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你们出去吧,上菜的时候再来。”方牧把菜单给那位经理,把他们都打发出去。
经理恭敬的应下,迅速的带着两个服务员走。
等若大的包间只剩下他们三人时,方牧靠在椅背上,玩味的瞧着笑得一脸虚伪的女孩。
她表现很明显,漂亮的脸蛋上大刺刺写着我一点也不想来,我一点也不想跟你打交道,可即使如此,方牧也不觉得反感,好奇她身为杨家的大小姐,为什么还能如此任性?
杨光表面不输人,心里却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这些场面的东西,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所以她决定,不去参合他的事,反正她不怕他找麻烦,到时真把她惹急了,她就摸黑把他打到二级残废。
“方少,吃完饭后还需要什么娱乐活动吗?如果要转场,我得打电话告诉我爸爸,不然太晚没回家他会担心。”杨光眯起眼睛,笑得一脸甜美。
“娱乐节目可是坏孩子玩的,为了不让杨叔叔担心,我会在十点前准时把你送到家。”
杨光脸上的笑终于撑不下去。“方少,我跟你又不熟,就不麻烦你了。”
“杨小姐哪儿的话?小时候我们可有段非常愉快的记忆。”方少见她翻脸,嘴边依然带着淡淡的笑。
看他欠揍的嘴脸,杨光低头喝了口水压火。
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她母亲还不是国务常委,只是个小政员,在一次年晏上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撞一起,她和赵传奇两人自然是同心协力欺负别人,这个方牧就是其中一个。
想到小时候沉静可爱的小孩,长大了变成这幅不讨喜的叛逆青年,实在很难想像他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方少,那个是你母亲,你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方少哼了声,极为不屑。“我不需要好处,也不在意后果。”他只想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生不如死。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让一个儿子生出这样的想法?杨光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这些事都与她无关。“方少,我想这只是顿单纯的饭。”
“我不这么认为。”
“话说在前面,单靠你和这个保镖,是不可能成功的,你们这是在玩火。”
“是不是自焚,那就要看杨小姐的意思了。”方牧打开包间里的电视,把一张碟装了进去。“这是我送给杨小姐的礼物,我想它会让你改变意见。”
带子里是徐平芳和另一个国务常委的谈话,他们的谈话内容涉及到换届的事。
国务常委是五年一换,最多能任两届。徐平芳为了连任两届,想获得从不站队的杨家和靳家的支持。
“我妈手里掌握的证据可不少,虽然杨叔和靳伯没什么大错大过,但是稍有点负面影响,恐怕也很难稳坐他将军的位置。”“还不止这些,她手伸得很宽,除了当政的,还伸到了你的哥哥们及靳成锐身上,杨小姐,现在你还想置身事外吗?”
“看来你早有计划。”拉她下水。
“不然你以为我跑来国科大做什么?”方牧大方的承认。“我还知道你从战狼部队回来,是因为什么原因。”
听到这话的吴登微顿,看向运筹帷幄的方牧。
察觉到吴登的反应,杨光心里一沉。显然,方少来国科大的目的,连吴登都不知道。
想到这么深不可测的方牧,杨光连应付性的礼貌都不想维持。“看来方少知道的真不少,是我太小看你了。”
“是杨小姐还不够了解我。”对她咬牙切齿的话,方牧亲自替她加满茶,弯腰凑在她耳边充满诱惑的讲:“如果杨小姐有兴趣,我们可以好好的了解了解彼此。”
“我只对成为学霸感兴趣。”
“杨小姐似乎误会了,我只是想更了解一下我的朋友。”方牧退开,眼里面满是胜利傲然的笑意。
杨光脸色没变,回得从容镇定。“我想是方少误会了,而且我们也不需要相互了解,因为我们本来就不熟。”
回到位置的方牧举起茶杯。“随你喜好。”
这顿饭杨光吃得食不知味,回到军区大院就直接冲回家。
方牧看起来很不简单,吴登可能是他安插在身边的棋子,至少现在徐平芳还没发现自己儿子的心思,才会这么大力提携救了她儿子命的吴登。
杨光不在意吴登最后会如何,她只在意自己的亲人及靳家。
这事如果让父辈他们知道,他们采取的措施可能更狠,她不希望父亲在这个年纪出什么差错,一点点可能都不行。
再说与政治有关的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只能去面对它,然后将危险解除。
吴登开车送方牧回去时,随意的问。“方少,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方牧吹着夜风,轻笑了下。“你觉得呢吴登?”
“我不知道。”眉骨高耸的吴登,深邃的目光直视前面的路。
“你跟她同学过,会不知道她的性格?”
吴登眉眼一沉,没有说话。
方牧换了个姿势,手肘撑着窗户抵着脑袋,拿出了手机。“她是个非常重情的人,你觉得事关她家人及长官安危的她,会置身事外?”说着按下拔出键,像换了个人似的乖顺讲:“妈,我刚才和同学在外面吃饭。嗯,马上就回来,你也早点回来休息……”
看他打完电话就把手机扔后座,吴登还是没说话,把他送到家里就走。
放牧叫住他。“吴登,希望今晚没有让你觉得不适,等我们成功,你就能变得和我们一样。”
吴登点头。“方少,我先走了。”
“这两天放你假,你可以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比如说那个叫席柳青和杨家小姐。”
“谢方少。”吴登面容平静,礼貌的应下。
看他走进夜色里,方牧转身走进别墅。
这里离市区有五公里路,五公里对吴登来说不算什么,在部队里他十几分钟就能跑完。
然而五公里确实不算什么,不过这也说明在方牧心中他只是个保镖,一颗他招揽的棋子,所以不会让他开他的车回去,也不会让人送他。
现在他没有跑,步伐平缓像在散步。吴登对这些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个女孩会怎么做?
他原以为她不会答应,她的高傲,她洞穴一切的眼睛,能够清晰明白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但他没料到方牧能拿到这么隐密的视频。
吴登有些顾虑,却也只能按计划进行。
杨光,希望你别参与进来。
**
杨光昨夜想了一晚,所以早上睡到很晚才起。
大脑醒来的那一刻,就在想那个叫余平芳的女人,想她前世有没有不为人知的把柄。
她记得,前世她是连任了两届,但退下来后过的很凄惨,不仅是官场上得罪的人,还有家庭内部不和,总之这两顶的不顺心,让那个曾是国务常委的坚强女人跳河了。
自杀是新闻谋体给的一个说法,真正的原因谁也不知道。
“士兵,你回家后就变得如此懒散吗?”
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炸,惊得杨光跳起来。
摔到床那边的杨光,惊悚望着突然出现的长官。
靳成锐望着她微微扬眉。
杨光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把掉在腿边的被子往床上送,干巴巴的讲:“长、长官,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办点事。”平静毫无起浮的声音。
“那你找我有事吗?这是我的房间。”她的闺房啊!而且她现在还穿着睡衣,长官你这么做真的好吗?虽然训练时穿得更少,宿舍你也随便进,但这是她家!她家!
靳成锐沉默。
在听到杨母说她还在睡觉,他也不知怎么就进来了,看她安静的睡颜,怕惊动她的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他坐了一个多小时,女孩才颤抖着睫毛醒来,在她仍闭着眼睛不愿睁开时,突然心痒想看她眼帘下光彩夺目的眼珠,才会出声,没想到似乎又吓到她了。
杨光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嘿嘿笑得讨好。“长官,不管有什么事,你能先出去么?”被你这样盯着她心里发毛,只想快点把衣服穿上,似乎那样就不那么冷了。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靳成锐看表,然后起身离开。
看他挺拔修长的背影走出房间,杨光垂头磕在床边上。好想扑上去亲他啊。
杨光想这个想法估计她这一辈子,也就是想想。
想到时间正在一分一秒过去,她迅速的换好衣服刷牙洗脸。还好她不用穿军装,没有扣子的便服一套就搞定。
靳成锐坐在沙发上,看早上杨烈留下来的军事报纸,听到她蹬蹬下楼的声音,思绪一下被她吸引,连斗大的标题都没看进去。
她越来越近,青春飞扬的连走路都带风。
“长官,你吃早餐了吗?”杨光走到他面前,友好的问。新的一天要从早餐开始。长官,我们吃了早餐就是好朋友吧,别这么高冷。
“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多少人没吃早餐?”靳成锐把报纸叠好放回原来的位置,才抬头看她。
杨光瞥见墙上的钟,脸色大变。
都十点钟了!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晚?妈,你怎么不叫醒我!
“别找了,杨婶出去了。”
“那个那个,长官,这几天我学习辛苦,所以多睡了一会儿。”杨光撒着不算谎的谎。她学习压力是大,可也不能成为晚起的理由。
“一会儿?”
四个小时,能负重跑五十公里,能打掉五千发子弹,能做五千个五百!
“就多了那么多一会儿。”杨光讪笑。“长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
杨光:……
靳成锐下颔微扬。“士兵,你这是什么表情。”
杨光想哭。长官你一大早跑到我房间,指责我起的晚,结果又没什么事,我能理解成,你是闲得慌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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