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勋。”她开始挣扎,是拒绝是害怕。
“子纱,别害怕,让我爱你,好吗?”他忍着欲~火,哑声耐心温柔的安抚她,引导她。
“不,勋,对不起,我不能——”
“你不爱我了吗?”他停下。
“我不知道。”她僵直着身体,很明显在拒绝他。
“为什么?难道,你爱上了他吗?”他低声轻问,浑哑的声音黯黯,带了伤。
“我不知道,对不起。”她摇头,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她的心混乱,找不到方向。
这一刻,想逃。
他没再继续,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紧紧抱着她,叹着气,“我总是小心翼翼的爱你,害怕伤害了你。”
他总是害怕伤害到她,于是他总是忍了又忍,直到她甘心愿意,真心允肯,全部给予。
她的泪就那样留下来,她当然知道,她都懂得,他还是原来那个他,只是她,却可能不再是原来那个自己。
“对不起。”她摇着头,只能一次一次说抱歉。
“子纱,我们之间,不说谢谢,也不说对不起,好吗?如果你还有顾忌,还在犹豫,还分不清自己的心,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就像没有过从前,我们刚开始见面那样,好吗?”他又一次压制了自己的欲念。
“嗯。”她应声,也许,这对彼此,都是最好的。
“你的身体很烫。”他还在抱着她不放,像是在享受这样的亲密,但是她却发现了他热得不寻常,纵使是欲望未消——
“是不是——发烧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他看到她的羞涩,放开她。
“可是真的很烫。”她伸手探探他额头,再探自己的,蹙起眉,尽是担忧。
“都怪你,不帮我熄火。”他故意在她耳边吐气,捏了捏她的鼻,却一脸调笑。
“喂!”她嘴撅了撅,意识到自己语气带了份撒娇,不禁又沉默下来,移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那个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对话,小小的甜蜜,小小的温馨。
而现在,他还是原来的她,她却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有件事,要问问你。”她望着他,摆平了那种羞热,语气如常。
“你说。”目光那般柔。
她心平气静的问:“今天旧监区那块地的竞标会,你们赢了是吗?”
“嗯,你也听说了?”他笑,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告诉她自己来百城要做的事,只希望等到事成,给她惊喜。
她点头,“域城打算用它来做什么?”
“那块地的地理位置优越,用途很多,不过,我最想用它来建一座童话城。”
她怔呆,亲口听到他说,触动还是大。
“为什么?”她问,声颤,无法做到真正的平静。
“子纱,你忘了吗?你说你想要一座童话城,所以我给你建一座童话城。”他抵
上她的额头,满是爱意和宠溺。
她心一震,无言望他,摇着头。
“怎么了?”他以为她会很开心。
“那不过是一个无知可笑的梦想,我早已丢弃,忘记了,你也无须这样做。”她表情一点点冷了,那不过是,她对另一个人,却早已残破不堪的,无知的,不可能的梦想,他为何还要记着?帮她记着?
“可我帮你捡了起来,我没忘,它一直在我心里。”
“不用再捡,它们已经碎了一地。残破不堪。”
“那是我对你的承诺,它们永远都不会破,子纱,相信我,我会为你实现它。”
“何必呢?”
“因为我早已对你,对我自己许下承诺,要给我们和爱情,建一座童话城。”
“走吧。”默然许久,她最后脱口的只有两个字。
“回来啦?”俞辰才进门,就见坐在客厅的管择崇悠然自得在望他,唇角撇着,笑笑的。
“阿择,这么早。”俞辰挂起笑,走向他。
“已经九点四十分,对你这个守纪严己的人来说,算早吗?”管择崇对他笑睨着,揶揄着。
俞辰只是笑笑:“彬去上班了吗?”
“刚走。”易彬还在休假,只是去局里交报告。
“我去换洗一下,你坐。”管择崇并不跟他们住一处,但配有钥匙,进出自如。
“爱情味太浓,是该洗洗。”他谑笑了句。
俞辰未接话,还是轻浅笑着,移开步。
“顾叔回来了,下午就到。”管择崇对着他后背说。
俞辰回身点个头,走上楼。
她身上有一‘夜‘欢~爱留下的痕迹,空气还残存属于他的气息。
身体的记忆里,属于他们之间的那份默契还在,但没有了情,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成人之间的游戏。
不过对结果,
她还算满意。
左惟睁开眼,身旁已无人。
她勾唇落成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给我订两张今晚回海城的机票。”
作者有话要说:
☆、3。6——谁是你的童话城(Ⅲ)(7)
“跟我吃个早餐也心不在焉,你这个未婚夫当得未免太不尽职。”仁天酒店的西餐厅,左惟放下手中的刀叉,慢条斯理拿起面巾拭嘴,靠上椅背,对坐在她对面的顔海勋调笑。
“Talina,我想我们的婚约关系,可以终止了。”他望着她,不是询问,而是告诉她他的决定。
“因为你的未婚妻昨天晚上跟别人滚床单,所以你今天有了筹码,毫不留情,要把关系全部撇掉?”
“Talina,请你认真对待这件事。”他神色肃沉,“我想,经过昨晚上你已然明白谁才是最适合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你已经完全不需要我。”
“你就这么确定、自信的认为我明白吗?你说的不错,昨天的床第之欢确实让我很愉快,可如果我还不想结束我们之间的交易呢?”她又笑了笑,一番话,却虚虚实实,让人辨不出真假。
“你说你要赢,明明知道你我之间根本不可能,却还在我身上耗费时间,Talina,别人做过的事情你重复在做,有何意义?”
“如你所言,我再执拗下去,非但不能赢而且还会输得很惨,因为我会失去你这个朋友。”
“那么,你同意我的决定吗?”
“我订了晚上回海城的机票。”她没有直接回答,说完含笑睇他。
“我送你。”因她的话他放松下来,欣然一笑。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要赢,但不会让你输,可是我想,这样的结局,你赢的比我多。”好像有点不公平了,实在有失她的原则。
“不。Talina,你才是最大的赢家,你离开,一切都将如你所愿,他是最适合你的,时间会为你证明。”对此,他异常坚定。
“我想你一定希望朋友对你坦诚吧!你会不会以为,是昨夜的体体交融改变了我?”
“我不知道,但这一切都是你在主导,不是吗?”
“没错,可你一定还记得,我说了,要一个孩子就是我在这场交易的最终目的,而你,就是我的最佳人选,直到现在我依然坚持。”
“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存有那种关系。”
“你曾说我固执,其实你才是最固执的那个人。但正是你的固执,你对爱情的全然坚守,让我改变了一些想法,他的出现不过是意外。你把项目选在了他生长的地方,而对他的一切我都了解,对你,更明白你想做,会做的事,我说了我不能输,所以不得不备选第二套方案,将他列入人选。”
“我想,这应该就是命运吧!”她和他,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他心中一直有这个坚信。
“你还记得你和我一同去加拿大探望我父亲那次吗?那天,他见过你之后,一眼就看穿了我们之间不过是在做戏。他对我说,不要为难你,就让你一辈子做我的朋友,帮助我,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明白父亲的意思,所以接下来,我在你想做的事情上给予助力,因为正如父亲所言,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为何投资你的项目,我想,这是最主要的原因吧。当然,我们两家若能联姻则更好,锦上添花的美事谁都不会抗拒。可是你却这般不情愿,而我又答应了父亲不为难你。”
“可是一路来,你却处处对我为难。”话虽如此说,他依然感激她的坦诚,
“谁让你是个固著的爱情主义者呢?我只是想出点难题考验那些还在相信爱,愿意相信爱的人,而这些人里,可能就包括我自己。把他纳入备选,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因为你,对爱情,我会试着再去相信。爱情很美好,但它于我,不重要,虽然不重要,但我还是愿意去相信,并尝试,因为美好的东西我也想要。所以,倘若爱情是这场交易而赢得的附送战利品,我断然不会拒绝。”
“他会是那个值得你相信的人。Talina,你既然你已经给了他机会,就应该相信他。”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实情,若不是父亲病情变重,我会很乐意和你继续进行我们之间的交易游戏,昨晚的行为,挑明的说,我只不过是不想生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我相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祝福你们。”能在他的预计中结束这场交易,他才有更多的筹码朝前走。
“可我不想对你说谢谢。”
“无妨,只要你幸福。另外关于我们的婚约,我会和大家作说明。”
“不必了,该做的事我都做好了,你就留在这里,为你的爱情建一座童话城吧!”
“为什么?”他惊然。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在你约见他的那天晚上,你父亲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向他坦诚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是吗,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语气不由变急。
“我对你父亲说,得到一个条件相当,能够互助互利的儿媳固然好,但却比不上得到一个足够成熟,敢于担当,真正认同自己的儿子更有成就感。如果他不接受做不到,这将是他人生的最大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