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的绝色之貌给吸引住了。
“站在太子身边的,应该就是独孤兰吧。”
流夜瞥了眼独孤兰,随后又将视线转回:“是啊,太子以前生性风流,但自从有了这个独孤兰后便专情起来了。”
“真是了不起,竟然能够让帝王之家的男人专情,这种事情简直比中五百万的概率还要小。”
“五百万?”流夜脑袋上突然多出了个大大的问号。
“啊,就是突然捡到五百万两银子的概率,你说这样的概率是不是很小?”
流夜想了半天,歪着脑袋说道:“如果真的捡到五百万两银子,那要怎么带走呢,很重啊……”
站在夏炎身旁的独孤兰双眸流转,略微带着些许慵懒,对于周围人向她投来的目光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要是在这么烧下去,只怕整个皇宫都要给烧了。”夏炎因为拂面而来的热气,往后退了几步。
“这火若是自然之因,或许有可能把整个皇宫都给烧了,但可惜的是,人力为之总是会有个限度的。”
“你的意思是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可是谁这么无聊,要把玄华宫给烧了?”
独孤兰柔声说道:“这普天之下能够让皇宫内德奴才们这么井然有序救火的,除了你那个多疑的父皇,还有别人么?”
夏炎一脸不相信地看了看独孤兰:“你的意思是,这场火势父皇放的,父皇要杀萧如言?”
“十之八九是这样。”
“父皇没理由这样做,如果父皇仅仅是为了杀人灭口的话,根本不会选择放火这么麻烦的方式。按照我对他的理解,父皇一定会用那种杀人不见血的方法才对。”夏炎右手紧握拳头,负在身后,眉头也紧锁着。只是由于他太过儒雅,以至于这个负手的动作在他旁人看来竟有几分奇(提供下载…)怪。
“这我就不知道了,帝王心哪有这么容易就看穿的,不过不用着急,日子久了真相总会慢慢浮出来的。在此之前,我们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静观其变。”独孤兰面带笑容,语气说不出的轻柔,“我倒觉得你应该多留心下清和公主。”
“清和公主,留意她做什么?”
“那夜七殿下,欧阳晚、谢听雨以及凌月都提前离开了花宴前往百年局喝酒。根据李长乐得回报,在此期间七殿下和凌月两人互诉爱慕之情,这未免也太蹊跷了。”
“何以见得?”
“换个角度想,你会喜(…提供下载)欢上仇人之子么?你父皇屠杀了苍国全部的皇室之后,唯一幸存下来的苍国公主竟然爱上了夏国的皇子,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可笑了。”
“她不是失忆了么,所以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夏康拖着下巴,沉思了会,“难道说她是假装失忆,然后故意接近老七,为的就是要向父皇报仇?这种故事未免太过扯淡了。”
独孤兰噗嗤笑道:“你也觉得扯淡啊,还这么若有其事地说出来。从大局的角度来讲,她是否失忆根本不重要。”
“她是否失忆可是重要的很,普天之下只有她才能画出沈浩然所留下的青松迎客图,四国都垂涎想要的宝藏,你怎么认为不重要?”
“那我换个说法,倘若你得到了那富可敌国的财富之后准备做什么?”
夏炎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好好收着,等我登上皇位之后再用那笔财富统一整个天下。”
“登上皇位,亏你还知道自己是要继承这国家大统的人。”独孤兰说道,“所以说,那个什么青松迎客图根本不是重点,对于你来说,稳稳的坐上龙椅才是重点。如今皇上将夏康召回宫,大有提携的意思。再说你拿平日里云淡风轻的亲弟弟,就连他都拥有十万兵权,可你这个堂堂太子却半点兵权都没有,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我也想要兵权啊,可如今我在朝廷的势力太过庞大,父皇怎么会给我兵权。不说这个了,这里人多耳杂,有空再讨论。”
每当独孤兰和夏炎讨论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会烦躁不安,同时也会想起和自己同样具有嫡出血统的夏无尘。或许某一天,那个早已归隐的弟弟会突然冒出来,与自己争夺皇位,这是夏炎无法摆脱的噩梦,但又不能将夏无尘一刀斩了以绝后患。虽然他曾经多次动过杀念,但夏无尘的背后偏偏有一股很棘手的势力在支撑着他,那股势力来自于监查院,确切来说是来自于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监察院院长。
夏炎清楚得记得,当自己派人在夏无尘的食物中下慢性砒霜后不久,某天早晨醒来枕头下便多出一张纸来,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夏无尘若死,太子跟着死。署名,监察院院长。
刚开始夏炎觉得那一定是夏无尘所使出的无聊伎俩,但最后通过多方调查最终确定那张纸的确来自监察院,也的确出自院长手中。自此,夏炎便开始觉得犹如芒刺在背,也愈发想知道监察院的院长究竟是何方圣神。
第38章 院长账单
刑部位于皇宫最北部,而人人敬而远之的监察院则位于刑部天牢的后方的一个不起眼的院落里。不知道的人就算走过,也只会认为那不过是座普通的小楼罢了。然而正是这样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楼,却能够让整个夏国的朝廷官员以及王公贵族为之色变。确切来说害怕那座小楼的不仅仅只有朝廷官员以及王公贵族,就连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也是对其敬而远之。究极原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虽然监察院中除了那名素未出现过的院长以及两位御史之外,另有一百二十名监察员,但大多数时间整个监察院都只有那位端着茶杯悠闲看书的右都御史,吴用。
左都御史柯承洋也只是偶尔露个面,将收集而来的情报以及文件交给吴用。至于另外一百二十名监察员则分散在夏国各地,甚至是整个天下。
监察院小楼内,柯承洋将一叠厚厚的纸张丢在桌子上,脸色极为难看。吴用放下手中已经泛黄的书卷,再看看桌上那叠纸:“这是?”
“欠账……”
“什么欠账?”
“除了那个把银票当柴烧的监察院院长之外,还能有谁?”柯承洋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目光凶恶地看着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那叠账单。
吴用大致翻了翻:“这个月怎么这么多?二十万两。”
“上个月我拿着七万两的账单去见内务府总管徐照天的时候,你没瞧见他那张脸,难看得跟个死人一样。我估计这一叠二十万两的账单放到他面前,非直接死过去不可。”
“冷静,冷静。这二十万两银子不用咱们出,至于内务府那边,徐照天的脸色就算再难看还能把你吞了不成?”
“那这次的费用报销,就交给吴大人你了。”说罢,柯承洋转身,留个吴用一个极为潇洒的背影。
吴用刚想说些什么,但柯承洋早已不见了踪影。
(。。)整 理还那叠账单,吴用怀着沉重赴死的心情走出监察院的小门。在经过刑部天牢的时候,他看到梅念法脚步急匆地从里面出来。
“梅大人。”吴用叫了梅念法一声,但或许是由于梅念法实在太过匆忙,以至于根本没有听到吴用的喊声。
吴用耸耸肩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朝着内务府的方向走去。
承福殿,夏帝斜靠在铺着白虎皮的杉木镂空云纹椅上,眼睛半合着。在他怀里则依偎着一名长相柔美的女子,正将一颗刚刚剥好的葡萄放进夏帝嘴里。
“回皇上,楚国的那名细作死了。”梅念法低着头,由于紧张,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死了?怎么你梅念法也会让犯人死了,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说吧,是怎么死的?”语气虽然轻,但却带着极为强大的压迫感。
“犯人是四分五裂而死。”
“四分五裂?你这只狐狸到底对他用了什么酷刑?”
“微臣并没有用任何刑罚,犯人尚在天牢之时就已经死了。而且……”,梅念法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微臣准备将犯人提审的时候,却看到原本活着的犯人在瞬间化为上百块碎肉,就这么骨肉破碎的死了。”
听到这里,夏帝原本半合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你是说,犯人在你眼前突然化作上百块碎肉,死了?”
“回皇上,正是如此。微臣觉得此时太过蹊跷。当时那犯人手脚皆被绑住,就连嘴里也塞上了东西,所以可以排除自杀,也就是说当时有人在天牢中杀死了犯人。”梅念法说道,“但当时天牢内的那个房间里,只有微臣和四名负责看守的牢头,并没有其他人。”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
离开承福殿的梅念法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但很快,他又沉思起来。犯人在自己的眼前,瞬间被分解成上百块碎肉,真的有人能够做到么?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那个场面实在太过骇人,纵然是见过无数残忍酷刑的他也不禁汗毛倒竖起来。最为关键的是,当时在场的只有他和四名牢头,那四名牢头绝对不是什么武功高强之人,而且也已经在天牢里看守了近三十年,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那么到底是谁呢?
猛然间,梅念法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字:鬼。
除了鬼之外,还有谁能够做到呢?
当吴用带着那监察院院长的二十万两账单到达内务府时,徐照天的脸便阴沉了下来:“这次又是多少啊?上个月可是足足有七万两银子啊,你们监察院的那个院长一个月就用掉了一个皇子一年的岁俸。”
吴用伸出两根手指,徐照天点点头,说道:“两万两银子,虽然比起上个月少了很多,但你也要让那位院长节约些,咱们内务府又不是国库,当然就算是国库也不能这么个浪费法啊。你看看,这上个月都是些什么账单,南海夜明珠,三千两,楚国千年人参八千两,还有这蜀国唐门的三色蜈蚣,一万七千两,这这这,还有这个,雨雪楼的冰蚕丝,八百两一匹,竟然买了二十匹,这都什么跟什么?敢情他是天南地北的尽挑贵的买?”
“呵呵……那个不是两万两。”吴用有些心虚地笑着。
“不是两万两银子?那你比划两根手指头做什么?”徐照天瞪了吴用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是二十万两银子,不是两万两银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