带你去见一些人。”
他站到她面前,牵起了她的手,两两相视。
“什么人 ?'…'”
“你该认得的人。”
“哦!”
“有关我的一些事,你该知道的,到时,我通通告诉你。我身上,担着一份责任,自小就肩负,是我无法推脱的命运。云沁,我的野心不大。若放开权与利,我们可以寻一处风水宝地,一世安好,这九州地面上可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自也愿意放弃一切,陪你享受田园之乐。但,不能的,九州国上风起云动,退守,只会受制于人。所以,我们不得不在以后的日子里,靠我们的力量,努力撑起另一片天空。令那些依附我们而生的平民百姓,能得享一片太平。”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他的志向,他的心里的天空,比她想的要大。
她“咦”了一声:
“难道你也想争一片锦绣江山?”
“不。那不是争!”
他字眼清楚的道,眼神炙热,薄唇一动,道:
“那是光复!夺回属于金氏的基来,一统江山,再现三百年前的繁华和兴盛。沁儿,那是我们不能逃避的责任。”
“……”
云沁瞪直了眼,无语了,左右看了一眼,还好,四处静悄悄的,没有人可以听到他说过的话,心情则是无比震惊的。
“天,难不成你是金氏的后人 ?'…'秦氏藏着金氏的遗孤么?”
她小声的问,感觉手心在冒细汗,他清楚的知道地坛底下那条神秘的通道,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他们一行人,可能会全部葬身于地下,再没有机会重见天地,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他的笑,笑的神秘,没当场解释,态度也模棱两可:
“金氏不会灭绝。而且,不久的将来,会以另一种姿态,重新登上历史的舞台。沁儿,我需要你那些先进的文明以及思想,重建一个辉煌的时代。”
云沁咽了一口口水,那已经不是她可以想象得了的了——陪着一个非比寻常的男子,建一番非比寻常的大业,她会因此而卷入政治,走到人巅之上,仰望众生,主宰天下——哎妈呀,这前景……她能适应得了吗?
事实上呢,不管能不能适应,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有一点,她和秦逍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要让萧氏土崩瓦解。
或者,这就注定他们应该捆梆在一起,齐心合力的把西楚从历史上抹去。
“秦逍,你陪了我十几年,现在轮我来陪你奋战到底,你荣,我便荣,你辱,我便辱;我自愿意帮你忙,为成就你的光复大业,而出一点微薄之力。说真的呀,我讨厌现在这个皇帝讨厌到家了。把他挤下台来,我相当乐意!”
说这话时,她明白,她的未来,会因为这个自己即将要嫁的男人,而改变。
秦逍知道,她讨厌楚帝,憎恨萧氏,纠其主要原因,无外乎因为他们害死了萧缙,所以,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他,这一点,他不去点破,也不想去点破,来的时候,他曾心存坦白的打算,现在呢,他又不想这么做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见见龙隽之——
“沁儿,如果他还在,恐怕我再如何在你身上动脑筋,你都不会同意嫁给我的吧!”
他突然,极度感慨低诉了一句。
云沁怔住,不语。
太难选择。
这妻子和老娘一同落水,身为男人,该救谁,一样的难。
一边是有着养育之恩的母亲,一边是两世深爱的男子。为爱执着到底,母亲命危,为救母命,就得牺牲自己的姻缘,当这样一种情形落到身上时,便是一种折磨。
“走,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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