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明明不是风纪委员该去管理的事情吧!学生会去干嘛了!
我郁闷的不行,把所有的文件快速浏览一遍,批了几个项目,又删掉几个多余的经费申请——开源节流才是王道。
中午吃完饭,我偷懒到委员长办公室睡觉——我早就想试一试在云雀学长专用的沙发上打瞌睡了。
结果我后悔了。
因为我在躺上去之后居然起了把这张沙发搬回家的冲动。
简直是……太舒服了……简直比我家那张床都上档次啊……
我陶醉的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难怪云雀学长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这张沙发上躺着休息。
我满足的舒口气,抬手,用胳膊掩住眼睛。
透过指缝,我看见的是洁白无垢的天花板。
这墙壁……简直跟云雀学长的人一样——容不得一点瑕疵。
泽田纲吉
……为什么会想起云雀学长啊!
连忙把脑袋里的念头挥去,我望向窗外。
外面是棒球社的社团活动,不少可爱的女孩子正在围观,吵吵闹闹的,像是叽叽喳喳的小鸟,很可爱。
我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让自己舒服一些之后,站起身走近窗台,往楼下看。
棒球社的人一向活力四射,今天也不例外,击球手狠命的挥出球棒之后跑向二垒,再向三垒滑去。
说实话,我看不懂棒球,更不懂棒球的规则——虽然大致知道这是击球和接球的游戏。毕竟,在中国的时候这玩意并不盛行,体育频道也很少转播……不过,看学弟们玩的那么高兴的样子,似乎很有趣啊。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少年满身泥土的和队友抱在一起庆祝胜利——那笑容如此灿烂,就连隔得老远的我,也被感染,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忽然,那个被人群围在中心的少年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望向这边,闪避不及的我只好很尴尬的露出讪笑与他对视……这种就好像偷窥被抓的尴尬是怎么回事?而且……这家伙也太敏感了吧?
那个少年看见我,立刻露出了爽朗度百分百的灿烂笑容,冲我招招手。
好、好耀眼的笑容……啊……是熟人。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笑起来很阳光的少年是自己相熟的学弟,山本。
这么说的话,那一大堆尖叫中的女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也就没有疑问了。
山本的后援团可是很庞大的呐。
棒球练习结束后,山本他们就各自拿着球具回了教室,没有热闹可看的我也就干脆回了教室——找同学聊天,总好过在云雀学长办公室里发呆吧?
下午放学前我去了一趟办公室,原本想要找云雀学长报告一下最近的逃课旷课问题,但办公室里却没有看见云雀学长的身影——还没有回来。
……难道黑曜中的人很厉害?该不会云雀学长出了什么意外……算了,大概是我多虑,不管是谁对上云雀学长,大概都很难在云雀学长那里讨到好处。
我摇摇脑袋,想把心里的那些不自在甩开,但却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让人把批阅好的文件分发到各个社团,又组织了一下人手校园大扫除,才算是把今天的工作大致做完——还有很多不容我接触和无法处理的文件晾在那里等云雀学长处理。
话说回来……今天下午很多人逃课啊,明天绝对要罚他们在花坛里拔草,还要让他们义务给风纪委员会服务三天。
我抓起今天下午的逃课名单:“泽田纲吉……狱寺凖人……山本武……山本学弟?!”我惊讶的重新看一遍看名单。
……好吧,班级和姓名都没错,大概就是跟我有些熟的那个山本武。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在学校里打棒球,下午就逃课?真是的!不过……泽田……应该是那个泽田没错吧?在学校里被称作废柴纲的……啊,对了,最近似乎还引起了云雀学长的兴趣……不过在我看来,那也只是个普通的少年而已。有些懦弱,很好欺负,但是意外的,我对他印象还不错。
我在给学生补课的时候见过他,怯怯的样子像是小动物,是个很可爱的学弟,只要稍微对他好一些,就能收到很真诚,很感激的笑容——有一次刚巧路过,看见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他,就帮了个小忙赶走了那些人……结果,好像就被泽田学弟当做‘超·级·好相处又很温柔的学长’来看待了。
……就连有些胆小的他也学会逃课了?
算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逃课,就一定要受处罚,否则会被云雀学长咬杀,相比被咬杀,他大概还是会比较喜欢在花坛里拔草吧。
我在云雀学长的办公室等到五点多,但连云雀学长的一根鸟毛都没看见。
……算了,先回家一趟看看一平吧,她今天出任务,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回到家里,却没想到一平也不在家。
……大家都去哪里了啊喂。
我郁闷的叹口气,只好出门去找人。
现在已经是傍晚,红霞满天,再过不久就会天黑。
一平经常去的公园和包子铺里并没有人,让我有点些焦躁。
一平去做任务不至于那么久,该不会任务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我只好一边喊一平的名字,一边问路过的人。
“请问这位小姐,有没有看见过扎着辫子的小孩子,穿着红色的唐装……”
“抱歉,打搅您……先生,请问有没有看见穿着红色唐装的小女孩?”
“那个,阿姨,请问有没有在附近看见过小孩子?扎着一根辫子,穿红色……啊,没关系,谢谢您……”
“请问……”
我问了好久,终于有个路过的小姐告诉我她见过一平。
我松了口气,连忙道谢,然后顺着那人指的路来到一户人家。
门牌上写着泽田——该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泽田家吧?
我在门外喊了两声,没人答应,只好进了院子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位看起来很温柔和蔼的女性,栗色的发丝和栗色的眼眸,看起来实在是很眼熟,很哟四成相识的感觉。
我连忙鞠躬示好:“那个……这位夫人!打扰了!虽然这么问很唐突,但是……呃……请问……我家一平是不是在这里呢?”
“一平……啊呀,难道你是一平说的哥哥?”
“这么说来,一平在您家里做客?”
胸口一直悬着的心脏终于放下来,我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啊,是的,一平在屋子里……请进!”泽田夫人让开了路,请我进去 。
我道谢,随着泽田夫人进了玄关,一眼就看见了一平——正好端端的坐在客厅椅子上,和另一个孩子正在争执些什么。
一平看见我之后明显很惊讶,跳到身边:“哥哥,怎么会来?以往都是晚上九点以后才……”
“今天工作比较早结束……真是,到别人家里做客的话,要记得留个条子给我,不要让我担心!”我伸手把她抱起来。
“今天,一平惩罚了坏人!”一平得意的仰起头,脸红红的,明显是在等我夸奖她。
“是是,一平很厉害,”我摸摸她的头,算是鼓励:“但是下次出门一定要给我留纸条,知道了吗?”
“一平!知道了!”一平点头,脑袋上的小辫子一晃一晃:“哥哥,一平惩罚了坏人,要奖励!”
“唔……好吧,那要什么奖励呢?”
“哥哥,一平,想吃哥哥做的肉!中国菜!水煮肉片!”
“可是上次你被辣的哭了哦,还要吃吗?”
一平刚想说话,就被另一个小不点抢了话头。
“水煮肉片?那是什么?蓝波大人也要!蓝波大人也要!”
我低下头看那个穿着奶牛装的小孩子,很可爱。
“一平,你新交的朋友?”我把她放下。
“恩,这是蓝波,蓝波,这是哥哥。”一平似模似样的介绍我——她一向早熟,像是小大人一样,当然,在我眼里,妹子不论什么模样都是可爱的!
“我姓林木,名字是安,蓝波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哦。”我摸摸他的脑袋……棉花糖一样柔软蓬松,但是我隐约觉得手指在他头发里触到什么硬硬的圆形物体……错觉……吧……怎么可能会在头发里藏这种东西?
“那,就叫笨蛋!”蓝波晃着脑袋,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摇着屁股,很是活泼的叫喊着:“八嘎~八嘎~”
“蓝波!不行!要叫哥哥!”一平皱眉,挡在我身前。
“就叫笨蛋!笨蛋!笨蛋!”
“蓝波才是笨蛋!”
两个小孩子吵起来,在客厅里打打闹闹。
旁边的泽田夫人一副已经很适应的模样,让我有点不好意思——看来一平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
“一平,不行,在别人家里,要有礼貌!蓝波,想要吃水煮肉片的话,明天就让一平带来过来好了,一平一定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非常抱歉!”我冲泽田夫人鞠躬,泽田夫人笑着摇头。
“阿拉,家里有了一平,可是热闹的多了呢,一平很乖巧,根本不需要我操心哟!”
又寒暄了几句,我让一平过来。
一平乖乖的停下来站在我身侧,我问她:“一平,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么?”
“恩,纲吉伤的很重,一平,很担心。”一平有些沮丧的低下头。
“纲吉?伤的很重?”我愣了愣,想了想道:“或许我能帮上忙,泽田夫人——我能去看看么?”
“啊,不是啦,其实不是伤的很重,那孩子,跟我说他最近在参加学校的相扑大赛,弄的身上青青紫紫……哎,男孩子就是不省心。”她带着我往楼上走。
学校的相扑大赛?
我可不记得学校里有相扑社团和相扑大赛这种东西……还有,为什么非得是相扑不可?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
我黑线了下,没拆穿这种异常蹩脚的谎话。
话说回来,会被这种谎话给忽悠住的泽田夫人也太单纯了吧……
上了二楼,泽田夫人敲开泽田纲吉的房门,就转身下楼去了,我踏进泽田的房间,一眼就看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