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什么东西?”
难道问题就出在那块石头上?展伊凝眉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她记得塌方时,她似乎用手接住了那块石头,恍惚中,她好像被带进了一道U形的隧道,隧道四周有五颜六色的波纹。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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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国情
“此物名为墨圭。这个世上共有四块墨圭,荣国,笛国,锦国和渚国各有一块,据说这墨圭中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得到四块墨圭的人就可以拥有天下,因此它被四国当作国宝各自珍藏在秘密之处。”
“荣国,笛国,锦国和渚国?”展伊仿佛听养父提起过;只是那些只字片语的回忆;根本无法解决她此时的困惑。
“姑娘请看……”连斐易拿出一张类似于地图的东西;伸出修长整洁的手指指给她看;北方丘陵山峦覆盖之地是笛国; 百姓大都是打猎能手,民风也较其它几国彪悍。中间地势平坦之处是荣国,主要以农业畜牧为生。东面的锦国气候温暖湿润,境内盛产香料药材,商业比较发达。而南面的渚国则拥有众多湖泊河流,和发达的水路运输,成为连接三国的主要枢纽。四国因为资源互有丰欠,却又不肯互通有无,因此很多地方流寇四起烧杀抢掠,闹得民不聊生。
“四国为何不肯互通有无?”
展伊好奇道。
“四国的君王,笛王狡诈阴险,锦王刚愎悭吝,渚王喜怒难测,荣王……好大喜功,这样的四个人如何谈合作?”
提起荣王,连斐易的语气顿了顿,似是有所顾及。
“哈哈,我看这四人顺便也打着墨圭的主意吧?”
既然那石头有如此妙处,难保四国不互相觊觎。
“如今只怕连姑娘也要打它的主意了!”
连斐易淡淡地说。
“看来是这样!”
既然是那块石头把自己带到这里,想要回去,估计多半还是得靠它。但是要上哪去找到那块石头?!
“如今乱世,荣王正在四处招揽人才积蓄实力,这对姑娘来说是个机会!”
“哦?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见到…这个荣王?”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连斐易说墨圭有一块在荣国还是先从荣王身上下手胜算更大些。
“这个,在下自会为姑娘安排!”
“太好了;多谢!不知道连公子想要展伊怎么报答知遇之恩?”
一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何况连斐易明知道自己的目的还助她接近荣王;就更加诡异了。不过现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姑娘言重了!……如是能够顺利取得墨圭;姑娘可否答应在下日后能心存善念;避免杀伐;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
连斐易已经能够肯定展伊便是传说中的那个一怒屠城十万户,血洗山河的魔王。虽然她能给乱世带来一个新的格局,奈何她的个性却是亦正亦邪,祸福难料,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瞧你说的!”展伊的嘴角抽搐,什么跟什么嘛,她看上去很嗜血嘛?“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姑娘请讲?”
“公子能不能将头巾摘掉?”
展伊忙不失时机的为自己的眼睛争取福利。
连斐易犹豫了片刻,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头上的斗笠摘了。展伊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人物!只见他的皮肤白皙剔透;仿佛连青色的血管都能看见;高挺的鼻梁;鼻尖微微翘起,嘴角边的梨窝若隐若现。尤其是那一双银色的眼眸,盈盈若水,煞是勾魂。一张清俊的脸颊火红的像上等锦缎。
鼻尖萦绕的淡淡莲花香提醒展伊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将脸庞凑到了人家跟前,难怪他一脸又急又忿的神色。
“若生天上;生于诸佛之所;若生人世;生于自在妙乐之处。”
展伊情不自禁在心里赞叹,谁知竟脱口说了出来,暗自大呼造次,连忙掩饰地拿起茶杯踱步到书房中的古琴前,见连斐易面上尚有愠色,只好尴尬地在古琴前坐下随意拨弄了两下,发现自己完全不会弹这种一块木头上绷几根线的东东;又望见窗外秋风习习,落叶纷飞,便唱起了一首常哼的调子。
连斐易正在气恼展伊言行轻薄,偷眼看她,却见她一派自在洒脱,手挥五弦,朱唇轻启,悠然吟唱,不禁侧耳聆听。
春去秋来愁万重
花开花落似相逢
遥怨青鸟忘归途
痴把帘动疑故人
何时才见桃花面
何时再聚杨柳岸
何时又闻琴瑟韵
何时重叙偕老言
愁万重相思浓
无计可消除
唯愿空余一缕香
纵使身散浮云心若飞絮
只为君如故
泪雨纷飞逐落叶
没入霜土芳菲散
落叶无情终护花
思君绵绵恨无期
何时才见桃花面
何时再聚杨柳岸
何时又闻琴瑟韵
何时重叙偕老言
愁万重相思浓
无计可消除
唯愿空余一缕香
纵使身散浮云心若飞絮
只为君如故
只为君如故
展伊略带沙哑的嗓音将这首曲子演绎的婉转哀怨,如泣如诉。吟罢,展伊黯然起身离去;留给观众一个怅然的背影。
“公子,琴也要一并扔了吗?”
子安自小就知道他家公子虽然身为男子,却是心比天高。外人用过的东西是绝不再碰的。
“不用了,先放着吧。”
子安看了连斐易一眼,暗自抿嘴笑了。
连斐易默默起身,凭着记忆弹出一段,却始终不及展伊的凄美深情,不禁对着古琴发呆。
原本唐突了人家,想要赔罪,不想又弄巧成拙,越赔越罪,还勾出了自己的伤心事。展伊独自对着天空,抹去眼角的湿润,笑着安慰自己又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女孩。
稍稍收敛了心神。想起几天都没看见阿离,便前往别院探望。
展伊走进院子,发现阿离正独自站在院子里,手里纂着那枚青铜的坠子。听到身后有动静,倏地转过身,发现是展伊,眼里的失望很快换成了讥讽。
“刚才那首曲子是你唱的?”
阿离的气色看起来比前两日好了许多。
“嗯。”
“我说呢;琴弹的像弹棉花似的!连树上的鸟儿都给吓跑了!”
“过奖过奖!”
展伊闻言满脸黑线;心说我这是古今合璧;用弹吉他的手法弹古琴;你懂个屁!
“想不到为博美人一笑,你也学会了殷勤小意这一套!我还以为你只会死皮赖脸的欺负人呢!”
阿离紫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屑。
“美人?……”
展伊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得是连斐易,知道他误会了却也懒得解释。
“你的身体似乎也好了许多,过些日子,我要去京都,你家在哪里?不如我先送你回去?”
早已习惯了阿离愤世嫉俗的嘲讽,仿佛天底下的女人都跟他有仇似的,展伊不温不火地问。
“京都?……我也要去京都投奔亲戚的。”
“那好,过几日我们就动身。”
三日后,展伊一行启程前往京都。考虑到阿离的身体,展伊为他备了辆马车。连斐易和子安另乘一辆。连斐易离开那日,城里的老老少少倾巢而出挥泪为他送行,连斐易也时不时停下车挥手致意,将准备好的药材分发给百姓;展伊看见几个女人从连斐易手中结过药后激动得差点羊角风发作口吐白沫;暗叹当年卫玠受欢迎的程度估计也不过如此。
初来乍到
一行人两辆大车一路向南行;阿离懒懒窝在车里闭着眼睛不说话。展伊百无聊赖;拿出提前做好的飞镖盘挂在马车上玩飞镖;马车颠簸的利害;展伊总是中不了红心。
“哼”展伊听见身边的阿离发出一声冷哼。
“想不想玩?”
“谁稀罕!”阿离挪了挪身子。
“难道是怕出丑?我发誓绝对不笑你!”
展伊一个人玩的无聊;正好逗逗阿离。
“谁怕出丑!要玩就要比赛;输了的人愿赌服输!”
阿离最经不起别人激他;展伊的诡计果然奏效。
“好!”
阿离自然不是展伊的对手;只是每到展伊出手的时候;阿离就会很不小心地碰撞展伊一下;“看什么看?是马车太颠簸;你以为谁稀罕撞你呀!”展伊明知他耍诈也懒得追究;反正是消磨时间;两个人玩总比一个人有趣些。
阿离玩的兴起;一张小脸忽而沮丧失望忽而笑逐颜开忽而怒气冲天忽而神气活现;精彩纷呈的表情看得展伊甚觉有趣;更加变着法的逗弄他;看他不负众望的呈现更多表情。
“你输了;你输了!”阿离兴奋地嚷嚷;脸上难得泛着红光。这一刻;展伊忽然觉得他也没那么丑。
“嗯;我输了!”展伊很坦然的点点头。
“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接受惩罚!”
阿离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脑海里构思该如何惩罚这个大混蛋;大猪猡;以解他心头之恨。
“呵呵;我只说过愿赌服输;我认输了;可没说过输的一方要接受惩罚!”展伊看着阿离阴谋落空后;愤怒到快要爆炸的脸;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想阴她;门都没有。
“你无耻;你赖皮;你……你是头猪猡!”
阿理一张脸气得通红;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雨点般落在展伊身上;单薄的胸膛上下起伏;展伊真担心他把肺给气炸了。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阿离一头撞进展伊怀里;一双手好巧不巧支在展伊胸口。等阿离意识到之后;一双手像被火烫了一般缩了回来。
“你……你……淫贼!”
展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貌似;是她被他吃豆腐吧;居然还要被他骂成淫贼。连佛都有火;何况是展伊。展伊再也不能坐视自己的名声一再被他抹黑。钳住阿离小巧的下巴;露出森然的白牙:“淫贼;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阿离依然很不知天高地厚继续怒视着她。
展伊低下头;一口吻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