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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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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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是对的。”

“我当然是对的,杰克。如果这家公司是一支橄榄球队,你会成为该年度的最佳选手,或是最佳新人,或许两者皆是。”詹妮弗又喝了一杯酒,手臂挽住杰克的腰。

“而且,你现在可以维持我已适应的那种生活方式了。”她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已经习惯的,没错,从一出生就极力去适应这种生活方式。”他俩偷偷地来了个快吻。

“你最好去和别人聊聊,超级巨星。”她把他推开,去找她的父母。

杰克环顾四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百万富翁。毫无疑问,他是这些人中最穷的一个,但是他的前景可能会超过所有这些人。他的基本收入刚刚翻了两番,该年度的利润分红很可能会是收入的两倍。他意识到,从技术上来讲,他现在也是一位百万富翁。四年前,当在地球上生存似乎远远用不了100万美元的时候,谁会想到今天呢?

他曾做过律师但没有致富。几年来,他一直勤勤恳恳工作,但挣的钱只是寥寥无几。不过他现在很富裕,对不对?这就是典型的“美国梦想”,是不是?但是当你最终实现梦想时,那个使你有负疚感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杰克感到一只粗壮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他回头一看,桑迪·洛德双眼红红的,正盯着他看。

“我让你大吃了一惊,对不对?”

杰克不得不同意这一点。桑迪的呼吸中夹杂着烈性酒和烤牛肉的气味,这使杰克想起了在菲尔莫尔饭店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不是愉快的回忆。他小心翼翼地与其醉酒的伙伴保持一段距离。

“往这房间四周看看,杰克,这里可能除了我一个人之外谁都喜欢处于你这样的境地。”

“这似乎太突然了,来得太快了。”与其说杰克是在和洛德说话,还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

“唉,这些事总是这样的。对少数几个幸运者来说,唉,几秒钟内就从一穷二白成为最富有的人。难以置信的成功就是那样:难以置信。不过这正是它他妈的令人满意的地方。顺便说一声,为你这样细心地照顾沃尔特,来,让我和你握握手。”

“没什么,桑迪,我喜欢这个人。”

“顺便提一句,星期六我将在我家里举行一个小聚会,有些你应该见见面的人会去的。看看你能否说服你那貌若天仙的未婚妻也来参加,她或许能找到一些推销产品的机会。那女孩子生来就像她父亲一样会抓住任何一个机遇。”

杰克和在场的人一一握手,有些还不止一次。9点钟不到,他和詹妮弗已经乘坐公司的轿车向家赶。到1点钟,他们已经做爱两次了。到1点30分,詹妮弗已睡得很熟了。

杰克却睡不着。

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已经飘落的几片零星的雪花。早冬的暴风雪,尽管强度不是很大,但已降临这个地区。但是,此刻杰克想的不是天气。他探头看看詹妮弗,她穿着丝绸睡衣,躺在缎子被窝里,在一张与他公寓的卧室一般大小的床上。他抬头看看他的老朋友,那些壁画。尽管非常正统的鲍德温家族决不会在互相宣誓前允许共享所有权,但他们的新居将会在圣诞节前完工。房子的内部在他未婚妻的严格监督下正在重新装修,可以符合他们各人的品味,也可以让他们大胆提出各自的意见——无论那些看法意味着什么。在他打量着天花板上那些中世纪的装饰时,杰克突然觉得它们可能在嘲笑他。

他刚刚成为市里最有威望的公司的合伙人。你所能想象到的一些最具影响的人纷纷向他敬酒,他们中每个人都渴望把他们早已昙花一现的生涯推向更大的辉煌。他拥有了一切,有美丽的公主、富有的老岳父、极其严厉但受人尊敬的指导者以及银行里的大笔美元。他有一大批强权作后盾以及一个真正无量的前途,然而杰克从来没有觉得比那天晚上更孤单了。尽管他意志很强,但还是不时地想到一位既害怕又愤怒的老人和对老人毫无感情的女儿。两位美人一直在他脑际出现。他静静地看着雪花轻轻飘落,直到看见破晓时那淡淡的光亮。

黑色轿车驶入她的车道时,那位老妇人透过布满灰尘的软百叶帘向外看,帘子把起居室的窗户挡住了。她患关节炎的两个膝盖肿得非常厉害,很难站立起来,更不要说挪动身躯了。她的背总是驼着,她的肺因50年来焦油和尼古丁的轰击而变得稠密,变得不可治愈。她在算计着离死亡还有多久,她的身体已差不多是在尽量让她多活几天了,她已经比她的女儿活得还要长些。

她用手摸摸放在那件粉红色旧晨衣口袋里的信件,晨衣没有把她红红的、起了泡的脚腕全部遮住。她估计他们迟早会来的。万达从警察局回来后,老妇人就知道这样的事会发生的,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当她回想起以往几周发生的事情,眼里充满了泪水。

“这是我不对,妈妈。”她女儿像个小女孩一样坐在狭小的厨房里帮她母亲烤煎饼,把从花园后面的狭长地上收获的西红柿和刀豆装入坛子。她曲身向前靠在桌子上时,反反复复地说着那样一些话,每吐出一个字,身子就剧烈地颤抖。埃德温娜试图和她女儿理喻,但她没有足够的说服力,无法减轻笼罩在这个身材纤细的女人身上的罪恶感。这个女人出生时曾是一个满头长着浓密黑发、双腿结实的胖婴儿。老妇人曾给万达看过这封信,但对她没有任何用处。老妇人无法让她的孩子明白一切。

现在她死了,警察来调查此事。埃德温娜现在必须作出适当的反应。虽然已经81岁,而且十分虔诚,但这次埃德温娜将要对警察撒个谎,这对她来说是唯一能做的事。

“我为你女儿感到难过,布鲁姆太太。”弗兰克的话让老妇人听起来是真心实意的,一滴眼泪顺着她那满是深深皱纹的老脸掉了下来。

万达留下的条子是给埃德温娜·布鲁姆的,她用放在桌上手边的厚实放大镜看了一遍条子上的内容。她看看这位侦探严肃的脸。“我无法想象她写这条子时在想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在沙利文家发生了抢劫案?知不知道克里斯婷·沙利文被一个闯进去的人谋害了?”

“我是在事情发生后不久在电视上看到的。这太可怕了,可怕极了。”

“你女儿有没有跟你谈起过这件事?”

“当然说过。她对整个事情感到极为不安。她和沙利文夫人相处得很好,确实很好。这件事使她心神不宁。”

“你认为她为什么要自杀?”

“要是我能告诉你,我会的。”

她把那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摆在了弗兰克的面前,直到他合上了记事本。

“你女儿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工作情况?这可能有助于查明凶杀案。”

“没有,她非常喜欢她的工作。从她的话中可以知道,他们对她相当不错。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真是棒极了。”

“布鲁姆太太,我知道不久前万达惹上了官司。”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探长,很久以前。从那以后,她过得非常好。”埃德温娜眯起了眼睛,嘴唇紧紧闭了起来。她低头盯着塞思·弗兰克。

“我相信她过得不错,”弗兰克马上接话道,“万达在以往几个月里有没有带着人来看你,或许是某个你不认识的人?”

埃德温娜摇摇头,那大都说的是实话。

弗兰克久久注视着她,她满含泪水的双眼也径直盯着他。

“我知道事情发生时你女儿出国去了,是吗?”

“和沙利文一家到那个小岛去了,她告诉我他们每年都要去那儿。”

“但是沙利文夫人没有去。”

“我想她没有去,因为她是在这儿被谋害的,探长。”

弗兰克差一点要笑起来。这位老太太一点也不像她看上去那样地不晓世事。“你不会知道为什么沙利文夫人没有同行。万达可能会告诉你一些个中缘由?”

埃德温娜摇摇头,抚摸着一只跳到她腿上的银白色猫。

“好吧,谢谢你跟我讲了这些,我再次为你的女儿感到难过。”

“谢谢,我也很难过,非常地难过。”

她艰难地站起身,送他到门口时,那封信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弗兰克弯腰把信拾起来,连看都没看就还给了她,这时,她那颗疲惫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看着他把车开出了车道,然后慢慢地回到壁炉边的椅子上,打开了那封信。

那是一个她很熟知的男人的笔迹:我没有干那件事,但如果我告诉你是谁干的,你是不会相信的。

对于埃德温娜来说,这就是她所要知道的一切。卢瑟·惠特尼和她做朋友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是为了万达才闯进那幢房子去的。如果警察抓到他,也可证明那不是在她的帮助下干的。

她会做她朋友求她做的事。愿上帝帮助她,那是她可以做的唯一一件合适的事情。

塞思·弗兰克和比尔·伯顿握了握手,坐了下来。他们在弗兰克的办公室里。这时,太阳刚刚升起。

“很感谢你能见我,塞思。”

“这有点不一般。”

“要我说,真他妈的不一般。”伯顿咧着嘴笑。“我能抽支烟吗?”

“和你一起抽怎样?”两人把香烟掏了出来。

伯顿前倾着身子用火柴点烟,随即又坐回到椅子上。

“我在特工处干了很长时间了,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是第一次,但我很理解。老沙利文是总统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帮助总统从政,是一位真正的良师。长期以来,他俩的私交很深。我想总统实际上不想让我们过多插手此事,我们绝不想得罪你。”

“除非你有权那样做。”

“完全正确,塞思,完全正确。见鬼,我曾做过八年州警,我知道警察查案怎样进行,你需要知道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有人会他妈的监督你。”

弗兰克眼睛中警惕的目光开始收敛了。一位前州警成了一名特工处的特工,这家伙确实是一位职业执法者。在弗兰克的记事本里,你只能知道这一些。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呢?”

“我认为自己是连接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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