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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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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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羽道:“刚刚回来,我就到这边报信了。”
  这时,颜路走近,吩咐三人继续修习儒家经典,其实就是打发他们走,三人倒也听话,一起走了,只有子羽还不放心似的回过头来,看了看二人。
  待他们走后,张良才道:“师哥,端木姑娘情况如何?”
  颜路道:“伤口划得很深,恐怕日后,就算是伤口愈合,疤痕也去不掉。幸亏当时我安排了麟儿姑娘后,又回到了墨家处所,这才免了路上的耽搁,否则,毒入肌肤,就麻烦了。”
  “竟然还有毒?”
  “可不是。”颜路也像有所怀疑,“真不知究竟何人,对端木姑娘有如此大恨。”
  “说不定,是为了掩人耳目,趁机做些别的事。”
  “有可能,对了,白凤交由麟儿姑娘照顾,此事,决不能让墨家的人知道,恐怕此事,就是有人蓄意挑拨。”
  “嗯,师哥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张良转身去找麟儿,心里,极不安稳,阴阳家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桑海,今晨见到了麟儿杀死阴阳家的弟子,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轻易结束,想必,不久之后,会有更大的动荡。
  走到门口,张良敲了门,门开了,门上露出半个脑袋,却是麟儿有些恼怒的面容:“你还来干什么?”
  “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那就在这里说吧。”
  真的不让进门啊!张良在心里把颜路狠狠问候了几遍,抬头,还是摆出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说了句“好。”便把从子羽那里听来的事情说了。
  麟儿听了,歪着头冷笑:“看来端木蓉做的事情天理难容,有人比我还看不下去。”
  张良略微笑笑,“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得好,毕竟,容貌对于女子来讲,是极为重要的。”
  麟儿缓缓:“莫非,你是怀疑我?”
  张良道:“怎么会,只是事有蹊跷,你想想,除了火媚术,还有什么,能让人失了记忆?”
  麟儿沉默良久,淡淡道:“阴阳家的阴阳术,应该也有这种作用。”
  张良点头:“是这样……”
  咣当一声,门关了。
  “哎——”张良望着这扇门,几乎就要泪流满面了。但是也知道麟儿的脾气,不得已,还是走了。
  屋中,白凤已经醒了,喝了一口药,直闹着苦,麟儿无奈,只得把糖一并放在他手里,这才哄得他把药都喝了。
  “白凤,你到也真是的,真的就不想活了吗?”麟儿捋过他的头发,那上面居然有了几缕白丝,很是心疼。,
  “累得你担心了。”白凤突兀地说了这句,“其实,死有什么不好,倒不用想一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胡说!”麟儿恨恨道,“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都说了,是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既然不愿意想起,何必又要想呢?”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愿想起就想不起的,其实,这个道理,你更明白,是不是?弄——哦不,麟儿。”白凤忙改了嘴,怕是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麟儿笑了笑,“名字只是一个符号罢了,不妨事的。何况,子房待我很好。”说完,又笑了笑。
  “他又不是成心害我的,你就饶了他吧,你真忍心把他锁在门外吗?”
  “我这是为了他好,”麟儿道,“他频繁到这里来,万一被那些爱嚼舌头的儒家子弟看见了,免不了又要起风波。”
  “原来是这样。”白凤神色轻松了许多,“果然女人的心都是向着丈夫的,还没出嫁,就如此了。”
  心里却是顿顿的疼,自己何时才能有人能够依靠,这样一想,便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何时自己如女子一般,变得柔弱了。
  注意到他的神色不自然,麟儿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白风摇头,“我还好。”
  虽说是迎面受了一击易水寒,可到底是流沙白凤,不像常人一般娇弱,一步一步走出机关城,坐在树枝上,眼前剩下的就是一片火光,比当年新郑①的那场大火还要大。
  无奈,自嘲地笑笑,那个永远不屑于承认自己的人,那个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女人,为何是自己的双亲,天可怜见,他不过就是想要一份平常人的生活,他真的一点也不贪心。
  纤细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发,在床上躺了几天,头发也乱了,想必,就是丫头,也乐于在这里做窝了。
  想到丫头,白风心里有点欣慰,毕竟,就算全天下都舍弃了他,她也不会放弃他。
  不过,白凤随即又感到难过,女大不中留,不晓得丫头日后会不会找到自己的意中人,自己总不能占有她一辈子吧?
  自己到底还是没有这么自私的。
  突然看到麟儿略有担忧的面容,实在有些不忍心让她一直为自己操心。
  “麟儿,你也快些嫁了吧。”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没什么,突然想起罢了。”白凤靠在床边,有些慵懒,“这些年战火不断,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捱过去,看见明天的太阳。有些东西,还是忘了的好。子房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不计较你的过去,能真心待你,你走以后,日日想着你,你还求什么?”
  话说完了,不知是说给麟儿的,还是说给自己的。
  麟儿分明看见他的眼泪一闪而过。
  “那你呢?你就能忘记吗?忘记在韩王宫的耻辱,忘记被人追杀的痛苦?”麟儿的话说得很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除了复仇,总还有事情可做。”白风的声音细不可闻。
  麟儿知道,这话他说的根本没有底气。
  “真可笑,一个永远忘不掉过去的人,去劝另一个忘不了过去的人,白凤,你不觉得自己很蠢吗?就算子房待我再好,我也永远不可能放过那个男人,就算是化为了厉鬼,我也要让他日日不得安宁。”
  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信仰,她半生的坚持,为此,他不顾爹爹的阻拦,妹妹的劝告,只身一个人,随他回到故国,可是又怎么样,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王权。
  他的算计,比冬天的雪还要让人觉得冷。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放弃的?”
  姐妹,父亲,妻子,女儿,还有土地,他的疯狂,让人觉得恐惧。
  “我……不能宽恕他……”
  麟儿又说了一遍。
  白凤终于沉默。
  过了一会,白风道:“麟儿,你为什么还要穿这一身衣服呢?”
  麟儿全身一抖,“我……我……”
  “要是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当年子房为你定制的衣服。”
  麟儿不敢再说话了。
  “报仇的事情,还是放下吧,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子房在你身边,他能照顾你,有什么不好?”
  “你说呢……”麟儿凄然,“或许你是对的。可是,我……”
  “麟儿,”白凤缓缓,“你是认为那个男人还没死,还是——觉得这么多年积聚的仇恨没有了出口?”
  麟儿扶住额头,“我得好好想想。”
  “是该好好想想,再不想清楚,会有很多人痛苦。”合了眼,睡意渐浓,不知是身子累了,还是原本就不愿醒来。

  第 10 章

  麟儿走了,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的无人知晓。看见留下的字条,白凤才知道,这个女子有自己无法理解的坚持。
  张良看着字条上熟悉的笔迹,难过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倒是颜路,一脸平静,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
  颜路说,子房,她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东西,她需要到鬼谷静静,等她放下了,她会回来。
  张良看着天,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运筹帷幄都不在了,心里的一角崩塌了。他说:“师哥,麟儿要是真的放不下过去的事情,我该怎么办?”
  颜路说:“那就是命,祖师爷说过,天地自有纲常,万物有自己的命格,若以人力可以更改,会遭报应的。”
  张良苦笑,“那又如何?为了她……”
  话未说完,声音止息在白凤的一记耳光之下。
  张良抬起头,血顺着嘴角流下。
  “麟儿会想明白的。”白凤对他说完,又转头看了看颜路。
  张良擦去嘴角的血,踉踉跄跄从他身边走过。
  “但愿他也能想明白。”白凤说。
  “但愿。”颜路扭过头。
  老天啊,为什么要给我们这样的命运,现在的我们,终归何去何从。
  本来,颜路就要把自己沉浸在悲伤中,整整一个下午,不过,白凤显然不愿意如此浪费时间。
  “颜二先生,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
  “哦,那请吧,去我那里说吧。”
  “就在这里吧,就几句话,说完,我就可以放心了。”
  白凤想,说完了,我就解脱了。
  颜路想,说完了,你也不能解脱。
  一句一句,都是颜路从来也不知道的故事。
  秦王,太子丹,荆轲,韩王,故事纠缠曲折,比诅咒还要难解。
  白风的声音很沉,就像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故事讲完了,并不像白凤说的,只有几句话,而是花了整整一个下午,颜路听得很仔细,他想,如果身边有小说家在,这必然是一篇奇文佳作。
  不过可惜,这不是一个故事。
  这是真的。
  有很多人心疼。
  有很多人难过。
  白凤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打扰多日,劳烦先生了。”
  “怎么,你也要走?”
  白凤把故事给了他,也把抉择给了他,他多希望这一切是假的,多希望自己还像昨日一样,只是忧心忡忡的颜二先生。
  “话我都已经说了,这是我家先生不希望我说的。”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想……我想……颜二先生不会让我失望。”
  阳光温润白凤的侧脸,很美,仿佛不属于人世。
  “你要去哪里?”颜路问,不属于人世的东西,就要消失,千古定律。
  “我要到鬼谷去。”白凤回答,就像真要解脱似的,“我家先生,应该也快要拜访旬夫子了,请颜二先生多多费心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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