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球。
明亮那头站着满脸惊讶的柔美少女和活泼得意的顽皮男孩。
“我说的吧,看到爸爸进来了,你偏不信!”盛嘉还没来的及得意完,一个巴掌就用力地甩在他的后脑勺上。疼的他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盛岩气道:“你小子越来越不得了啦,什么地方都敢乱闯。”
于牧也面色不愉,斜眼瞟到阿强直直地盯着明秀,像是看呆了一样,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走到明秀身边,占有性的搂住她的腰,低头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宝宝别急,我们等下就一起回家。”
声音虽小,足够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明秀被他弄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扭头不理他。这一幕亲密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却是一副情人间闹别扭的温馨场面。
阿强把自己粘着的目光收回,玩笑道:“最近我得了个宝贝,价值千万,送给于先生怎么样。”
于牧冷冷地回他:“谢谢,不过我现在很富足,并不需要。”
阿强遗憾的叹气:“既然这样就算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四方的纸块,角度掠过于牧,双手奉上递给明秀。挠挠短刺一样的头发,憨憨地笑:“有空可以随时联系。”
于牧几乎是拖着她离开的,明秀气恼,每次都是这样,一有点不高兴就把气往自己身上撒,寺庙香火旺盛,游客也很多,很多双眼睛都会好奇地往这边看,明秀忙拽住他:“这是寺庙,你多少注意一点,佛主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于牧脚步顿了下。明秀以为话起到了效果,他终于知道有所顾忌了。眨眼间就被他禁锢住,头颅压下来,疯狂的吻落在唇上,舌头在空腔里横冲直撞,到处扫荡,连一个细小的缝隙都不放过。明秀狠了心去咬,唇分,两人嘴上都沾了血,分不清到底是哪个的。
明秀斜眼鄙视他:“闹够了,可以了吧。”
清淡的唇沾了鲜红的血,就像杜鹃啼血,看的人触目惊心。大概是被血色刺激了,于牧眼睛恢复清明,想伸手去抹,被明秀让开。
于牧紧紧抱住她,低声道:“对不起,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一个劲地道歉,却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
供香的大鼎就在身侧,袅袅的白烟徐徐飘散,空气里全是香火浓重的味道。明秀侧眼看向庄严的大雄宝殿,佛主金光之躯,眼里是洞悉一切的慈悲。她对于牧失望极了,推推他:“走啦,我们都快成被围观的猴子了,连在这样神圣的地方你都敢乱来,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幸好……”
——我在佛前虔诚地为你祈福,用生命为代价愿你这一世安乐。
自从住院以来明秀就一直没见过简飞鸿,两人不是一个年级,楼层都不一样,一般碰不上面。明秀猜到,她肯定是因为帮自己出逃而遭遇陷阱的事而愧疚。她郁闷,真正不对的是自己才对,如果不是自己太过任性,也不会发生那件事情。
她带着打好的稿件去楼上找人,整个高三楼层都弥漫着一种高考前的紧张气氛。楼道里很空,偶尔几个出来上厕所的同学也脚步匆匆。
明秀站在班级门口向里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全埋着头在那奋战。她顺手拉住一个出来的同学:“同学,请帮我叫一下简飞鸿可以么?”
那同学脸色不耐,冲口就往里大叫:“班长,有人找!”
简飞鸿从无数题海中抬起头,乍一下惊醒还没反应过来,看到门口边的明秀,犹豫一下才站起来。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不关你的事,而且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是么!”明秀说道,看她低头不语,把稿件递给她,“帮我和你姑姑说声对不起,这次拖了这么久。”
简飞鸿默默接过。
又站了一会儿,预备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明秀看到老师夹着课本从走廊那头走来,也不再耽误她:“上课了,你赶紧回去吧。”
简飞鸿终于抬起头,预言又止,老师都走到跟前叫她赶紧进去,简飞鸿急急说:“你中午放学的时候等我下,我有事跟你说。”言毕,便飞快的跑进教室。
简飞鸿的姑姑是市内知名出版社的一名主编,名叫简悦。中午侄女带了同学来找她,她自然要领两个小辈去吃顿饭。
她们来到出版社附近的一间小饭馆,点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趁着上菜的功夫,简飞鸿说明了来意:“秀秀,我就要高考了,恐怕没时间再来帮你传递,我姑姑你也见到了,以后……”说话间满脸愧疚,渐渐没了声音。
明秀点点头,心里面快速接受了她的想法,不是不难过的,好不容易交了这么个要好的朋友,将来见面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微笑着向对面的简悦致礼:“那简阿姨,以后就要给你添麻烦了。”
女孩的笑容明媚而温婉,简悦越看她越面善,忍不住问:“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明秀仔细看着她分辨,明明已经年过三十却一点都看不出来,脸庞清秀,待人和蔼,是她一惯喜欢亲近的类型 ,没理由见过而一点印象也无。
明秀摇摇头:“报歉,我真的不太记得。”
简悦想了想,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也不再勉强,笑道:“这有什么关系,说明我对你有眼缘,很喜欢你啊。”
听她这么说,明秀变得开心起来:“简阿姨真好,像知心姐姐一样。”
23
23、发生车祸 。。。
全国瞩目的高考过后,其他学生也即将迎来一学期一次的期末考试。
明秀的成绩平时不太好,勉勉强强维持了班级中等的排名,她并不笨,上课遵守纪律,听课也很认真,是老师同学眼里的乖宝宝。
有一次,班上一个暗恋她的男生,上课给她丢小纸条,她居然看也没看,就举手报告了老师,打碎了多少少男生暗自萌动的春心。当然,没人知道这是于牧从小教育的结果。
明秀爱听故事,爱看书,课下就把课本丢在一边。旁的什么其他的书她都翻几页,最爱看的是金庸的武侠小说,最喜欢的是他笔下黄蓉这个角色。小时候,曾经多少次幻想能像她那样笑傲江湖,随心所欲。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一大推复习资料堆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再浪费时间用来天马行空。这就是所谓的“平实不用功,临时抱佛脚。”奈何佛脚太大,她抱的颇为辛苦,头发都不知道多掉了多少根。
于牧几乎每晚十点钟以后回来。今天更晚,将近十二点才从公司赶回,远远地看到楼上亮着的灯光,心里像是大冬天捂在手心里的热水袋,迅速回暖。热气顺势延展,连着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一天工作的疲倦瞬间消失,只觉得为了家中的那个小人儿,什么都是值得的。
明秀正一手握笔一手抓头,坐在书桌前,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于牧好笑地摇摇头,走到她身边,低下头去看,草稿纸上全是东歪西斜的公式。
纸上印出圆形的一团黑影,上方的边缘还多出几条不规则的弧线。明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于牧回来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相,她趴到桌面上,挡住了散乱的纸张。
这样孩子气的动作!于牧感觉欢喜。快速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不等她发火,说道:“真是死要面子,小女孩脸皮太薄了,成绩差点又怎么样。”
明秀想:你这样打击我,肯定巴不得我不学无术,天天呆在家里不出门才好呢!怕他再说出什么,忙赶他出去:“臭死了都,你去洗澡啊!”
被他这么一闹,也没心思再继续做题。沮丧地把课本收好,看来计划好的任务又要留到明天。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明秀看都懒得看,不耐烦的对外面大叫:“手机响了,你有来电。”
卫生间的水声短暂停止又开始持续,“哗啦啦”夹杂着于牧模糊不清的声音:“你帮我接。”
明秀嘟囔一句,刚拿起来电话又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于牧从卫生间走出,头发湿淋淋的滴着水滴,毛巾随便擦拭两下就丢在一边,白色浴袍也不系好,露出一大片浅麦色结实的肌理,甚至连那两点深红都能看见。明秀最看不惯他这副样子,说了多少次也没有用,索性转过身不看他,指着桌上的手机道:“你出来的正好,刚才电话没接到,这会儿又响了,你赶快接。我先去睡了。”
于牧看她那逃也似的背影,一边嘴角缓缓勾起。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也不去擦,侧脸隐在灯光暗影里显得格外邪魅。
连续不断的手机震动破坏了他愉悦的好心情,于牧低头看见来电显示,脸立马沉了下来。只说了两句话就冷着脸挂断了电话。
他推开明秀的房门,屋里只亮着床头暗黄的壁灯,朦胧地笼罩着女孩安然的睡姿。
于牧坐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转过头,插座上充电器五彩的光芒正有规律地闪烁。他拿了下来,随手揣进口袋里,又摸了摸女孩的脸,这才悄然起身离开明秀的房间,顺手轻轻掩上房门。
明秀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突然的事情!
听老师说田笑来学校找她的时候,她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见到田笑的时候,她惊呆了,眼前的妇人眼睛红肿,面无人色,连声音都是嘶哑的,她说:“秀秀,阿昶出车祸了,求你去就他一命吧。”
急匆匆随田笑赶到医院,在重症监护室外就听到了里面哀痛的哭嚎,一进去就见里面全挤满了人,看到她们来,自动让开了路。明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如遭雷劈:病床上插了这么多医疗仪器的昏迷病人怎么可能是她的昶哥哥?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世界上每一秒钟都发生着不同的惨剧,明秀却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神的距离这样的接近!田笑抱住她恸哭不已,断断续续地在她耳边泣不成声:“阿昶之前,一……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最……最放不下的人……人就是你,你……你快去床边叫他,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