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是朱丽叶,我还没有逝去,也不会逝去。我会守着他,到老到死。如果谁敢来拆散我们,我将用上一切我能用上的手段,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突然地生出了一个念头,我唤着司马洛的名字。
“洛。”
司马洛看着我,那眼光,是暮秋的残阳,集合了世间所有的哀伤。
于是我用我的笑,去拥抱那片残阳。并非只有阳光才能温暖我,我也能温暖阳光。
斩钉截铁样的肯定,我说:“洛,今生今世,廉子服只属于司马洛一个人,洛是子服的唯一。这不是一个承诺,而是一个誓言。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
残阳不稳,在震颤着,蓦然间天光大亮,如火燎原,烧起五彩的霞,绚烂天宇。
瞟了瞟窗下那影,耳边忽地响起汉宣帝的那句嘲讽样的反问:“子服认为,朕给不起的唯一,司马洛便会给你么?”
为了证明,为了曾经被践踏的自尊,我问司马洛:“洛,你呢?你也会把子服当作此生的唯一么?”
霞光盛极,在那双本就可傲视苍穹的眸子里。司马洛正要张嘴,我微微地摇一摇头,引着他的视线,向那暗影摇闪的窗。
司马洛一望而惊,惊而望我,我回以云淡风轻的笑,等着他的答案。
惊讶未能暗淡他眼里那艳极盛极的光彩,惊讶褪去,只留下加倍的坚定,就算破釜沉舟,就算玉石俱焚。
他执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前胸【炫~书~网】。掌下是他的心跳,同样坚定有力地搏动着。
“司马洛在此立誓,天为证,地为凭,洛今生之女子,只认子服一人,只有子服一人,只是子服一人!”
握住彼此,我们不约而同转头,盯着那扇窗。我们在等,等窗外的人恼羞成怒,再次冲进屋来,将我们碎尸万段。
但外间那人,却长久地静默着,静默在冷冬的孤月下,像一纸剪影,贴在了窗棂。
直贴到月渐西沉、日将东升,才抢在冗夜消尽、红烛熄灭之前,飘然远去。
不清楚,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越发紧促了呼吸。我疲累地倚向司马洛胸【炫~书~网】膛,司马洛搂住我的双肩,环绕着我的也是疲累。
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惨烈的战争。这场战争,我、司马洛、汉宣帝,我们谁也没有赢。或者说,我们三个都赢了,赢了对手,输了自己。
宣帝走后,司马洛也走了。司马洛走后,我依然还是一个人,寂mo着。
太医署终于展露了他们的实力,即使没用宣帝送来的特效药,我的伤同样好得很快,很快地我就能下床走路了。
在这极短的时间里,汉宣帝轮着番地宣召阿满、信铃、小沅,不止一次,我想他是要随时掌握我的复原情况吧。
当我完全康复的那天,就是他来找我算总帐的时候了。他之所以还有这耐性还有这好心等待,也许是出于人道,也许是对我余情未了。
个中原因,我不愿深究,既然爱不了,我就只能绝情到底。没有折衷的办法,即使有,汉宣帝大概也不会稀罕。
当我行动自如,太医也说不会因此留下后遗症,果然宣帝召见的圣旨如期而至。
今天早上后台出了点问题,现在才上。今天还是两更,二更二点。有人讲女主软弱了,汗,可能因为她爱上男人了吧
正文 153。 (九十九)以牙还牙下 字数:2482
那是一个静悄悄的下午,阿满她们都不在,祥云馆里,除了我,空无一人。害我想培养一下诀别的悲壮,都找不到对象。
其实,就算她们一个不少又怎样?我想见的人、我挂念的人,不在其中。
还记得黎明前,司马洛离开时,他对我说,只要找到机会,他就来看我,只要找到机会,他还会实行那个逃离的计划。不成功,便成仁!
传旨的内侍,我没见过,一丝不苟的面容,像被熨斗来来回回烫了不下十遍,平板的没有表情。
我不能从他对我的态度里去猜度宣帝会采用怎样的态度对我。
内侍只将我领到门口,我望着那扇红漆木门,突然失去推开它的勇气。推开它,是不是就等同于进到了地狱?
人,活这一辈子,总会有很多胆怯的时候。我mo不到宣帝的底,所以我胆怯。我无法想象那扇门里,迎接我的,将是什么样的残忍折磨。那一夜,让我见识到了宣帝的另一面,他狠的一面。狠得不露声se,却可以一举击垮你心理的防线。
然而,在人这一辈子里,大多数胆怯的时候,都是骑虎难下,你不得不去面对那些令你胆怯的东西。这就是,生存的无奈。
踏入门内,始料未及,没见着半个人影,一室的冷清。冷清里,有隐隐约约的人声,低而隐晦,几不可闻。
我捕捉着那人声,从外间步入内室,内室尽处,那张雕龙盘凤、富丽堂皇的御榻之上,一男一女jiao缠在一起,标准的姿势,男上女下。
仰卧着的那女人,衣衫半褪,粉肩半露,滑嫩的肌fu,bai皙里星星点点的红,那是趴在她身上、褪去她衣衫的男人的杰作。
那个男人,有着高超的技巧,大概是在遍采后宫群芳的过程里慢慢磨练出来的吧。那技巧,已然炉火纯青,不仅高超而且优雅。优雅地从容地掠夺着那女人的香,留下一路的滚tang,将他身下的女人一波一波送上yu望的高峰。
那女人,便在这不断攀升的yu望里,迷失沉醉,既愉悦又痛苦地呻着、轻喊着:“嗯,嗯,陛下,陛下……”
她是在乞求她的陛下、主宰她身ti的那个尊贵如天神的男人,赐给她更多的滚tang、更多的强烈。
她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边,非常的熟悉,和她的脸一样的熟悉。可是,当那声音进入耳膜,当那影像掠入眼帘,却刺耳的陌生、刺目的寒。
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嗓子,像她的名字,好比风中的铃铛,脆脆生生的,悦耳悦心。但听多了,我总嫌她喜鹊样的聒噪。
她总是在私底下叫我子服,区别着阿满和小沅那敬畏生分的“良人”。每叫一次,总有些得意洋洋,得意着她的与众不同。她不仅仅是我的侍婢,还是我的姐妹。
偶尔她也会怕我,怕我骂她罚她,呐呐地说不出来话,寻一个不高明的借口,嘴里嗫嚅着“良人,我去给你倒茶”、“良人,我去给你选今天要穿的衣裳”,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样,逃回了她的耗子洞。
可是,怕我怕成这样的小老鼠,冷不丁地还胆大包天,当面顶撞统领宫中一干内侍宫女的掖庭令。
“这怎么行?子服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还能去献歌?陛下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在那没大没小、不顾后果的莽撞中,满满的都是她对我的姐妹之情。而我,也早已把她当作了姐妹,早在那天,她对我说:“子服,我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喜欢你的故事,喜欢听你唱歌。”
她略略羞红着俏脸,好像山间那一朵小野菊,迎风浅笑,笑得率真。
到今天才发现,那个率真的笑容,留在我脑海里的印象,竟是如此的深刻,无法磨灭。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将眼前这个躺在汉宣帝的龙chuang上曲意求欢的女子和我所认识的信铃联系起来。
她真的是信铃吗?是我视如姐妹的信铃吗?是缠着我讲猴子jing故事继而嘻嘻哈哈乐得没完没了的信铃吗?
这时,我看见汉宣帝抬起了头,望着我,冰的笑在他柔和的唇角。而他的手,则从下面伸进了信铃的裙子里。然后信铃面上的表情,更加的痛苦,越来越大声的呻,不自觉地扭动着身躯,双腿哀怜地卑微地磨蹭在汉宣帝的胯间。
我再也忍受不住,便是一秒也忍受不住,转身,夺路而逃。
“廉子服,你站住!”
汉宣帝陡然的一声低喝,语声些微沙哑,残留着些微情yu的痕迹。随之响起的是信铃的尖叫,尖叫声中残留超过宣帝数十倍的情yu。
“廉子服,你到外室去候着。”
这第二句,已然平静得,与往常无异。我往前走,不敢回头,不该出现的羞耻占据了整个身心。我觉得羞耻,好像被伸到裙子底下的,不是信铃,而是我。
在我还没走出内室之前,信铃,衣衫不整、鬓发蓬松,一手掩着前胸【炫~书~网】,一手捂着脸庞,从我身边掠过,冲了出去,她走得那样急,甚至光着双脚,忘了穿鞋。
“好了,既然她走了,你就留下吧。”
那个冷漠的“她”字又一次刺痛了我的耳膜,那刺痛比刚才从信铃口中逸出的那些声音更加难以忍受。
我倏地转脸,很希望我的目光能够化作利箭,射穿了那个无情、可怕、没有心的男人。
然而,汉宣帝没有被我射穿,他好端端地坐在床边,残留情yu的眸子,投下一片阴影,将我笼罩其间。
“只是这样,子服就受不了么?朕不过是将那一夜朕从子服那里所遭受的,双手奉还。”
因为今天推荐,所以改变计划,多更一次。第三更会在下午三点左右上传,汗啊,我又要熬夜了,呜呜
正文 154。 (一百)牵连无辜上 字数:2524
“虽然朕未必是唯一一个领略这消hun的人,但毕竟朕也尝过了这滋味,不是么?”
“今生今世,廉子服只属于司马洛一个人,洛是子服的唯一。这不是一个承诺,而是一个誓言。”
“子服认为,朕给不起的唯一,司马洛便会给你么?”
“司马洛在此立誓,天为证,地为凭,洛今生之女子,只认子服一人,只有子服一人,只是子服一人!”
“只是这样,子服就受不了么?朕不过是将那一夜朕从子服那里所遭受的,双手奉还。”
双手奉还!双手奉还!!
他连本带利,还得干净,还得彻底。
汉宣帝站起身,走近我,把他的眼,一迳地停留在我的颈窝。
“那wan,他可曾给你如朕一般的欢愉?也许那并不是你们第一次苟合,告诉朕,先前避过朕的耳目,你们私通多少回了?廉子服,朕实在高看了你,高看了司马洛。你们两个,不过就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狗nan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