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马蹄扬,惯力强冲之下,还没有坐稳的她,除些就被甩了下来!
“呀!”
一记惊呼,她本能的去勾住男人那腰肢,一阵淡淡的皂角的味道,清冽扑面来,受到惊吓的她,心头一阵惊跳狂蹿。手臂间铁桶似的腰,就像是被烈火烧烫的一般,灼灼的显示着可怕的力量,令她几乎将这个男人给推开了去。
不喜欢和别的男人,有这么近距离的亲近。
太不喜欢。
可是,速度太快。
夜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夜色如流水般往两边倏然而过,那么快,颠波的又是这么的厉害,为了小命着想,她好像只能这么抱着他——
云沁感觉这滋味,好怪,怪透。
这样子骑马不是没有过,小的时候,她经常这样子抱着秦逍,不过后来,骑会了,就再没有和他这么亲近的共骠骑过,总觉得这样子,太过亲近。
王府门口,岳离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爷啊,从来不让任何女人碰过他的马,据说,战马,叫女人一碰,就会晦气;如今共骑一匹,那更是没有的事呀,今天王爷有些反常啊——
“哎哎哎……”
彩姬急叫着追,王爷把王妃给带走了,那她该怎么办啊?
“管家,去弄匹马来给彩姬……”
岳离斜眼看着,懒懒吩咐,心下明白王爷是想和慕容瑶单独说话,那他就配合一下,把面前这个细作给调开一下。
****
萧缙没带女人骑过马。
一个都没有。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他在马场养过几匹,闲来就往马场溜达几圈,肆意狂奔,会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后来认得琉璃,原想带她去骑的,一次次,总是阴差阳错的错失机会,总是不能如愿去尝尝迎风驰骋的感觉。
至于今生,没一个女人能入他眼——
别人说,是他眼界太高。
其实,不是。
今天,他就破例。
又是破例。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没办法形容。
带她一起迎风驰骋的念头,跳出来的时候,是那么的快,他没有多想,一切已开在开始行动,等她将双手圈住他的腰时,周身冒上来的那种柔柔软软的感觉,怪死——女人,还真是水做的,花做的,又香又软,足能将人缠死!
古来皆说,柔能克刚:女人之柔,可克男人之刚。
他的心,有那么一刹那的乱跳,失常,失去了往常的冷静。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对于女人,在这个世界,他从没有动过心,能叫他心动的女人,存不存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对于这个慕容瑶,他有的是一种猎奇的心态。
肯定是这样的。
她身上藏着太多让人解读不了的迷团……
他带她出来,是想更好的透析她,深入的挖掘她,彻底的控制她。
是的,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不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会生出异样的感觉。
那种吸引,不算是吸引,是欣赏。
她的不凡,值得他欣赏。
仅仅只是欣赏。
他一再的对自己这么说:
这样的欣赏,很正常。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
隔着一条河,不远处,就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夜夜宛如是在闹元宵。
在这里,各种酒肆饭馆,各种五花八门的杂耍,各类小买卖的行当,都在街道上摆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欢声笑语,在这里响着,一阵阵直上苍穹。
人生各有百态,人生各有百味,每个人都在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走着自己的路。这是一种简单的百姓生活——
洛京城夜生活,挺丰富。
“下马!”
萧缙终于放慢了速度。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女子,在最初,双手是僵硬的,若不是怕被甩下去,只怕早就收回去,后来渐渐柔软自然,最后干脆就将她的脸贴在了他背上,隔着那薄薄的两层衣料,他能感觉到那圆圆的脸膀子,就这样靠着——那地方,宛似被火在烤似的,奇怪的焦烫起来,把他整个人都被了起来似的,有点口干舌躁。
这种感觉,危险!
他有过一次失控。
五年前,在琉璃身上,一番热血喷张,无法自控,最后,干了一件“禽兽”事,把她“吃”的差点骨头都不剩……
他的心,诡异的突跳了一下,这样的躁动,怎么又翻上来了。
他觉得有点热,贴的太叫人觉得不舒服。
转头,他毫不客气的将她的脸拍开:
“哎,敢情儿你还抱上瘾了!下马了!”
没一点女人的矜持。
他想表示一下鄙夷,但,最终,只是皱了一下眉。
“……”
那张怪里怪气的俊脸,近矩离的出现在云沁面前,男子的气息,也扑到了她眼面上。
她条件反射的避,无语噎了一下,若不是怕头发吹乱,她才不会贴着:
“有什么好抱的,石头似的硬梆梆的,抱着我还嫌硌疼了呢!”
没等他先下马,她以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落下马去,没一点点别扭害臊,只有报怨。
“你这是在夸赞吗?”
他的心情,并不因为她的嫌恶,而不快,反而生出一丝异样的高兴,背上的异热也消退了,风钻进衣服,带走了那些古怪的悸动,感觉恢复正常。
云沁白白眼:
“你这是什么耳力?”
“硬梆梆的,证明我平常练功卓有成效……”
他也翻身,拍拍马头,让它自己去寻草吃。赤鹰往柳树下走去,那边有些嫩草,碧萋妻的……
“萧缙,我发现你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她瞪他,抚了抚发,娇脆着声音,那光景,看在别人眼里,却像是在撒娇。
“我,素来自信满满!”
萧缙扯扯嘴角,转身,一甩袍袖,冲河对边瞅了瞅,那边,灯红酒绿,热闹的气息一阵阵传过来。
他从她身边越了过去,往那边走去。
“也是也是。怀王殿下做什么事儿都是算计好的。当然自信满满!瞧瞧啊,昨儿个,我一不留神,就叫你给算计的来,连渣都没剩了……”
她咬牙叫了一声,跟上,左右好奇的看着,走的很慢,心里则在提醒自己,以后面对这个男人,一定得多多留神,必须防着。
他没理,走了好一会,渐渐进入闹市,已开始有一些夜铺,一阵阵叫买叫卖的吆喝声回响着。
又走了几步,他感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便打住,猛的回头,见那丫头慢悠悠的,已忘了刚刚在斗嘴:四处张望,时不时往停下来看看问问,小脸蛋儿,有喜悦之色,不过,不是那么明显,若真是来自山野乡间的丫头,见得这种少见的繁华夜闹,早已经被吸引的忘乎所以了,而他却在她脸上看到了这样一种表情:马马虎虎,还算凑和。
她并不像那些乡下丫头片子那样,充满新奇感,只是用一种极为冷静的目光在审视这里的一切,或者是在对比。
这样的她,真是让人好奇。
她到底是谁?
真的是慕容家那个遗弃在外的女儿么?
方真大师的话,犹在耳边——
这个女人,难道真会和他梆上一辈子吗?
虽然,他不讨厌她,可是做夫妻,不能……
他的心,容不下。
萧缙微微皱了一下剑眉。
这辈子,他从没想过要另外去喜欢一个女人。
真没这种打算,也没那种想法。
他的心,早被人给锁住。
她不是那个解锁之人。
可她,的确很有味道——
很对他的胃口——
叽叽歪歪雄辩的时候,浑身上下光彩四溢,洋溢着一种勃勃的力量。
正在泥人铺上看彩绘泥塑的云沁,注意到了这样一种打量的目光,带着研究之色,似要将她里里外外看透,不由放下了手上泥塑,跟了过去,忽露齿一笑,吹气如兰:
“萧缙,你把我带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吧!”
待续!
第三十五章,夜游,约法三章
一顿,又提议道:“要不,找处没人的地方……”
这地方,太热闹,太噪杂,不合适说话——
她还真是了解他。
“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
“像你这种人,做任何事都是怀着目的性的……没目的才怪!柝”
萧缙想了想,好像真是,自己从来不做没有目标的事。常常是为了达到某个结果,才会去深入的布置。
“那些喜欢你的女人呀,着实可怜的厉害……一个个叫你算计着……无论是宁以春,还是木紫琪,全成了你棋盘上的子,有用没用都收着,以完成你的局……幸好,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为你着迷,要不然啊,那真是自找虐受。”
她摇摇头,爱上这样的男人,是一件累人的事枧。
他正想着,忽耳朵里刮到这么一句,语气是这么的庆幸。
庆幸中所透露出来的欢快,怎么就那么的叫人想挠心抓肺?
“听这口气,你好像有喜欢的人 ?'…'”
这个认知,几乎是肯定的
虽然他从来不在意的女人喜欢或是不喜欢,但听得自己自己明媒正娶的“发妻”这么说话,身为男人,多少会有一些不舒服。
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又更皱了一下眉,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会有这么一种情绪波动。
感觉不太妙——
她的存在,正一点一点影响到他……
问题是,不应该会有影响。
在这个世界,他已经生活了二十一年,除了五年前的那个丫头片子,谁有那本事,影响到他?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心境!
前世三十年,今生二十一年,他历经过太多事,如今有什么能动了他的心志?
可这女子,却有那份力量!
无端的就能挑起他的好奇,无端的就可令他沉睡的感觉,复元了这样一种异样的敏感——
那种奇怪的悸动,从遥远的时空穿梭而来,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翻起来,扰乱他平静的心湖……
尤其是,她这种不在意的眼神,似乎很熟悉,似乎几千几万年前以前,就曾见过,并且,曾经因此而疼痛过,无奈过,咬牙切齿过,所以,记忆才显得那么的铭心而刻骨,所以,再被这样的眼神扫视后,就会觉得不痛快。
这种不痛快,来自记忆,而不是现在应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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