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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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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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这位阴兵守在洞口,等了足有一炷香的工夫,只听有风灌耳,心说道:“来了!”
  嗖嗖!
  迎头一瞧,正有一位穿着黑衣差服,肩上搭着布包,带着影儿一阵风似的急匆匆赶了过来。近到跟前,张口便问道:“怎样,是不是事情办妥了?”
  阴兵迎上前来回道:“正来与你商议!”
  “商议?”
  那位黑衣差人一愣,直皱着眉头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阴兵回道:“那人被我们带回来了”
  “什么,带回来了?”黑衣差人打断道:“怎么?趁着解红差的空子,你们为何不在半路上就动手,反而把人带回来了,这是何故?”
  阴兵连忙解释道:“我们若是在半路上动手,恐怕会连累我家阴将受罚;没法子,我们在路上想了个办法,骗他在堂上‘哭娘’,好触怒我家主帅,动刑法直接将他剥了皮打散三魂”
  “后来呢?”
  “那人果然信以为真,到了堂上,一股劲全使上了,着了魔似的,在堂上充孝子来了我家主帅当场动怒,正要剥他的皮,谁成想‘临到刑前’他却突然招了罪!现在被我家主帅关在兵牢里,等着阴天子诏令判罪”
  “什么?”黑衣差人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口中嘟囔道:“瞧这局面,恐怕要坏事,不能让他活得太久,‘上头’可等不及”随后,猛一抬头,向阴兵说道:“我人直口直,一句话说到底了,你就告诉我,现在能不能动手?”
  “能!”
  阴兵二话没说,只叫道:“正等你的信儿呢!过了堂,我家阴将被主帅免了罪,剩下这人的死活不会牵连到任何人!”
  “好!既然如此”黑衣差人捋开袖子,从怀里掏来一团小纸包,转手递给阴兵说道:“我不便露面,你拿这药偷偷给那人灌了!记着,不能硬来,不能见伤,最好把这东西掺到食物里,喂吃喂喝就下了肚,这样神不知鬼也不觉,死也是服。毒。自。杀”
  阴兵接过纸包瞧了瞧,追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龟脚趾!”
  “龟脚趾?”阴兵吓得双手一抖,‘啪’的一声,将纸包掉在地上,口中惊叫道:“这个太毒,鬼沾了这个三魂飞散化烟!你们‘地狱判七十二司’的人,手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此话一出口,阴兵再瞧着面前的这位‘金主’,表情顿变,眼睛瞪得如同凶铃一般,一张口字字咬着牙根,狠狠说道:“甭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多!”
  阴兵如同冷水兜头,顿时醒悟道:“不问,我办就是!”
  “好!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很快!”
  “好!”黑衣差人跟手把肩上的布包往地上一扔,说道:“这些你们几人拿着去用,事成之后还有好处”随后,阴兵把纸包揣入怀里,弯下腰打开布包一瞧,里面银光闪闪,竟然明晃晃的元宝,不由得嘴上邪邪一笑!
  当下,二鬼商定了一条毒计,打算在牢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白世宝!
  与此同时,白世宝正躺在兵牢中刚醒眼,感觉脖子根麻酥酥的,打周围一扫眼,四周尽是昏暗暗的墙,未有一扇是铁牢的门白世宝心里犯着嘀咕道:“这是哪儿?”
  嗡嗡嗡!
  就在这时,白世宝忽听像是有人敲着外墙,好似使块灰片敲打似的,轻而又轻,却是极其清晰。嗡嗡嗡,每次三下,间隔不足几秒。白世宝不知是何人何意何故,便蹭着身子,凑到墙角,把耳朵贴在墙皮上细细听去!
  除了这声音儿,什么也听不出来
  嗡嗡嗡!
  声音好像蜜蜂在耳朵旁的飞舞似的。
  白世宝睁着鼓鼓的眼睛,悄声问道:“是谁?”
  墙的另一头‘啊’地一声,拖着沙哑的声音急叫道:“恩人!求您快救我一命,我下辈子愿意变狗来伺候您!”
  “救你?”
  白世宝顿时一愣,心中暗忖道:“这里是哪里?我自己都不知要如何出去,怎么救你?”这时,另一头那人好像知道白世宝的心思,便解释道:“这里是驻兵殿的兵牢,犯了军纪的阴兵都被关押在这里等死换句话说,进到这里的,没有一人能活着出去!”
  “没有一人能活着出去?”
  白世宝重复着对面的话。
  只听另一头清了清嗓子后,却把声音压的很低,悄声说道:“不过我却有一个法子能够逃出去,只不过需要恩人你来助我!”(未完待续。。)


 第216章 金蝉脱壳

  气血资壮,性命以存,食饮失节,性暴不和;观食之相,可探前生,食急性暴,食缓性和;食如鼠者,前生饿死,食如牛马,前生贫贱,食如羊者,前生尊荣,食如虎者,前生将帅,食如猴相,前生权相;此名曰:食相定。——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话打墙的另一头透过来,白世宝听得一怔,心腾腾乱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话还未完,紧接着又听那人悄声叫道:“恩人,你在墙根底下摸摸看!”
  “墙根?”
  白世宝低头一扫,墙下好似挂着腻子,满是阴苔湿霜,辨不清哪是墙根哪是地角。白世宝跟手在墙下摸了摸,顿感有一处凹凸,随手一抠,‘吧嗒’一声,从墙上掉下一块小石子儿,露出来一个小圆洞!
  洞口小的只有两根手指粗细,甭说钻人,脚也插不进去。白世宝急忙俯下身,胸口紧贴在地上,打洞里往墙的另一头望去
  洞口一码漆黑!
  白世宝再仔细一瞧,竟是一只眼珠子眨着眼皮儿!
  “通了!”
  另一头那人叫了一声,急忙把眼睛从洞孔收了回去,洞口顿时射出一道贼光来。白世宝这才瞧的清楚,另一头正有一人跟自己脸对脸的趴着这人长得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竟是个白面后生;只是,为什么一身赤条条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抬着两瓣大腚,甩着浑身漂白的肉。
  白世宝愣道:“衣服怎么没了?”
  “我犯了事被扒,他们不让我再穿兵服”那白面后生脸没红,随后呲牙笑道:“咱先不说这个!恩人,认识有底儿,不认识没底儿,咱俩打了个照面,这算是认识了!小姓汪,不知恩人贵姓?”
  白世宝回道:“白!”
  白面后生点了下头,口快嘴不停。急跟着说道:“白先生,你留神听我说,只要咱们合力,便能从这牢里逃出去”
  白先生?
  这么斯文的称呼扣在头上,白世宝一时还适应不来。接着又听那人继续说道:“你这间正是兵牢的西南角,气都打你那里往外透,那间牢墙上留有一口气窗。前些日子窗纸给风扯去了,牢兵修补时用干草填死了!白先生。你找找看?”
  “窗?”
  白世宝扭脸朝四周一看,三面高墙跟死人嘴似的,闭着死死的,唯有一面牢门,门轴快锈死了,牢门上挂着一条长锁。再瞧头上,好似糊了黑顶,黑压压一片,白世宝急忙爬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用眼睛在头顶急扫
  果真!
  在头顶上瞧见一口烂窗,窗口被干草封死了。
  “这”白世宝感觉骨头节睁眼,汗毛口直喘,不由得惊疑道:“破门烂窗,它们为何在牢中设窗,这不是明摆着叫人往外逃么!”
  “这是老天给我们留的活口!”
  只听那位白面小生说道:“白先生。你那间牢特殊,是后扩的,牢兵故意留的这口窗,这叫‘门道’!”
  白世宝愣道:“有何门道?”
  “这个一会再跟你细说!白先生,你往后退几步!”
  白世宝不知何故,站在原地没动劲儿。忽感脚下一震,往后急退几步,把后背紧紧靠在墙上,紧接着便听地面‘咯’地一声,连皮带土的被掀开一个大洞,那位白面后生掉过屁股顶,吱扭扭的竟然从地下钻了出来!
  “这是地道?”
  白世宝一瞧。顿时愣了。
  白面后生从洞里爬了出来,一边拍着满头灰土,一边笑道:“白先生受惊了,这洞我早就挖通了,一直没敢掀开!没把握的事我可不敢冒险,今天遇到了白先生”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捂住了嘴巴,侧耳一听,牢中响起了阵阵脚步声!
  “不好,牢兵来了!”
  白面后生跟着一弯腰,摆手叫道:“快!白先生,你踩着我爬出去!”
  白世宝见他光着身子,也不好去踩,急忙弯下腰来,说道:“你踩我上去!”那人没推辞,抬脚踩着白世宝的双肩,伸手把窗上封住的干草用力一扯,身子一挺,当下便钻进了窗里面,转过头后,挥手把手一伸,叫道:“白先生,快!”
  啪!
  一搭手,白世宝也跟着钻了进去。
  进去后白世宝就傻了眼,这窗户口小,里面却是宽敞,像是黑压压的暗道似的,一眼望不到头。此时,那白面后生并未着急走,朝白世宝做了个手势,悄声说道:“嘘!不要动,一动会出声!”
  白世宝会意,屏住呼吸,直楞着耳朵,听着牢中脚步声越来越近
  哒哒哒!
  脚步声在牢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有人惊叫道:“糟了!人呢?”
  又听另一人急叫道:“愣着干嘛,快打开牢门瞧瞧!”
  哗啦啦!
  咣当——铁锁打开,牢门被硬生撞了开,脚步声在地上一阵乱蹭,又听一人叫道:“快看,这里通了洞!”
  “算我妈福气,押错了牢房!不用想了,这俩人定是顺着窗口跑了”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
  “慢着!”
  另有一人说道:“追?谁知道他们跑哪去了,你要到哪里去追?”
  “不追还怎么得了?犯人跑了,这事要是声张出去,阴天子怪罪下来,别说是我们,就连主帅都担当不起!”
  “那就更不能去追了这事越多人知道越麻烦,先封锁消息!”这人顿了顿后又说道:“事到如今没有别的法子,我们何不刀切豆腐,两面滑,蒙混过去算了?”
  “纸包不住火,这事怎么压的住?”
  “我们将实情告诉主帅,另给主帅出个主意,写个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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