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虽然不觉得被侵犯,但是这样的亲密很不适宜,她白净的脸庞浮现不同于运动的晕红,推着挣扎……
“先生,您放开我。您干什么?”
就连声音都这么熟悉,夏颢夜心情复杂,兴奋、喜悦占据了多数,他眼里已经没有了别人,明亮的黑瞳只有眼前的‘静伊’,她的声音很惊惶,他听出,深呼吸了几口气,他轻轻的推开她。
“静伊,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来我?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他的眼瞳哀伤,绝伦的脸庞被深沉的痛苦围绕,喜悦与伤痛并存,深深震撼了想要挣扎的女子。
这样的男子,他为什么会这么哀恸,他深情地看着她,如点墨的幽黑中,是所有女人渴望的深浓爱意,但是女孩明白,她不认识他,怎么他说的好像她辜负了他呢?
她后退了几步,努力镇定,“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不认识你,或许你认错人了。”
女孩子说完,朝他恭了身就要走开,猝不及防地被他再次紧紧地搂住,她的目光对上一边站立的女孩子。
她只是安静的看着亲密的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双深幽的眼瞳与男子很相似,是那种令人艳羡的纯黑,她的目光很是复杂,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她的脸色却苍白的过分――
“静伊,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他呢喃,收紧了双臂。
“放开我,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这次她被吓到了,男子浑身散发不容拒绝的霸道气息,与刚刚轻柔的碰触不同,让她觉得被侵犯,她使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却踩到脚下的石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好疼……”双掌落地,十指连心,女孩只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递全身,一串串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
“怎么了?摔到哪里了?”他焦急的说,拉过她的手,雪白的小手沾了泥泞的泥土,隐隐的血珠渗透。
“放开我……”女孩子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下一刻,她整个人被他抱起。
她踢着腿尖叫,“你做什么?放开我,小姐,救我……”女孩子被他吓的差点魂飞魄散,朝一边站立的初初求救。
夏颢夜眸中此刻只有鲜红的血,她手掌的血与记忆中那滩血迹重叠,如血网将他网罗,鼻尖充斥着腥气。
他脸上血色尽失,抱着女孩的身体无法自抑的剧烈颤抖着,脑海中唯一有的念头,就是――医院。
只要他赶紧送静伊去医院,静伊一定还有救的;他脑子如蚕丝般纷乱交杂出千千个死结,压根分辨不了,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活生生的出现,还抗拒他的靠近。
紧紧的抱着女孩子,他下了山,女孩的尖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初初静静的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脚下突的朝后踉跄了几步,风扬起她的裙角,几朵血花如染血的红梅、泥泞的泥土为枝干、为叶,竟自成一幅梅花图。
清风夹带着雨丝,刺激了伤口,很疼,她仿佛没有知觉,只是冷淡地扯了扯平板的唇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下山的路,两道纠缠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黑点,直至消失……。
转身朝那棵樱花树走去,脚步有些不稳,她伸手撑住树干,却挤压了手心的伤口,这次,她忍不住皱了眉,忽略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尤其心口处,她以为,她不会第二次尝试这样的疼痛,特难受,难受的她只能无奈的笑,捂住胸口,细细的品味,她以为不会尝试的痛,最起码,不是这么快――
像万千蚂蚁军队压过,它们的爪子带钩,踏过之处,都会勾起表面的薄薄的一层肉,那肉连着神经,最令人害怕的痛觉神经,她抓着胸口,想要将这帮无情的家伙抓出,却扑了个空。
很快的,另外一股更深沉的痛盖过了那骨子似挠痒的痛,心脏被绵密的针无情穿透,她疼地发出滋滋的吸声,紧紧靠着树干,等待疼痛消失。
良久,心跳回复正常了,心口也似乎不疼了,她抹了一把冷汗,昂头只见瑰丽炫灿无比的樱花,似乎要拼尽最后一刻,哪怕下场只能凋零。
她蹲下身子,扯动了膝盖,这股子疼痛与刚刚相比根本算不了疼,她直接忽视,只是白裙氲染出一朵妖艳的血梅,她装作看不到,只是拨开洁白的樱花瓣,照片中的两人,轮廓渐渐显露――
女孩子眼中,盛满笑意,还有,不容忽视的爱意,她一直以为,她或许有一点点爱他,只是豆子点的大小,可以忽略的;却从未知道,她认为的一点爱,原来,已经深浓到足以伤害她的地步。
胸口又传来窒息感,麻痹得难受,她深呼吸了几口,入鼻全是好闻的樱花香气,却相当的讽刺。很美好的一天,她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结束的。
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中,男子眼中,有她熟悉的宠溺、温柔,却没有她想要的爱意,爱,应该是――她努力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他眼瞳迸射的夺目光彩,刹那的光华她想自欺欺人也不行,那才是,他最深沉的爱。
夏初初,他不爱你,不管你们相处多久、他多宠爱你,你都逃避不了替身的命运。他宠的、爱的,都是他心底的静伊。
你竟然索取他的爱,真是不自量力!
你爱上他,遵守了你的承诺,但是他没约定,她必须让他知道,所以――她勾起浅浅的笑容,昂头看着缤纷绚丽的樱花。
照片被她撕成两半,男子被她深埋地下,女孩的那半,她撕成碎片,走到山缘,用力甩了出去,洋洋洒洒的,坠落在某个未知点,不会有人知道,夏初初,爱上了自己的亲叔叔。
她遵守诺言了!这段不伦,就此埋葬了!
她深呼吸一口,竟觉得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她的黑眸闪烁,脸蛋光彩动人,踩着脚步,她下了山,出了公园――
站立在公园外,她突然有些傻眼了――他的车子当然不在,刚刚她坐过的地方,现在是另外一个女人坐着,这无所谓,她可以走路,甚至可以打车。
问题是,她身无分文,出门什么也没有带,手机也落在松山家,就连身份证、护照之类的,有关证明她身份的任何东西,她都找不到。最严重的是,她不知道,松山家到底在哪里?
如果在街头晃荡,呆会会不会有警察将她当成人蛇,然后遣送她回中国?她发觉,竟然有些期待――只是,一眼望去,只有稀疏的几个人,没有警察,一切纯属幻想。
有些茫然,她只是淡淡一笑,沿着记忆的路,一路走――
天色渐渐黑沉,街上的行人渐多,这个时间,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她在人群中走着,刚刚问了一个人,松山的总部在哪里?
那个人很好心的告诉了她,还给她指路,她听得有些迷糊,七拐八拐的,东京的路她一条也不熟,最后拦了一辆的士,问了路。
那人用看她身上泥泞,但是衣着不凡,于是好心的让她上车,来到一栋几十层的大楼下。
“我没钱,您等等可以吗?”她说。
司机点了头,在车上等她。
初初进入里面,随即被保安拦截,不管她如何解释,甚至让他打电话确认,保安就是不让她进去。
保安的表情很鄙视,这个女孩子,长的这么漂亮,就算一身名牌又如何,谁都知道新上任的社长是会长唯一的继承人,松山鹤的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在一次空难中死去。
松山颢夜这么年轻,居然冒出一个这么大侄女,笑话!就连死去的正牌继承人都没这么大。
于是她被赶了出来,夏颢夜的手机号码来到东京就换,她根本还没有机会记住,也以为,不会有用到的这么一天。
她身上唯一值钱的,就只有爸爸留给自己的玉如意,但是这个东西,她绝对不会变卖,至于费云扬给的戒指,怎么也是他送的,而且看起来值不了几个钱。
她面有难色的来到等候的司机前,司机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没戏,自己的好意竟然被骗了,他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骂了几句,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诡异。
初初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镇定着口气,“我没钱,要不然,你留下电话号码,等我有钱了,再还给你?”
“小女孩,这种骗人的伎俩已经过时了。”司机不屑的反驳她,“你身上的衣服,是香奈尔的真品吗?”
他看着那做工很细致,料子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于是,他伸出手――
初初警戒的后退了几步,目光警备,“你要做什么?”
“是不是香奈尔的真品?”他又问,这次眼中毫不掩饰他的意图。
初初松了一口气,原来他看上她的外套。
只是,她穿过了,难不成他还拿去卖不成?吊牌都剪了。夏颢夜应该不会给她赝品的才对,她想。
她脱下外套,递给他,“你要拿去卖吗?”
司机接过,一摸那料子,顿时眉开眼笑的,肯定是真品,摸起来舒服极了,是他摸过的最好的料子了,于是他笑着回应,“不是,我有一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年纪,身材也差不多,她前几天一直吵着说要买香奈尔的外套,你也知道,这种东西岂是我们买的起的?小姐,刚刚怎么回事?他们不让你进去?”
穿得起名牌的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而且眼前的小姐气质高雅,这个是骗不了人的,只是怎么会被赶出来呢?司机还真摸不透。
“我就认识里面一个人,但是保安不相信,将我赶出来了。谢谢你载了我一程,再见!”
司机看她走开,又看了看手中的外套,这件衣服,起码抵挡他一个月赚的了,虽然是穿过的,但是衣服平整,色彩光鲜,估计还没有穿过几次,这样拿来抵三千块的车费就太坑人了。
于是他赶紧下车,揽住她的去路。
“等等……”
初初偏头看他,疑惑的问,“还有事么?”
司机拉过她的手,塞给她一把钱,是他今天所赚的七千块日圆,“这些当作我跟你买的。”
然后,他帅帅的转身,开着车走人。
初初呆了好一会,心头有些暖暖的,看着手中的日圆,这个司机,真是好人呢!
正好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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