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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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8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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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虽有长辈,但是兆佳氏是没谱的性子,哪里是能出面做主的?曹颂又鲁莽,除了动手,也没有其他解决之道。 
曹颙话音刚落,就听到“噗通”一声,曹颖已经跪下来。 
曹颐在旁,吓了一跳,忙要扶她起来。 
曹颖却是不肯,看着众人,哭道:“我们爷并不是罪无可赦,只是有时候喝多了酒,遇到不顺地事,爱发脾气,寻常时候不会动手的。过后,他心里也恼,也到我跟前赔不是。求求二弟、弟妹与三妹妹,就当不知道此事吧。要不然,不仅我们爷丢了脸面,还会让长辈操心,我也再没脸回门。”说到最后,流泪不止。 
话里话外,都是对孙珏地维护之意。 
曹颐见她这般维护孙珏,想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新伤旧伤,实是无语。这样地男人,不与他合离,还等什么?就算顾及到儿女,难道娘家这边还能短了她吃喝? 
再说,作为曹家第一个出嫁的女儿,曹颖地嫁妆当年都是公中置办,还有孙太君留下的银钱,也算是丰厚,足以傍身自足。 
见了曹颖这番做派,曹颙也是觉得头疼。这一刻,他倒是真希望这个堂姐,能如兆佳氏那么彪悍,而不是这般窝窝囊囊的。 
“那也不能这么饶了他,大姐才多大,难道要被打一辈子?”曹颙摆摆手,示意初瑜与曹颐两将曹颖扶起来。 
“不会的,你姐夫酒量好了,差事上也顺心……”曹颖低着头,小声说道。 
见她这般固执,曹颙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实懒得与她争辩,曹颙对曹颐道:“夜深了,三妹先扶大姐去东屋安置。有什么,明儿再说。” 
初瑜亦道:“是啊,先安置吧。铺盖都是用了新的,叫人方才就铺好了。” 
待曹颖与曹颐去了东屋,曹颙问初瑜道:“这叫什么事儿,如今倒像是咱们是恶人似的,大姐真是糊涂。” 
初瑜给丈夫倒了盏茶,犹豫了一下,说道:“额驸,有什么不用撕破脸,还能教训孙珏的法子么?毕竟这世上讲究,劝和不劝离。大姐姐同孙珏做了十载结发夫妻,又生了一对儿女,想来感情也深厚。要是撕破脸,就算接大姐姐回来,但是大姐姐心里不乐意,咱们也是徒劳。再说,老爷、太太那边,未必会同意接大姐姐回来。说不定只是唤了孙珏过来,教训几句。” 
曹颙一想,也是。毕竟在这个世上,女人多是男人的依附。曹家虽在旗,但是曹寅奉行的还是“三从四德”那一套。就算侄女受了委屈,一句“出嫁从夫”下来,怕也不会太苛责孙珏。 
曹颙摸了摸下巴。道:“既是如此,那就只能从长计议。” 
却说曹颖这边,一个晚上不敢阖眼,好不容易熬到次日,又怕弟弟、妹妹们将此事禀到李氏前,闹大发了。 
不过,事情却出乎意料。曹颙去衙门了,不在府里;初瑜与曹颐两个也没有再继续昨日的话题,只带着她给李氏请了安,随后弄了不少吃食给她滋补。 
国公府是中午来地马车,孙家则是下晌。 
曹家并没有异常之处,连曹颖都有些糊涂,昨日种种莫非是场梦…… 
* 
这日清晨,孙珏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上下,遍体生疼,不禁“哎”出声。 
曹颖已经起身,正站在门口,跟丫鬟交代早饭吃什么。听到丈夫的动静,她转过身子,近前问道:“爷醒了……” 
孙珏坐起身来,刚要更衣,就见自己胳膊上一块青紫。 
除了胳膊上,身上也疼。他心里狐疑,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照了,唬了一跳。除了脸上无伤,身上不少处青紫,大腿上一处都淤血了。 
“这是,这是……”孙珏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 
昨晚睡得香甜,一夜无梦,怎么早起就变得一身伤? 
曹颖站在一旁看了,不由讶然出声。她想几日堂弟曹颙所说,心里惊魂不定。 
“这是怎么弄的?我怎么一身青?”孙珏转过身子,迷糊不解,看着妻子问道。 
“许是爷喝多了……磕的……”曹颖支支吾吾回道。 
“昨儿没喝酒。”孙珏环视了下屋子,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事情过去几日,孙珏身上的青肿渐消。只是他心里存了疑,怀疑妻子屋子里不干净,连日里就宿在妾室房内。 
没想到,旧伤才好,又添心伤。孙珏再次“遇鬼”。 
这次除了身上,脸上也挨了两下子,在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真不开。孙珏哪里还敢再撑着,忙请和尚、道士过来做法,又张罗着地换房子搬家…… 
结果,仍是如影随形,乔迁之后,孙珏仍是被“厉鬼缠身”。 
折腾了半个月,他又惊又吓,实在熬不住了,终是卧床不起…… 
* 
皇宫,内务府本堂。 
曹颙心情大好,终于等到圣驾出巡,衙门里的差事他也安排地差不多,明儿就要同父亲一道,带着家人,往小汤山温泉庄子小住……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二十四章 暖屋 

已经过了冬至。到了数九天气。虽说无风。天气也干冷。 
曹颙穿着裘皮大氅。上带着护耳的帽子。加上氅衣领子上半尺高的皮草。遮严严实实。丝毫不觉寒。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 
虽说道路两侧草木早已凋零。但是远山上未消积雪。勾勒出一抹白边。在冬日暖阳下闪烁。别有一番风情。 
各院的使唤丫头婆子。由紫晶领着。带着各院主子的铺盖使用。昨儿已经乘了几辆车。到小汤山先收拾。 
今儿过来的。是寅父子与各院带着孩子们的女眷。 
曹寅带着天佑、恒生乘坐一车。李氏带着长生坐一车。初瑜带着天慧坐一车。田氏带着左成左住兄弟坐一车。怜秋惜秋带着妞妞坐一车。 
其他人等。三四个一车的。五六个一车的。前前后后的。拢共用了十多辆车。加上随行的管家长随侍卫小子。浩浩荡荡的。足有近百人。 
府里内务委了封姨娘与钱姨娘。外事儿则是交代了曹颂。安排的妥当。 
封姨娘出生平民之家。是读人家的女孩儿。其父曾在江宁织造府当差。同曹家有些私交。曹寅原配顾氏三年无子后。主动帮丈夫纳了个良妾。就是封氏。 
钱氏是曹家家生子,早先是孙太君身边的丫头。曹颙出生三年后。由老太君指给曹寅为妾。 
封氏已经五十多岁。知书达理平素鲜少出自己院子。是个安静稳当的人。 
钱氏虽年轻。但也安分守己之人。 
除了她们两个。曹寅还有几个通房。其中绣鸾服侍李氏最久,李氏平素也颇为倚仗她。早年天佑初生,李氏去沂州给媳妇下奶。就是将江宁府中家务相托。 
原想着抬举绣鸾做。没想到她却是命薄。腊月里染了风寒。没了。 
剩下两个通房并不为曹寅所爱,李氏也待之平平。就没有抬举给名分。 
却说马车里。天佑、恒生两个虽说不是头一遭出门,但是出城还是第一遭。兄弟两个亦是穿着大毛衣。跟个小肉球的。雀跃不已。 
在祖父面前又不敢失礼。他们只能强忍着满心好奇。伸出小脑袋。恨不贴在马车车窗上。巴巴的往外头张望看野景。马车的窗户是一尺长一尺来高的格子窗,巴掌大小的棱格当中。镶嵌了玻璃。 
“山山。哥哥。”恒生看到远山。不由小睛发亮。小胖手指着远处。兴奋的天佑道。 
天佑回头看了曹寅一眼。见祖父并无嗔怪之意。笑着对恒生道:“是山。父亲不是说。到了庄子。就带咱们到山上抓鸟雀么?不知是不是这个山。” 
恒生歪着小脑袋。想了半晌。嘀咕道:“哥哥。父亲会飞么?” 
天佑听他说这个。摇摇头道:“父亲又不是鸟雀。怎么会飞?” 
恒生抓了抓后脑。不解的问道:“要是父亲不会飞,那怎么抓鸟?这人一到跟前。鸟雀都飞了。” 
天佑也被恒生给说糊了。对于生长在宅门里的小公子来说。这摸鱼捕鸟实不能算是常识。不知道也是有的。 
这从安定门到小汤山之间。原就有官道。这几年因为皇家修温泉庄子。这边的官道更是修缮的平坦笔直。因此。马车走起来。甚是平稳。并不比城里的青石板路差多少。 
曹寅原是闭目养神。听了两个孙子的对话。睁开眼睛。不禁莞尔。 
恒生刚好看在他。乖乖的放下小手。唤了声“祖父。。。。。”。 
马车外。曹颙已经来了兴致。同任氏兄弟两个指了指前面的一个路口。策马奔腾。比试身手。 
“驾。驾。”嘹亮的声音。夹杂着马蹄声。在辽阔的原野上。传出甚远。 
天佑与恒生两个听了。想要开门望。又不敢。急的小猴子似的。 
曹寅却不敢让他们见风。怕着凉了。了不的。板着脸。咳了一声。考校两个孙儿功课。 
天佑这边尚好。恒那边。就要耳挠腮。也顾不再看赛马热闹。 
皇宫。阿哥所。 
十七福晋亲自奉药。十七阿哥接了。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汤。直皱眉。 
“爷早点喝了。睡着发发汗。”十七福晋说道。 
十七阿哥苦笑道:“都发了几日了。还不见好。”话音未落。就忍不住“咳”了起来。一时没拿稳药碗。已是落到的上。 
碗摔粉碎。药汤落。狼藉一片。 
十七福晋见状。顾不的地上。探过身子。伸出手去。拍了拍十七阿哥的后背。好帮他咳的舒服些。 
十七阿哥只觉的咳的喘不上气。咳的嗓子眼腥咸。才慢慢的止了咳。 
他看了一眼的上的汤。十七福道:“好好的药。让我糟蹋了。不用再熬。晚上一起喝吧。” 
十七福晋伸出帕子。帮十七阿哥擦了擦嘴角。道:“瞧爷说的。这是药。怎么能断?” 
“太医院里的方子。少喝一碗多喝一碗。又能如何?谁还指望真能靠这个治病?”十七阿哥冷哼了一声。 
因夏生病之时。十七阿哥对太医院本就存了恶感;待八阿哥过世。他对太医院也就不再指望。 
能救不救。同杀人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皇子。遇到庸医。也要丢性命。 
只是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太多。十七阿哥虽不平。却不是他能出头露面追究之事。 
十七福晋闻言。道:“那也不能硬挺。要是爷觉的这个方子不妥当。那咱们再传个太医过来瞧瞧?” 
十七阿哥摇摇头道:“不用了。折腾来折腾去的。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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