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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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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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在家就没侍从奴婢可用。”楚笑寒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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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乘风隙喜片帆轻

    于是连夜出发的两人竟然就这样轻装单独上路,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南下,向着江苏而来。在租赁来的船上连度数日,楚笑寒依然觉得匪夷所思,诡异异常……但是胤禛不想说的话题,那是用铁锹也撬不出来结果的。最后楚笑寒无力放弃投降。

    转眼两人已舟行至德州,但胤禛依然嫌速度不够快,多次催促船家加快速度。

    坐在船头的楚笑寒回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只觉得出了皇城的胤禛脾性竟是变了一些,但又说不清楚变在哪儿。但她天性随遇而安,故而也不去深究,只觉得公费旅游快乐至极。

    她本就不计较吃穿用度,但求一身平安,此刻有胤禛在她身边,万事皆有他应对,随身银两又带得充足,断无忧虑柴米之事;二则出了京城府邸,一向和个隐身刺儿头一般、极难顺畅沟通说话的四贝勒竟然是另有一番模样,虽说不明变化在哪儿,只觉得相处十分融洽欢快,竟如同老哥楚凌风一般的感觉,自是更加畅快;三则瞧着脚程颇快,那胤禛虽是个皇子哥儿,却被康熙老爷子教得毫无二世祖的脾气,凡事做起来利落有效,一路行事迅速,目标明确,眼瞅着快到江南,楚笑寒只觉得心中十分期待欢快;四则除了回二十一世纪的老家——杭州外,也期待此行目的,可以和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相见,这崇拜外加可能可以回到现世的希冀隐隐萌生,自然更加兴奋起来。

    “话说回来,为啥去逻些城要先南下?”逻些城不知道是哪儿,听着胤禛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西藏的城池。楚笑寒多次听胤禛提到,便又问。但怕这名字是全国皆知的,因而不敢表露出完全没听过这名字的神情。

    “目前从京城去只能从四川益州途经过鄯城到逻些城。”听完胤禛的说法依然不明,这些地名都不熟悉。

    “那说什么去岁扈跸的时候没带我,不是去塞外吗,和南下不是一个路线呀,原是哄我的。”楚笑寒心道,啥叫扈跸啊?

    “那是因为倘使出来了,行动方便一点。不如京里规矩多。找个机会溜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楚笑寒听了老大不相信地瞧着胤禛,嘴巴不自觉地嘟得老高起来,有这样简单吗?要是每个随行皇帝的皇子阿哥都那么轻易开溜,那康熙皇帝的脸往哪儿搁?比如出塞外,好像还有一些蒙古什么什么葛尔丹准格尔这样的乱七八糟的贵族要来的吧,皇子全跑光了就剩康熙一光杆司令,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啦!

    “四爷又在哄我了。”楚笑寒闷闷地撅嘴埋怨。

    “哄便哄了,你又待如何?”胤禛似笑非笑,颇有些耍赖的口气。

    楚笑寒看着他,叹了口气,不愧是乾隆的老爸,果然那乾隆的痞子气还是传承自老爸。本来 自'炫*书*网'己在看tvb的电视连续剧的时候,怎么看就觉得怎么不对劲。没理由像雍正那种冷冰冰、一本正经的人,会生下乾隆这样性子的儿子。虽说电视台拍的片子都是野史乱弹,但总是有点依据的。可见也许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胤禛实际上还是有脾性的,只不过不知怎地就藏了起来。这会子看起来倒很像是胤祯的亲兄弟啦。更不要说那八贝勒胤禩,更加觉着像是半斤对八两的那种味道。

    “不待如何。只求爷别拿去杭州的事儿来哄我就成啦。”楚笑寒无奈地退而求其次,心知不可多纠缠他的话。原本那日提起塞外的事情,就是为了气她,好似小孩儿一般,随便找个能搭边的事情来炫耀。至于塞外和藏边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就不管不顾了。

    也不对呀……楚笑寒忽然省起,这位四爷,虽然向来不动声色,却时常爱埋地雷。就像在八贝勒府,就冷不丁地问她以往可曾来过……莫非那时他就在试探自己是否知道北上再西行是无法到达西藏的?囧……现代有飞机,古代是米有的,所以直线前进是不可以的,自己怎么可以忘了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呢?

    看来,在踩到地雷之前,一定要提前想好解释的说辞了。楚笑寒郁卒地想着。

    “杭州自然定要去的。我也想看看笑寒此前的居所。”胤禛似乎没有一点调笑口气,有点认真地说出一句话。

    楚笑寒刚听前头一句,正自裂开嘴唇欣欣然地笑,听到后头一句,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又被炸成一团碎渣……什么什么?此前的居所?临安牛家村红梅村包家惜弱?早知道告诉他自个儿叫包惜弱,没准儿还能找到个居所。

    这一路行来,她也懵懵懂懂知道清朝户籍管理甚严。

    这烟户帖人手一张,一如现代身份证。虽自己是胤禛带着,只拿个金晃晃的牌儿对着一路查问的官兵打个照面,即可过关,但是城门候关之际亦看到其他平民百姓递上盖了红印的白色纸帖,大抵是户本对应身份帖。

    胤禛倘真带她抵达杭州,知会知府稍一查询,便知城内楚姓人家可有闺名笑寒的女子。便是在周遭区县,随便查个人口,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怕看是当朝的皇四子贝勒爷的事儿,都是拼着力气即刻办了来报知。届时如何面对这位凡事都较个真假黑白,是非曲折的四贝勒????

    “笑寒,看你脸色发白,似有不妥。”胤禛自然看出楚笑寒的异样,却不直接问她,只冰冰地望住她,那眼里的询问如斯明显,只怕不说真话,那铺天盖地的冰寒冷芒又要从眼内闪出。

    “我,突然有些晕船。”楚笑寒实在觉得自己的这个借口烂到极点。

    “那你便入内休息片刻吧。”

    胤禛有个习惯,他向来不会即刻发作。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总是似乎在心底慢慢数着疑虑,一条一条又一条,可能是等待对方自己悔悟。待到他开了口,便是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即便全部坦诚也不见得能消弭他眼中的罪状。

    楚笑寒虽与他认识日子不多,却在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深谙了他这个习惯,只是依然不知道何时是底线,唯知一条,一旦四贝勒开口,须得陈白一切方是良策。

    此刻抛开其他一切勿论,确实非 常(炫…书…网)感激他这个习惯,可以让自己稍微有时间思考,到底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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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两生两花两世界

    楚笑寒靠坐在船舱内靠窗的榻上,呆呆地凝视着江心的滔滔碧波水。

    这事儿怎么说?

    原本就是瞒了他一半的。说那借尸还魂的事古人还信,但说自己是三百年后来的人又会如何呢?他会相信吗?倘使真的信了又会惹出怎样的事端来?

    还有,前头瞒了他的这些情节,这位爷必定是当成她的刻意欺骗了,不论有多少苦衷,当日他给机会的时候不说,此时他是一概不许的了吧?

    出来这么些日子,本是楚笑寒来到这个时代整整一年中最快乐最无忧的时光。

    今天是第一遭又体验到那种忐忑不安和恐惧烦恼。

    这船舱内不若外表所展示一般狭窄,却是很有点宽大。那胤禛却一直没有入来。似有意似无意,似有情似无情。他莫非在等自己先行服软,出去坦然告知他自个儿的一切?楚笑寒猜测着。仿似看到他似墨非黑的瞳孔,那一如清冷月光的眼神,每当这冷冷淡淡的时刻,却是和那位八贝勒胤禩黑夜中淹没的脸型轮廓分外相似。尤其是那比月色更加寂寞的目光,是这般的相像。

    正在这样思绪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船舱的门帘子一动,竟然是胤禛终于走了进来。

    楚笑寒偷偷拿眼瞟他脸色,无喜无悲。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敏感地觉得他似乎突然又变回了内城里四爷府的那位贝勒爷,清冷、疏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租了来平底的福船内部,楚笑寒看了几日早已看熟腻掉,此刻因为两下里无语,便又不知所措地打量着船内的物事。这双桅风帆福船共有两层舱,底层供船家休息住宿,上层则是租客起居休憩场所。

    这层内被珠帘隔成两部分,里面是内室,有简单的床铺两铺,可供坐船的租客休息,外头这厢则是沿着船体两边的窗口均做了平整的坐榻,可以坐着休息,也可以靠在窗边观看水景。中间则有一个比较粗糙的方桌,两边各放一把方椅,可供租客与友人倾谈甚至会客。船舱正中间居然还有个八仙台子,底下几枚圆凳子,简单由船家在底舱做了饭菜就可摆上在此用餐。

    为了提高租赁酬金,这船家还颇费心思地在榻边、桌脚、椅旁放了一些盆景花卉,虽是些不值钱的兰草绿叶,却也让这单调乏味的船舱变得稍稍雅致一些。

    楚笑寒不敢抬眼盯住胤禛看,只能继续坐在榻上,拿眼睛扫视着舱内仅有的几盆兰草,只是每次目光流转,都避开了眼前那人。

    这几盆兰草实在乏善可陈。原本修长的叶子都有些枯蔫了,只是竟然还有些失了颜色的白色花朵还在那里强充场面。想起现代自家养着的君子兰,那深绿肥厚的粗长叶子,偶尔冒出的几个明黄花骨朵,无不水灵灵的,和这里的兰草一比,真是高下立现。

    楚笑寒看着看着,眼睛有点酸了,竟然有点睡意地半眯起眼帘来。

    忽听得耳后悉悉索索的衣袂声响,便知胤禛在她身旁坐下了,一下子瞌睡虫全部跑得精光,只觉得背后如万千荧光探照灯照着一样,丝毫不敢挪动一下脊椎骨。

    只听得轻轻的一声叹息发出在背后那人口中,尚未有所反应,却已经被揽入怀中。

    这是这位四贝勒第一次主动亲密示好,伸出手臂抱住楚笑寒。

    只是在这种情形下,楚笑寒觉得实在忐忑不安。本以为要接受一场雷霆训斥,至不济也得是如同那日揭穿她是钮钴禄·苏昭一般的情形一样,毫不容情。

    明明自己骗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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