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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拿准了我心软,才总拿这些话来刺我。”金叹终归是放下了抵在他胸前的手,就这么任他抱着,“这回就算了,但你要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嗯,我保证。”崔英道回答得十分爽利,笑得却像偷到鸡的狐狸一样心满意足。保证这种东西,就是为了违背才存在的。金叹还真是单纯,竟然还会相信男人的保证。
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连微弱的灯光都变得暧昧。
“这车怎么这么久还没来啊?我们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为了转移注意力,金叹没话找话说。
崔英道倒是希望公车永远不要开过来,“农村是这样的,公车比较少,所以会有些难等。”
金叹在他怀里转身,想要看看前方有没有公车的影子。这个身转到一半,却兀地僵住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崔英道!你这个禽兽!”
崔英道侧身把抵在他身上的东西移开,无辜地说:“这你可不能怪我,又不是我让它起反应的,这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金叹十分无语,“可是……可是你也太夸张了,只是抱抱都能……”
“这说明两个问题:第一,我是一个身体机能十分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抱满怀,不起反应才是非正常的吧?第二,我欲求不满。我为了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又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单靠右手根本解决不了需求。”
金叹说:“首先,我不是温香软玉,你见过这么魁梧健壮、充满阳刚之气的温香软玉吗?其次,我可没有让你为我守身如玉,你大可以出去花天酒地、招蜂引蝶,解决你比一般人都要旺盛的生理需求。”
崔英道笑着说:“我要真那么做了,你会伤心的。”
金叹嗤之以鼻:“切!I Don't Care!”
崔英道一本正经的说:“人一心虚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就爱说外国话。你在心虚。”
远处渐渐传来轮胎倾轧土路的隆隆声。
“车来了!”金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便看到公车从拐角处晃晃悠悠开了过来。
崔英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间的隆起,低声自言自语:“你怎么这么经不住诱惑?人家还没对你怎么样呢你就把头抬这么高,你有没有顾忌过你主人我的感受?都矜持了这么多年,这一时半刻都等不了吗?唉,早知道就穿牛仔裤出来了,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他发现,真是丢死人了。”
“你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赶紧过来准备上车吧!”金叹站在远处的路旁朝他招手。
崔英道重头丧气的走过去,全没了刚才和金叹狡辩时的理直气壮。
当公车开到跟前儿的时候,两个人吓了一跳。车里满满当当全是人,简直和首尔早高峰时的盛况有得一拼。
用尽全力挤上了公车,两个人一齐被堵在车门口,寸步难行。好死不死的,崔英道腿间的坚硬就抵在金叹的臀部,令金叹几欲抓狂。他想要转过身去,可车里实在太挤,连一寸都动不了。而在听到身后那人压抑不住的一声低吟之后,金叹再不敢动,侧头朝着崔英道无声说道:“臭流氓!”
比起金叹,崔英道要痛苦上百倍千倍。 这样紧贴的姿势,让崔英道的身子仿佛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热得几乎要融化了,他似乎可以看到正有一缕一缕的青烟从自己头顶蒸腾而上。不止如此,他的心肝脾肺胃都好像被猫抓了一样的难受,恨不得伸手进去挠上一挠。
他真想在身前那两团温软中间磨蹭磨蹭,好抚慰一下□□坚硬的难耐。可是,那样的话金叹会气疯的吧?
崔英道咬紧牙关,尽量将身体往车门上靠去,好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不是那么紧。他暗暗发誓,等到金叹成为他的人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尽情的、疯狂的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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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公车到站的时候,崔英道的内衣已经被汗湿透了。
下了车,金叹双眼喷火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禽兽!变态!流氓!”
崔英道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得既无奈又委屈,“我也不想的,可是那车上那么挤,我也没有办法……”虚弱的辩解在金叹愤怒的逼视下渐渐低不可闻,消弭在微冷的夜风里。
金叹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跟上刚刚下车的大队人马,一同朝举行烟花汇演的爱情广场走去。
“喂,一起走啊。”崔英道低喊一声,快步跟上去。
Chapter31 烟花易冷
南原市,爱情广场。
整个爱情广场被挤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来看烟花汇演的人。耳边充斥着各地的方言,庆尚道、全罗道、江原道,遣词造句充满了喜感。
为了防止被汹涌的人流冲散,崔英道依旧紧紧地牵着金叹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里都起了薄薄的一层细汗,有些黏腻。
金叹说:“你可以松开我了。”
崔英道摇头,说:“不行。你钱包手机都没带,要是和我走散了你连营地都回不去。所以,给我老实呆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说的都是事实。
金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幽暗的夜空,等待着烟花汇演的开始。
20:30,烟花汇演准时开始了。
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响在爱情广场前的蟾津江上,盛放的烟花像一团巨大的星雨朝着伫立在广场上的人们压将下来,在他们的脸上染上了缤纷的色彩。
“好美!”金叹被这壮丽的景象所俘,笑着感叹。
“你是不是得感谢我一下?要不是我,你可就没机会看到这么美的景色了。”崔英道适时邀功。
又是一声巨响,一个七彩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上,和上一个还没有来得及消逝的烟花交织在一起,幻化成一幅难以言喻的美丽画面。
在这个烟花渐渐归于沉寂而下个烟花还没绽放的空当,金叹低声说:“谢谢你,英道。”
崔英道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望着再次被烟花装点得异常瑰丽的夜空,赧声说:“说到底,这其实也只是我的私心罢了。一场烟花,两个人,织就一段回忆。纵然烟花易冷,回忆却温暖而永恒。以后,只要你看到盛放的烟花,就会想起我崔英道,曾经和你牵着手走过一段多么美好的旅程。”
耳边充斥着嘈杂的人声和烟花爆炸的轰鸣,所以金叹并没有完全听清他说了些什么。虽然只间或捕捉到几个零散的词句,金叹却奇迹般地理解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一个美丽的画面,一首婉转的情歌,一种独特的香气,都能将某个人深深地烙印在我们的回忆里。所以,回忆是五彩缤纷的,是带有温度和气味的。我们或许会因为种种原因暂时遗忘某个人,可当你再度被那段熟悉的旋律或味道所包裹的时候,那段与之相关的记忆必将再度浮现,以及这段记忆里的那个人。
烟花依旧在天空中不停地闪烁着,短暂地盛放之后化作飞灰,落在奔腾的江水里,落在路边的泥沼里,落在岸旁的柳枝上,或者被秋夜的风裹挟着飞向遥远的未知。
可是,人们记住的,永远都是它最美丽的样子。
“英道,如果没有那个人,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崔英道侧头,看着他脸上闪烁的光彩以及颊边淡淡的笑意,心里有些怅惘,但他还是摆出一副十分欣慰欢愉的样子,笑着说:“那个人一定对你很好。起码,要比我好。”
金叹摇摇头,说:“他大部分时候都对我很冷淡,连个笑都吝于给我,远不及你对我的万分之一。可是,爱情向来都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不管他之前怎么无视我、冷待我、伤害我,只要他笑着朝我招一招手,我就会心甘情愿丢掉所有的尊严跑到他身边。我是不是很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没有办法抗拒他。”
崔英道凝视着他的侧脸,心中酸楚。他原以为金叹对金元的感情只是出于幼时的盲目崇拜和依赖罢了,没想到金叹竟痴心到这样的地步。
可是,你和金元是不会有结果的。
崔英道握拳,把已经到嘴边的这句话给咽了下去,涩涩地说:“要是哪一天你觉得累了,觉得对他的爱淡了,别忘了我还站在你身后。只需要一个转身,你就可以抱住我。”
金叹低声说:“英道,这对你不公平……”
崔英道笑起来,说:“你有你的心甘情愿,我也有我的心甘情愿。阿叹,你没有权力干涉我。”
烟花汇演已经接近尾声。
天空上的繁花越开越大,斑斓的花朵铺满整个天空,瑰丽而梦幻,让人觉得不真实。
最后一朵烟花绽放的时候,崔英道附到金叹的耳边,说:“阿叹,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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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演结束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从幻梦回到现实,金叹才觉出饿来。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没有吃晚饭。
两个人钻进广场边上的一家路边摊,点了两份石锅拌饭和一份炒年糕。崔英道还想点两瓶烧酒,被金叹给拦住了。要是再像上次一样喝个烂醉,他可没有力气把他带回营地去。
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十点半了。
两个人来到来时的公交站,左等右等都不见车来。金叹就着路灯往站牌上一看,上面标注的末班车是八点半。
崔英道说:“我们还是打车吧。”
可是,出租车也不是那么好拦的。南原不比首尔,夜生活那么丰富,百姓们一般吃了晚饭就关上大门窝在家里看电视,街道上冷清得不行。今儿个因为烟花汇演的关系,不知比平日里热闹了多少倍。也正因为如此,出租车比平日里更难拦到。
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一听两个人要去那么偏远的市郊,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便摆摆手开走了,连个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崔英道无比郁闷:“他什么意思啊?有钱都不知道赚。”
金叹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尾灯,说:“估计是怕我们会对他做什么坏事吧,比如抢劫什么的。”
“开玩笑!”崔英道嗤之以鼻,“就我这一身衣服的钱都够买他那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