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花,什么毒用得着这么稀有的药材?”清扬看着担忧的季小姐。
站起来,把剑放在桌子上,背过身去,开始脱自己的袍子。
“清扬你?”季小姐赶快背过脸去,神情有点气恼,三年了,她知道清扬待自己不错,但是从来没有任何非分的举动。
一件男士的袍子仍在桌子上,清扬穿着亵衣,双手抱胸,玩世不恭的看着季小姐。
“换你脱了。”声音还是懒懒的。
季小姐不解的看着清扬,柳眉微蹙。
下一刻,清扬背过身去,似乎叹了很长一口气。
“你不想用这个样子下去看看这个皇帝吧,换上我的衣服,我清扬好奇的紧,想去看看什么毒这么厉害,小姐要不要一起去。”
“走吧。”细弱蚊蝇的声音。清扬转身,跟着季小姐身后,衣服微显得不合身,恍然之间,听见季小姐说了一句谢谢,却不真切。月光下,清扬浅浅一笑,却那么苦涩。
“什么人!”
见远处走来的二人,程英一身劲装,横在二人面前。
在季小姐抬眸的一瞬间,程英竟然失声,剑应声落地。
“王妃!”
片刻之后,程英从地上捡起剑,两手一拱,苦笑一下。
“二位公子,这么晚了,我家主人不见客,请回吧。”
清扬转身走到季小姐身前,冲着程英一笑。
“峨眉程英,果然女中豪杰,我们是遨游山庄的人,是来帮你们主子的,这位是我的兄弟季维,紫衣掌门的关门弟子,如果姑娘不领情,在下这就告退,打扰姑娘了。”说完,拉着季小姐就要走。
走出约四五步的距离,听见身后一个声音。
“二位留步,程英得罪了,二位请随我来。”
一路上,三个人倒是和谐。
“你们主子中毒了,什么毒?”季维好像漫不经心的问。
程英一愣。
“季公子,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再隐瞒,三年前,我家主子去冷国办事,中了死士的毒,险些丧命,后被碟谷仙子所救,疗养期间,主子思念王妃,不顾碟谷仙子阻拦,提早回大晋,一路颠簸,落下病根,身子时冷时热,三年来,主子每日饮酒过量,好不爱惜身子,近日匈奴又进犯边境,主子这次复发的凶险,恐怕*”说完叹了一口气。
清扬跟着季维一阵沉默,季维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痛。
“宫里的御医呢?怎么说。”良久后,季维才淡淡的说,“顽疾最忌讳饮酒,贵妃娘娘也该劝慰才是。”
哪知程英苦笑的摇摇头。
“主子谁的话能听的进去呢,贵妃带着太子在主子门口跪了一夜,主子也没有停下来喝酒。太医只是说静养静养,一群废物。诶。”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晋宁房外。
苏公公从里面摇着头出来,正撞上三人,手中的拂尘一滑差点落地。
“这*~”呆愣的看着季维。
程英走过来,扶着苏公公说。
“我也觉得像,这位是季维,紫衣掌门的关门弟子,主子呢?”
苏公公叹口气,轻轻扒开门,指指屋子里面,孤灯下,晋宁只穿了一件单薄亵衣,坐的挺直,一杯一杯的往嘴里送酒。
金耳大爷和七郎站在身边。
程英粉拳一握,捶在门边。
“主子又不喝药,也不让二位高手给他运功疗伤啊。”
苏公公点点头,无奈的看着季维和穿的衣衫不整的清扬。
“二位,诶,主子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会接受二位高手的救治,只因主子说他喜 欢'炫。书。网'这种清晰的痛苦。我们做奴才的不懂。也劝不了,真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下一刻,季维不理会苏公公和程英,在众目睽睽之下,推门,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晋宁走去,二大高手,看见突然进来的陌生人,正是白天那个男子,警戒的随时准备动手。
苏公公赶忙做手势,示意众人不可动。众人所有的目光,都集在这个身材娇小的小公子身上,这个小公子看着柔弱,但是面目清修,粉白的面容,真真是个美男子。
季维走到晋宁身边,也不行礼,就那么倔强的站着,晋宁抬眸看了一眼,也不说话,也不理会。
季维伸手,拿过晋宁手中的杯子,晋宁手还是握着杯子的样子,定定的停在身前。
不抬头,就那么对峙着。
季维狠狠的看着眼前的晋宁,拿起桌子上的白玉碗,啪的一声,放在晋宁面前。
就那么盯着晋宁。
所有人都为季维捏了一把汗,可是。下一个动作,所有人都惊呆了。
晋宁收起定着的动作,双手放在膝盖上,盯着眼前的药碗,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伸手,拿起碗,一饮而尽。
季维伸手,轻轻搀扶起来晋宁,像搀扶一个孩子,晋宁也出奇的配合。
轻轻的把晋宁搀扶到床边,坐下,示意两位高手可以了。
二位高手同时运功,真气在体内乱窜的感觉是十分痛苦的,晋宁只是闭着眼,默默的承受。
季维挽起手腕,把手腕凑到晋宁嘴边,晋宁抬起头,因为痛苦,脸上棱角分明很多。
晋宁没有像季维想象的那样,咬下去,而是,晋宁一把抓住季维的手腕,力道之大,彰显了他的痛苦。
苏公公和程英都是欣喜加疑惑,二人这看清扬。
清扬淡淡一笑,“可能有缘。”
回去的路上,季维走在前面,夜已经深了,背影那么美丽而孤独。
走着,走着,季维突然停下来。
调皮的扭过身,看着身后的清扬,清扬看着季小姐。
“清扬”
“嗯?”
“你背我回去吧。”
“好。”
清扬蹲下来,季维趴在清扬背上,清扬起身,轻轻的走着,静谧的夜。
季小姐一直是淡淡的,不管是痛苦,是高兴,他曾经看见她被毒草所伤,痛苦不堪,却从不掉泪认输,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回忆什么。
背后传来凉意,是季小姐的泪,季小姐像个孩子,只是想借一个肩膀,原来在见到晋宁的一瞬间,她是那么的脆弱。
三年,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
回到小筑的时候,果果甜甜已经睡了,清扬把季维放在床上,泪痕依然在,轻轻盖上被子。
像往常一样,在走廊的座椅上躺下,看着漫天的繁星。
第二日,清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
甜甜拿着葡萄,坐在清扬身边,晃着小脚,看着清扬。
见清扬醒了,讨好的看着清扬。
“清扬,昨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清扬不理会甜甜,八卦是她的最爱,“小姐呢?”
“诺,一大早上就穿着男装走了,说是去找紫衣掌门了,怎么了?”
一瞬间,清扬竟然后微微的失落,摇摇头。
“无事。”
季维从紫衣掌门那里出来,查遍医术,发现晋宁的顽疾只有白龙果才可以根除。
可是这白龙果只是记载,据说在山的那一边,有一个高人种的一棵树,每年只得一颗。果子离开树枝,只保存六个时辰,还不知道这记载是真是假。
回去的路上,叹息之中,听见果果的吵闹声。
“我的!!你别碰我的小马。”
远远看去,果果拉着缰绳,在一群大人之中。
小太子身后站着羽莫,小太子也拉着小马不撒手。
一群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
季维走过去,压低声音,“果果*”
“姨*~”声音叫到一半,想起季维教他的叫自己叔叔。立马改口。
“咿*季维叔叔,你怎么来了,快来帮我,他们抢果果的小马。”
“哼,小马是我的!”小太子一点也不让。
羽莫看着季维,先是失神,继而审视,一个美男子,看来是自己多疑了。
羽莫看着眼前的情景。
“果果是吧,把小马让给太子,本宫多给你一些赏赐可好。”
果果一拉缰绳,“凭什么!不要。”
小太子有母亲撑腰,怎么会让步,一跺脚。
“程叔叔,你来杀了这个小孩,他违抗母亲的命令。”
正当程江左右为难的时候。
“什么事?”严厉的声音想起,小太子立马缩回去手,看见晋宁,一个箭步跑过去,抱着晋宁的腿。
“父皇,我喜 欢'炫。书。网'那个小马,你帮我讨了来。”
羽莫也乐呵呵的走过去,大方的一福身。
“参见皇上,小孩子不懂事,既然太子喜 欢'炫。书。网',就讨了来吧。”
晋宁慈爱的看着小太子,也不看羽莫。
抬眼看着季维,也不看果果。
“你怎么想?”
季维抬起头,微微一笑,倔强的看着晋宁。
“难道帝王就有权利让别人让出宝贝么?”
晋宁也不恼,一笑,看着小太子。
“太子是个好男儿,要自己抓马。父皇相信你。”
小太子听话的点点头。
季维看着面前一幅妻贤子孝的情景,心酸之情充斥全身。
转身牵着果果和小马离开,却听见背后丫鬟高声喊,“娘娘,您鼻子怎么流血了。”
流血,甜甜下的毒么?一但经历情事,便会流血,他昨天刚到,还救治那么久,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了她么?也对,她是他的妃子。
心,在滴血。
感觉离开嘈杂的人声,带着果果走到偏僻的地方,却没注意,身后一个俊朗的身姿,一直在跟着二人。
“季公子。”晋宁背手立在身后,叫住了季维。
季维回过头,不解的看着晋宁,那眼神里面全是委屈和怨恨。
这么动人的眼神,让晋宁心里一阵悸动,竟然有一点依赖,可是,眼前明明是一个男子。
意识到尴尬,晋宁轻咳一声,“果果,你先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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