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杨再冰除了会一口拒绝,还会罚他跪搓衣板,没想到,杨再冰稍微想了想,就同意和他一起回迟府住。
迟延森拉着杨再冰的手走进迟府大门时,心里都乐开了花,他想到迟静言说过的一句话,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人生果然处处有惊喜。
走进迟府后,杨再冰把犹豫了很久的一件事告诉了迟延森,迟延森猛地一听,真有点生气,想了想,很快就不生气了。
杨再冰告诉他,他长得和以前喜欢她的一个男人,她却不喜欢的,而且是辜负了他的男人很像。
迟延森甚至笑着和杨再冰打趣,“冰儿,我相信人是有上辈子和下辈子的,说不定以前喜欢你的和现在爱你的人是同一个人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阳光真的太明媚,反正杨再冰觉得迟延森笑起来真的太好看了,一时没控制住,踮起脚尖凑到迟延森嘴边送上一个吻。
迟延森哪里把持地住,很快反客为主,他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
当然,他也是个有良心的人,知道他的幸福,和迟静言有着很大的关系,找到机会,虽然觉得别扭,还是要谢谢迟静言。
再说迟静言,人既然离开了京城,很多消息的确就不会知道,她既不知道迟若娇混在宫女堆里出宫了,刺激的迟延庭生病了;也不知道升平再一次被迟延庭伤透了心;更不知道迟延森和杨再冰已经超前卫的未婚同居了。
一行人,外加一头老虎,因为有了谢丹丹的银子,伙食明显有了改善,有钱就是好啊,可以吃好吃的。
尤其是对小白来说,有了钱,就不用再去偷烧鸡,真是太好了,看着谢丹丹的眼神,就像在看着救世主。
时间一长,次数一多,冷漠就有意见了,他才不管小白能不能听得懂,只要小白朝谢丹丹看,他就会挡在谢丹丹面前,背对谢丹丹,面对小白,压低着嗓子嘶吼道:“我的,她是我的,你不准再看她!”
小白平时是头多么通人性的老虎,在冷漠对它强调某个事实上,却表现出来完全的弱智外加白痴。
忽然之间被弱智和白痴附身的小白,回应给冷漠的就是歪头,不懂,表情天然呆。
小白的体积真的是越来越庞大,导致它的一个歪头,直接被迟延森努力挡在他身后的谢丹丹看到了。
女人嘛,又有几个能抵挡得住天然萌的宠物,谢丹丹也不例外,小白歪头懵懂的样子,看在她的眼睛里,真的是太可爱了,推开冷漠就朝小白跑去。
跑到小白身边,亲昵地捧住小白的脸,“小白,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的。”
小白面对谢小姐的赞赏,脖子歪向另外一个地方,做出更萌的样子。
时间飞快,小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知道自己是男性的事,像是天性使然,它对女性格外友善。
就比如昨天,迟静言无意中回头,却没看到小白,急了,连忙去找它,他们找的满头大汗,差点去当地衙门报案,寻求帮助,却看到正在做雷锋的小白。
迟静言绝对没有带一点夸张,小白真的在做好事。
在一栋木制楼房的二楼,一个窗户打开着,有丝巾飘下来,眼看落到地上,就要被某个走在大街上的男人捡去,小白瞅准时机,四肢齐齐地落在地上,一阵狂奔。
眼看那个男人的手就要碰到丝巾,小白已经用嘴叼起丝巾,然后又以刚才那么快的速度奔到木制小楼楼下。
真是头聪明的老虎啊,它居然知道旁边有楼梯,从楼梯跑到二楼,把丝巾送回给了它的主人。
不仅是看到这一幕的路人,甚至包括张鹤鸣、如意、谢丹丹都在发出一声惊叹,小白是迟静言的宠物,它能那么热心的做好事的,肯定是因为迟静言教地好。
知道小白是迟静言所养的宠物的这几个人,不约而同朝迟静言看去,这次绝对不是拍马屁,是真觉得迟静言很有本事。
只见,被他们崇拜的那个人,她却是表情淡淡不说,甚至眉心处还不经意的蹙了下。
那几个人不明吧迟静言为什么会出现担心,很快,答案揭晓了。
被小白送上二楼的丝巾又一次飘了下来,小白又抢在某个男人捡起来之前,送到了二楼。
如此几次,始终不见人影,却一直会有丝巾掉下来的二楼,终于窗户推得很开,一个人把大半个身子都伸到窗户外,居高临下地对着大街上的行人吼道:“这是你们谁家养的狗,能不能管管好,不要让它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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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四章:软饭
围观的路人应该知道这个开着窗户,朝大街上怒吼的是什么人,不约而同朝后退了一大步。
让人奇怪的是,人群里很快出现了两种反应,一种是伸长了脖子朝上看的人;另外一种则是阻止伸长脖子朝上看的人。
这是一个很有规律的现象,看样子,这样的现象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伸长脖子的人很有经验,阻止那些伸长脖子的人,同样也很有经验。
唯一不同的是性别,伸长脖子的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而阻止男人伸脖子的自然是清一色的女人。
小白是谁养的?路人不清楚,站在迟静言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出卖她,迟静言仰头看着,并没有站出来承认。
关于自知之明,每一个只要是思维正常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对自己的认识,冷漠也不例外。
他知道很多时候他是有点二百五,让就连是他孪生哥哥的冷云都受不了,没办法,骨子里那种二百五的神经开始跳动时,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
为什么忽然又要提起冷漠有时候的二百五,因为有人,不,应该是有头老虎,和他偶尔发作时的,一根筋的二百五相比,太小巫见大巫了。
随着那个女人开窗骂人,手里的丝帕又一次掉出窗外,只见咱们的小白大侠,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哧溜一声冲去叼起丝帕,又哧溜一声,已经把丝帕上到二楼那个女人面前。
好吧,这一次,就连那个正怒火中烧的女人,她看着自己手里这条,不知道第几次被一条狗送回来的手帕,真的连气都不会生了。
她一开始以为是有人故意指使养的狗捣乱,以前捣乱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只是那时捣乱的是人。
现在,她看到小白歪头瞪大眼睛的呆萌状,真的不不那样认为了。
这是一条很有爱心,也热情,专门喜欢做好事的狗。
围观的人看到狗的主人始终不出现,而在二楼窗户边的女人,也不再破口大骂,觉得没热闹可看,很快就散了。
等人群散去,迟静言才开口喊把脸都快丢到外婆家的小白。
小白当真骨子里很有当二百五的潜质,迟静言都来很久,还看了很长它的表演,它听到了迟静言的声音才回头看到她。
二楼的那个女人也听到迟静言的声音,已经收回去的半个身子,忽然又朝窗户外探,而且,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身子又朝外面探出了不少。
迟静言顺着她的目光朝自己身边看去,唉,哪里光现代是个以貌取人的社会,古代照样如此。
看二楼女人那个样子,马上就要摔下来了。
收回目光时,小白已经跑到她身边,像是知道它又二百五了,殷勤地用头去蹭迟静言的手背。
人在外面,尤其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迟静言不想惹是非,没再朝二楼的女人看,拉上端木亦尘的手,大步朝前。
嘴里没说话,一侧的嘴角却已经微微勾了起来。
小白跟在迟静言身边,做了她这么多长时间的宠物,它还是很了解迟静言,知道她这个勾唇的动作,就代表她生气了。
别看小白刚才才二百五过,很快就懂得蹲在地上反思。
它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不好意思,它虽然是一头品种珍稀,也是一头聪明的老虎,脑子到底不像人那么聪明,它的头左边歪过,又歪右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是没想到哪里做错了。
也许是它猜错了,迟静言是生气了,但是却不是生它的气。
正要追上迟静言,发现它蹲在原地不朝前走的迟静言已经走到它身边,以它现在的高度,迟静言根本不需要蹲下来,只需弯腰就和它的视线相平。
迟静言还没有孩子,看着小白一天比一天大,心里却已经有了种孩子长得好快的感觉。
小白看迟静言看着它,正要卖萌拍马屁,鼻子忽然好痒,一阵刺鼻的香味从身后飘进鼻子。
小白是只对香粉过敏的老虎,如果香气不是太浓郁,它还是能控制得住,这一次的香气,真的是太来势汹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真丢脸,鼻涕都出来了,迟静言拿出丝帛递扔到它头时说:“小白,你不是专业捡丝帕一百年吗?怎么这么会儿就觉得这香刺鼻了呢。”
小白瞪大眼睛,一只老虎露出委屈的眼神看着迟静言,它什么时候专业捡丝帕一百年了?它才五岁好不好?这是对它彻彻底底的污蔑。
要换了别人这样污蔑小白,小白肯定不会放过他,就算不能真咬,也要对着那个污蔑它的人,虎啸几声,以表示它是兽中之王,怎么能被人污蔑。
眼前,完全没办法了,谁让污蔑它的人是迟静言呢。
迟静言只朝小白身后的人看了一眼,就不再看去,来人根本不介意迟静言是不是会多看她两眼,没办法,她看中的人是端木亦尘而不是迟静言。
迟静言看女人扭着水蛇一样的腰朝端木亦尘走去,连表情都是原来的样子,云淡风轻,处乱不惊,端木亦尘长成那样,的确容易招蜂引蝶,这不是他的错,她又何必怪他。
端木亦尘要不是从来不屑打女人,早一脚把使劲朝他抛媚眼,还随时软骨病会爆发的女人给一脚踹飞了。
现在迟静言的身边可是有两个女人在的,迟静言以为会是性格冲动,好打抱不平的谢丹丹出来解决使劲挤到端木亦尘身边的女人,没想到,这次出手的会是如意。
如意看着扭捏不停的女人,就想到了那些围在张鹤鸣身边的女人,心里那个气啊,当即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所以说,人其实都是有两面的,平时看起来越是温婉的人,一旦发起火,更吓人。
当把那个舞骚弄姿的女人赶跑后,居然从路边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