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丽莎从不装病,这会儿看来是真难受了。”唐云昆一旁取笑道。
丽莎任由人笑,拉了拉被子可怜兮兮地睡去了。不过也就安份了这二天,第三天丽莎再下床时,重又是生龙活虎,马力十足。
二十九日早上,恢复过来的丽莎早早地就起了床,匆匆用完早餐,不等唐云昆有时间详细交待,一会儿要去笑傲山庄一起迎接罗知府送小女雪儿入园的事,就撒腿跑了。片刻后出现在正陪大家用餐的夏然若面前问:“然若,你那天说的夏令营什么动身时候去呀?还有那个烧烤什么的,什么时候举办呀?明天还是后天?”
萧剑、马锐看到丽莎精力十足的跑来,又取笑一番,邀请丽莎坐下喝上两杯。丽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又吹开牛,说了一些“我的酒量深似海”之类的牛话,逗得大家又是阵阵大笑。
丽莎又问了一遍夏然若,夏然若说:“等开了园,天气热起来就行。不过要想去夏令营,四嫂还要教会李木匠怎么做小帐篷。”
“要帐篷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在外面过夜?”
“对滴。”
丽莎听到兴奋地跳起,响指一弹,道了一声“没问题”,就从屋里消失了。
上午午时,罗知府的先行侍卫提前进庄报信,唐家三兄弟领着妻儿及萧剑、马锐等人来到笑傲山庄的园门口迎接。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远远的就看见前后两道人马,中间夹着三驾轿车缓缓驶进山庄,待轿车到了山庄门前停稳,首先从最后那辆车上下来两个仆人,一个是五六十岁,驼背白发的丑老头,一个是五十来岁的白发老妇人。
二人下车后从轿车的侧端拿出一个小木板凳放在了第一驾轿车下面,道了一声“老爷,请下车”,一个身着官袍、头戴官帽,脚穿官靴、大腹便便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便踩着木凳从车上下来。
紧接着下人又跑到第二辆轿车旁,不待说话请下,里面就蹦下一个五岁着红色小袍裙的白白净净的漂亮小女孩,女孩下车后,转身对轿门叫道:“九娘,到了,快下车”,于是一位体态轻盈,身着华服、桃腮杏脸、美目传情的二十来岁的漂亮女子从车上下来了。
夏然若正欣赏美女,感叹老夫少妻时,只觉身旁的唐天笑身体突然一僵,身后也传来江莹惊诧的叫声:“红歌?”
卷二:怒 39 圆房之夜
39 圆房之夜
红歌,好熟悉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不得夏然若细想深思。唐天笑就带着她向罗知府夫妻行礼道安,然后将他们一行人请进了庄园。
罗知府在厅内落坐,寒暄之后说,红歌是他花了五千两白银赎身娶进门的九夫人,小女儿雪儿与红歌甚是投缘,这次来上山庄幼儿园非要拉着红歌一起伴读不可。唐天笑敷衍点头不置可否,夏然若说,小孩换到陌生的地方,难免感到害怕,身边有个熟悉喜欢的人,可以帮助她们缓解紧张不安。
在外人眼里,红歌的突然降临,夏然若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就象红歌是一个与她毫不沾边的人一样。大家只见她面色平静如水,举止洒脱平稳,一派当家主母的风范。
可谁知道早在江莹脱口而出“红歌”二字时,夏然若心里就翻起酸酸古怪的感觉。如果红歌真是个陌生人,如果唐天笑从来就没跟她提起,如果……可是这些如果全不存在,她就和唐天笑有过那种关系,再宽容大度的夏然若心里也充满了矛盾、别扭、酸痛和纠结。还要在庄里长呆下来。自己该怎么面对她?知府夫人?小孩陪读,还是唐天笑的旧情人?
夏然若仔细端详红歌,只见她年轻貌美、体态端庄,浑身上下不但没有泛出一丝风尘气息,反而透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沉静气质。夏然若想,红歌好不容易从青楼出来,还做了知府的九夫人,现在可谓是位高身贵,应该不会再对与她决绝的唐天笑还抱有什么幻想什么留恋吧。
夏然若试着找机会与红歌交谈,想有更多的了解。每次红歌都是简短回过,可她温柔多情的眼睛,倒是时不时不自觉地落在唐天笑的身上,夏然若从中读出一丝痴迷和深陷不可自拔。
看到这样的眼神,哎……夏然若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红歌虽然嫁给了罗知府,可心里真爱的人还是唐天笑。想想也是,红歌的第一夜给了唐天笑;红歌是唐天笑包*了三年的红颜知已;他们一定曾有风花雪月的日子;有过无数次肌肤相亲的鱼水之欢……
夏然若不自觉地陷进去了,成亲二个月多了,她除了得到唐天笑的热吻外,唐天笑的身体她都没有好好见过一次,和红歌相比,红歌似乎更胜她一筹。夏然若略带惆怅地扭头看向唐天笑,正好遇到唐天笑向她送来的默默含情的眼神,从这个眼神里,夏然若多少感到了温暖和安慰。
他是我的,他爱的人是我,这就够了。夏然若挥出一脚把红歌带来的不良情绪踢飞出去。他们曾经有过又怎么样,——谁还不谈几次恋爱,不交几个朋友呀,反正现在已经分手,夏然若心下释然。
可是红歌却不想这样被夏然若定位,她不时当着众人的面,毫无顾忌地迷迷的看着唐天笑,每次都是许久许久,每次都是雪儿说“九娘,我要喝水”一类的话来提醒她。宽宏大量的夏然若心下也开始气结,那一会儿她真想冲过去,对红歌大吼一通:你现在是知府夫人,如果不想被抓去浸猪笼的话,请注意你的形象,不要用眼睛来**我老公!
夏然若的自信和释怀,还是在红歌的一次次挑衅下以宣告失败,她最后无奈地靠在椅子上,冲一直看着她,并暗暗为她打抱不平的江莹送去无奈的苦笑。
她强挺着笑傲山庄当家主母的风范强言欢笑,陪着罗知府一家共用午餐,逛幼儿园。给他们安排住处,为他们张罗打点。这一天的时间怎么比一年的时间还长、还难熬,夏然若有那么一会儿,呆呆地立在众人身后,那会儿她除了想好好问清楚唐天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听唐天笑再说上一遍“我爱的人是你,你不必去介意别的女人”来宽慰她郁闷纠结许久的心情外,她什么也不想干。
从白天到天黑,到大家用过晚餐,到罗知府一家全部进了五院的客房休息,到外人全部散去,夏然若才等到了和唐天笑独处的机会。
回到房间,夏然若一脸落寞地坐在桌边,让小春小雪帮她洗脚松发宽衣。爱情是自私、排外的,但婚姻却是理性的、包容的。她该怎么开口问呢?
小春小雪退了下去,夏然若起身坐到了唐天笑的腿上,紧紧地圈着他,看着他,好像他真的会被红歌抢走一般。
唐天笑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她藏在心中的不悦,她强装出来的欢笑,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不要她强装欢笑,不想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而这一切他不想要的却全都是他一人造成的——可他怎么想得到,红歌会被罗知府赎了出来,罗知府会娶她做第九任夫人。如果知道,当初他一定会找个借口不让雪儿来幼儿园,那样的话,红歌也就没有机会出现在夏然若面前晃来晃去。惹得她心生不悦,郁郁寡欢。
夏然若趴在唐天笑的肩头苦闷道:“怎么会这样嘛?你是给我找了一个学生,还是给我找了一个情敌,找一堆别扭呀?”
“若儿,我不知道红歌会嫁给罗知府,更不知道她会随雪儿一起来山庄。”唐天笑解释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嘛,红妈妈不是专门找你说过红歌被赎的事吗?你不在红妆楼前见到罗知府的吗?”夏然若说得有点无奈,有点颓废,她不用面对唐天笑的妾室,却要面对他的老情人。
“可我怎么会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或许你只不过是想将错就错。”
“我为什么要将错就错?我如果喜欢红歌,大可花上万把两银子把她赎回,或纳为妾,或金屋藏娇。”
“你这不是晚了一步半拍吗?”
“红歌只是我过去包*过的一个女人而已,现在她是罗知府的九夫人,她与唐家与我都不再有半点瓜葛。”
“你这样想,可红歌不这样想,今天大家都看到了,红歌恨不得用眼睛吞你下肚。”夏然若边说,边用手指漫不经心地刮着唐天笑脖子:“你和她的过去,都是在遇到我之前发生的,我知道我不当提。可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三年来唯一的一个。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这么多年。她对你所生出的情义,说不定比我的还要浓上几分。”
“那你就再多爱我几分,超过她不就行了。”
夏然若掐一下唐天笑的脖子:“我都快郁闷死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别的女人的心思不值得我去揣摩,我只想知道我的若儿是怎么想的。”唐天笑说着,轻抚着夏然若背上丝滑的长发。
虽然这些话,让夏然若很安心,但一想到红歌,她还是生出了许多醋意:“她看罗知府的眼神平淡如水,但看你的眼神,总含着一股剪不断的柔情蜜意。天笑。她以后还要在庄园里住,我不喜欢她用这种眼神看你,我不要她来分享你。”
“你是我心里唯一所装的女人,我的眼睛也只看到你一个女人。若儿,自娶你进门后,我不久便爱上了你,之后便再不曾想去碰红歌和其它女人,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被别的女人吃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不爱她?”夏然若有点自私地问道。
“真的。我以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上红歌的。”
“不用说得这么绝情吧,好歹人家也跟你了几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
“这不是想让你放宽心思嘛。”唐天笑笑道。
“原来你都是骗是我的。”夏然若佯怒,朝唐天笑砸去两下粉拳。
唐天笑任着夏然若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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