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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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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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在自己地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迷迷糊糊地,却是眼皮子发沉。 
却是觉得手下滑腻,曹颙地呼吸不由地沉重起来,伸手在其背后摸索着。 
却是摸来摸去,已经同方才的感觉不同,只觉得毛茸茸地。 
曹颙心里还奇怪,妻子并不爱这些大毛的衣服。就算有,也鲜少在人前穿,因为她不喜奢华。 
他还在寻思,却是脖颈之中湿乎乎地。 
他睁开眼睛看了,却是唬得差点魂飞魄散。 
一个看着像是狐狸,又像是豺狼似的东西,正长着牙齿,白森森地,往曹颙的脖颈上来。 
曹颙连忙避开,那东西扑了个空,凶性大发,眼睛已经红了。 
曹颙四处寻匕首,却是寻尔未果。 
那东西已经扑了过来,对这曹颙的脖颈,就是一口…… 
曹颙一下子从炕上坐起,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他从枕头下摸出怀表看了,已经是卯初“凌晨五点”。 
今天,方家提银子之事,怕就已经人尽皆知。 
曹颙重新躺在床上,却是有些迷茫。 
莫非,自己真是需要别人照看,过去诸事有庄先生,如今却是得自己个儿拿主意。 
却是漏洞百出,如此被动。 
虽说七阿哥叫张义传话,让他遇事寻曹寅商议,但曹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也老大不小,怎么能遇事就寻老爹罩着?见的官员与议政大臣。 
先说的是西北军务,如今战没打,那边却是出了“将相不合”的毛头。 
按照西北督军的吏部尚书富宁安所奏,去年秋天运过去的米麦,已经在冬季时发给兵丁手中,尚有剩余。 
西安将军席柱,却是以米粮不足,行文富宁安做速运送。之后,不等富宁安回文,直接上奏朝廷。 
说到底,还是因军费不足,没银子给闹的。 
今日,康熙却是底气十足,下令从从山西陕西用小车三千辆,每辆马车用车夫三人,押送米粮。 
为了保持西北粮道畅通,康熙稍加思量,又下旨自嘉峪关到哈密,安设十二台,每台分车两百五十两。 
提到西北,不得不提之前下的旨意,就是采买骆驼与羊。之前命令户部在口外收购,成绩却是不显著。 
如今,有了银子,那边行事也便宜些。 
说完军务,就有大学士上前,提到陕西兰州去年受灾之事。 
虽说去年冬天,有拨赈济口粮下去,但如今是春耕在即,这种子也是问题。 
农民不比其他,要是春耕耽搁了,这一年的收成就无法保证,那明年只能继续等待朝廷赈济。 
康熙听了,点头不已,道:“春耕是大事,传令下去,除了给饥民口粮外,每亩在给种子五升。” 
一头晌的功夫,数百两银子的抛费已经花出去了。 
康熙只觉得心里舒坦,精神头好了不少。禀,城里的几个大钱庄,银子都被提空了。这使得不少商贾措手不及,如今正四处张罗。 
曹颙看着招投标册子,程家子弟众多,银子数额又不算最多,当能凑得齐;王鲁生那边,有韩江氏的银子顶着,也不成问题。 
剩下的几家,却是不保准。 
就算山西那两家,离京城不远,但是既然方家敢这般动手脚,那自然不会只有这一招。 
如今,还差四百多万的缺 
从哪里能筹集到银子,使得方家的诡计落空?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四章 较量(四) 

“大人,瞧什么呢,这是?”伊都立哑着嗓子,凑上前来。 
曹颙阖上账册,看了伊都立一眼,道:“大人嗓子好些了,要不要好生休养两日?” 
伊都立摇了摇脑袋,笑着回道:“就是那日喊的多了,嗓子有痰,已经寻太医开了方子,不碍什么事。” 
虽说这些日子早起晚归,衙门的差事有些繁重,但是伊都立的气色却较之前好上许多。 
说起来,内务府上下,最拿这招投标当回事的,除了曹颙与十六阿哥,就是伊都立了。 
曹颙请他坐了,将方家借贷银子之事说了。 
伊都立的脸上止了笑,皱眉不已:“哎!折腾吧,可劲折腾,我倒是要看看,还能折腾出来花不成?除了西北要用银子,工部、礼部、户部,哪处不缺银子?咱们这头招投标刚完,工部的官员就呼呼啦啦将赫大人围住了。河道要用银子,他们也等着这一笔。商贾重利,果然不假。却不晓得如此一来,要断了多少百姓生路。这些王八羔子,都应抓起来,给顿鞭子,长长记性。” 
难得说起国家大事,伊都立原本因炎症暗哑的嗓子也清亮不少,神色中多了几分凝重,同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截然不同。 
曹颙见了,想着这些日子伊都立跑前跑后,张罗招投标之事,不可谓不尽心。 
昨儿御前递上的折子,除了写了招投标地详情之外。他写了这次有功人员的名册,伊都立位列第一位。 
伊都立毕竟是受到责罚降职的,想要马上官复原品不容易,记上一功却是免不得。 
不过,他要的应不只这个。也有男人的成就感吧? 
其实,他原本没有必要,跟着曹颙一道,上到这风口浪尖。凭着他地家世,混日子,随大流,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若是招投标的事出了纰漏,伊都立别说是功劳。怕还要受到申斥,这五品郎中就坐得稳当了。 
要真是如此,曹颙还真是要无地自容。 
难道有人这般全心信赖支持自己,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熟能心安? 
伊都立说完,方醒过神来,讪笑两声道:“嘿嘿。有些操心过了。这军国大事,自然由皇上操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需听了指挥就好,何苦费那些脑子?” 
曹颙见他立时改口,想起他这些年的宦海沉浮,向来也怕搅和进这些是是非非中去。 
伊都立见曹颙不言不语的,以为他不赞同这种说辞,压低了音量,规劝道:“孚若,有些强是要不得的。你早年在上书房待过。当晓得那些老师们地章程。阿哥们再捣蛋。手板也到不了他们身上,多是伴读来挨的。为的是哪个?就是因为那些是皇上的儿孙。皇上能教训得,别人却是不能。但凡有所不敬。扯远了,都能落个藐视圣躬地罪名。” 
“多谢大人开解,我晓得轻重。”曹颙闻言,带了几分感激。 
对于伊都立,曹颙并不能打心里生出亲近之心,不过是当成君子之交。伊都立行事,却是比曹颙多了不少人情味儿。 
“我家老太太见天念叨一句话,吃亏便是占便宜。大人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方家愿意折腾,就任由他折腾去,左右这银子也是要入国库的,谁掏不是掏,干我们什么关系?要是弄出不妥当来,自然有皇上教训当教训之人。”伊都立怕曹颙想不开,忍不住加了一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曹颙的脑子里,出来这句话。或许只是自己自以为是,小看了别人。 
今天是招投标后第三天,已经有不少标地额度小的商贾,陆续使人在外衙门那边交银子。 
到了下午,这城里钱庄没有银子的消息,也就传遍了内务府本堂。 
不少属官,看向曹颙的目光都充满了复杂与期待。 
已经有人私下打赌,曹颙能想出什么法子,再生出几百万两银子来。 
退一步海阔天空,曹颙是晓得的。 
他并不是张扬的性子,对于出风头什么的,也没什么癖好。 
人心最是贪婪,人性也是欺软怕硬的。 
对方是皇子阿哥,曹颙可不认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若非是到了万不得已,委实不愿意对上。 
但是九阿哥这次是双管齐下,既要内务府商道份额,又要韩江氏人财两得。 
这样一来,哪里有让曹颙退步的余地? 
况且,使方家弄银子还好说,在商言商,投标失利,想其他法子也说得过去;对韩江氏算计,却是直接打曹颙脸一般。 
或许过去,没有晓得韩江氏家资丰厚,但是京城里面,谁不晓得她是曹家地掌柜? 
在外人眼中,韩江氏就是“曹家人” 
因此,曹颙听说她打算放贷才会恼怒,郑沃雪才会担心。 
九阿哥却是略过了曹家,直接使人上韩江氏宅子提亲。这也是在给别人看,曹家在他九阿哥眼中,算不得什么。 
要是韩江氏是曹家地户下人,事情还简单些。曹颙身为主子,可以为门下奴才出头,偏生她还不是。 
她是曹家的掌柜,但并不是曹家地下人。 
老话说得好,初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 
若是他使门下奴才直接将韩江氏劫走,而后来个韩江氏自愿改嫁,那曹颙还真说不出什么。 
人类同动物一般。为了食物与女人,发生争端。 
曹颙背着手,想到程家与程梦星,不晓得该不该为韩江氏庆幸。 
自己这边,还有初瑜。身为皇孙女,身上有郡主品级,会使得九阿哥有所顾忌。就算他再贪婪,也不敢到侄女身边抢人。 
那样的话,名声要不得不说,康熙也容不得他如此妄为。 
大清礼制,贵女爵位,固伦公主位同亲王。和硕公主位同郡王,和硕格格位同贝勒。 
初瑜就算是九阿哥地晚辈,但是爵位身份在那里放着,九阿哥也必须以礼相待。 
倘若韩江氏在没有同曹家有关系前。就被九阿哥发现。就算是直接劫人入府,程家还能有人出头不成? 
为什么康熙能容忍九阿哥至今? 
是因为在他眼中,庶民百姓如蝼蚁。可以任由皇子做恶?还是他坐的太高,眼睛看不见这些肮脏? 
后宫,还有个当权的宜妃。 
看来,不管心里如何,这面上还不能撕破脸。要不然,要应付的,还有来自宫里的谗言。 
这一家子,曹颙直觉得头疼。 
这个时候,曹颙有些想十六阿哥了。 
十六阿哥今日又返回汤泉了,倘若他在。还能商量商量。拿个主意。 
一天下来,自己却是连个头绪都没有。 
曹颙心里不禁生出挫败感。掏出怀表看了看,将到落衙地时候。 
他站起身来。寻思要不要去淳王府探望妻子,说明缘由,省得她担心。这时,却是见董殿邦慢悠悠地走过来。 
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提起公事,对于慎刑司那边事儿,曹颙不算外行。 
因关系最大,其中涉及到案中人的生死荣辱,所以曹颙不得不慎重待之。 
到内务府这些日子,除了研究怎么开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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