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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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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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摆摆手,道:“你既有心,我也不好多拦你。只是万里航程,不是闹着玩的,你身子自幼又孱弱,我不行不顾及几分,如今这次‘试航’,船只出海,走海路到广州港,沿途会在几处补给。若是你撑不住海上生活,就在补给点下船;若是你走了这一趟,还不改初衷,坚持要随着商队出洋,我就成全你。”
 李诚听他松口,使劲地点头应了,回房间写家书去了。
 原本只是同曹颙出来见世面的,没想到谁走就走,来不及回京了,只能写几封家书告之长辈同妻子。
 曹颙目送他离开,心下稍沉,不知自己对李诚的纵容到底是对是错。
 有魏信的前车之鉴在,曹颙对李诚出洋之事也就不太看好。
 海上风暴,海盗,还有自身健康问题,遇到哪个,都是九死一生。
 借这个“试航”的时候,给李诚个机会,也未尝不可……

 果郡王府,内院。
 厢房里时而传来女子的哭闹声,厢房外不少丫鬟、婆子穿梭其中。
 怀孕十月的十七福晋,到了生产的时候。
 内务府早已备好了稳婆在王府候着,十七福晋一不对,就有稳婆过来,将十七福晋送进产房。
 同稳婆一道在产房里的,还有几位宫嬷嬷。
 十七阿哥既求了皇上,皇上便也上心,吩咐皇后挑了几个宫嬷嬷到果郡王府侍候……
 虽说是足月,可十七福晋头一回生产,产道难开,哭闹了一下午,直到夜深,才诞下一个小阿哥……
 曹府这边,次日就得了信儿。
 以曹家同郡王府的关系,初瑜早已预备了重礼,只等“洗三”那日带着过王府用来随喜。
 十七福晋经过这一遭,虽带了几分乏色,可面上带了为人母的慈爱,添了几分从容。
 她虽日子过得不坏,可对女人来说,无子依旧是大事。
 往后,她终于能让自己仰首挺胸地活着……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私怨
十七福晋平安生尹的消息,送到天津卫的时候,几位钦差还没有返程。

 原本订了次日启程,可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十七阿哥喜形于色”连半日也等不得”同曹颙与孙柱两个打了声招呼,带着几个侍卫长随便弛驿回京”郡王车驾也顾不得了。

 妞妞婚期在即,曹颙也着急回京,可有个老大人在,只好耐着性子与之同行。

 十七阿哥既不在,这郡王车驾只能空着。

 曹颙的车驾虽比不得十七阿哥的高大华丽,可是当年曹寅晚年时用过的”比一般车驾要舒适。

 孙柱便从自己的车里,被曾颇请过来同行。

 还有这几日有些降温,天上时常飘过云朵,倒是比出京时还凉快几分。

 曹颙顾念剁柱的身体,即便心急火燎的”依旧吩咐车夫缓行,还好一日要行四、五个时辰,所以归程的度也不算慢。

 唯一不好的就是,既邀请老尚书过来说话,曹颙就不好自己再骑马。

 两人说起来,又委实谈不上熟捻。

 对方是阁臣,曹颙的资历与之比起来就太浅薄。

 曹颙能做的,就是“敬老”,。毕竟对方是古稀老人,只当是长辈就是,该敬的地方敬着,不巴结也不冷淡。

 每日行车,也以孙柱为主”见他乏了,便使人停车;将他有精神下车,便陪着下去走几步。

 在驿站驻留时”也吩咐人为别柱预备软和好咬的饭菜。

 孙柱看了一天”晚饭后慢悠悠地曹颙道:“老朽上了年岁”不顶用了”已经写了乞休折子,回去后就告老……”

 曹颙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孙柱的决定,他并不意外。能熬到阁臣,哪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既已经被帝王厌弃”还不趁早滚蛋,才是自寻死路。

 皇上不想落下“怠慢老……”的名声,这回指派孙柱出京,也不过是给他个台阶下。

 若是孙柱不知趣,恋权不放,那皇上只怕更为厌恶”到时想要平安告老也未必能够。

 次日里,曹颙依旧如故,诸事安排对孙柱礼敬有加。

 孙柱叹了一口气,对曹颙道:,“曹大人心性厚道,老朽不及。”,说到这里,带了几分怅然。

 其实,曹颙是带着几分糊涂的。

 不知道,好好的,皇上怎么就厌弃了这个老臣?

 作为康熙朝留下的老臣,孙柱也算谨慎小心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平度度过数日朝廷变动,留到现在。

 曹颙之前又没听到风声,心里猜测着是不是皇上有心换阁臣”大学士又没有缺儿,才折腾孙柱。

 曹颙之所以对剁柱礼敬,是他习惯尊老使然”并无所图,所以才会前后如一。

 别柱却是惯会猜测人心的”将这个当成是曹颙的“厚……”,忍不住对他倾述了几句。

 熬了一辈子,不能风光荣养”只落得个惨淡乞休的下场,别柱心里也是煎熬。

 等他说了缘故”曹颙才晓得这其并不干系朝政,而是另有隐情。

 隐情竟然是因别家同年家的私怨。

 没错,就是年羹尧所在的那今年家。

 年遐龄病重,皇上仁慈,已经赦免流放的年家子孙回京侍疾。

任是谁也想不到,在这之前,皇上还曾下降年家”亲自探望了病重的年老爷子。

 如此隆恩,入罪臣之家,年遐龄父子除了感激涕零,自然再无二话。

 皇上却是有些不落忍,主动询问起年遐龄还有什么心愿。

 他以为上了年岁的老人,放在心上的只有儿别,不是为年羹尧流放的那几个儿子求情,就是为福惠阿哥说话。

 没想到,年遐龄既没提到流放的孙子,也没提到宫里失母的外甥,而是拉着长子年希尧的手,对皇上道:“皇上,奴才这长子,并不曾借光年家什么光,倒受了不少委屈。他 
又耿直,不会来事儿,奴才不放心的”只有他一个。奴才只怕奴才去后,他无法立身”,”说到最后,已经是老泪纵横。

 年希尧年将花甲,曾做到督抚之职,又不是稚龄之子,哪里用担心立身不立身的?

 年退龄哭哭啼啼的,说不真切,雍正就召了年家两个管家,询问老爷子这般说的缘故。

 这才得知,自从年前卧床”老爷子便时常忧心,担心自己身故后,长子受年羹尧拖累,被人迫害报复。

 年羹尧虽已经问罪身故,可他盘踞西北十数年,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有不少依旧在官场,年家却日落西山。

 因皇上待老爷子礼遇,使得那些想要报复的人也心存忌惮:若老爷子身故,怕是儿孙跟着俱灭。

 二房这支”还有年羹尧自作自受的缘故:长房年希尧,却向来敦厚孝顺”不与人争,真要是有心人算计,哪里抗得偏上他过继子年熙身弱,亲生子又在稚龄,都不顶用。

 皇上回宫后,便使人调查年家的宿敌。

 查来查去,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孙柱赫然在册。

 孙家同年家的料葛,就从四十多年前说起。

 当年孙柱同年遐龄两人曾争过湖广巡抚位,最后由年遐龄胜出”使得孙柱沉寂了两任。

 年羹尧外放四川前,曾出任钦差”前往朝鲜李朝传旨,同行的就有孙柱的侄儿。

 不曾想,过江的时候遇到大风,有一艘船出事,数人落水溺亡”其就包括孙柱的侄儿。

 这本是天灾,不当怨到年羹尧头上,可巧的走过江前孙柱侄儿同年羹尧生口角,才离开钦差大船,去了小船。

 因这个缘故,两家怨恨越深。

 等到年羹尧独霸西北时,孙柱的侄孙们也渐长成,便都入了西征军。

 战事平定后,艳们也留在西北。

 年羹尧问罪时一百多条罪状,涉及军的,不乏他们兄弟的“功……”;年富在四川横行霸道,背后也有他们兄弟的撺掇。

 看到这份调查时,雍正立时就恼了。

 他能心机阴沉谋事,却见不得旁人行“阴……”事。

 在他看来,所谓巡抚之争”存是笑话。就算年遐龄与别柱想争”也未必能争得去。地方督抚的任命,全在帝心,哪里轮的着旁人多嘴?

 而孙柱那个侄子溺亡,不过是倒霎罢了”朝廷早有备案,还另外赏了抚恤银子。

 孙柱几个侄孙,带着仇怨,雌伏西北军十数年,这份坚毅更使得帝王忌惮。

 皇上又是喜怒随心的主,立时就使人传召孙柱,劈头盖脸地骂子一顿。

 晚辈行事,若说全然不知”那是假话:若说他“阴谋指……”那也委实冤枉。

 孙柱毕竟做了多年的大学士,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从御前下来后,便晓得自己挨训斥的缘故。

 没等孙柱上折自辩,就被点了钦差,出京阅兵。

 这数日功夫,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别柱已经镇定平来。

 他晓得,自己也好,还是自己几个侄别也罢,既在皇上心留下“行阴谋……”的印象,那仕途也就到头了。

 与其抓权不放,等着皇上罢免自己:还不若主动乞休,顺着皇上的意思”省得皇上迁怒整个家族。

 曹颙听完这些,很是无语。

 官场上就是这样,千万别结成死仇,除非能斩草除根,否则千万别撕破脸。若是撕破脸,除了害人,还要做好被害的准备。

 其实,曹颙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年遐龄那番话,哪里是担心有人落井下石,谋害长子一支:不过是换个说辞”将长子一支与年羹尧分开说而已。

 毕竟,皇上在处置年羹尧时,还有,“族人出仕者都罢免,永不许出……”的旨意。

 对于官宦人家来说,“永不许出……”才是最致命的。

 皇上要是顾念旧情,年希尧就起复有望”那“族人永不许出……”这各就会破了。

 那个时候”“不许出仕”,的范围,就从年家族人缩小到年羹尧这一支上。家族前途虽艰难,却也存一线生机。

 孙柱一族,说倒霎也倒霎”说活该也活该。

 不管是打着“报仇”的旗号”还是其他,到底存了害人之心。

 年羹尧、年富虽死,年羹尧还有其他幼子在世,谁晓得仇恨之心,有没有让孙柱诸侄孙生出斩草除根的心思。

 年遐龄御前哭诉,也算为年氏家族解除这个隐患。

 孙柱同曹颙说这些后”原本郁结的心思”也松快起来。

 曹颙能想到的,他哪里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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