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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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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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空房,你要陪我一起,否则我会害怕的,所以你也快去整理整理,明天我们就去。”

“啊!”莲依满脸愕然,“为什么要去杂志社住?自己家里住着不是挺好的吗?”

我坐在床沿边,咬着嘴唇,缓缓道:“因为不想看到某些人,所以不想住在这里了,就这么简单!”

莲依听了我的话,斜眼望了望善渊,又看了看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来劝阻我。

善渊沉声道:“莲依,你先出去,我想和少奶奶单独谈谈。”

“哦。”莲依忐忑不安地走出我的房间,掩上了房门。

哼,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他在我身侧坐下,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今天的事情,我觉得很抱歉。”顿了一下,见我没反应,又道:“今天我正准备出去找你们,片场来电话,说迭香被道具砸到了手,她没有亲人,也只有我这一个朋友,我必须照顾她。所以我吩咐了其他两个人过去帮你们,那晓得他们两个又有事给耽误了,我以为你们至少会等到我们去才会行动,那晓得你们如此莽撞地就闯了进去。”

“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我和爱德华错了。”我被他的话气得火冒三丈,转过头怒视着他,“倪迭香的事你当做圣旨般的遵行,我拜托你的事,你比耳边风还不如,她是你什么人,受伤了怎么偏偏找你,片场没其他人吗?还是在你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而我,连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既然如此,你干嘛要娶我,不娶她!”

他忧郁地看着我,眼神痛惜而无奈,“为什么你总把我和她扯在一起,还喜欢联想成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去你的所谓朋友,”我无比愤怒地打断他,娇喘连连,情绪完全失控,“不是我想把你和她扯在一起,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我见到的是你们在一起,我听到别人谈论的是你们在一起,我才是你的妻子,可是一直站在你身边的却不是我……”我的语音已开始发颤,泪水模糊了眼眸,“我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像一个小丑,我不想自己继续这么可悲下去,反正你当初娶我,也并非发自真心,现在,我成全你们,我要跟你离婚!你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双宿双栖了。”

说完这番话,我也不看他,伸手去摘无名指上的钻戒,那钻戒我一直戴着,另一只应该在他那里,可我从来没见他戴过,由始至终,这段感情都是我一厢情愿地唱着独角戏,戏里戏外,皆是我惆怅的孤单身影,现在,我已心力交瘁,再也无法伪装,这戏也到了落幕的时候。

戒指牢牢地套在手指上,我拔了好半天也没有摘下来。

他宽大的手覆上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我幽怨地看着他。

他的眸隐忍心痛,我的眸决绝悲愤,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房间里很静,只听得墙上挂钟“滴答”行走的声音,泪水随着流逝的时间滑落我的脸庞。

他的脸色苍白,不知是之前输血没恢复,还是为了我的话,我已不想去揣测,没有意义了。可是,我还在为这样的他而心疼,我不允许自己再心软,用尽全身力气拔掉了指上的戒指,那戒指刮掉了我手上很长一块皮肤,火辣辣的疼,更疼的,还是我的心。

我将戒指递给他:“还给你!”

他不接,依然看着我。我别过头,狠心把戒指往地板上一扔,戒指“叮咚”在地板上滚了几圈,落在他的脚边。

他从我脸上移开了目光,转而皱眉盯着地板,突然,他俯身捡起了那枚戒指,然后抓过我的手,试图再套上去。我弯曲着手指,大叫道:“我不要!”

他扭住我的手腕,脸色变得很冷很冷,“你既然戴上了这枚戒指,就永远别想再摘下来,就像你嫁给了我,就永远别想离婚,这就是你的命!”

我昂首,不屈不挠道:“如果这是我的命,我绝不会屈服于这样的命运,因为,我也有得到幸福的权利,但是,如果继续跟你在一起,就永远不会有幸福的可能!”

我这番慷慨激昂的话,气得他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他故意嘲弄道:“你觉得跟谁在一起才幸福?爱德华吗?你说我跟迭香经常在一起,那你和爱德华更是天天在一起,你想离开这里,搬到杂志社,好跟他厮混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胡说!”我极力反驳,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含血喷人。

他一一掰开我的手指,毫无温柔可言,也不管我痛不痛的,强行又将那枚戒指戴上了我的无名指,然后紧紧握着我的手,警告着我,“我再跟你说一次,你休想离婚!”然后甩开我的手,拂袖而去。

他一转身,我马上站起来,又摘下了戒指,朝他的后脑勺砸去。

戒指反弹了一下,又滚落在我这边的地板上。

他转过头,这次他是彻底地被我激怒了,眼睛发红地看着我。

我也在气头上,丝毫不(炫)畏(书)惧(网),一副跟他斗到底的固执模样。

他猛地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旁边的衣柜上,我拼命挣扎,他弓着身子,脸凑到我面前,冷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以前你可是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我,甩都甩不掉,哭着喊着要嫁我呢,现在如你所愿了,怎么又哭着喊着要离婚?你这个女人,真是可笑至极!”

我亦冷冷笑道:“以前我有眼无珠,现在我开眼了,所以想弥补我犯得这个天大的错误。”

我们两人已完全失去理智,越是伤对方的话越是慌不择言的说出口。

善渊明显比我气得更厉害,他把我往床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压下来,就像那天杨定之压制着我那样,原来男人发起疯来都一个德性。

他狠狠皱着眉头,咬牙切齿道:“你这么有把握能找到你的幸福,是不是仗着自己还是黄花闺女,我现在就跟你圆了夫妻之实,看谁还会要你!”说着,他就开始撕拉我的衣服。

我护着胸前,大声喝道:“周善渊,你无耻!”他笑得更甚,“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圆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他的头俯下来,我扭头躲避,他的唇落在我的颈上,用力的吮吸,然后沿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下来,他的膝盖紧紧夹住我的盆骨处,一手捏着我两只手的手腕,举过我的头顶,钉在床上,一手解我的衣服。

他用力并没有杨定之那么猛,我的手很快便挣脱,一边捶打着他的胸脯,一边抓着我的衣襟,阻止他突破我的防线。

他干脆不解了,直接使劲撕破了我的上衣,我大片的肌肤立即暴露在他眼前,他的吻更加疯狂地在我肌肤上游走,我愤怒到了极点,实在无计可施,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这一耳光清脆响亮,他的脸被我打得歪到一边,半天也转不过来,我伺机从他的身下爬起来,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身子,以防他再次兽性大发地扑过来。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嘲弄我,还是嘲弄他自己。

他终于扭过头来看我了,嘴是笑着的,眼里却是伤透了的痛。

他不再说一句话,默默从我床上站起来,默默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我的思想也已凝固,没有害怕,没有愤怒,只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他,彻底的完了!

他刚走,莲依就进来了,见我发丝凌乱,神情呆滞,也不敢吱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边。

片刻,我沉沉地吐了口气,轻声道:“莲依,把你的衣物整理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莲依“哦”了一声,就不敢再多问,起身回她自己的房间整理去了。

我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直至夜深。

窗户未关,凉凉秋风时不时吹进来,吹得我的头隐隐疼痛,却让我的头脑异常冷静明朗。

月华倾泻而入,地上的钻戒借着月光荧荧闪亮,我下床拾起那枚戒指,轻轻放在梳妆台上,这个自我来了以后就一直跟随我的戒指,以后是再也戴不着了。

我怆然苦笑,不敢多想,怕自己又再生其他念想,溜进被窝里,蒙头便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趁着周家的人还没起来的时候,我和莲依就带着行李坐着最早一班的电车,前往杂志社。

让我们意外的是,杂志社里灯火通明的,不知道谁来这么早。

进去以后,看见军哥坐在办公室里,披着一件中山装,一边喝茶,一边冥思写稿。

他看到我们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也是一愣:“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把行李提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伸展筋骨,一边道:“旁边不是还有两间房空着么?以后我们准备在这边住下了,省得每天跑来跑去的。”

军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这么巧啊?我也正准备搬到这边来呢。”

我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欣喜:“不会吧,那我们真是不谋而合了,老实说,这么大的房子,我和莲依两个人住还有点怕怕的,你住进来更好,你睡一间房,我和莲依睡一间房。”

军哥双手撑在桌上,看我的眼神饶是意味深长,“你搬过来,周四少爷同意吗?”

想起善渊,我的心里又是一揪,呆了几秒,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当然,我们都说好了。我去整理房间。”我起身准备提行李箱。

“我来帮你们。”他站起来热心地接过我和莲依手中的箱子。

这边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不过剩下的两间房还是保留了原先的样子,由于是徐家买来做度假别墅的,房间里的装修摆设也很便利,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除了房间比在周家的小一点以外,跟住在周家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环视被莲依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房间,我心里五味杂陈,暗暗给自己打气,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还有许多,我,一定要坚定而勇敢!

君莫悲

莲依收拾好房间便去厨房熬汤,我们说好稍后一起去医院看望爱德华。

御文和白华也陆续来了,一来就投入到忙碌的写稿整稿工作中。

我和莲依像御文告了假,提着汤赶往医院,一出门就看见脸色疲惫的少康迎面走来。

他拦住我的去路,一副对我极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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