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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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嫣然-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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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赶紧去看看吧。”我的尖叫声成功的引来了一群侍卫,邪气的笑逸满嘴角,这下我看你们怎么成其好事。




六十六、失明

“啊…”又是一声无可比拟的惨叫,这次我绝对不是为了破坏他们的好事,而是真的发生了一件让我不得不尖叫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有些怒气的冰冷声音响起。

    “殿下。”一众侍卫跪拜在地。

    “潇逸,潇逸。”我寻着他的声音走了过去,一个不防被台阶绊倒。

    “你怎么在这里?”他将我扶了起来。

    “潇逸,我,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怎么办?”是的,我突然间就失明了,不管我眨几次眼,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你说什么?”

    “我看不见了,我瞎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把头埋在双手里,恐惧的痛哭,不是错觉也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瞎了。

    “传太医。”感觉他将我抱了起来,走了一会又将我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我已经停止了大哭只是无声的流泪。

    “参见太子!”

    “起来吧,快。”

    “请姑娘将右手伸出来。”

    我依言将手伸了出去,太医的手就搭了上来。

    “怎么样?”潇逸着急的问。

    “恕老臣无能,姑娘突然失明臣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什么?诊不出原因,没用的东西,来人,去把所有的太医都叫过来。”

    不一会所有的太医就都聚了过来,可是每一个诊完脉以后说的话都跟第一个太医大同小异,潇逸气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出去。”我冷冷的说。

    “清浅。”他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心痛。

    “你们全部都出去,出去。”我用力的大吼抓起身边的枕头扔了出去。

    片刻后房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应该都走了吧。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眼睛无论怎么睁也仍旧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又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密室,心里满是恐惧和不安,每个角落里都藏着随时准备向我扑过来的奇怪东西,这个时候除了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可以来表达我此刻的害怕。

    哭的累了就倒在床上,小声的抽泣直到筋疲力尽的睡着了为止。


    “姑娘,吃药了!”门被推开了,空气里传来素梅的声音和浓浓的药味。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我仍躺着没动,眼睛睁开还是一片漆黑。

    “姑娘,吃药吧!”素梅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扶了起来。

    “应该是白天吧!”因为我好象感觉到光了。

    “姑娘,吃药吧!”从我瞎了到现在已经四天了,所有的人都避免在我面前提起“光”和“看”等敏感的字眼。

    “没有用的,你拿下去。”太医连原因都找不出来,开的药还会有用吗?更何况我已经接受失明的事实了。

    “姑娘,你就把药吃了吧,奴婢求你了。”感觉她将药递到了唇边,我就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耳里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我知道是潇逸来了,自从眼盲了以后我的听觉和嗅觉都灵敏了很多,这大概就是常言道的有得必有失吧!

    “潇逸。”

    “你又不吃药了。”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语气里隐隐有丝责备的味道。

    “这些药又苦又没有用,不吃也罢。”

    “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这是四天来他最爱说的一句话。

    “你又在骗我。”

    “我没有,你还记得张迁先生吗?”

    “那个天下第一巧手吗?”那个九曲玲珑球的制造者。

    “他不仅是天下第一巧手还是天下第一神医,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你的。”

    “真的吗?”一听还有希望我再也无法假装冷漠了。

    “真的,我是不会骗你的!”他将我的手紧握在手中,我也紧握住他的,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我扶你出去走走吧,这几天你都把自己闷在房里。”

    “好!”心情好了一点的我点头答允。

    “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

    “好。”最终我还是拉长着脸将药喝了下去。

    因为看不见所以全程都是由潇逸扶着,可不习惯黑暗的我还是走的跌跌撞撞的,有好几次都险些跌倒。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在这样的黑暗里生活下去吗?




六十七、天下第一神医?

之后的几天潇逸好像很忙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每天只是将素梅传去问话,然后再让她仔细的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因为眼睛的原因我终日里心情也很烦闷,素梅想着法子哄我出去多走走,可每次都会跌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我就找来了宫中的木匠让他按我的意思做了一辆轮椅,这样由着素梅推我出去走也省了很多麻烦。

    这天素梅正推我在御花园里走动,我就感觉有人迎面走了过来,听脚步声很陌生像是个男子。素梅推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那个人走到了我面前。

    “张先生。”素梅恭恭敬敬的唤了声,那人应了一声。张先生?怎么我以前没听说宫里有这号人物。

    “你就是逸儿说的那个瞎了眼的娃娃?”听声音他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

    “我不是娃娃。”他一句话就碰触到我的禁忌,我挺起胸证明自己不是娃娃。

    “是你解了九曲玲珑球?”

    九曲玲珑球?难道说他就是天下第一巧手和天下第一神医的张迁,不过就算是也不能说我是娃娃。

    “我不是娃娃。”

    “你这娃娃倒是有趣,你坐的这个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蹲下身子研究起了我身下的轮椅。

    “这是我做的,你当然没见过。”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与他争论娃娃的问题。

    “你做的,你不是瞎了吗?”他显然不相信。

    “我是看不见但是别人看的见啊。”我的口气明显的冲了起来,死老头,一口一个娃娃不算,还三番五次重复我瞎了的话题。

    “看不出现来你这个娃娃这么聪明。”他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在他的笑声里我隐隐听见了自己的磨牙声。

    “师叔,清浅!”潇逸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师叔,我在书房等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呆着无聊就四处走走,可巧就在这碰到了这个娃娃。”

    “我说了我不是娃娃了,老头。”这下我真的火大了。

    “你这娃娃好凶啊。”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虎口一凉,整个右手前臂又痛又麻,那种痒痛的感觉渐渐的顺着右手蔓延至全身,身体也因为难受而微微发抖。

    “你…对我做了什么?”就连声音也跟着变了调子。

    “师叔,你快把银针拔了,清浅她很难受。”

    “逸儿,这娃娃脾气太强,我帮你好好调教调教。”

    “师叔,你不是答应给清浅治眼睛吗?快把针拔了吧!”

    “先扎一会再说。”

    “师叔,清浅是你师侄媳你就放她一马吧!”潇逸轻声请求。

    “啊,我倒忘了。”他取走银针,我整个人瘫软在轮椅上,也没空去思考潇逸那句师侄媳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马上给她看。”他说完就将手搭上我的右手腕,许久才松开,他手松开的同时我感觉耳垂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下意识的立刻痛叫了出来。

    “师叔。”潇逸的语气里似有埋怨之意。

    “我只是取点血,你用不着紧张。”老头轻笑了声。

    他一会将手放到我的鼻子下面探我的鼻息,一会又摸摸我的下巴,嘴里还不时发出不可置信的啧啧声,我有些不悦的拍掉他的手。

    “你干嘛?”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这娃娃是不是还活着!”

    “废话!”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这娃娃居然还能活到今天。”

    “师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娃娃中了‘醉香草’,而且毒素在体内已经堆积了快一年了,早两个月以前她就应该死了的。”

    “你胡说,我明明还好好的。”我立刻反驳。

    “师叔,醉香草不是加在香料里助人凝神安眠的吗?怎么会有毒呢?”

    “娃娃,你平常是不是很喜欢喝茶,而且你喝的是还是极品的沧蔼?”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呵呵…醉香草本身是没有毒的,可是如果在点燃醉香草的同时喝沧蔼的话,就会形成一种毒素留在体内,一点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可是如果日积月累的话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而且还查不出死因。”他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低,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是说真的?”那这么说一年前就有人在我的香料里加了醉香草,会是谁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美丽而平静的脸和那句幽幽的话:我是真的要过你的命的。手不由的握的紧了些,原来她不是说着玩的啊。

    “你怀疑?”那老头的声音骤然拔高。

    “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啊,而且所有的太医都没诊出来!”我心里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一年来我时常感觉到眩晕有时候甚至会胸闷,原本以为是贫血,现在看来大概就是因为醉香草的关系吧,可就是忍不住想气气他。

    “如果那帮庸医诊的出的话,逸儿也不会巴巴的来求我了,只是我也在纳闷你怎么还活着!”

    我突然想起上次我中了“夺魂”,太医也已经宣布生还无望了,我却又离奇吐血醒了过来,难道是因为两种毒性相抵?

    我开口说:“大概两个多月前我中过夺魂。”

    “那就对了,大概是以毒攻毒反而救了你一命,只是你一个娃娃,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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