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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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龄三小时,首席请淡定-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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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团里都是一群中老年人,而这群老人商量意见的结果是——车上没位置了,让她下车。
  她急了,这是特殊情况,她就一个人,不会占太大的地方,不会给他们造成额外的麻烦,为什么他们不同意?
  地震时她没怕,和同事失散时她没怕,在那帮人冷漠不近人情的面孔前,她却开始怕了。
  素不相识的外国人都愿意帮她,她却被自己的同胞赶下车。
  怎么办?她好像被老板坑了,这趟旅游一点也不好玩……
  *
  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都有雨,可能还会有泥石流。
  回博卡拉的路上,简兮被雨淋成落汤鸡,又累又饿,整个人和饥荒年代的难民已经没差别。中途,她又遇到一群滞留的散客,其中有十多个中国人。
  谢天谢地,这回总算是靠谱的同胞,她成功借到电话,给秦舜英报了平安。
  十多个人的队伍,都是年轻人。
  回到博卡拉市区,大家找了家勉强还在营业的小旅馆住下。团结一致达成决定,要回国,就必须先去加德满都。
  因为这个破国家就这么一个国际机场。
  近十小时的亡命奔波,心情犹如在坐过山车。当晚,简兮很不走运地生病了。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生过病,差点都快忘了病了是什么滋味。现在整个人头晕、脑热,胸闷、恶心、呕吐,难受得不得了。
  队友连夜带她去附近诊所,医生开了药,挂了点滴。
  然而无济于事,到了后半夜,她已经烧得神智不清。
  其余队友决定启程赶去加德满都,一对姓张的年轻夫妇留下来照顾她。
  她躺在诊所的小床上,觉得身上像灌满了水银。
  明明是大热天,却冷得浑身发僵。脑袋烧得犹如有千斤重,身体仿佛是躺在冰天雪地中,血管里的血液都被冻成冰渣子。
  她开始怀疑自己怕是要病死在这异国他乡。
  睡了又醒,醒了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小时还是几天。迷糊中,她只有一点恍恍惚惚的知觉,像是有一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暗夜里,耳边有风声掠过,她感觉自己被人抱着在快步前行。
  那具身体太温暖,就像太阳。
  她烧得稀里糊涂,头歪在他怀里,忽然就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冻死之前看到了妈妈。于是她咽下水,也喊妈妈,说妈妈你怎么才来,我要病死了你才来,是不是我死了你才高兴?
  她蜷成一团,将脸埋在那人肩膀上哭着问:我是不是你女儿?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从小就不喜欢我,还抛下我,没人比你更狠。
  ……
  喊到后来,她嗓子都开始疼了。
  迷迷糊糊中,又像很多人涌过来,把她抬到担架上。
  tang
  有人往她身上插了各种仪器设备,然后有人用英语问:“病人的姓名,年龄。”
  一个低沉清冷的男声用英语答:“简兮,25岁。”
  那声音又问:“她有什么药物过敏?”
  “我不知道。”
  “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太太。”
  ……
  简兮稍微苏醒,勉强睁开眼,有点糊涂。
  四周环境不对,不是小诊所暗黄粗糙的天花板,和斑驳黯淡的灯光。
  这里明显是医院病房,雪白的墙壁,蓝色的床被单。
  再转头看旁边,居然坐着一个人。
  病房灯光下,男人五官英俊,身材挺拔,清瘦的侧脸半明半暗,只看到他薄削的唇紧紧抿着,那么爱整洁的人,现在却下巴泛青,冒出一圈淡淡的胡茬。
  她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凝神仔细看,天!居然是易哲慎!
  易哲慎怎么在这里?!
  简兮觉得自己肯定是花眼了,或者病糊涂了,赶紧虚弱地伸手去摸了下那张脸。
  触感居然十分真实。
  她不信,又使出吃奶的劲,掐了一下。
  那人吃痛皱眉,眼神却一点不高兴也没有,反而嘴角微翘两下,神情里带着点罕有的无奈和温柔。
  易哲慎脸上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怎么办?她确定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快要死了,才会产生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幻觉。
  “怎么又是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我快死了都还要梦见你……”她不适地皱起鼻子,沮丧地抽了两下,脑袋里使劲想,是不是应该准备交待后事遗言了……
  “放心睡,婚还没离,你死不了。”男人绷起黑脸,声音恢复原来的清冷寡淡。
  多似曾相识又欠打的话?!
  这才是正常的易哲慎嘛……她略松口气,听话地闭上眼,终于又睡着了。
  *
  时间是凌晨3点。
  易哲慎看着面前与他失联快48小时的女人,缄默地摸了摸她的脸。
  她头发乱得像稻草,脸因为高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本来就尖尖的下巴变得更瘦了,被子底下一双手也死死抓住他,还一直无意识地将头往他臂弯里蹭。
  难得安静乖巧的可怜样,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萎靡不振的小猫。
  易哲慎心中冷笑:真是个可恶的女人,都病成这样了,也不忘对他卖萌!
  深吸口气,他闭目又抬眼,眼底是浓浓的倦意。
  从加德满都到博卡拉,这十多个小时他各种交通工具都用上,赶来这里,经历无数波折,总算辗转从大使馆登记的公民信息里得知她的下落,接着才从小诊所里找到病得要死不活的她。
  腾出手,他揽过她的头,拿棉签润湿她干裂的嘴唇,又给她调整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她抿了抿唇,嘟哝几句,又翻个身。
  被子被她踢开,露出大半截背。
  他将被子拉过来,帮她重新盖好。
  趁她睡着,他拿出从下飞机就没时间开机的手机。
  一开机,就一连串震动,十多封邮件呼啦啦涌进来。
  大多都是日常工作的往来信件,他匆匆处理完毕。劳伦斯就推门进来,手里拎着简兮寄存在先前酒店的行李箱。
  劳伦斯是个金发蓝眼的白人小伙,进门瞥他一眼,不冷不热地用英语说:“你要是在沪城就二话不说把这妞睡了,也不至于千辛万苦追到这里,吃这种苦头。”
  易哲慎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
  她睡得正死,显然什么都不会听见。
  回过头,他语气带着不悦的强调:“我们夫妻的感情很好,彼此信任。”
  瞧,多狂傲的话!
  劳伦
  斯和他认识多年,早习惯他这脾气,耸肩,还他一句:“呵呵!”………题外话………对不起,年底实在太忙了,下午基本没时间写东西。
  以后更新时间调整一下,分别是凌晨1点,晚上8点,谢谢大家

  ☆、82

  简兮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病房里很安静,外面有阳光从病房窗帘缝隙洒进来,似乎是个好天气。
  她睁开眼,揉揉晕乎乎的额头屋。
  真好,她还活着添。
  只是梦里好像乱糟糟发生了很多事,不止这样,好像还掐了易哲慎的脸?
  吱呀一声,这时有人推开病房门。
  一个小护士进来,用着半生不熟的英语问她:“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想了想:“感觉还行,就是……有点饿……”
  小护士笑了:“你先生刚刚出去为你买早餐去了,他对你真好!”
  先生?简兮摸了摸鼻子,渐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梦里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他竟真的跋山涉水为她来了。
  怎么办?这一次,她的麻烦好像更大了……
  *
  易哲慎是半小时后回来的,他买回了热气腾腾的粥。
  尼泊尔早晚温差大,白天气温30多度,他身上浅蓝色衬衫后背汗湿了一大片。
  这个时候的博卡拉已经乱成一团,普通餐厅都未必营业,天知道他上哪儿买来的中餐。
  “醒了?”他敛眉看了病床上的某人一眼,拎着袋子走过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真巧啊……呵呵……”简兮躲闪他的视线,尴尬地试图找话题。
  暗暗鄙视现在的自己,不止没出息,而且非常无耻。
  明明那天都闹得那么僵了,把话也说绝了,现在居然还装失忆跟人家套近乎。
  可谁叫她的钱包、手机、证件都在钱佳佳那里……
  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何况眼下她身无分文,最迫切的是赶去加德满都和钱佳佳汇合,拿到护照,才能回国。
  无论之前和这人有什么矛盾,她还是很怕万一惹恼了他,他一气之下把她丢在这里怎么办?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还是先抱稳大腿才好。
  “嗯,就前天的事。”男人简略回复她的问题,语气还是正经从容的样子。
  病房里安静得异常,他走到床头柜前,将粥盛到小碗里,淡声交代:“起来把这个喝了。”
  昏睡了好几天,背都快睡瘫了,简兮试了几次,才勉强坐起身。
  易哲慎伸过手,托住她的后背,拿了个枕头塞到她背后垫着。
  靠近时,简兮闻到他的胸膛和手臂上散发着淡淡的烟味。
  她耳根忽然发热,不自然地闪躲,谁知额头蹭到他下巴。
  有点硬,胡茬扎到她。
  男人的脸僵了一下。
  两人距离很近,他眼神无声。
  她埋下头,装作若无其事。
  静默一刻后,他松开她,端起粥碗递到她手里。
  她比较识相,立刻感激地接过,想了想,还是开口:“……易哲慎。”
  “嗯。”那人停住脚步。
  她轻轻加了一句:“谢谢你,医药费去了加德满都我会还给你的……”
  有借有还,这样是不是显得她不那么无耻了?
  几步之外,易哲慎没搭理她,直接砰的关上门就走了。
  他为她赶了这么远的路,经历了那么多麻烦,到头来她却这么说。
  他暂时不想再跟这个女人说话了,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再听到!
  *
  翌日早上,简兮出院。
  易哲慎的时间很紧迫,国内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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