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沿着南海海边行进时,突然空中一道紫光一闪而过。“这也不知是何方高人”聂云玲说道。“恩!这等出神入化的修为,要是敌人我们可就惨了”付小蝶讪笑着说道。正说话间,不知何时背后不远处已经站了一人。付小蝶和聂云玲修为也不弱,立即便察觉,急忙回过头来,不禁大骇。只见来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子模样,手拿一如意,身体漂浮在空中,周身隐隐地散发着紫光,料想此人修为极高。二人俱吃惊他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修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那童子先开口,用一种很老成的语调问道:“二位可是聂云玲和付小蝶?”。付小蝶和聂云玲相互而视,聂云玲答道:“正是,不知小哥有什么指教?”。“小哥?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叫我老人家‘小哥’。不过也怪不得你们。世人皆看重相容皮囊,我修成地仙,脱胎重生,也怪不得你们认不出”。付小蝶和聂云玲一听便明白对方是高人前辈,于是急忙鞠躬行礼,同时说道:“我们肉眼凡胎,言语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罢了!我老人家活了千年,是不会这点小事生你们的气的”那童子说道,同时手一挥,一股劲风将二人扶直了腰身。“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可是有什么指教”聂云玲问道。那童子看了付小蝶一眼说道:“这位小蝶姑娘身上可是有一法宝?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清云观主所赠,不知可否借与我看看”。聂云玲看了看付小蝶,付小蝶犹豫着该不该让他看,一时愣立当场,片刻后说道:“实不相瞒,这是清云观主所赠。他临行叮嘱只让我生死关头才能打开的,请……”。“我和清云观主可是老友。下回你们如果再遇到他,一定要代我向他传个话,就说‘南海囝囡真人夫妻邀请他到琉璃岛下棋、品茗’”那童子说道。聂云玲怕付小蝶的不信任激怒高人,于是拉拉付小蝶说道:“真人只是想看看,你就拿出来吧!”。付小蝶看了看聂云玲,再看看那满脸堆笑的童子。她知道此时如果再犹豫,很可能会惹对方生气,后果将不堪设想。料想对方前辈高人不会害自己,也不会贪图这个宝贝。于是缓缓地拿出锦囊,递到童子手中。那童子只是打开锦囊看了一眼,便笑笑还与付小蝶说道:“果然是件好宝贝,你们切记不到生死时刻千万不要打开”。聂云玲和付小蝶同时应答道:“是”。“我只是路过此地,正好遇见你们二人,知道你们眼前便有灾劫,于是便多管闲事提醒你们: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言尽于此,还望你们自己珍重”那童子说道。付小蝶和聂云玲鞠躬拜谢真人的指点后,再抬起头望对方时,那童子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付小蝶和聂云玲暗自庆幸刚才交出了锦囊,同时对即将到来的灾劫更加多一份信心。付小蝶和聂云玲走远后,天边显现出两个紫影,正是一童男一童女,二人正是囝囡真人夫妻。那童女慎怒地说道:“你干吗还要提醒他们?我们不亲手杀死他们已经算是便宜她们的了”。“万事皆有因果,所谓一报还一报。如果她们真能逃出此劫便是天意,我们的仇也就罢了吧!”那童子说道。“罢什么罢?我恨不能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死算是最便宜的了”那童女说道。“你都是修行千年的老怪物了,也还是这么看不透。罢了,一切等她们真能逃过此劫再说吧!”那童子说完便牵着童女的手,二道紫光向远处飞去。
付小蝶和聂云玲沿着海岸走了十多里路才终于在一处山坳处找到一户人家。付小蝶拉着聂云玲向小屋奔去。靠近小屋聂云玲立即拉停付小蝶说道:“等等,有血腥味”。有了防备,二人向小屋慢慢靠近。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门便“吱”的一声便敞开来,屋内窗户都紧闭着,很是黑暗,聂云玲聚精会神地观察四周的动静。“有人吗?”付小蝶大叫道,屋内没有任何动静。聂云玲小心地移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屋外强光铺洒入屋内,这时二人才发现屋内到处是血迹。屋子一角的血泊中趴着一个粗布衣服的男子,满身血迹。二人很小心地翻过来死者,为防中毒,她们也不敢用手触摸。与此同时高度警戒着四周动静。确信对方没有生机,二人站起身来。循着血迹二人在屋里找到了第二具尸体,此人是一妇人,令二人吃惊的是此人竟然仍有气息。虽然,下毒手之人一心要至其于死地,心脏位置被利刃刺入。但幸得此人心脏偏出常人一些距离才幸免于难。二人为其止了血,并给她吃下了些灵丹,才保住了她一命。经过一番忙碌,二人才终于松了口气。夜幕降临,二人住着屋外,看着明月下的海浪拍打着海岸。付小蝶突然问道:“相公,我们应不应该救她?我总觉得很不安。记得那童子的提醒吗?我觉得她极可能就是最后一个魔使”。“是呀!但是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放心吧!只要我们足够小心,她也拿我们没办法”聂云玲答道。夜景很美,二人各怀心思,很少言语,静静地沉醉在美景中。
三多天后,那妇人苏醒过来。在聂云玲和付小蝶的照料下,半个月后她已经能自由行动。二人终于安了心,找了个机会便要告别离开。“两位恩人,不知道此去要到哪里?”妇人问道。“我们打算找船出海,希望在南海中找一小岛隐居”聂云玲说道。“我们夫妻本是渔民,以出海打渔为生,与世无争。却不想祸从天降:一天,来了个带着蝴蝶面具的女子,她欲毁掉我们赖以生存的渔船,夫君拼命阻止,被其所害。我也险些遇害,现在我也无依无靠,如果此人再到来我却不知如何自处。如果二位恩人不嫌弃,请收我为仆人,带我离开此地”那妇人说道。付小蝶和聂云玲相互而视,聂云玲答道:“实不相瞒,我们二人被仇家追杀。你跟我们一起反而可能会连累你”。“我不怕,我的命都是你们二人所救。我可以做很多事,比如我会造船,而且我可以驾船带你们找一个隐蔽的小岛”那妇人说道。说道驾船,付小蝶和聂云玲才省悟过来。她们虽然在沣江也有过撑船的经历,然而这里是大海,不比平常的江河,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在海中迷了路,便是九死一生的事。“好吧!我们可以带上你,不过你要教我们造船和驾船”聂云玲说道。“恩,没问题。多谢两位恩人,哦不对是主人”那妇人很感激地说道。“你也不用作我们仆人,今后我们便叫你姐姐”聂云玲说道,同时上前扶起她。“这怎么可以?你们救了我,还肯带我离开这是否之地……”那妇人仍然坚持。“姐姐!不要再推迟了。你不还要教我们造船,出海吗?如此说来,你还是我们师傅呢。‘姐姐’这称呼你是完全配得起的”付小蝶走过来说道。那妇人见执拗不过,也不再坚持。
第二天,三人便开始造船。那妇人的确是造船的行家,在她的指导下三人合力造了一艘三丈长的大船。船选用上好的木材,很是结实。大船造好后,聂云玲打了些野味,带了些淡水,三人便出海了。海上风云变幻,几天后三人的大船遇上了风暴,狂风卷起数十丈的海浪向大船扑来。大船就像波浪中的落叶任意飘摇。付小蝶和聂云玲在妇人的指挥下,调整着船身与巨浪相搏,经过一夜的搏击三人终于逃过一劫。经过此次生死聂云玲和付小蝶对妇人有了极大改观,三人话开始多起来。付小蝶给她谈了一些往事,对方也不由感叹她们的经历。
一天,付小蝶和聂云玲在船头垂钓。一条大鱼上钩了,它拼命向船底挣扎,不经意间竟然撞掉块船底板。最终大鱼还是挣扎着逃掉,聂云玲担心大船安危,于是下水察看状况,然而令其大吃一惊:她在船身下发现了一暗格,其中藏着一对修罗短刀。付小蝶和聂云玲立即明白:船中的妇人正是四魔使之一,想想这些天的经历不由的心惊胆寒。
付小蝶和聂云玲正在商议对策时,那妇人刚准备好饭菜请二人回仓内用餐。走近船仓内看着桌上可口的饭菜,不禁担心起饭菜中有毒,二人再也提不起味口来。“你们觉得我做的饭菜不好吃是吗?”妇人问道。聂云玲和付小蝶默默不回答,僵持了一会聂云玲终于忍不住说道:“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们,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付小蝶想不到聂云玲竟然会突然摊白。那妇人更大吃一惊,瞬间恢复了平静答道:“我就是渔妇啊!发什么了什么事?”。“你竟然还想骗我们!船身下的短刀是怎么会事?”聂云玲质问道。“我没有骗你们,死的确实是我的丈夫,我也确是渔民”。“你们魔人简直没有人性,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过”聂云玲说道。“不!他不是我杀的,他是为了阻止我离开,以死来威胁我,最终失血过多而死……”妇人说道。“完全是借口,你如果不想他死,及时救治他完全不会有如此下场。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魔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爱心”聂云玲打断她话质问道。“他只不过是救过我一命!我这么多年做她的妻子也不过是报答他的恩情。如果他不是在饭菜中下药,企图阻止我离开,我或许会救他”那妇人答道。“那么你的伤是自己弄出来的吗?目的便是要取得我们的信任是吗?”付小蝶问道。“不错,我知道你们这些所谓大侠是不会见死不救的。你们太历害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妇人说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莫非这些饭菜都有毒?”聂云玲问道。“这些天很你们在一起,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我当初嫁给渔夫时一样。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然而他会都想尽办法哄我开心。有一种鱼只在风暴的海浪中出没,而我很喜欢吃这种鱼,他竟然傻傻地去捕鱼,最终险些丢了性命。我暂时不会动手的,最起码在送你们到达一个安全的小岛前我不会动手。是你们让我想起这种感觉,一种暖暖的感觉。放心吧!这些饭菜都没有毒,都快凉了,多吃些”妇人答道,同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