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然后买几亩地,当个小地主,每天坐在院子里看看鸡抢食也比在皇宫好。
简旭过来问麻六收拾好没有,然后好去通知别人,为了不让众人有时间来说服自己,他故意想来个突然袭击,走之前再告诉大家自己的决定。忽然发现麻六走路时包裹里叮当乱响,知道他贪财的毛病犯了,带着这些东西出去太招摇,一旦被发现就走不了。
他刚想喊麻六把东西拿出来,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了牙侩宋老爷,那日在满庭芳,他眼神惊悸,就是心虚,大概是被自己蒙对了,他们就是在倒卖宫里的东西。
然而,那个吴王的侍卫,绝对不敢自己把宫里的东西偷出来卖,他背后一定有人,那么他是吴王的侍卫,这个背后之人会不会是吴王?吴王很缺钱吗,为何偷宫里的东西出来卖?每个王子都有自己的封地,更别说皇上平时赏赐,和某些朝廷官员贿赂的,他应该不缺钱才是。再者,凭他和张春潮的关系,若是用钱,也不会太难。可是,他为何偷宫里的东西出来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绝不单单是钱的问题,小爷我一般的推理演绎都不会错,这吴王,他究竟要干什么?
他正想呢,米公公来报,“启禀殿下,开封府宝年大人派人来请,说有重要的事情。”
简旭心想,谁管你重要不重要,不当太子了,这里准备溜之大吉呢。又想起苗天,想起小喜,心里顿生恻隐之心,开封府之事,应该是涉及到苗天的状子,去看看再说。
来到开封府,宝年拜见之后,第一话竟然是:“殿下,这里大有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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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行刺
第一百二十五章行刺
“没有文章就不请你这个高手来审了。”简旭道。
宝年再次躬身施礼:“谢殿下缪赞。”
简旭心想,你就别客气了,我这里还有事,急
“宝大人有事不妨直说,是不是你查到什么了?”简旭问。
宝年一摆手,旁边的侍卫会意,去桌子上拿了一把羽箭过来递给宝年,宝年把羽箭再递给简旭,“殿下请看。”
简旭接了过来,不过是一支羽箭,有什么奇怪的,翻过来调过去的看,没什么特别,也没镶嵌什么宝石黄金,也不值得收藏,“宝大人有话就直说,本王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
宝年道:“难道殿下不知,除了边防住民,一般的城内居民是不可以拥有弓箭的,下官的意思是,不能够大量的拥有,而我派人去查张士古的府第之时,在他家的墙外无意之中找到这个,然后我又想起苗天手臂上的伤处,再问苗天,他最初并没有说实话,原来他曾去张府偷袭,被张府乱箭射伤。”
简旭忽然想起那天在张士古的府第门口,张春潮喊出一些家丁,朝苗天乱箭齐,苗天还中了一箭,自己并不了解这些规定,但不知苗天有没有说出自己当时在场,自己是太子身份,对朝廷的规定若是不知道,岂不是荒谬之极。既然不明白实际情况,他就不表个人见解,对宝年道:“宝大人你继续说。”
宝年道:“张士古虽然是京城大富,家大业大,多养几个家丁,多炼制几把刀,无可厚非,但他却不能私自藏有弓箭这种危险兵器,这是军队专用的,除非在边防重地,民皆为兵,才能拥有,用来防范敌国入侵。”
简旭就乐了,“这么说,按这条罪,就可以把张士古拘捕?”
宝年道:“可以是可以,然而我传张士古到堂,他却矢口否认,再去他府里查,竟然连一支都没有查到。”
简旭心想,还用说,当时张春潮打不过苗天,情急之下,动用了弓箭,后来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而且我当时出现,他当然把弓箭都藏起来了,我也真是笨,事前并不知道私藏弓箭是违法的,不然拐这么多弯子做什么,当时就喊人来抓。而苗天,难道他不知道这个规定吗,应该不会,他之所以不说那日之事,一定是怕自己去偷袭也是违法的,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大概是为了那个还未成年的孙女,不忍自己出事,丢下她一个人。听宝年的口气,苗天应该没有供出自己那天也在场,但愿如此。
“那大人你想如何查下去,就是说,你请本王来,是何用意。”简旭道。
宝年道:“下官请太子殿下来,是这个案子不能单单以买凶杀人来查,这是其一,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恕下官斗胆说出,皇上龙体欠安,我怕有人趁机生事,还请殿下小心为上。”
简旭此时才明白,宝年让自己来,原来是担心有人趁皇上病重谋反,而我现在是太子身份,是未来的皇上,就是让我专心于朝政,,我还想跑路呢,这些事情谁管得了,可是不管,让张春潮那种小人趁火打劫,即使不能天下大乱,也会动荡不安,又想起皇上赐给自己的那幅字:天下
他对宝年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宝年突然跪地叩头,“殿下能以大局为重,乃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简旭一看,这个高帽一戴,又跑不了了。
从开封府回来,简旭又开始沉思,一面想那真太子,都这时候了,你就赶紧回来,我把太子的身份还给你,治理天下,我哪是那块料,我周游天下还差不多。以前都是那真太子找自己,关键时刻自己还真找不到他,怎么办?先硬撑吧。
麻六扛着一个大包裹,像逃荒的难民,颠颠的来找简旭,“什么时候跑路,我都准备好了。”
简旭晃晃脑袋,麻六没看明白,“你长嘴不仅仅是吃饭的,说话,别用那些肢体语言,我笨。”
简旭叹口气,无奈的说道:“走不了。”
“为什么?”麻六瞪着眼睛,“一定是你舍不得这太子的身份,舍不得荣华富贵。”
简旭伸手想打,麻六一个跳跃躲开,简旭气道:“我舍不得,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危险,有多难。”他拿着那副“天下”的书法给麻六看,“皇帝老头,把天下交给我,妈呀,天下太大,我抗不动,还有张春潮之类,又想着造反,还有吴王之类,想着篡权,你说我这个太子好玩吗。”
麻六点点头,“不好玩,那还不跑。”
简旭正色道:“六儿,我不给你讲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也不想当史诗里的英雄,我就是怕一乱,黎民百姓受苦,如果以我个人微薄之力,能撑起一片天,让百姓在这片天下,安居乐业,我值。”
麻六不是全听明白,大概还懂,“简旭,你的意思是,那皇帝老头快完蛋了,你要当皇上,然后管天下?”
简旭点点头。
麻六把扛着的包裹放在桌子上,挠着脑袋想了一阵,忽然乐了,“简旭,那咱还跑啥呀,你都当皇帝了,天下都归你管,看谁不顺眼,把他咔嚓了就完事了,不跑了,喂,朝廷里除了皇上,哪个官最大,你封我呗。”
简旭真是苦笑不得,麻六根本没有明白这其中的事情有多复杂,算了,说太多,无非是让他跟着愁。
“宰相最大,你去管太子妃要去,因为那是她爷爷。”
晚上,简旭手里拿着那幅“天下”,在寝宫里走来走去,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简旭感到压在肩上的担子有万吨重。
刘紫絮沐浴回来,脱下外表的斗篷,只穿着一件嫩粉的小衫,天气渐暖,春日已来,简旭忽然现,很多事情都被自己忽略了。
刘紫絮走过来,看着他手里的字,问道:“陛下赐的?”
简旭点点头,他心里一动,有了主意,试探的问道:“紫絮,父皇赐这幅字给我,就是将来要把天下交给我,我感觉担子太重,恐怕没有这个能力,你说,我行吗?”
刘紫絮嘴角上翘,淡淡一笑,如初绽的桃花,既娇艳又清新,“你当然有这个能力,你会让所有的人都不再受战乱之苦,你会让所有的人都过上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没有厮杀,没有分离,所有的家人,都幸福的在一起。”她说这话,眼睛里泛着莹莹之光,想必是触动了心事。她的父母,应该都在那场灭国战乱中丧生了,或许还有其他的亲人。
简旭把她搂在怀里,“紫絮,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很多人做事,都是逼于无奈,人之初,性本善,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厮杀,他们有他们的苦衷。”
刘紫絮伸出纤细是手臂,翘起脚尖,搂住简旭的脖子,“即使你犯了再大的错误,在我心里,你都是对的。”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简旭想,难道她放弃刺杀皇帝?不想复国之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好极。
简旭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挪开,然后摘下她头上的簪,如瀑的长垂落下来,又退去她那嫩粉的小衫,莹白的yu体袒露无余,他在她身上亲吻,亲吻,刘紫絮很乖,只是害羞的笑着,甜蜜至极。
忽然,简旭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身边有片片白云,可是紫絮在哪里?他大喊,不停的喊,直到把自己喊醒。哦原来是做梦。望望身边,天啊那丫头竟然又不见了,去小解?简旭此时心里咚咚乱跳,有种不祥的感觉,忽然外面吵嚷之声大起,“抓刺客有刺客”
简旭脑袋嗡的一声,急忙穿衣下了床想出去看看,忽然门“哐啷”被推开,刘紫絮一身黑衣跑了进来,她胸前插着一柄飞刀。
简旭吓的大喊:“紫絮,紫絮”
刘紫絮微微一笑,“对不起殿下,我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乖。”然后,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简旭急忙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此时外面吵嚷声越来越近,他用被子把刘紫絮盖上,然后关上门,在屋子里溜圈,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又不知该怎么办,一旦那些人闯进来,看到刘紫絮受伤,那她就死定了,不,紫絮不能死。他转了几圈,忽然现那幅“天下”,对啊,我是太子,怎么老忘了自己的身份,谁敢闯太子的寝宫。
想到这里,简旭从墙上摘下一柄宝剑,推开门走了出去,刚好那些大内高手和殿前侍卫全部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