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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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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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轻雾笼罩的河面,白惨惨如夜儿的面无血色的脸,阮籍一咬牙,再次毅然把脚踏入水中。

    深吸一口气,忍住钻心的冰冷,另一只脚也踏进水中,彻骨的奇寒沿着足底和脚踝向上迅速蔓延,阮籍的身体有些发抖。

    “嗒嗒”,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响起,阮籍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的牙齿在不停地打战,这种颤抖已然无法控制。

    阮籍蹲体,挽起袖子伸手在水中摸索,十指尖传来的剧痛,牵扯得心都在抽搐。

    一个滑腻腻地东西在手边溜走,阮籍用力一抓,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入水中。

    爬起来,再摸,再抓,还是溜走了。

    一连多次失败,阮籍已经全身湿透,远远望去,他的身上也在冒着白色的轻雾,寒冷在一点点掠夺着他的体温和体力。

    脚已经没有了知觉,手也开始不受大脑支配,阮籍心中焦急,看己的体力很快就要消耗殆尽,可五色冰鱼还没有抓到,夜儿命在旦夕,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失去这个挚友吗?

    “不,不!”阮籍颤抖着嘴唇大喊,这个不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撑直身体,阮籍用有些僵硬的双手,笨拙地脱掉衣服,扯掉一块布用作渔网,阮籍再次将身体浸入水中,摸索着滑腻灵巧的冰鱼。

    竹林中、竹楼里,子夜被白衣放在竹床之上,昏暗的灯光下,白衣一手搭在子夜的脉搏之上,目光停留在子夜苍白泛青的脸上。

    切脉之人应该心静如水,这样才能从脉象中体察入微。

    白衣浓眉微蹙,居然放开了为子夜号脉的手,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怎么了?心思为何这样纷乱?”

    低头端详着子夜,白衣没来由地一阵心悸,那种揪痛的感觉让人莫名地恐惧,“该不是阮兄出了状况吧?我得看看去。”

    阮籍终于捞到两条冰鱼,心满意足地向岸边移动,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距离岸边还是那样远。

    这是怎么回事?阮籍低头望去,才发现原来双腿已冻得麻木,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就是迈不出一步。

    阮籍心急如焚,夜儿还在等着这味药,难道自己今晚就要困在这里吗?自己死不足惜,反正欠夜儿一条命,可是夜儿还小,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失去生命吗?

    阮籍将布网里鱼系紧,这才用力抛到岸上,砰地一声,布袋打在一个白影身上,阮籍隐约看到来人,呵呵笑道:“你、你终于来了,鱼、鱼在里面。”说完,阮籍眼前一黑,跌入冰冷的河水中。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同被而眠

    朦胧中,一阵熟悉的异香飘进鼻中,阮籍缓缓张开眼睛,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忙碌着。

    “我还活着吗?”阮籍低声轻问。

    一个东西迎面飞来,重重落在阮籍的胸口,只听一个悦耳而清冷的声音道:“你要是还能喝酒,就没死。”

    “哦,”阮籍应了一声,微微欠起身来,低头一看,胸口处是自己的酒馕,里面已经鼓鼓的,显然是灌满了酒。

    兴冲冲地用不太灵巧的手旋开盖子,“咕咚咚”一气喝下半馕,这才长出一口气,笑道:“还能喝酒暖身,看来还是活着,是你救了我吧?”

    白衣坐在火炉边,轻轻地搅动着火上的药罐,淡淡道:“我说过不要让我伺候两个病人,你非要给我找麻烦。”

    阮籍又喝了一口酒,“我不是好好的吗?不会给你找麻烦。”

    “哼,”白衣冷哼一声,伸手端起火上的药罐,来到床前放在几案上,“你冻得像个冰人,我再晚去一会儿,你的手脚都会冻得坏死,我方才用酒给你搓了全身,你才会醒转过来的。不信,揭开被子看看,你的衣服都被我扒光了。”

    阮籍猛地揭开身上被子,低头一看,自己果然精赤赤的、不着存缕。

    阮籍哑然失笑,“呵呵,我这个样子倒是蛮像酒鬼刘伶的。”

    白衣白了一眼阮籍,“你轻一些,身后还有人呢。”

    阮籍吓了一跳,急忙盖上被子,回头一看,原来子夜躺在自己的身后,两人居然同被而眠。

    白衣端起药罐,将药倒入药碗,“我把你二人放在一处,一来方便照顾,二来你们具是寒症,两人一个被窝,可以相互取暖。你扶他坐起吧,我给他喂药。”

    阮籍乃是性情豪放之人,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体,挪到床里把子夜轻轻移到床外,又扶她坐起,任由白衣向口中喂药。

    一个肃穆的高台之上,端坐着一位俊逸若仙的白衣男子,男子身前放置一张瑶琴,十指轮动,曲声激越,平静如水的绝世容颜下,高亢激愤的曲调却让人心脉震颤。

    男子身后矗立两个手持大刀的彪形大汉,曲到高潮,心弦欲断,只见刀光掠影,如注的鲜血以气贯长虹之势直冲九霄~~~~~

    “啊!”子夜大叫一声,翻身坐起,紧闭的双目倏然睁开,额头上的汗水淋漓而下。

    “夜儿,”子夜的大叫惊醒了睡梦中的阮籍,阮籍也睁开朦胧睡眼,坐起身来搂住子夜的肩膀。“夜儿,你醒了。”

    “血、全是血。”子夜抱紧脑袋呢喃。

    阮籍茫然四顾,竹屋里干干净净,哪有什么血迹,轻拍夜儿的肩膀,“夜儿,你做梦了吧?”

    子夜渐渐缓过神来,扭头再看阮籍,精赤着上身,再往下看,子夜猛地掀开被子,顿时面红耳赤地大叫一声。

    “怎么了,夜儿?”阮籍面带迷茫,又伸手去搂子夜的肩膀。

    “别碰我,放开你的手。”子夜大叫,将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

    阮籍被赤果着身体晾在被子外面,倒也不以为意,猛然想起什么,笑道:“哎呦,我忘记你的老毛病了。呵呵,昨晚为了救你,差点冻死我,现在,你醒了,就要过河拆桥了。”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似曾相识燕归来

    子夜听阮籍讲述昨晚的经过,心中对阮籍、白衣二人充满感激,将身上的被子替阮籍盖上,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阮大哥,我这一惊一乍的毛病,你千万不要见怪。”

    阮籍盖上被子,笑道:“呵呵,你这像女人的毛病还真是难治。”

    子夜环顾室内,不见白衣的踪影,急忙问道:“大哥,这位白衣大哥呢,他去了哪里?”

    “什么白衣大哥,人家有名有姓的,他一早上山为你采药去了。”阮籍白了子夜一眼。

    “哦,采什么药?这位大哥叫什么名字?”

    “你的这味药,地处绝险之境,叔夜早早就动身走了。”阮籍神思幽幽地说,子夜看得出阮大哥也有些担心。

    “叔夜,叔夜?”子夜玩味着这个名字,心中一阵紧缩,一把拉住阮籍的手臂,“他、他叫什么?”

    “嵇康、嵇叔夜。”阮籍一字一顿地说。

    “啊!是他!”子夜大叫一声,蹦下床来。

    “呵呵,叔夜的大名如雷贯耳,看来真是名不虚传,他在京城做中散大夫时,每日里都有大群的人,慕名到府前一赌尊荣。没想到夜儿这样淡泊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也是如此失态。”

    阮籍慵懒地躺在床上,揶揄着躁动不安的子夜。

    子夜定了定神,突然来到床边,俯身问道:“阮大哥,你说叔夜此去采药,有没有危险?”

    阮籍沉吟了片刻,轻轻拍拍子夜的头,笑道:“不用担心,夜儿,叔夜对此地极为熟悉,虽然山高路险,但是他一定有办法应付。”

    子夜心头砰砰乱跳,终于回忆起梦中之人好似叔夜,尽管面目模糊不清,但是叔夜的风姿和神韵,是他人替代不了的。

    不好,心里为何这么惶恐,难道叔夜会出什么事情?

    子夜心下惴惴不安,又见阮籍神情有些倦怠,昨晚的奇寒之苦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子夜明白,阮大哥身体也一定受损不轻。

    心中打定主意,子夜笑道:“大哥,我这几天睡得实在太多了,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转转,玩够了就回来。”

    阮籍也有些疲惫,强打精神笑道:“好吧,你不许走远,你的寒毒只是去掉三成,时间久了还会发作,你老老实实等叔夜回来,吃下整副药才算康复。”

    “知道了。”子夜未等阮籍说完,早已奔出竹屋。

    一路追寻,子夜远远看到一个颀长而飘逸的白色身影,此刻正在崎岖险峻的山路上彳亍独行。

    “叔夜,叔夜。”这个名字徘徊在嘴边,萦绕在心头整整十载。

    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喊声,嵇康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来时的山路上,正有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飞奔而来。

    驻足凝望,心头陡然又升起昨晚那种莫名的心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嵇康蹙紧眉头暗问自己,这个少年倒底是谁?为何让狷狂不羁的阮籍,甘愿为之付诸生命;为何让我这心如止水的人,莫名地惴惴不安?

    子夜气喘吁吁地跑到嵇康面前,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怔,嵇康暗忖,明明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为何这少年如墨般的眼眸却又似曾相识?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他变了

    “叔夜,”,子夜的声音哽咽在喉,十年光阴匆匆逝去,午夜梦回中的美貌少年,已经成为名噪宇内的风流才子、绝世美男。

    他变了,清澈的眼眸变得更加明净而深邃,亦如他的智慧和才华;他变了,如玉的面庞变得更加轮廓分明,亦如他的才情和风骨;他变了,颀长的身材变得更加挺拔健硕,亦如他的傲岸和风骨。

    “叔夜,”两行清泪潺潺而下。

    嵇康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面对他的泪水,心静恬淡的自己,竟然差一点把他拥在怀里,差一点伸手要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我修炼多年的成果吗?

    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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