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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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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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胆遥望着远方,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是真的出于朋友间的义气,还是有别的原因,他真的没有想过。他本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可这次却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做梦都害怕的凤凰落,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缠绕了好久的谜团,那就是父亲是如何死的。是真吓死在那只神秘白猫的爪下,还是有别的隐情。他暂且无法知道。但不管是何原因,自从历宅再现一只同样神秘奇怪的白猫后,他就感到很不安,或许这和严胖子的神秘死亡有关。或许,它就是杀死严胖子的凶手。

    日落西山,酒老鬼终于被曾老头从崖下拉了上来。只见他衣衫褴褛尽湿,胸前和手臂都刮了好几道的血口子,脸色看去竟显苍白,四肢还不住地打颤。

    曾老头道:“老鬼需要休息,我看今夜就别下山了。”

    张画师道:“那我们今夜就在凤凰山庄住一宿,待明早天亮了再下山吧!”

    活眼神算叹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山道口的大屋前。张大胆这时才明白,这里就是张画师说的凤凰山庄了。刚进入庄子,曾老头就说道:“你们先坐一下,我去给大伙弄点吃的。”

    张大胆不放心道:“曾兄,我陪你一起去吧!”

    曾老头道:“不用了,你替我照顾酒老板吧!”

    张大胆点点头。他搀着酒老鬼来到了昏暗的凤凰山庄的会客厅中。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走了进来,大家都靠在落满灰尘和蛛网的椅子上闭目养起了神。

    待坐下不久,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张画师从身上拿出一道火符点燃了一支蜡烛。顿时,会客厅里一下变得亮堂非常。张大胆好奇地四处看着。他发现强盗的庙门和普通民间的古屋大宅也没太大的特别,唯一令他感兴趣的是正堂挂着的三幅人物画像。中间一幅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左边一幅是大顺帝李自成,还有右边一幅是平西王吴三桂。




啸阴天王

张大胆百思不得其解,凤凰山的强盗为何会供着这样三个人。按理说,这三人都是亡明的元凶,血性汉人的仇人。难道这伙强盗和明朝朱家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们当年劫了南阳公主也并不是什么无意之举。正迷惑思索间,曾老头拎着两只野兔三只山鸡走了进来。

    他笑呵呵道:“看来今日运气还不错,刚出门就打了这么多。我看这里也够咱们吃个饱了。”

    酒老鬼抬了抬好象刚醒来的眼皮说:“够是够了,只可惜少了下菜的酒。”

    张画师道:“老鬼,我家还藏着一坛南宋宫廷御用的贡酒。等明天下山了,我拿出来请大家一起吃。”

    酒老鬼眼珠亮了亮,兴奋地说:“认识你这么久,平日也不见你有如此大方。看来明日我一定得喝个痛快。”

    张画师叹道:“是啊!明日非吃他个不醉不死不可。最好吃醉了还能找口好棺材睡一觉,那是再美不过了。”

    酒老鬼笑了笑,然后又瞌上了眼皮。

    夜深人静,张大胆再次睁开了眼睛,和之前只听见呼呼的犹如豺狼虎豹的山风,还有隔壁木头沉重的鼾声不同,这次还多了层碎碎的脚步声。

    脚步声忽远忽近,忽重忽轻,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深夜的凤凰山庄里四处游荡。当他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停留在窗下时,张大胆不觉一下变得清醒起来,他突然想起睡前曾老头和他说过的话。

    他说:“凤凰山庄宽丈百米,有屋108间,是当年百步十八蛇的起居行宫。听说在山庄的某个房间中还埋藏着大笔的财宝,只可惜二十几年前,凤凰落所有的强盗都一夜全死在了山上,至此也丢失了埋藏宝藏的下落。在后来的几十年里,有无数的寻宝人冒死前来寻宝,却都是神秘地有来无回,更让人奇怪的,凤凰山庄东有54间房,西应该也是54间房,可是数来数去却都只有53间,不管怎么数整座山庄都凑不上108间房,最后的那间房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很多人就说那是强盗不死的鬼魂蒙了活人的眼,除非有了他们的同意,要不然谁也别想找到那最后的一间房,更别说取走那间房所埋藏的宝藏了。”

    张大胆心中嘀咕道:“莫非山庄里真像曾兄说的有鬼?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他和酒老鬼还有其他两个老头睡在东边房,木头却和他睡在了西边房。”

    忽然,窗外的影子晃了晃,低低道:“张兄弟,请随我来。”

    张大胆听声音,心中暗喜道:“是曾兄。”他赶忙起身穿鞋,刚跨出房门,却发现曾老头已站在大门口的青石台阶上。昏暗的光线下,他瞧不清楚曾老头的脸,只见他穿着白天的衣服,站在那里不停地向他招手。

    张大胆也不作细想,匆匆忙忙随曾老头往山庄后面的断崖跑去。

    不一会儿,张大胆就随着曾老头进入了竹林。只见两人风驰竹啸,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奔跑着。可是,不管张大胆使多大的劲,曾老头都始终和他保持着十余丈的距离。不过,这一点张大胆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从昨日开始,他就看得清楚,曾兄不再是以前的曾兄,他是高手,一名身怀绝技的高手。

    出了竹林,张大胆只觉一股急风直扑双眼而来,他无奈闭起了双眼,但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曾老头早已不知去向,而断崖边竟站着另外一个人。此人裹着一身素衣,背对着他。

    张大胆往前几步道:“酒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酒老鬼道:“你是谁?”

    张大胆奇怪道:“我是张大胆,酒老板不认识我了吗?”

    酒老鬼又道:“酒老板是谁?”

    张大胆只觉后背脊梁骨一阵冷飕飕的,就更加奇怪道:“你不就是酒老板吗?”

    酒老鬼冷冷道:“我不是。”

    张大胆几乎脱口道:“那你是谁?”

    酒老鬼一字字道:“啸阴天王。”




湘西双尸

张大胆惊诧道:“啸阴天王?凤凰落强盗之首啸阴天王?百步十八蛇的总瓢把子啸阴天王?”一连叱出数句几近相同,实则有异的话,似在暗问自己,又像是寻问他人。他双目注视前方,难掩吃惊之色。

    酒老鬼一动不动,始终面壁向断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山风吹过,衣袂猎猎飞舞,他缓缓道:“你知道的到还不少?”

    张大胆正色道:“叱诧风云三十年,滇南头号匪首,黑道上号称和湘西阴阳双尸齐名,并同样使得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啸阴天王,我哪有不晓得的道理。”

    酒老鬼又缓缓道:“既然你晓得我,就该知晓此地不是你久留之处,免得后悔丢了性命。”

    张大胆仰望天色,突地哈哈大笑起来。

    酒老鬼道:“你笑什么?”

    张大胆目光凛然道:“生又何乎,死又何惧,人生在世,但生畏死,乃鼠小之辈。”

    “好一句鼠小之辈,说的好,有胆识,好气魄。”漆黑一片的竹林中,曾老头缓慢走将出来。他哂了眼张大胆,接下道:“兄弟一身豪气,天地干云,真不愧是血。。。。。。”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马上道:“真不愧是血性汉子年少出英雄。”说到血时,声音不禁拉长了许多。

    张大胆淡然一笑,目光炯炯道:“曾兄夸大兄弟了,兄弟哪有曾兄说的那般英雄。”

    “曾老头子所言对极,虽然老夫瞎了眼,却耳朵还好使得很。看来张兄弟并不像坊间相传的那样胆小怕事,确实算的上年少英雄。”一阵阴沉的声音又自林中传出,活眼神算面如霜纸,死硬发僵,轻声走到曾老头身后。张画师摇着折画扇,眼带微笑,洒脱地跟随走出,站立活眼神算身侧。

    张大胆突见活眼神算和张画师,神情顿了顿,暗忖道,“深更半夜,曾兄和几个老鬼把自己唤至这里,不该只是为了夸赞我一番吧。”转念至此,又忖道,“不管如何,相信曾兄是不会害自己的,如等有什事,汝只听办就是了。”

    他挺了挺身子,视向曾老头,脸上难掩惊疑之色。

    曾老头缓缓向前走来几步,直离张大胆还剩两丈余地,突地停下身,正色道:“兄弟,你知道我等几人为何要引你来此吗?”

    张大胆迟疑了下,说:“曾兄有事,兄弟便赴汤蹈火也不皱半下眉头。”看曾老头不为所动,便举起右手,发着誓道:“苍天为鉴,我张大胆对曾兄如有二心,叫我万箭穿心。。。。。。”想起深夜曾兄把自己唤至此,必定有不简单之事,但无论怎样,也抵不了曾兄当年之恩情。

    那是十岁刚过,母亲不幸得病逝世,幼小的张大胆,一下则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有一日实在饿极,偷偷跑到严胖子包子铺盗肉包吃,哪晓却让店中伙计撞了个正着,失措余,惊慌躲到曾兄的佛桌下,窝到夜晚,才敢战战兢兢爬出来。不料曾兄早已瞧见了他,问清事由,把他领到严胖子铺子,心中原以为曾兄是拉他去治罪,可万万没想到,曾兄非但给严胖子低头道歉,还付交了包子钱。以后的日子,曾兄就成了父亲一般照顾着他,在心里他也一直把曾兄当成父亲那样看待。。。。。。

    曾老头欲言又止,站在崖边的酒老鬼道:“你们几个老头把一个后生晚辈叫到这里来,是不是想他死得比你们还更快一些。”

    曾老头,活眼神算,张画师同时愕了愕,酒老鬼接着道:“见了本天王,为何还不跪拜。”




剧毒银针

活眼神算干咳两声,厉声道:“你等究竟是谁,如不从实道来,就休怪老夫掌下无情。”话音方落,人影一闪,往前直掠数丈,双脚刚好踏在酒老鬼落在地上的影子。

    酒老鬼‘嘿嘿’一阵拧笑,听得人毛骨悚然,后脊发冷,莫不是轻耳所见声音的来处,实怀疑那是地狱飘出的冤鬼的哭嚎声。

    活眼神算怒叱道:“看来你是不想老实了。”双掌一翻,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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