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身边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手握铜铃,黄金项链则挂在女的脖子上,狼人双手朝天仰头呼嗥,紧接着,场景里出现了艳丽的色彩,狼人低垂着头,祭坛上的四名女祭司和它身边的男女都倒在地上,身子被涂抹成红色,天上的圆裂成两半。
我目光移动,望向最后一幅画,那幅画竟被故意砸碎,损毁了。我心头一阵失望,故事突然结束了,没有结局,我不断抚摸着脸,总觉得这几幅画有寓意,狼人若是小兽,那他在干吗?似乎是举行某种仪式或阵法,黄金法杖,四女祭司,想到这我猛然一震,圆形石室里的那个梦境,也是四个女祭司和黄金法杖,难道!难道那四个女祭司正是萧宵、水果、蓓蓓和邂逅!那狼人身后的男女就是…梵辰和超女!我的天啊,我浑身寒意骤起,不知所措地四面环顾,脑海里响起小兽白天那句话,他说水果她们几个是他带来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最后第二幅画里所有人都倒在地上被涂抹成红色,红色在古代象征血液,血液代表着生命,涂抹成红色预示着什么?难道是死亡!天呐,这太可怕了,我急于想知道被损坏那幅画上有些什么,将头灯调节到最亮,掂起脚仔细去看,看不清,那附近几块砖完全被损毁破坏了,没有一丝线条。我反复看着这几幅画,天上的圆代表月亮的圆缺,狼人显然在等一个满月,今天几号?我打开手机找日历,今天是十四,那就是明天,十五满月的日子,我心有总算有了个底,至少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找到他们。
我坐在地上整理思绪,铜铃,男子手里的铜铃,为什么这枚铜铃始终没有出现,墓门绘画中铃在墓主人手中,可墓主人手里并没有,我唯一见过的铜铃是在老僧的手里,那他此刻会不会有危险?小兽的仪式中黄金杖、铜铃、项链三件缺一不可,铜铃若在老僧那,他仅有黄金杖和项链怎么完成仪式?肯定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我站起身,决定仔细地看石室里每一幅图,回头望去,他们七个都睡着了,又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已是凌晨三点,奔波了一天谁都支持不住。不去打扰他们,我继续看画,足足看了两遍,没有太大的价值,是些平凡人的生活场景和片断,像是画师在用画笔简述自己的一生。我越看越觉得累,眼前的光线和线条有些模糊,就在这朦胧之间,石壁上的线条神奇般的扭曲变化重新组合,有一组全新的场景出现在我面前,画师似乎是进入了一间石室,他在画一个女子,女子就坐在他身前,然后两个人走到一起,花前月下,似乎是相爱了,接着一道闪电隔在两人中间,两个人黯然分离,女子高高在上,而画师则只能在暗处默默注视。
这竟然是画师无疾而终的一场恋情,我淡淡一笑,心里却涌起些许悲伤,我也经历过失败的恋情,并非无疾而终,可世间的伤心原因不同,感受终究相通。我摇了摇头,却见那些人物线条再次变化,第三层的场景又出现了,画师面前出现了一枚破碎的铜铃,他满脸愁容苦恼,头上始终悬着把刀,他捧起铜铃碎片投入炉火之中,炉火不断的燃烧,画师成了铸造师,日日守护在炉边,终有一日炉火灭了,他砸破炉子,取出三枚小圆铃,将小圆铃串在一起坠上玉石做为装饰,那串铜铃倏然间无限放大,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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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章 地道
更新时间:2008…7…22 13:19:44 字数:3776
这串铃铛我太熟悉了,它赫然就是我在丽江逛街时买的,始终挂在腰包下此刻套在手腕上的铃铛。一个大胆的假想在我脑海里浮现,三件法器中的铜铃不知什么原因碎了,这位画师奉命重新铸造,它将铜铃重铸成一串铜铃铛,那墓主古怪的手势,不是在扣动青铜弩的扳机,而是伸出手指挂着那串铃,可为什么铃不见了?对!是盗墓,盗墓的应该不止一个,一个被骨狼杀死,另一个仓促间摸走了墓主手上的铃,以为是金的却发现不是,于是就遗弃在时光之中,或许一千年后有人发现了它,阴差阳错的当作不值钱的玩样挂上了架,又阴差阳错的被我买了……
我挣脱想象的思绪,这也太过怪诞离奇,若真是这样,那么我手腕上的铃铛实际取代了画中的铜铃,小兽仪式中的三个法器,有一件在我这。不不,我觉得这想法实在太过天马行空,目光一阵恍惚,石壁上的线条还原成了原始状态。我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在石室里继续寻找,忽地瞧见了苏打放在枕头边的D50,对了她在外回廊拍了很多壁画,只是尼康的单反我摆弄不来,只能粗暴地叫醒她。苏打被我吓一跳,醒来道:“猪啊,难得睡舒服了你吵我干吗?”我小声道:“我要看你的照片,教我怎么放大。”她睡眼朦胧地瞧着我,忽道:“怎么?你又有新发现了。”我笑道:“快教我,暂时还在瞎猜。”苏打还是切了一声道:“少故弄玄虚。”
我端着相机开始放大壁画,这一看竟又有重大的发现,是关于狼人的。外回廊的壁画主题还是墓主的生平,墓主是这个部族的首领,也是名伟大的战士,他身披青铜甲,手里提着青铜弩,原来他身边还有两名守护神,都是狼人,其中一头终日守护着首领也就是墓主,而另一头则守住着黄金法杖、骷髅项链和铜铃三件法器,可忽然有一天守护法器的狼人盗走了骷髅项链,将项链带在自己头上,然后就拥有了呼风唤雨的无穷神力,它杀了很多人又抢走了黄金法杖和铜铃,召集了六名祭司策划着某个阴谋。此时另一头狼人也想参与叛乱,被首领及时锁住,正当整个部族风雨飘摇的时刻,有一名手持画笔的年青人站到了狼人面前,他和狼人同时抬头望向空中,奇迹出现了,年青人手中的画笔变成了利剑刺中了狼人,狼人丢下三件法器伤重而逃,从此销声匿迹。我此时再度大胆推测,可能小兽就是那头盗走法器发动叛乱的狼人,又或许是那头狼人的转世,难怪骨狼认出了他,并用死亡唤醒了他,小兽说的大任务,必然就是他们要举行的仪式,只是那仪式结果是什么我不知道,好在他如今缺少了铃,仪式根本无法举行。
想到这,我信心大增,铃铛在我们手里,水果她们肯定安全,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到小兽,或许等小兽来找我们,想办法抓住他,把他带出去交给专业机构帮助恢复神志,或者找个道行高深的法师,就像那老僧。想到老僧,我不禁微微皱眉困惑,他是个什么角色?曾经要杀我现在要救我,我不明白,举起手腕看着我的铃铛,轻轻震腕,铃铛叮当作响,这声音在石室里仿佛绕梁三日,久久不散,愈发显得神秘莫测。“喂喂,你看完了没,看完了还给我。”我瞧了瞧苏打,她还真是宝贝她的相机。我递给她时神秘笑道:“我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想不想知道?”苏打哦了一声激动道:“什么事情,快说快说。”我故弄玄虚道:“还是等大家都醒了我一起说。”苏打眉头紧皱道:“你再这样吊我胃口,小心我和你绝交!”我悠然一笑,只听她道:“你是不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你的艳遇会在这?”一指石窟里的头像。我扬了扬眉,还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再度看着这张脸,我不得不由衷敬佩远古先民在雕刻上的非凡造诣,方寸之间她就这般跃然石上,线条清晰流畅,倘若真的给石像装上眼睛,那她几乎就活了。凝视着她,我心里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那种感觉若有若无,时强时落,恍惚真切,又恍惚虚无,在古墓里我临走不忘去亲吻她的额头,没有丝毫畏惧,没有丝毫害怕,心里完完全全就是温馨和即将分别的苦楚,想带走她头颅的愿望是如此的坚定和强烈,只是天不随人愿,我还是失去了她的头颅没能带她出来。然而现在,一股强烈的冲动仿佛在召唤我,我双手伸进石窟,捧着她的脸想把她取下来。“喂,你干吗!”苏打惊呼道。我此时顾不得许多,朝外一拉,石像果然朝前移动,接着就是一阵轰鸣,石室里有具石棺从石壁里顶了出来,就似一个和石壁浑然一体的石抽屉。
这下响动惊醒了所有人,而道涨正睡在石棺前,硬生生被石棺推离了原位,一咕噜爬起来惊魂未定道:“怎么啦?怎么啦?”见是石室里出现了石棺,大伙齐齐望向我。我更是莫名其妙,这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花生惊喜道:“七天雨,你又做梦了吧。”我摇摇头,完全没有睡意,这纯属巧合,放开人脸石像,我想还是不要取下来的好,盗割石像头貌似是强盗行径。我们八个人围到石棺前,没有棺盖,里面直接躺着一具骨骸,除了头骨完整,剩下其他部分都残缺不全,化成了尘土。花生瞧着我道:“七天雨,这又是个什么人物,看样子是个骨骼偏瘦的男子。”我伸手从头骨边取出件东西,众人头灯聚光照着,是个女人偶,不知什么材质,相貌模糊,翻转到背后,刻着两个字。我脑海里又是闪过一道光,这两个字很特别,虽然不认识,但我在古墓里查看铜铃下牌子的时候,第一个翻到的就是这两个字,我记住了它的形状和构成,这应该是个人名,一个女人的名字。就在思绪间,女人偶就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碎裂,化成了粉齑,飘散入骨骸里,紧接着,头骨跟着裂开,整副骨骼完全零落成泥碾做土,和女人偶的粉齑融合在了一起,石棺里只剩下尘土。
可是,那尘土在微微的动,是风,哪来的风?我和花生同时紧张道:“风!”风竟然是从石棺后吹出来的!我和花生彼此望着,心领神会,两人一推一拉挪走石棺,藏有石棺的石壁后有条深邃的地洞。出路,又见出路,大伙皆是兴奋,阿宝乐呵呵瞧着我道:“七天雨,你还是不是正常人类,有你在我们下次去秦陵碰碰运气。”我笑道:“阿宝,给根蜡烛。”阿宝取出蜡烛给我,我借火点燃道:“这次由我探路。”花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