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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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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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今日夏萧歌对这样珍贵的东西,竟是用“嚼”的。
  饮羽闻言,却更是皱眉:“那您为何还会吐血?”
  夏萧歌叹口气道:“只因这药太过霸道,即使吃了整只花,也没抑制住毒性。”她将手中的花交给饮羽,“这花珍贵着呢,你好好保存吧。”
  看着饮羽将花小心翼翼放入匣中,又有些气恼地开口:“我原本想着一人一只的,怎奈病人不配合,到叫我这做大夫的受这么多罪。”
  “既然正主不领情,那您何苦再多费力气,生死由天,岂不痛快?”
  “你呀,”夏萧歌笑着敲了她一记,“净说这些赌气的话,若我真能这样不理不睬倒也好了。”她摇摇头,“算了,我何必说这些。”又道,“关于高月,你们查到了些什么?”
  饮羽一听,心中直叫苦,便道:“大人,您这委实不让我们活了,刚刚半天时间,您便要我给您交代,这——不是为难我吗?”
  “为难?”夏萧歌却是不满,“不为难的事情,何必劳动罗网?”
  “这——”饮羽听得自家大人不满,立即俯首,小心翼翼。
  夏萧歌却没再多做责备,毕竟,此时是多事之秋。
  她伸手扶了饮羽:“我们之间不必如此,起来吧。”
  饮羽这才抬头,墨色的眸子里多了些斑斓。
  “行了,这事儿是我太急了,不过,今日不成,五日之内,你可得给我一个答复。”
  饮羽咧开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大人放心,绝不会丢罗网的面子,五天内找不出,我们这帮人还要不要活了?”
  “这便最好。”
  夏萧歌笑了笑,饮羽保证的事情,还真没一件做不到的,如今她这样说,自己便不必再费心了。抬眼看了窗外,又道:“天色暗了,去吃饭吧。”
  饮羽道了声:“是。”便紧随夏萧歌去了。
  下了楼,看见无人上门求诊,夏萧歌便遣了众人及早回家,只留下几个负责她安全的罗网高手,守在医馆附近。
  饭菜煮的很香,只是看着夏萧歌面色不好,饮羽便什么都吃不下,可惜了庖厨的手艺。
  饭吃了一半儿,忽然听见门口有打斗的声音,她立即拿了手边的剑,在这儿撒野,莫非嫌自己命长吗?
  刚要起身,却让夏萧歌拉住了,“你急什么,这里是医馆,有寻衅滋事的人,也轮不到你出手。”见夏萧歌摇头,饮羽当然不会坚持,便老老实实坐下了。
  沉了片刻,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夏萧歌松了饮羽的手腕,“去看看。”
  饮羽便起身,去了门外。
  刚一开门,她便吓了一跳,只见一高大男子背光而立,气势逼人。他的身后,倒着十几个人,看样子都已经是尸体了。
  饮羽下意识就要去拿兵器,却在抬手的片刻触及到另一片温润的肌肤,她回过身,看着夏萧歌向她摇摇头,“你下去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结束了可能发生的打斗,饮羽垂下头,后退一步,就看着夏萧歌在身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男人便一步迈进来。
  合上男人身后的门,夏萧歌又转到男人身前,伸手去抚他的前胸,饮羽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大的小的,深的浅的,纵横交错,想必,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正想着,一边的夏萧歌开口了:“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男人没有说话。
  真无礼,饮羽心里喊,再去瞧夏萧歌,竟是一点儿都不生气,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对自己说:“去把后院树底下埋的凤翔橐泉拿来。”
  凤翔橐泉?
  饮羽一听,心里老大不乐意。
  可不乐意归不乐意,对夏萧歌的命令却不敢说什么,撅着嘴一步一步往后院去了。
  要说凤翔橐泉可是好东西,许多人辛苦一年的工钱都未必能买上一斗,今日却给这么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粗鄙汉子喝,也不怕暴殄天物么?
  她当然不知道夏萧歌的意思只是把她远远支开,还在满心替那些酒鸣不平,夏萧歌看她那副样子,只得微微叹气,这孩子——

  第 64 章

  看她走了,夏萧歌便引着男人往二楼去,脚踩在木梯上嘎吱作响,无端地让她心里有了一丝凄凉。
  上了二楼,夏萧歌便在木案前屈膝坐了,看男人也坐了,便收起了刚才的笑面,冷冰冰开口:“你又杀人了。”
  男人道:“他们妨碍了我。”
  夏萧歌突然大力一拍木案,倏地站起,“胜七,你不要太过分了!”
  那日她在林中散步时,偶然见了一身血痕正在树下休息的胜七,虽说这人杀伐过重,恶行罄竹难书,可医者父母心,她还是不计前嫌替胜七医治。哪怕给胜七包扎好了伤口,没得到一声“谢谢”,她也无所谓。今日,却是终于忍无可忍。
  所以说,麟儿看自己妹妹的眼光最准,夏萧歌实在是迂腐,若是别人,救了也就救了,说不定还能成其功业,流传一段佳话,可眼前这位是谁,是胜七,黑剑士胜七,他哪里管人世间的公理正义道德良心,他活着的目的就是变强,就是达到剑术的顶峰。
  喊完了,夏萧歌又开始后悔了,眼见胜七面色不善,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背后的巨阙,心里开始盘算。
  她恼恨胜七不假,可要是这时候跟胜七起了冲突,还真是不好办,这个男人做起事来不讲章法,也不理会江湖规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动起手来,自己就危险了。何况,李斯把他从国狱弄出来,是为了杀盖聂,那自己何必要触他的逆鳞。
  想到这儿,夏萧歌决定换一种方式,她问胜七:“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那男人用冷冰冰的声音回应:“我要找盖聂,还有那日在林中帮他的人。”
  “你觉得我知道?”
  “那日,我看到了六剑奴救你离开有间客栈。”
  这言外之意,不说自明。
  六剑奴是何许人也,赵高的手下爱将,不是重要人物,绝不可能劳动他们出手,何况那日竟还一次出动了三个。
  李斯曾对自己说过,若是击杀盖聂的途中遇到了消息闭塞的情况,只管去找罗网的夏姬。
  他问李斯,那又如何找到夏姬。
  李斯回道:医术精湛,且有六剑奴保护的人。
  身份让人看破了,再装也没有意思,夏萧歌坐下身来,所幸对他说了:“那两个人现在何处,我都知道,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凭什么告诉你?”
  夏萧歌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辱她一尺,她便辱你一丈,反之亦然。想那星魂,对她尚且客客气气,哪容得一个帝国的囚犯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当即就要在言语上找回点儿便宜。
  “你可知道从我这里拿到消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男子冷笑,突然抽出身后的长剑,刷的一下,剑锋直指夏萧歌的咽喉。
  “你的命,就是代价。”
  夏萧歌一听,顿时欲哭无泪,心想自己完全就是东郭先生,救了一只不懂感恩,还恩将仇报的恶狼。
  可现在已经是追悔莫及,自己性命要紧,便换了口气道:“盖聂现在墨家的一处秘密据点里,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另外一个——”略显为难,“现在对我还有用处,请你不要找他的麻烦。”
  “这与我无关。”胜七冷冷打断,“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软语相求对胜七肯定是不管用了,夏萧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你急什么,他在桑海,又跑不了,何必急于一时。”看胜七面色稍缓,赶紧趁热打铁:“那二人是当今世上最顶尖的剑客,又是师兄弟,倘若联起手来,你可是他们的对手?”
  胜七面露不忿,夏萧歌进一步道:“如此情况,何不各个击破?比如,先解决盖聂。”
  背叛大秦的人,当然要最先解决,何况,凭胜七,也解决不了盖聂,更不要提后面的卫庄了。
  不料胜七却是面露怒色:“不,我要先解决那个在树林中戏弄于我的人。”
  他所说的戏弄,自然是卫庄在树林中躲避他的攻击,又把鲨齿剑扔给盖聂的事,夏萧歌岂可由着他的意思。
  故,佯作惊诧:“怎么,你要先解决他?难道你忘记了这些年身披锁链,被羁押于牢狱的那些日子了?”
  一提起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胜七的脸上立时又浮现起浓重的煞气,他怎么可能遗忘?
  看自己成功挑起了胜七对盖聂更深的仇恨,夏萧歌心中轻轻松了口气:“卫庄只是令你有了小小的不快,而盖聂才是令你痛苦的罪魁祸首,你与他之间,才是真正的不共戴天。”
  胜七猛地将横在夏萧歌脖子上的巨阙往回一收,拍在案上,“啪”的一声,木案应声即碎。
  好可怕的力量。
  夏萧歌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不知胜七是否会发狂伤到自己。
  她的这一动作,无疑给面前的剑客又一次鄙夷世人的理由,胜七没想到她会这么怕死,或许很多人都想不到,可实际上,这就是事实。
  过了很久,等胜七终于再次把巨阙背到了身后,她才心有余悸地坐下来。
  第几次命悬一线了?
  自己都记不清楚。
  打十年前随着父亲一起迈进咸阳宫,她就注定要将一生沦陷,去默默守护一份自己永远求而不得的爱情。
  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都不能回头。
  自嘲般地笑了笑,夏萧歌重新坐到胜七对面,高大的剑客眼睛里带着轻蔑的笑容,将她的心碾得支离破碎。
  卫庄比她幸福,至少他爱的人会愿意为他放下理想,放下天下苍生,而自己爱的人永远只是把她当成工具。
  不过,若真是那人成了凡夫俗子,粗布短衣,那她还会爱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知道爱的到底是人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影子。
  思及此处,夏萧歌忽然萌生了一个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卫庄要对盖聂下手,会不会就是因为盖聂放弃了做剑圣,而只是要做他的师哥呢?
  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也不必挖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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