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见不远处的林荫之后人影闪动。路易站住脚步,仔细观望,便见是妹妹伊丽莎白公主和符腾堡公国的佛蕾泽丽卡郡主正在追打玩乐。于是,他便起步走了过去。
佛蕾泽丽卡郡主与伊丽莎白公主独自由花园中追赶。她被追得气喘吁吁,正以花园中的一株小橘树为屏障,一面与伊丽莎白公主对峙,一面借机喘气。伊丽莎白公主也是急喘着气,极有默契地在树的另一边不过去。
须臾,佛蕾泽丽卡郡主一本正经地问道:“那天你喝醉了,有没有和他……”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哼哼哼……也是个傻子。”伊丽莎白公主一幅回味的样子,“喝醉了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而他……”
“他怎么了?”佛蕾泽丽卡郡主极感兴趣地伸长了脖子。
伊丽莎白公主趁势上前一步,喊了一声:“抓住了。”
佛蕾泽丽卡郡主不以为意,干脆绕过了橘树走到了伊丽莎白公主身前,好奇又羞涩地问道:“第一次……第一次的感觉怎么样?疼吗?”
伊丽莎白公主失落地摇了摇头,道:“因为醉了,所以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最新的裙子不能再穿了。”她在佛蕾泽丽卡郡主耳边轻声说,“有血染上了。”
“哦!”佛蕾泽丽卡郡主惊叫一声,欣喜地笑了起来,而笑容中却夹杂着渴望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
国王的声音响起,伊丽莎白公主和佛蕾泽丽卡郡主急忙屈膝行礼()。
“我刚才听说有人的裙子不能再穿了?”路易边走来,边捉弄道,“难道你想穿男装吗?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公主站起身来,搞怪地挤了挤眼,答道:“这也不错,至少骑马时不会在担心被偷看了。”
路易与妹妹相对而笑一番,接着便将目光转到了正低眉羞涩的佛蕾泽丽卡郡主。他有礼地说道:“小姐,再过几**就满十六岁了,我在这里预祝你十六岁生日快乐。”
佛蕾泽丽卡郡主行礼以示感谢。
路易又道:“还有,你的父亲写信给我,说已经定下了你与吕贝克主教助理的婚期,就在八月份。”
佛蕾泽丽卡郡主低着头,悄然一点,但什么也没有说。路易并未将她放在心上,所以并未由此发觉她其实正满心失望。
路易原想趁这个机会和总难见面的妹妹好好交换一番,可突然来了一位使者,说是韦尔热纳伯爵请求觐见,他只能离开。
韦尔热纳伯爵觐见所说之事早在路易的意料之中,是关于与西班牙共同攻略直布罗陀一事。韦尔热纳伯爵提出的计划是法兰西海军封锁直布罗陀,寻机与直布罗陀的不列颠舰队进行海上决战,同时,由西班牙陆军发动陆地攻势,占领直布罗陀岸上的要塞。
路易毫不费力便看出了这一计划中有许多不利于法兰西的地方。首先是海上,西班牙海军不可能来支援,所以法兰西海军将直面不列颠皇家海军在直布罗陀的舰队,虽然法兰西海军在数量上占优,可两强相遇,即便胜利也会有所损伤。其次是陆地,直布罗陀易守难攻,西班牙陆军若真的发动攻势,那只可能像前三次攻略中一样——失败,但即便是前三次攻略,西班牙陆军都只是在直布罗陀要塞外围围而不打,直到支援海军被击败后才撤离。由此种种,路易便认定了这是西班牙想要利用法兰西来达到占领直布罗陀的目的()。对此,他自然不会同意。
韦尔热纳伯爵在被拒绝之后苦劝不止,可路易下定了决心,所以此事也就作罢。不过,路易心中也非常清楚,即便他不同意与西班牙合作,西班牙方面也有极大机会夺取直布罗陀,因为地中海舰队的格拉塞伯爵已经接到了封锁直布罗陀海峡的命令,而一旦地中海舰队开赴直布罗陀海域,不列颠在直布罗陀的驻守舰队一定会出港迎战,届时,只需格拉塞伯爵战胜,不列颠也就会得到制海权,直布罗陀也会被封锁起来,而后若是西班牙出动陆军包围直布罗陀要塞,那不需几个月,要塞便会投降。
韦尔热纳伯爵走后,路易便将心中的忧愁告知了随后赶来的陆军大臣瓦特纳元帅。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法兰西先占领直布罗陀?”路易问道。
瓦特纳元帅答道:“陛下,我按照您的要求拿来了直布罗陀的地图。”说着,他便将一份在三年战争之前绘制的直布罗陀地图展开在了路易的面前。这就是他被路易传唤来的原因——送地图。
瓦特纳元帅在接到命令的同时便猜测国王是打算利用陆军登陆直布罗陀,于是也就不多此一举地将与国王心中所想一样的答案重复一遍。
直布罗陀要塞位于直布罗陀海峡东侧出口的北岸直布罗陀半岛上,其东侧是地中海,西侧是直布罗陀海湾。要塞位于直布罗陀半岛与西班牙大陆相连处,只有西面靠着直布罗陀海湾,而那里也是不列颠皇家海军的一处军港。
路易看着地图上标注明确的火炮分布,心中已有了主意。不过,这一切能否成功全要看格拉塞伯爵能否夺取制海权、摧毁不列颠皇家海军的舰队。而且,作为军事统帅的路易,也不认为自己这一次的计划真能成功,因为那实在是有些冒险,也有些神奇,更是有些困难。于是,他决定召回刚走不久的韦尔热纳伯爵,同意与西班牙合作,然而,这次合作在他的计划中,是他利用西班牙。
……
第六百五十九章 梅诺卡遭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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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梅诺卡遭遇战
7月5日上午,法兰西南部的土伦军港正有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准备出发。地中海舰队的司令官格拉塞伯爵可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巴黎的那位国王陛下正谋划着如何借用西班牙之力夺取直布罗陀,他只准备按照原先的安排,率领舰队前往封锁直布罗陀。
此次出征,格拉塞伯爵调集了十一艘战列舰和十艘“玛丽王后”级巡航护卫舰。这十一艘战舰包括了担任旗舰的拥有104门火炮的一级战舰巴黎号和十艘最新型的74门炮级战舰。这十一艘战舰全部拥有水密隔舱、铜皮包底、活动炮台、夹层铁板等新式技术,无论是在速度亦或是火力上都可谓一流,唯一的不足之处只有基础军官大多是刚从海军学院毕业的技术一流可经验为零的新兵。这种情况,在那十艘负责封锁海港的“玛丽王后”级巡航护卫舰上更为明显,那里连舰长都是新任的。
港口码头的战舰一艘一艘相继驶出,慢慢只剩下了两艘战舰,一艘是格拉塞伯爵的旗舰巴黎号,另一艘是“玛丽王后”级巡航护卫舰的旗舰玛丽安娜号。
格拉塞伯爵此时还未登舰,不仅如此,他以至走上了不属于他的玛丽安娜号。
“将军。”他刚一登舰,一位年约五旬、体态肥胖却穿着舰长服饰的军官迎了上来。他不是无关之人,正是这一艘玛丽安娜号的舰长,也是这一队“玛丽王后”级护卫巡航舰的指挥官——皮埃尔·安德烈·德·叙弗朗海军少将。
叙弗朗身为海军少将,年轻时参加过七年战争,后又长期在马耳他骑士团的商船队担任舰长,率领着马耳他骑士团国的小型船只对抗盘踞在北非、于地中海的巴巴里海盗,因而,他积累了大量指挥中小型军舰的经验,从而被任命为法兰西海军地中海舰队“玛丽安娜”级巡航护卫舰编队的指挥官。
格拉塞伯爵才刚上任为地中海舰队的指挥官,但他并未取代任何人,因为在他到任之前并无“地中海舰队”这一编制,现在的这支地中海舰队,是由土伦舰队、科西嘉舰队和护卫巡航舰编队三支舰队组成的。他由此非常明白,为何自己会从战争第一线调来地中海后方,因为只有他这样的具有海军资历和经验的“名将”才能震慑住以一群学院少壮派军官为主要军团团体的地中海三舰队。
与他一样,叙弗朗将军也是因而原因而成为了“玛丽王后”级巡航护卫舰编队的指挥官。
“叙弗朗将军,这一次战役能否成功将全部依靠您的舰队。”格拉塞伯爵心情沉重地说道,“在狭窄的直布罗陀海湾内,只有您的巡航护卫舰才能自由行动。”
“放心吧!将军。”叙弗朗将军严正说道,“如果不列颠海军的战舰仍然在港口内,我就会去摧毁它们。”
格拉塞伯爵知道,这并非是叙弗朗的豪言妄语,而是现实。“玛丽王后”级巡航护卫舰不同于普通战舰,它拥有三级战舰的体型,四级战舰的火力,五级军舰的速度和机动性,相比于综合三级战舰和五级军舰而诞生的不伦不类的四级战舰,它反而更像是综合了火力和速度的集成品。直布罗陀海湾地域狭小,水面又浅,不利于三级战舰等笨拙船只进入战斗,但却是“玛丽王后”级巡航护卫舰的天下。届时,进行封锁倒在其次,摧毁停在海湾内的船只到真有可能成功。
“好吧!尽可能去干吧!”格拉塞伯爵并无自信在战斗时能控制住独领一支舰队的叙弗朗将军,故而才会在出发之前先面谈一次,知晓其意图。他如此做也是为了能在事后保护叙弗朗,因为一旦战败,上峰必然会追查责任。叙弗朗也是一位堪用的海军将领,如若为了此事而被军法处置也不为可惜。
格拉塞伯爵临下船之际反复嘱咐道:“即便去冒险,可也要注意情况,国王陛下可是非常看重您这样的将领。”
格拉塞伯爵身为海军资深将领,在法兰西海军中无人可及,因而也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一些常人所不知的隐蔽之事,其中便有“叙弗朗为国王陛下力排众议强行任命”一事。
格拉塞伯爵所知非虚。叙弗朗将军在七年战争后便投身在马耳他骑士团国的贸易船队,虽然在地中海打出了一片名堂,可在重视出身名望资历的法兰西海军中却并无什么地位。若无国王在背后支持,他只可能凭仗着在马耳他骑士团国的经验和战绩指挥起一艘74门炮级战舰,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单独指挥一支次级海军舰队。
格拉塞伯爵在海军指挥上只能算是合格,其性格稳重,故而战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