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瞥了他一眼,见对方终于知道收敛了,这才走下台阶,指着那大门对着卫字军人说道:“给本宫炸了!”
笑话,这又不是那厚重城门。非要从里面开出来。
卫字军人听命后,立刻拿了十几块黑色跟木盒一样东西,然后一一码国公府门前台阶上。
方城立刻跑得远远,然后伸长了脖子幸灾乐祸看着。
卫字军将黑色木盒码好后便立刻回到了李欣身边,然后将引线点燃。
“嘭!嘭!嘭!”
几声惊天动地爆炸声里夹杂着惨烈喊叫襄平城内响起,硝烟腾空而起,木屑瓦砾四处乱溅。
李欣远远看着那烟雾慢慢弥散,原本华丽而大气正门现只剩下了一个可笑豁口。
方城这次不再伸大拇指,而是鞠躬拜道:“殿下,您这招先礼后兵使得太高调了。下官佩服啊佩服!”
“进去!”她面无表情从那豁口处走了进去,洁净月白袍角擦过地面上残砖剩瓦,没有一丝停顿。
“魔鬼!魔鬼!”
被炸伤门子语无伦次叫着。被随后卫字军侍卫当场诛杀。
鲜血和残肢昭告着反抗结局,几个从园内赶过来管事吓立刻噤声,颤抖着趴地上,哆嗦着叩拜着:“见过……公主殿下……”
李欣停这群人面前,玉白脸上现出温和笑意:“既然夏家没有本宫这个重外孙。那你们国公爷为何不出来跪迎本宫?”
将你当长辈尊敬你不要,那就休要怪本宫进来打你脸!
一个年级比较大管事立刻答道:“回殿下……国公爷身子不适……”
李欣脸上笑意越加深厚,她摩挲着腕上镯子,突然转了头对方城道:“方副将,看来夏国公病不轻啊!”
方城立刻狗腿上前应着:“定是病很厉害,否则夏国公爬也要爬来迎接殿下。”
李欣点点头:“素闻国公府重规矩礼仪。是以出了两个太后,一个皇后,还有一个礼部侍郎。”
她慢吞吞走到跪迎地管事身边。然后又问道:“你们都是夏府老爷少爷?”
那些管事眼睛都盯着那双隐月白袍角下青色女靴,生怕那双脚停自己面前。天色有些阴沉,温度也不高,他们却汗如雨下,颤声道:“奴才不是……”
李欣唰就变了脸色。
方城见状。立刻职上前扮演恶奴,大声嚷道:“不是说夏国公府人重规矩吗!怎么公主殿下驾临此地。却只派了你们几个奴才过来迎接?!你们主子呢?全都死绝了吗?”
李欣差点就憋不住要笑了,这话说真是……
她摇摇头低声道:“太过分了。”
方城立刻点头说道:“对!你们都太过分了!”
他走到其中一个管事面前,蹲下身扯着对方衣领不屑问道:“你们主子呢?”
那管事年纪还不大,苦着一张脸回道:“奴才……奴才不知道……”
方城眉毛一挑,露出凶恶眼神骂道:“不知道?!那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说着将那人往地上一扔,对手下吩咐道:“去,好好伺候伺候这小子,别跟门口那几位似,轻易就让他去见了阎王!”
还没等方城手下上前,那名年轻管事便立刻扭到方城身边,抱着方城小腿哭叫道:“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想起来了!主子们全祠堂!全祠堂!”
他身下一片狼藉污渍,显然是吓尿了。
方城闻到那股刺鼻味道,顿时一个踢腿将对方甩飞到一边,然后又往旁边跳了老远,低声怒吼道:“不许碰老子!”
其他管事脸上都现出恨铁不成钢怒色,但是心里却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刚才都特别担心,万一这傻小子一根筋就是不招,那下一个岂不是轮到自己!
还好他招了。
方城仔细检查了自己裤腿跟马靴,确定没有沾到任何污物后才笑眯眯望着李欣道:“殿下,夏府主子们全祠堂面见他们祖宗呢!”
“祠堂?那本宫倒也要去拜一拜。”李欣理了理身上衣袍,然后道:“带路。”
方城高声应了声是,然后便指派了两个亲随架着那个年轻管事往园子里面走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闯入
深秋,夏国公府花园却花木成群,绿树成荫,宛若初夏。
若不是这天气过分冷冽,李欣几乎要忘了季节。
带路男子腿脚虚软,被两个健壮士兵提手里走前面。李欣走人群中间,前后左右都是警惕非常卫字军。
但是她心情却异常平静。
大概是张靖嘉将难听流言都说给她听过了,现就算有人跳出来说清王不是皇室血脉,她都无所谓了。
是,无所谓。
因为,她早就心底坚定,不管清王是否有皇室血脉,她都要将其推上那个位置。
当然,这不代表李欣就会放过那些侮辱过清王人。
“站住!”
一个年轻女子举着剑拦方城面前。
方城回头,李欣审视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纯白锦衣,烈色红玉,两眼微上挑,玉指挥轻剑,是一个小家碧玉贵族少女。
“你是谁?”李欣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那少女倨傲抬起下巴,冷冷问道:“你是何方山贼,竟敢闯进国公府行凶?”
方城听了,挺身呵斥道:“大胆!这是安溪公主!你个刁民见到公主还不叩拜!”
那少女却转了头不屑对方城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呵斥本宫!”
“他不是东西。”李欣闻言立马反驳道:“难道你就是?”
“我不是!”说完她才知道上当,愤怒望着李欣道:“你是安溪公主?不是说要被贬黜了吗?既然贬黜了,那就是庶民了!本宫是华城郡主,见到本宫,该是你们拜见!”
“华城郡主?”李欣自言自语念了一声,回想地图上华城是个什么地方。再抬头却见又从转角那边冲过来十来个人。其中一个贵妇上前一把抱住华城郡主,哭着说道:“安敏。你疯了不是!他们都是叛匪!杀过人!”
旁边十几个丫鬟奴仆模样人也都是小声劝慰:“小姐,回去吧!”
华城郡主夏安敏一把推开那贵妇,大声叫道:“叛匪有什么好怕!娘,你不要拉着我!我要将这些贼人都赶走!”
李欣嗤笑一声:“你准备怎么赶走本宫?就用你手上那把破剑?”
夏安敏闻言立刻回头怒视着李欣,叫嚷着:“你就是个贱民,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本宫!”
李欣闻言淡淡笑了下,然后对卫字军侍卫道:“将她们一个个都捆起来,一块带到祠堂去问问夏家祖宗,到底谁有资格自称本宫。”
卫字军侍卫听命后立刻动手,将一群女人吓得失声尖叫。尤其是夏安敏。她剑一把就被人夺了过去,几下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制服按地上,然后不顾她尖叫挣扎捆了起来。
“贱人!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捆我!”她眼睛很大。瞪起来时也不失可爱,但是此刻这双美眸里却盛满了愤恨与不甘:“李欣!你就是个贱种!你放开我啊!不然我让皇上表叔杀你一千次!不!一万次!啊……”
比起女儿,夏安敏娘就显得温柔多了,她只是不停哭泣哀求:“求求你们,不要杀害我女儿!不要伤害我……求求你们了!”
方城有些恐惧看着夏安敏。然后夸张跟自己亲随点评道:“瞧见没?瞧见没!这就是京城贵女啊!还不如咱们玉昌土妞温顺呢。”
军官与士兵放肆调笑让这群女人觉受辱,越发嘶叫惨烈。
但是不管她们叫多惨,也没能将夏家男人给引出一个来。李欣有些失望,慢慢走到夏安敏身边,低声道:“夏家是名门望族,生出来女儿大都是要送进皇宫。”
她边说边打量夏安敏。然后十分厌恶说道:“可是你现这样子跟市井泼妇也没什么两样,夏家就是这么教女儿吗?”
夏安敏脸都气红了,横眉怒视着李欣。骂道:“夏家怎么教女儿要你管!就算我是泼妇,也比你这个贱种叛匪强!”
“贱种叛匪?”李欣笑笑,然后凑到她腮边轻声道:“你放心,本宫保证这四个字到老都会陪着你。”
夏安敏再要尖叫,却见李欣嘲笑望着她。她下意识降低了音量。心里微微有些害怕起来。
方城凑上来嫌恶建议道:“殿下,她们这么吵。要不要都堵上嘴再教训一顿?”
李欣摇头:“算了,先去祠堂会会国公府主子好了!要是将她们弄得太难看,那多失礼!”
方城点点头:“殿下英明!”
一大队人马继续往祠堂方向走去,路上随处可见慌张藏匿人群,但是李欣视若无睹,并没有吩咐手下上前抓捕。
以至于原本手里还拿着刀剑准备英勇表现一下奴仆们纷纷作鸟兽散。
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公主殿下不乎我们这群小喽啰,那我们还是跑吧!
“到了……”引路管事终于见到了目地,欣喜得泪流满面:“主子们……全里面。”
“很好,把他放了。”方城吩咐手下,然后奋勇争先又要上前叫门。
不过,还没等方城走到门外,大门便应声而开。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胡子花白老者,身后跟着十来个镖肥体状年轻汉子——看着都是练家子。
“国公爷请众位外稍等,他一会儿就出来。”那老者不卑不傲对李欣道。
李欣客气笑笑:“那怎么行!既然来了,不进去给夏家祖宗们上柱香,那也太失礼了!”
那老者眼睛已经浑浊,目光却犀利,不客气瞪视着李欣道:“这位小姐,夏家祠堂只有夏家子孙可以进。得饶人处且饶人,强人所难未免失礼,您还是外稍等吧!”
李欣却勾唇笑道:“如果本宫今日偏要进呢?”
“那就莫要怪我先下手为强!”
那老者大吼一声便伸出一双枯瘦双手向李欣擒来。他身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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