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堔有点忍俊不禁,嬉笑一声,“看着我能解馋还是能填饱肚子?”
“嗯。。。。。”眼珠滴溜溜的转,秦初姚还真认真想了想才回,“看着你不能填饱肚子,但能解馋能疗伤。”
她今天收到成吨的刺激,需要从他这里寻求安慰。
苏铭堔了然的点了下头,半起身往前探,附身亲吻她,从抱着纱布的额头到眼睛,鼻子,脸颊,嘴唇,下巴,最后又回到唇上。
比早上那个静止不动的吻要深入一些,细细研磨描绘,不紧不慢,恰到好处,也不带情~欲,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表达情感。
“这样是不是更能解馋疗伤?”吻了良久苏铭堔才松开,并没有起身,鼻子距离她鼻子一厘米不到。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秦初姚所能感受的全是属于他的气息,她在这股气息包围里微红了脸,乱了心跳。
“能,但我怕你这样诱惑我会流鼻血。”她笑得眉眼弯弯,
语气却是一本正经。
“我不会。”苏铭堔的回答也是一本正经。
“我会,如果我还有多余的血可以流的话。”
两个人,一本正经的语气却谈论着不太正经的话题。
“都能跟我犟嘴开玩笑,看来是真精神了。”苏铭堔是起身坐下,看着她的目光很柔也很深。
秦初姚却突然忧愁起来,间或还轻叹一声。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一叹气,苏铭堔就开始紧张着急,他甚至都做好按铃叫医生的准备。
“没有不舒服。”以防他真按铃,秦初姚立刻回答,“我只是在想,我头发被剃光了,到时候拆掉纱布岂不是要丑死,还有受伤的地方,如果不长头发怎么办?”
从上午知道头发被剃她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记得他以前说过喜欢女人长发飘飘的样子,而她那头长发也是因他这句话而留的,在一起后他还夸过,可是现在,别说长发,她连头发都没半根。
怎么办?
“等我拆线拆纱布那天你别来医院。”苏铭堔还没发表意见,秦初姚就自主下了决定。
“你在担心什么?”苏铭堔目光灼灼看着,觉得很有必要跟她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她还没回他又紧接着问,“你担心我会嫌弃?在你的认知里我就是那种肤浅的男人?”
“。。。。。。”这语气表情看着好严肃,秦初姚舔了舔唇,垂着眸子,声若蚊鸣,“不是我这样认为,是你本来就很肤浅。”
“你说什么?”声音近一点,人也近了一点,带着一股压迫。
他这样秦初姚反到抬眸大方迎上他目光,“本来嘛,你自己说的,你喜欢漂亮的,身材好的,还有脾气最好是温柔大方的那种。”
一胖毁所有,她那时候没脸蛋没身材,脾气冷漠孤僻又暴力,从内到外都没一样是他喜欢的,她变成现在这样,各方面都符合他要求,天知道费了多少时间心力,结果,一场车祸就把她打回上古时期。
比前几年还不如。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那么久远的过去,苏铭堔显然是没有印象。
“上学那会,你准备追陈琳琅的时候,你自己好好想想。”提到陈琳琅,她就觉得很心塞。
“那么久远的话你也信?”
“当然,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就信。”
“真的?”苏铭堔严肃的脸瞬间就缓和下来。
“嗯。”毫不犹豫,她给的答案很肯定。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想太多了,首先我承认我跟大多数男人没什么不同,在你之前我也真的有想过,将来要娶个什么样的女人,但决定跟你在一起后我就知道,所有的条条框框都是因为不愿意,不想,所以我选择你,跟你变成什么样子没有关系,仅仅是因为你是你,而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愿意你在我的每一个明天里横冲直撞。”
这应该是在一起以来,苏铭堔说的最直接坦白也是最好听的一次,我想跟你在一起,愿意你在我的每一个明天里横冲直撞。
“怎么?你不相信?”他句句属实,她听着却是半响没反应,苏铭堔会这样认为也是正常。
“不,我是在想,我为什么要白白浪费那么多年时间?早知道你是这样想,我就该早两年飞到法国去找你。”早两年她大学毕业,那时候的摸样跟现在没什么区别,只是初出茅庐,缺少去找他的信心。
其实秦初姚也清楚,早两年她若真飞到法国去找他,他们可能没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就现在这样很好,不早不晚。”没如果的事,在苏铭堔看来,重要的不是时间是结果。
“好,不想,你现在帮我叫护工,我想上厕所。”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就是一直没太好意思跟他提。
有他在还叫哪门子护工?
苏铭堔直接起身把人抱紧洗手间。
☆、141
晚上秦兼秉来过,被秦初姚跟苏铭堔劝走了,按照秦初姚的意思,她其实是想要苏铭堔也一起离开,毕竟她现在没什么事,又请了护工,而他明天还要工作颏。
苏铭堔一句,“我这两天休假,公司我爸看着。”就硬把自己给留了下来,为让她无言反驳,他还跟医院要了张陪护床。
秦初姚现住的重症病房没有是陪护床的。
两人白天都睡过,晚上自然是很精神,东南西北的扯了好久犊子,最后还是苏铭堔强硬的让她休息睡觉。
医生说的,她要多休息。
。。。。。夥。
一夜之间,电视,网络,各报社媒体,关于之前的旅游城滥用有害材料的事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不过这次的主角已经换成陈琳琅,材料供应商的负责人口供以及她与对方的谈话录音,她借秦初姚邮箱发送出去的所有项目资料,另外还有一些周边相关证据,再加上媒体的夸大报道。
甚至还有媒体把工程意外事故,工人受伤的事也扯到她身上,与这件事混为一谈。
陈琳琅完了,这是所有认识她的人看到新闻时最为直观的认知,而那些不认识她的看客,要么是说她恶毒谩骂几句,要么是全权把这当作一场戏,一个突然串上热门的解闷话题,也有一小部分同情心泛滥的,觉得她挺可怜,觉得ABM这么对一个女人
有点不近人情,太狠。
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幸灾乐祸的,陈琳琅在公司与女性同事关系不太好,有人一大早起来看到还在热门置顶下评论,看到大家都在骂你,我放心了。
而新闻当事人却还躺床上不想起来。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锲而不舍,终于让床上的人烦了。
“要接接不接就把手机关掉。”苏浩然很是不耐烦的推了下旁边的女人。
陈琳琅含糊不清的哼唧,眼睛都舍不得睁开,伸出只手胡乱摸着,摸到手机直接按掉关机键。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早,公事不管,私人电话等睡醒再回。
这一睡就到八点,闹钟铃铃铃的唱得欢乐,两人又在床上赖了会才起床,洗漱收拾准备上班,还没出门,门铃又响了起来。
陈琳琅皱了下眉,嘴里嘀咕着,“这大清早的谁啊,能不能消停会?”
嘀咕间,人已经走到门边,不看一眼就直接把门打开,本意是脱口问对方啥事?现实却是完全愣住。
“我们是人民警察。”为首的男人出示证件。
“人民警察,你们走错门了吧?”陈琳琅陪着笑脸。
“这里是陈琳琅家吗?”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并没有因她那张笑脸而有所缓和。
“是,我就是陈琳琅。”感觉不妙,秦初姚还是点头承认。
“那就没错,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ABM集团举报你恶意调换公司材料,涉嫌做出对公司及人民大众不利之事。”苏父已经把这件事转交给警察。
陈琳琅所调换那些材料都含有对身体有害成分,一旦采用,那后果也是不可估量。
深知事件始末的苏家父子及陈琳琅都很清楚,她并不是真要调用材料,危害旅游城顾客,她本意只是想陷害秦初姚,但事实摆在眼前,她说别人也不会信。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心里清楚,事情多半是败露了,可就算是这样陈琳琅也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又或是想要拖延时间。
尽管她知道这样并没什么用处。
“如果没一点证据,我们也不会贸然前来。”
这架势,她想逃是不可能了。
陈琳琅垂下眼眸,脸上笑意全失,语气也淡了下来,“能不能让我换身衣服。”
警察同志抬手看了眼时间,“三分钟。”
换身衣服是足够了。
陈琳琅道谢,转身,谁知警察也跟着进门,她顿了脚,直接走进主卧。
这次他们没再跟着。
“怎么了你,刚刚谁敲门?”苏浩然一出洗手间就见她行色慌张,不禁便了一句。
p“警察,我用材料陷害秦初姚的事被查出来了。”陈琳琅疾步上前抓着苏浩然两只手臂,“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现在显然是把他当作救命稻草。
苏浩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愣在原地,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查清,心里并没有太多诧异,因为这是早晚的事。
“查到就查到了呗,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当初可是奉劝过你要三思而行的。”愣怔过后他倒是云淡风轻。
陈琳琅踉跄后退,全然一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她其实没真指望他会帮自己,但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苏浩然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缓了缓,“这种事可大可小,说起来你也没真的害人,顶多就是公司这边,如果能够让苏铭堔或是董事长放弃追究。。。。。。。”
“呵!”陈琳琅冷笑一声打断,“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追究,你觉得可能吗?”
事情被她闹这么大,董事长都亲口允诺,无论是谁都公事公办,更何况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总监。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说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