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南山,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入座,宴席正式开始。
乐师们奏响乐曲,舞女随着音乐的节奏飘飘起舞。每个人都忙着喝酒吃菜,欣赏着精彩的表演,还不时的相互交谈、评价晚宴的方方面面,从太后的衣着打扮到舞台的表演,又从太后的寿礼转到桌上的菜肴,没有人会去在意李信只喝了两杯别人敬他的酒,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菜,实有一副等待时机的样子。
戌时,李信感觉身边的人都有了些醉意,又望了望太后和皇上正专心的看着表演,并没有注意他,突然他发现太后身边的王公公不见了,但是时辰也由不得他再等了,就悄然的离开了坐位,向御花园赶去。
岂料越不想遇到的人,却偏偏会遇到了。
“哟,小王爷不在前面吃酒,怎么一人跑到园子里来了?”王公公用那阴阳怪调声音问,还用眼睛的余光瞄了四周一圈。
“我觉得有些喝多了,出来透透气。王公公这是打哪来?怎么不在太后身边伺候?”李信尽力保持镇定,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如常。
“回小王爷的话,太后也觉得有些喝多了,命奴才去弄两碗醒酒的汤。”王公公特意把手上的托盘向上略举了举。
“如此,还不快送去!”李信感觉约在假山后的人已经到了,要快点支走王公公。
“是,奴才这就送去。小王爷也快来吧,怕皇上等会儿要找您呢。”王公公一说完绕过李信,摆着胯,扭着臀走了。
李信看着王公公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走到假山后。同样,躲在假山后的杜芊芊和丝丝长喘了一口气,见李信来了忙要给他行礼,被李信给挡住了。
“都这时候了还行什么礼,衣服都换好了,那就快走吧,等一下一定要保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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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杜芊芊穿着杜巧儿趁着送绣品进宫的机会,给她捎来的衣服,丝丝穿着夜行衣,一起紧跟在李信的后面,三个人的眼睛不停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你们可把事都办妥了?”
“嗯,小王爷您放心,我在那些绣娘的饭菜里下了迷药,明天早上才能醒,薜姑娘也被我打晕了,绑结实了。”
“那就好,我不想害了无辜的人。到了,丝丝你等在这里,到时候以信号行动,要小心,如果被抓住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办。”李信把丝丝带到拐角处。
“我明白。”这里正好背光,四周很暗,丝丝的一身夜行衣将她完全的溶入其中。
“为什么丝丝不跟我一起走?”杜芊芊觉得奇怪,丝丝在告诉她行动细节的时候,并没有说有这一出呀。
“她还有事要办,等会儿会赶去和你们碰头的。我只能送你到宫门口,出去后你快些与你姐姐会合,切记不管发什么情况千万别回头。好了,快到宫门口了,小心行事。”李信提醒她道。
“是,芊芊记下了。”
宫门口的守卫此时有了些松懈,见小王爷带着一个人朝他们走来,忙站正身体。守卫统领是李信的事先安排好的人,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照例行公事的样子询问。
“小王爷这是要出宫?这位是…”边问边上下打量杜芊芊,还绕着她转了一圈,吓得杜芊芊只敢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角。
“她是杜巧儿,为太后送绣品进宫的,太后准她留在宫里与妹妹相聚,刚得知婆婆身体有恙,所以太后让我送她出宫的。”
“原来如此,小王爷请。”统领退到一边,给他们让道。
李信送了几步,说道:“夫人快走吧,我就送到这儿了,你家的轿子就在前面等你,路上小心。”
“有劳小王爷了。”杜芊芊向李信行了大礼。
李信目送杜芊芊跑远后,就按原路返回,经过刚才拐角的地方,轻咳一声通知里面的人该行动了。丝丝听到信号将一颗药丸含在嘴里,从阴影里走出来。
李信一回到座位上,皇上就问他去了哪里?
“回皇上,臣酒喝多了,觉得有些头晕,就去了御花园吹吹风。皇上可以问王公公,他方才还遇见我来着。”李信有意把目光投向王公公,证明他没有说谎。
皇上听后也没有再说的别的,就让他不要喝酒了。此时殿外出现了一阵骚动,有守卫来报说发现了刺客。
李信自荐道:“皇上不必紧张,待臣去看看。”
他刚一转身,就见丝丝被守卫押了进来。
皇上:“你是何人?为何夜闯皇宫?除了你还有谁?”
丝丝:“我的同伴已经走了,宫里的人还真没用呢,哈哈哈。”
皇上:“快说,你到底是谁?什么目的?”
丝丝不再回答皇上的问题,绝望的望了李信一眼,咽下嘴里的毒药,倒在地上。
守卫:“起禀皇上,刺客服毒自尽了。”
“拖出去,拖出去。”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发生这种情况,太后和皇上大为扫兴,就下令撤宴。
守卫把丝丝的尸体丢在乱坟堆,埋也不埋的就走了,这里漆黑一片,阴森的叫人不愿多留一秒。在一棵枯树的后面一个身影闪过,他抱起丝丝的开始变凉的身体,一跃而起离开了这鬼地方。
第二天,杜芊芊不见的消息就传到了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李信又被匆匆的宣进了宫。
皇上:“李信,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李信:“皇上,这事很明显,肯定昨晚那刺客的同伙把杜芊芊带走,迷晕绣女,打晕薜姑娘。”
皇上:“那是谁要这么做?会不会是杜家的人?”
李信:“皇上,这不太可能杜家坐牢的坐牢,家奴也都散尽,只有一个杜巧儿成不了气候。”
皇上:“那上官家会帮她的,再说了‘碧漾绣庄’朕不是还给她了么。”
李信:“皇上,上官家的人不会这么傻,明知道这事一发生就会怪到他们的头上,再说了昨天上官父子不是也在宫里,‘碧漾绣庄’的绣女能做得了什么?”
皇上:“或许他们就是这么想,觉得他们嫌疑越大,我们就越不会去怀疑他们,恰好正是他们做的也不一定。”
李信:“那臣敢问皇上,他们将杜芊芊救出去又如何?现在的杜家的情形上官父子也知道杜芊芊留在宫里是最好的。臣以为此事静观其变,对外就说杜芊芊得了怪疾死了。”
皇上想想李信的话也几份道理,把事暂时搁下了。
没几天,丝丝尸体消失在乱坟堆的事情又在宫里不禁而走,传得是沸沸扬扬,神乎其神,太后和皇上觉得胜是晦气,下令不许再有人提及此事。
话说,杜芊芊一路飞奔到“兴隆客栈”,用力的敲着客栈紧闭的大门。
掌柜:“谁呀,大半夜的敲这么响?”
杜芊芊:“快开开门,我找你们少东家。”
掌柜一听知道来者是谁了,忙打开门让她进来,还不忘伸出头看看外面是否有人跟着。
杜巧儿:“芊芊你总算来了,我都等得都快急死了,真怕你出事。”
“姐姐,你还好吧,爹和哥他们…”一想到还被关在大牢里的爹和大哥,心里又一阵酸楚。
杜巧儿也是眼泪难挡,姐妹俩抱头痛苦起来,掌柜见此景忙拉开她们,急着说道:“两位姑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换了衣服走吧,别再耽搁了。”
“是呀,差点耽误正事,芊芊快把衣服换上。”杜巧儿忙收起眼泪,也帮妹妹把泪抹干,从包袱里取出一件男装让杜芊芊换上,又替她换了发型。
姐妹俩随后告别掌柜,从后门走了。
在‘品珍楼’等待的凌瑞阳和上官玉融不时把头探出窗外。
“都快戌时二刻了,怎么还没有来?”凌瑞阳擦着两手。
“来了,来了,快走。”上官玉融看到有两个娇小的人影朝这里快速跑来。
凌瑞阳抓起桌上的包袱和上官玉融一起飞冲下楼。
“大嫂,你们可来了,怎么这么晚?”
“好了,别问了,快些送他们走吧。”杜巧儿把手上的包袱放到杜芊芊的手上,又替杜芊芊拉了拉衣服,哽咽的说:“姐就不送你了,自己路上小心,别掂记我们,爹和大哥有小王爷和上官家会想办法救他们的,这些银量你带着…”
看着泣不成声的姐姐,杜芊芊依依不舍的最后与她相拥告别,走时也是一步三回头,等真看不到姐姐的人影才小跑步跟上凌瑞阳和上官玉融。
杜巧儿立在原地很久未动,只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才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回去吧,人都走远了。”
“相公?你怎么会来的?”
“我来接你回去,这事玉融早就告诉我了,走吧。”
“嗯!”
长安城郊外
“瑞阳,芊芊,我送君终须一别,我也只有送到这里了,你们自己多保重。”
“咦,这么久了,丝丝怎么还没有赶来?”杜芊芊朝刚才来的路不断的回头。
“她赶不来了。”凌瑞阳回答她。
“她说她会陪我们一起走的。”杜芊芊不甘心的再次回头看。
“丝丝本是要和你们一起走的,但是现在不会了,小王爷另有安置。”上官玉融知道丝丝现在还未赶来,是凶多吉少了。
“瑞阳”此时凌氏夫妇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爹,娘,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凌瑞阳和杜芊芊都吃惊的看着他们。
“我们想再见你一面,所以玉融让我们在这里等。”凌风激动的说道。
“等会儿,我就送表姑和表姑夫回老家。”上官玉融在一旁解释。
凌瑞阳拉着杜芊芊跪在父母面前叩了三个响头。凌夫人忙把他们扶起来,拉着杜芊芊的手说:“孩子,今后你可是要受委屈了。”
“凌夫人,是我们杜家拖累你们,芊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今后我一定好好的照顾瑞阳,不管我吃多在的苦,我都受下。”
“即然叩了头,你就是我们杜家的媳妇了,我相信瑞阳会好好的待你的。”凌风拍拍凌瑞阳的肩膀,又说:“瑞阳,以后你肩上的担子可就重了,要负起一个男人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