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上摸去。
正当范少爷的手就要触到那女子,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双筷子,硬是在半空中夹住了范少爷的手。
范少爷见筷子不但坏了自己的好事,而且湿漉漉的,肯定是夹过菜的了,顿时大怒道:“那个王八蛋。”顺着筷子看去,正是那女子同一桌子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身穿灰白衣服,气宇轩昂,虽然范少爷带这么多家丁在场,却没有一丝畏惧之色。他正斜视着范少爷,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但那坚毅的面孔分明是在告诉范少爷:如果你敢再有半点不敬,我就对你不客气!
范少爷可不是吓大的,看到那男子坏自己的兴致,立刻抡起手掌就要向那男子打过去。正当手掌就要落下来时,突然一道强劲的力道冲向范少爷,把范少爷撞到几丈之外,“啪”的一声重重地掉了下来,刚好压着一张客人正在喝酒的桌子,把桌子都压挎了。
范少爷痛的“哎哟”直叫,家丁们都看呆了,谁也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范少爷身边,把范少爷扶了起来。
耶律斜轸、萧远乾和萧远坤三人见那男子手不抬,足未动就能把范少爷震开,心中好生佩服,不由得向那男子多看几眼,暗道:没想到在这还有这么一位高手,中原武林真是卧虎藏龙呀。
范少爷没有觉察到那男子已经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站了起来后立刻指着那男子道:“给我打!”
那群家丁听了,便一齐向那男子扑了过去。
那名男子冷笑一声,道:“真是不知好歹!”待家丁们就要扑上来,男子挥一下衣袖,就像赶苍蝇一样,立刻便有一道力向那群家丁袭去,把家丁们都震荡到几丈远纷纷掉下来,痛得“哎哟”直叫。其中还有一个正好砸在范少爷身边,又把范少爷压倒在地,范少爷被那家丁这么一砸,痛得撕牙裂嘴,破口大骂:“狗奴才,你找死呀!”
那名家丁压在范少爷身上也没有摔得很痛,但得罪了范少爷可非同小可,吓得连滚带爬到范少爷的身边求饶:“范少爷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范少爷提起脚就往那家丁踢一脚,道:“滚!”范少爷因为受伤这一脚踢得不是很重,但那名家丁但范少爷不高兴,被踢后立刻故意向后装作被踢倒的样子,一倒了下来就“哎哟”直叫。
范少爷见识到了那名男子的厉害,再也不敢上前动手了,只远远地指着那男子道:“你等着,有种别跑!”
那男子回头瞪一眼范少爷,范少爷以为那男子又要动手了,吓得尖叫一声:“我的妈呀。”边连滚带爬地滚下楼梯了。
那些家丁见状也立刻跟着范少爷跑了,刚才假装被范少爷踢倒在地的那家丁见范少爷落荒而逃,自己没有了观众,再表演下去也没意思,便立刻爬了起来,一边追上去一边喊道:“等等我……”
那男子见范少爷他们跑了,便道:“这些纨绔子弟吃饱了没事干,整天就会欺压百姓。”
那个女子听了抿嘴一笑,朝男子扮个鬼脸。男子道:“雪儿,我们走吧。”
叫雪儿的那个女子狡黠地反问道:“你怕他们找上门来?”
“哼,区区一群地痞,有何惧哉?只是怕他们的污浊侮辱了你的高雅。”
雪儿听了开心的笑了,道:“走吧!”说完便站了起来,和那名男子一起走了下楼。
耶律斜轸见两人下发楼梯,便小声地对萧远乾和萧远坤道:“走,跟着那对男女。”说完便站了起来跟着两人走去。
萧远坤初见雪儿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了,见范少爷上前戏弄雪儿后,就怒不可遏,想上来教训一下范少爷,不料被雪儿同一桌的那男子先出手了。这时听到耶律斜轸的话后,正中下怀,兴奋地道:“好呀,快追!”也跟了上去。
萧远乾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暗道:这小子的色心又起了。他知道耶律斜轸不会无缘无故跟踪那对男女的,便小声问道:“老爷,他们是什么人?”
耶律斜轸自然明白萧远乾口中的“他们”就是指那对男女,便道:“看他们的身手,应该是前朝后周皇室中人,大宋的政权是赵匡胤发动兵变夺后周的,后周皇室的人必然对大宋赵氏恨之入骨,若能将此二人收为大辽所用,我大辽如虎添翼。”
萧远乾恍然大悟,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那对男女好像发现有人跟踪似的,加快脚步走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三人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这时那对男女在小巷尽头处突然转弯,进了另一条三人看不到的巷子,三人急忙小跑过去,走了尽头却发现前面长长的一条巷,连人影也没有一个。
萧远坤自言自语道:“去哪了呢?”
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俩?”
三人回过头一看,那对男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了后面,男的冰冷无情,女的杏眼圆睁。
耶律斜轸陪笑着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阁下姓石。”
那男子冷冷地道:“在下石破天。”
耶律斜轸道:“石破天?那么旁边这位一定就是白雪姑娘啦!”
白雪道:“有什么事吗?”
“在下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石破天和白雪暗吃一惊,石破天道,“辽国南院大王,号称辽国第一高手的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笑道:“哪里哪里。大周皇室卫士石破天和白雪姑娘,不但武艺出众,而且精通音律,在下闻名已久了。”
石破天道:“你想干什么?”
耶律斜轸笑道:“果然爽快,那么我也直说了,我是想助二位一臂之力。”
石破天道:“奇怪,难道我们想干什么你也知道?”
耶律斜轸道:“大宋灭你们大周,难道两位不想报仇?”
白雪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想让我俩帮你们辽人对付大宋。”
耶律斜轸道:“也说不上是帮吧,我们目标一致,应该说是合作。”
石破天道:“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耶律斜轸惊诧问道:“难道你们不想报仇?”
石破天道:“我们与大宋之间的恩怨,就像两兄弟争吵一样,虽然现在是大周败了,但也不能和外人一起来对付我们的亲兄弟。”
萧远坤怒道:“石破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石破天冷笑一声道:“有酒?好呀,我最喜欢喝酒了,不管敬酒还是罚酒,我都喝。”
萧远坤怒吼一声:“放肆!”说完便向石破天扑了过去。
萧远乾知道弟弟萧远坤的脾气,正要出言相阻止,不料萧远坤早已动手了,萧远乾只好看一下耶律斜轸,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耶律斜轸本想收拢两人为大辽出力,哪想到两人如此刚烈,也知道收拢已经没戏了,就想看看石破天和白雪的武艺如何,见萧远坤先扑过去了,也不阻止,只在一旁全神观察着石破天和白雪的招数。
萧远乾见耶律斜轸也不阻止,知道了他的意思,也向石破天和白雪扑了过去。
石破天最擅长的兵器是剑,但此时身上只带一张古琴,古琴体形庞大,用起来相当不便,只好左手拿着琴,右手以指代剑向萧远乾和萧远坤兄弟进招。
萧远乾和萧远坤兄弟武功不弱,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此刻两人正拿着弯刀不断地向石破天和白雪进招。石破天兵器不称心,招式用起来也多有不便,但每次凌厉的攻击都被白雪化解,四人激战了四十来招也不见胜负。
萧远乾和萧远坤兄弟在辽国没遇上过对手,这次初次进中原就遇上了棋鼓相当的对手,自然斗得性起,忘记了自己正身在大宋境内,不断的施展起自己最厉害的招数。
石破天见没有剑在手,也只能和他们二人战过平手,心里暗暗懊悔自己托大没带剑出来,而对方还有一位高手没有加入战斗,若耶律斜轸也加入了战斗,自己和白雪很快就会被击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向白雪使一个眼色,白雪知道石破天的用意,立刻拿萧当剑向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人横扫过去。石破天这时也运足内力在琴上,全力向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个击去。
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个见招式来势凶猛,不敢大意,都连忙退后几步,回刀护身。这时,石破天和白雪都出了招,便立刻施展轻功向后绝尘而去。
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人一见石破天和白雪想逃,大叫一声:“站住!”都追了上去。耶律斜轸虽然久闻石破天和白雪两人的威名,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兵器的,刚才见石破天竟然左手拿琴,右手却还可以进招,隐约之间用的却是剑法,心中也纳闷了,此刻见石破天和白雪离去,也原地站着不动,思考着到底是石破天和白雪武功就是如此还是他们故意不尽全力。
萧远乾和萧远坤武功虽然不弱,但轻功却稀疏平常得很,才追过一条街道就不见石破天和白雪的踪影了。两人只好停了下来,萧远坤踩脚直骂:“什么武功高强,不过如此,原来宋人都如此不堪一击。”
“是吗?”一个声音从萧远乾和萧远坤身后响起,把两人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却见一个也是身穿灰白衣服的男子,约三十岁上下,右手正握住一柄剑冷冷地望着两人。
萧远坤问道:“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却问道:“你们是辽人?”
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人此时穿的是宋服,若不是自己承认,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是辽人,萧远乾见那个见那人虽然配带着剑,剑也没有出鞘,然而身上却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颤的气息,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道:“正是,阁下是……”
那人冷冷地道:“拐正梁!”
萧远乾和萧远坤两人一听,大吃一惊。拐正梁号称是大宋第一剑客,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