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有福了!”
“噢。”
我看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家是那儿的?”问这句的时候我都想笑,我这段日子最讨厌人问家是那儿的了,审特务是的。“山东的。”老头说。“怎么到这儿的?”我还是很好奇。
“从泰安一路骑来的”。
“什么?”我差点蹦起来,“骑你那辆三轮?”
“嗯”
我太崇拜了,我终于有偶像了。我以为我很牛,跟老刘头比,我也就一没断奶的小奶牛。曾经觉得全天下都欠我的,卖卖报纸很了不起吗?什么是苦,什么是甜?也曾豪情万丈要浪迹天涯现在充其量也就是盲流在家门口,我觉得我像井里的那只蛤蟆,眼睛都长脑瓜顶上了。坐井观天,狂妄自大。论生存能力,很可能的现实是我比不过老刘头。
最起码,老刘头不光养了自已,还养了十几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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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壹拾三、挪威森林
冥思苦想又凑了首诗,曾经以为写诗的是最俗不可耐的人,比狗屎还狗屎,没想到,没想到今天我要用来追女孩子。是的,我要重新追求小琪,谁说要领证了就没事儿了?这是最最危险的时候。万里长征走了第一小步。
约会
柳摇燕影斜的夏日
草丛中几只小虫轻盈的飞
桔色的波光里柔碎的灯影
有你醉人的柔美
月辉轻笼的优美的树林里
蝉儿如苦吟不绝,不倦的诗人
远处的池塘边
有幽深的芦苇
空气中弥荡地
全是你幽然的香味
——很佩服自己的鬼斧神工,很有贾岛的推敲功夫。
下雨了,转瞬的雨。刚把情诗投进小琪家的信箱,雨滴就下来了清凉的一片。柳叶嫚舞雨里梳妆柔媚而婀娜。手里多了个信封,檐下水滴成串如帘,心里如叮咚的清泉。装信封里干嘛,我心里暗笑,浪费!信纸叠得很讲究如展翅的鸿雁。小心翼翼的打开心里敲鼓,不会又给我来一首词吧。(再来,再来就要疯掉!)隐约有暗香盈袖,好香的味道。
杰:
读你的信真的觉得你变了许多。
给了我许多的惊喜,谢谢你的诗,我也想你。
分分秒秒地想忘了你,你却如我的空气。
想起你,又恨得入骨,一纸婚书真的没有意义吗。还是你不敢承诺?
你曾想放弃我吗?那天你的眼里有冰刀雪剑!你知道我心底的寒冷吗?我不敢告诉妈妈,那一刻你把我冰冻在了万里冰霜的北极!……。
喜 欢'炫。书。网'你写给我的诗,
喜 欢'炫。书。网'现在阳光的你。
琪
我的心像被蜜蜂刺了一下,有钻心的痛,有钻心的甜蜜。
我真的是伤害到小琪了,失业后为了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当然现在我知道他一钱不值。当经理的贾世杰和无业游民贾世杰没有什么不同,在我的小琪的眼里。
曾固执的以为别人也如我一样的势利。
这世界有一种感动叫信任,有一种刻骨铭心叫爱情。
雨帘成线,我的视线有些模糊。……。
很想现在就握住小琪的手。
有风,风里夹着雨。倚在檐下,如卖火柴的小女孩。
有美丽的梦,有红红的火种。
面对这个我的世界,竟有种强烈的自卑。谁说苦难是种财富?谁要再说这种谬的不能再谬的论我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当油条炸了,再就豆腐脑儿喝喽。都是站着说话不腰子痛的主儿,叉腰肌短练!
衣服都臭了,淋了雨,感觉自己像发了霉的馒头。……。。
雪儿妈怎么看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怎么不顺眼。黑瘦,一双眼贼嘻嘻的闪着精光吃着饭腿还总颤。眼光就有些冷。
小六儿坐在那儿如坐针毡,如身处于刀光剑雨中一般。第一次到雪儿家吃饭,竟丧失了味觉。紧张,紧张中脸上挤一堆干巴巴的笑。
“小唐,现在是经理是吧?”雪儿爸语气温和。
“啊是,朋友开的一公司。”小六儿战战兢兢,虽然雪儿爸一派的和蔼和慈祥,可每一句话都令小六儿惊胆战心惊。这可能缘于一系列的不对称关系,小六儿想,嘴唇有点发干。
“给朋友打工?做得还开心吗?”雪儿爸问。雪儿爸只是随口问问了解了解。心里想这孩子面相一般家境也差了点闺女怎么就相中他了呢?唉,年青人的事想不透,虽然找女婿不见得非富即贵,但这条件的也真委屈了雪儿了。
虽然屋里空调开着只有二十四五度的样子,小六儿还是感觉脊背丝丝的有冷汗直流,像群小蚂蚁在兴高采烈地滑沙又痒又麻。
“还好,公司里的事儿大勇基本不怎么管,我也就是帮他张罗张罗。”小六儿动了下筷子,夹了一星半点的菜。
“多吃,多吃点!”雪儿妈面子上很热情。三年了这是雪儿带回来的第一个男朋友,不高兴也要高兴。
“爸爸,六甲是他们公司的副总呢!”小雪喜滋滋地。
一个私营企业的副总算什么,他就是总经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直不定那天跟肥皂泡一样砰的就破掉了。雪儿妈心里酸酸地不自觉地眼神里就有些鄙夷。
“效益怎么样?”雪儿爸问。
“现在还行,一个月四五千吧”
“你们那个公司一个月才四五千销售?”
“不,叔叔,我说我一个月四五千”小六儿忙解释。收入的问题挺敏感,实际上来钱的道儿挺多,每月光进料就几十万如果想收回扣的话(行里是百分之五)灰色收入能上万,也曾干咽吐沫直动心思,想想大勇的功夫熊猫是的大圆脑袋就又算了。算了,算了,都是兄弟,二哥的钱都黑也太不是东西了,小六儿总是这样自我安慰。
挣的倒不少,雪儿爸想,教了三十年书了自己也不过三千多块,现在的年青人啊,呵,比我们年青的时候强多了。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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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壹拾四、男怕入错行
从雪儿家出来;小六儿如被捕的小鱼儿放船头晒了三十秒眼瞅着要断气儿的时候船老大一看;这么小啊;肉没骨头多;梆的一脚踢海里去了浑身的畅快。一顿饭吃下来差点没压抑死。“怎么了?”雪儿问。芳草嘤嘤,虫鸣蛾舞街灯下一派的幽然。“呵,没事儿,天热。”小六儿掩饰道。衬衫紧贴在后背上,腻乎乎的。“今天你怎么这么多汗啊!”雪儿掏出张纸巾给小六儿擦了擦。小六儿一阵眩晕,心底浓情蜜意如红彤彤汹涌炽烈的岩浆。轻轻地捉住雪儿的手飞快的亲了一下。雪儿笑,“这么讨厌啊!”
“走了,回吧,别送了。”有这老婆什么我都不介意,打死我我都愿意。小六儿感觉幸福,气走丹田贯通任督二脉走路轻飘飘的。“你慢点开!”雪儿叮咛。“没事儿,唐僧骑马东了个东,后面跟了个孙悟空。咱是干什么吃的,回去吧,师傅!”小六儿晃晃车钥匙。
“猴样儿!”雪儿不禁莞尔。怎么就喜 欢'炫。书。网'小六儿了,天那!
开了门刚进屋雪儿就听妈妈在那儿唠叨。“这孩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吃个饭还直哆嗦,怎么这样啊!”。爸爸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我看不错啊,人家孩子第一次来,不就帮你洗碗了吗?”。
“洗个碗能说明什么问题?那是他心虚。”
“雪儿你到底怎么想得?”见女儿进来,雪儿妈问。
“什么怎么想得?”雪儿从茶几上拈起串葡萄。
“那孩子又没正式工作,又没房……。”
“什么叫正式工作,合着就公务员叫正式工作?人家有房子了,内部认购的金岭花园82平三十三万。”
“贷没贷款?”
“贷了二十万”
“你瞧瞧,啧啧,二十万,得还到什么时候!”
“妈,这房子现在都涨到了六十万了。”
“涨一百万有什么用,他就这一套房子。”
“妈,你怎么这样啊!”雪儿一摔脸,进自己房间去了。
“你呀,明天女儿嫁一有房老头你就高兴了~”雪儿爸慢条斯理地吐了个烟圈。
“赵忠诚,你会说人话吧!跟你过真是过得够够的。”
赵忠诚不言语了,心想跟我赵忠诚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一点涵养都没有?婚姻真是一种奇 怪{炫;书;网}的东西。有时候把人整容的面目全非,有时候把人打磨的愈加尖锐。变与不变,难以琢磨。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难不成让闺女跟我一样嫁给个穷教书的一辈子活得窝窝囊囊?”
“怎么又扯上我了,真是不可理喻。”赵忠诚把烟使劲一按甩袖进屋了。……。。
东瓜在浴场还是有些力度的,我卖了两天苞米被东瓜领几个小兄弟围上了,虎视眈眈。我忙说我是跟大邦子混的。东瓜瞅了瞅我的长发和脑袋上围的白布条子信了九成。不过东瓜还是比较老成持重的,特意给邦子打了个电话核实了一下。邦子说,操,我兄弟,罩着点。东瓜就乐了,说行了,杰哥是吧,一家人!我心说,还真好使,一句话就一家人了,呵呵,邦子还真不是白混的。
亲眼见得几个新来的卖烤肠的和卖糖葫芦的被拖到灌木丛里打得满地找牙,光溜的挂一身树叶子出去的从此再不见了踪影。什么卖桃的,卖香瓜的,卖菠萝的,卖烤肠,卖糖葫芦的都交着“浴场管理费”呢,当然没有收据,大家心照不宣。东瓜经营着更衣室,外带泳圈租赁和泳装销售。他大哥经营着汽艇和沙滩摩托。做海鲜烧烤餐厅的是另一拨人,头儿叫旺西,不是本地人兼营着浴室。管停车场的又是一拨,老大叫管子,东北人,很虎!就管停车收钱,拉个线一围找两兄弟就收钱了,无本的买卖很红火。当然我没见着管子本人,他好像也没来过。让我想瞻仰其神勇风采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我说请东瓜吃饭,东瓜直摇头。拉倒吧,哥,就暑期这几天挣钱呢,十一以后说吧。兄弟请你!我心里就很激动,听见没有,请我吃饭,我算老几?一跑单帮的。
早先来浴场游泳还真没注意这里面的说道,嘿嘿,别有洞天。一样的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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