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是地摊上买的?”老妈吃了一惊。“多少钱呀?”
“三百多,假名牌。”易文墨说。“我主要考虑老爹年纪大了,穿真名牌没多大意义,又不出席什么重要会议。所以,就到地摊上去买了一套。”
“易女’婿,你这种考虑很正确。我们都是退休的人了,没必要穿什么名牌。我这双舞鞋也应该到地摊上去买嘛。五百多太贵了,都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老妈啧啧嘴。
“老妈,您生养了四个女’儿,一辈子不容易呀。要不是您,哪儿来的大丫呀。所以,我觉得您的东西绝对不能到地摊上去买。”易文墨讨好地说。
“那是,我生四个女’儿确实不容易。我这辈子没吃好的,没穿好的,更没穿金戴银,难得有你这么孝顺我。这五百多元钱的鞋,我看都没看过呀。”老妈感动地说。
老妈这么一说,让易文墨有点愧疚了。是啊,给老妈才买了五百多的一双舞鞋,却给老爹买了二千多的一套西服,确实有点不合适。想到这儿,易文墨掏出一千元钱,塞给老妈说:“老妈,这是我们才发的津贴,你拿着,自己买点东西。”
“哎呀,易女’婿,你给我买了鞋,又给钱,我哪儿好意思接嘛。”老妈推托道。
“老妈,这点钱您留着。过一段时间,我再给您买一双舞鞋,好让您换换脚。”易文墨说。
“易女’婿,有一双就够了。说实话,你看,这儿跳舞的三、四十号人,谁也没穿舞鞋呀,就连穿舞蹈服的也没几个。”老妈觉得自己很幸福。小梅给自己做舞蹈服,文墨给自己买舞鞋。
易文墨离开了小广场,他听见老妈扯着嗓门’说:“你们看,我女’婿对我比亲妈还好,刚给我买了舞鞋,又硬塞给我一千元钱,我不要,他还不高兴呢。我女’婿说了,还要给我买一双舞鞋,让我换换脚……”
易文墨叹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把老妈摆平了。
易文墨做梦也没想到,摆平了老妈,又惹恼了老爹。
晚上,老爹从饭店回来,一进家门’,就听见老妈在家里k歌。
老爹觉得很奇怪:老妈一般不太爱唱歌,因为,她一唱歌就爱走调。
“老婆子,你今天捡到钱了?”老爹问。
“唉,我就是捡了钱,也会交’给警察叔叔。”老妈撇撇嘴说。
“你都老奶’奶’了,还喊谁叔叔呀。”老爹哼了一声。
老妈顺势唱起了老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装嫩!”老爹横了老妈一眼。
“我就是要装嫩。医学专家说了,生理年龄虽然没法改变,但心理年龄可以保持在十八岁。我还想更年轻些,就保持在十岁吧。”老妈索性’边唱边跳起来。
“你这个疯婆子,今天究竟怎么啦?不会是吸了毒吧?听说吸了毒的人,会非常兴奋。”老爹问。
“哈哈,我今天太高兴了,因为,我有一个好女’婿。”老妈得意地说。
“得,易女’婿给你买了一双舞鞋,看把你兴奋得就象打了鸡’血一样。”老爹撇撇嘴。
“不是一双舞鞋的问题,是对我重视不重视的问题。”老妈幽幽地说。
“给你买双舞鞋就重视你了?”老爹不屑地说。“没出息的小样。”
“老头子,我原来还误会了易女’婿,觉得他轻视我,现在,我总算知道了,易女’婿把我摆在十分重要的位置。”老妈得意洋洋地说。
“多重要的位置呀?”老爹问。
“至少,比你重要。”老妈说。
“比我重要,什么意思?”老爹觉得老妈话中有话。
“当然比你重要啦。”老妈瞅了老爹一眼,说:“有些事情不宜告诉你。”
“哼!你这儿能有什么机密?”老爹说。
“怎么,你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老爹蔑视的态度把老妈激’怒了。
“对呀,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老爹说。
“那未必吧?比如说:我的这双舞鞋是多少钱买的?你知道吗?”老妈问。
“我知道这些事儿干嘛,又没吃饱了撑的。”老爹说。
“再比如说:你知道那套西服多少钱买的?是在哪儿买的吗?”老妈又问。
“易女’婿送给我的,我问价钱干嘛?”老爹说。
“知道价钱就知道东西的好坏了嘛。”老妈阴’阳怪气地说。
“难道你知道?”老爹疑惑’地问。说实话,老爹没想过问价钱。但被老妈这么一问,倒是有些想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老妈颇有些得意地说。
“那我问你:你那双舞鞋多少钱?我这套西服多少钱?”老爹好奇地问。
“我不告诉你。”老妈卖着关子。
“哈哈,你根本就不知道,当然没法告诉我了。”老爹哈哈大笑起来。
老妈经不起老爹一激’,气恼地说:“我就是知道,我的舞鞋五百多元,你的西服三百多元。”
“什么?我的西服才三百多元,不可能!哈哈,原来是你瞎编的价格呀。”老爹又笑了起来。
“我才没编呢,不信,你看发票。”老妈把舞鞋的发票扔了过来。
老爹一看,果然是五百多元钱。
“我西服的发票呢?”老爹伸出手,索要道。
“你西服是在地摊上买的,有屁的发票?”老妈嗤之以鼻地说。
“你,你说什么?我的西服是在地摊上买的?”老爹瞪圆了眼睛。
此时,老妈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于是,她赶紧变话道:“你西服在哪儿买的,多少钱买的,我一概不知道。你要想知道,去问易女’婿去。”
“你又在撒谎。我的西服肯定是在地摊上买的,只值三百多元钱。”老爹气呼呼地说。
第1145章 第1145章 :老爹打上门来了
老妈惊惶地重申道:“老头子,你西装花’了多少钱,在哪儿买的,我一概不知道。刚才,我说的统统不算数,那都是我瞎编的。”
“瞎编的?你这个老婆子没这个本事编。”老爹阴’阴’地望着老妈。
“哎哟,我头疼,要去睡了。”老妈说完,赶紧躲到卧室里去了。她想:妈呀,这一下不得了,可闯了大祸,老爹非找易女’婿去算帐不可。
此刻,老妈后悔莫及,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骂道:“真是个贱嘴!什么事儿都存不住。”
老妈想给易女’婿打个电话,告诉他一下,好做个思想准备,但又不好意思。想了想,高低没有打。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易女’婿,我对不起你了。”
老爹象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转了几圈,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心想:妈的!这个易女’婿太把我这个老岳父不当个人了,竟然到地摊上给我买西装。
老爹素来就是个火爆性’子,他穿上外套,冲出家门’。
易文墨正在起草这次参观学习的体会,准备结合学校的实际情况,采取下一步的教改措施。突然,他接到了老爹的电话。
“你,出来一下,我在小区门’口。”老爹凶巴巴地说。
“是老爹呀,您在哪个小区门’口?”易文墨抬头看了一下钟,已经八点多了,这个时候老爹喊自己出去,究竟有什么急事呢。
“废话!当然是在你住的小区门’口。”老爹不耐烦地说。
“您,您怎么不到家里来呢?”易文墨觉得更奇怪了,既然已经来了,怎么待在小区门’口呢。
“少罗嗦,能来我不来吗?”老爹的怒火往上一窜,叫道:“你给我快滚出来!”
易文墨莫名其妙地想:老爹这副气势汹汹的架式,好象是来找自己算帐的。我刚出差回来,没招没惹老爹嘛。我今天傍晚到“一家人”饭店去,呆了分把钟就出来了,也没影响饭店的生意嘛。
难道是我向张小梅告了状,小梅训了老爹。老爹不服气,跑来报复自己?
易文墨心里好象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见了老爹就象老鼠见了猫。
“文墨,谁来的电话呀?”陆大丫好奇地问。
“老爹来的电话,他到小区门’口了,让我出去见他。”易文墨说。
“老爹来了,不进屋,让你出去见面,什么意思嘛?”陆大丫觉得有些蹊跷。
“我也不知道呀,莫名其妙的喊我出去。”易文墨两手一摊。
“我陪你去。”陆大丫说。
“我又不是小孩,让你陪什么?”易文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老爹今晚来,肯定是来者不善,有陆大丫陪着,毕竟安全一点。
“老爹这个时候来找你,我不放心,万一他又带了菜刀来,你一个人哪儿应付得了呀。”陆大丫说。
“唉,你陪着也顶不了多大用处。你们几姐妹里,只有张小梅能治得住老爹,其它人啊,跟我一样,见了老爹只有发抖的份儿。”易文墨叹息着说。
陆二丫听说老爹来了,知道大事不妙。她说:“我和大姐一起去,人多,胆子壮点。”
易文墨摆摆手,说:“这样吧,我给小梅打个电话,让她来一趟。”
“对,请小梅来。她一来,老爹就老实了。”陆大丫高兴地说。
“幸亏有个小梅,不然,老爹还在陆家横行霸道呢。”陆二丫说。
易文墨拿起手机,给张小梅打电话。
张小梅的手机关了机。
“麻烦了,小梅关机了。”易文墨有点慌乱’了。
“小梅这么早就睡了?”陆大丫瞅了瞅钟。
“可能手机没电了。”易文墨估计道。
“那怎么办呀?”陆大丫着急地说。
“只有硬着头皮去见老爹了,我相机而动,见情况不对,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老爹年纪大了,我一跑,他肯定追不上我。”易文墨强挤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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