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雄》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乱世枭雄- 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否?”虎劳叫道:“吾有何不敢?只是如我胜,先生便如何?”召之济道:“如将军胜,我任将军处置。只是如将军败,那又便如何?”虎劳道:“如我败,也听任先生处置!”召之济笑道:“好!”遂取纸笔,两人各立下军令状。虎劳欲率刘劲与开合出城迎敌,留李通守城。召之济道:“将军且慢!以将军之勇,让李通在后接应也就够了。请将军留下刘开二将,助我守城。”虎劳傲然应允,就与李通率领五万人马,出城与齐郑之兵交战。众将都以为召之济胆小怕事,心中暗笑。

却说夷仲年率公孙阏和高渠弥二将直抵防城之下,列好阵势,就派人出阵挑战。不大功夫,就见防城城门大开,一将当先,一将合后,率无数宋兵从城中涌出。夷仲年忙使人射住阵角,观看对方列阵时,只见阵中有一个黑面赤膊将军,双手执一个硕大的狼牙棒,也不骑马,前后招呼列阵,令行禁止,威风八面,遂对二将道:“吾观此人甚有勇力,不可与他硬拼。公孙元帅可与他在阵前对敌,斗数十合即可诈败而走,引他来右侧的丘陵低洼处。到时我自有计破他。”夷仲年这话,其实已经给公孙阏面子了,说让他诈败,而不是斗那人不过。但公孙阏一向自负,认为除太叔段外,唯自己英雄。却不知人们因他受庄公之宠,所谓“南太叔,北子都”的传言,也不过是故意把他的本领夸大了而已。此时听夷仲年如此说,不胜忿怒,但他却知庄公待此人甚厚,因此不敢轻易得罪,便把袖子一捋,道:“两位可放心前去,待子都斗他一斗。”夷仲年又嘱咐几句“小心”,才与高渠弥悄悄撤出,分做两路埋伏不提。

那虎劳列好阵式,见敌人后方兵动,不知是计,还道是对方怕他,因此心中极为得意。遂叫道:呔,对方谁是公孙阏?”公孙阏就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在你面前的爷爷就是!”虎劳大怒,便欲挥棒来战。旁边李通叫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来与他斗!”虎劳听了,便不赶来。公孙阏哪把一个小小的偏将放在眼里?更不搭话,打马来战。不期那李通乃宋国名将,武艺精绝,公孙阏与他斗八十余回,也才落个旗鼓相当。公孙阏心中焦躁,心想:我乃大郑国的伐宋大元帅,如今连一个小小的偏将都打不过,威风扫地,以后谁还服我?我必用计胜他。想罢在李通头上虚晃一刀,那李通不辩真假,不敢大意,急忙躲闪。趁李通躲避,公孙阏拖刀就走,却故意忽快忽慢的让李通追来。李通看看赶上,挺枪往公孙阏后心便剌。不料公孙阏忽地兜转马头,躲开那枪,大喝一声,举刀向李通当头劈下。李通大吃一惊,急忙使枪架去,只听“咔嚓”一声,那枪杆已被公孙阏砍为两段,刀势稍顿,李通急闪而过,把两截枪杆向公孙阏掷过,掉头就跑。公孙阏用刀拨落断枪,反过来紧追不放。看看追上,却被虎劳徒步如飞般赶来抵住;李通遂回自己阵中去了。

公孙阏刚才同李通攻战百余合,对宋将已经心存怯意。再与虎劳一交手,觉那虎劳力气极大,每一式招架下来,都震的自己手臂酸麻,更兼他交战时吼声如雷,令人心惊胆颤之余,他却越战越长精神,心中不禁更加害怕。于是勉强与其战了五六十合,大败而走。虎劳叫道:“哪里走?我却不怕你的拖刀计,拿命来也!”喊罢丢下宋兵,如飞追来。公孙阏大骇,打马向右侧的丘陵低洼处急行。

行将有十来里路,那虎劳已经追得公孙阏极近了。公孙阏心中又惊又怕,左右顾盼,又不见有兵马埋伏,心想我命绝矣。正紧急时,却忽听三声号炮响起,左有夷仲年,右有高渠弥,两军呐喊杀来,并渐渐向虎劳形成合围之势。虎劳虽惊,却面无惧色,一只硕大的狼牙棒舞的如车轮般飞转,打到的即死,沾到的即伤。他徒步而行,所向之处,无人能挡。无奈齐郑之兵如潮涌来,把虎劳围在核心。虎劳怒吼连连,全力迎战。不移时,他周围的尸体便堆集如山。虎劳此时方悔不听召之济之言,然而此时却显得太晚了。

召之济在虎劳开门出战时就在城墙上观战。夷仲年的埋伏之计当然也没有瞒过他。他见虎劳追公孙阏而去,遂冷笑一声,道:“虎将军当悔不听我言,若我有害他之心,他今必死!”言未毕,李通败进城来。召之济连忙迎上来道:“李将军想必是活捉了公孙阏了?快快把人绑来,我好给将军记功。”李通羞愧难当,闭口不言,伏地请罪。开合和刘劲见虎劳追公孙阏而去,始觉不妥,此时见李通又败回城来,再看召之济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方知他有先见之明。他两人知此人在宋殇公面前甚是受宠,即使是虎劳,也得礼让他三分,听他的命令行事,于是齐齐跪下道:“请先生恕末将等的冒犯之罪。还请先生大发慈悲,让我二人去援救虎将军。”召之济道:“虎将军英勇无敌,已经打败了公孙阏,此去必定再奏大功,若我此时去救,只恐虎将军回来说我干涉他争斗,不肯服输耳?”二人又拜而求曰:“先生大才,末将等已经服了。请先生抛却成见,让末将等快去援救,否则若去的晚了,恐怕虎将军会有不测。”召之济骂道:“你三人身为大宋将军,当知为将之道,知彼知已,方能百战百胜。若一味的鲁莽行事,轻敌冒进,早晚都是刀下之鬼。”三人唯唯连声,不敢再说大话。召之济见他三人已经服罪,便吩咐道:“开刘二将可于城东的丘陵洼地两头堵住围困虎将军的敌军,而在丘陵南侧的高坡之上,多插旌旗,并命人擂鼓助威,却不出战。”又命李通道:“李将军,现今敌军都在洼地,你可于二位将军布置完毕之后,敌军惊慌失措之时,从洼地北侧居高临下,杀入敌阵去救虎大将军。李将军可要仔细:如若此次完不成使命,自己提头来见。”三人听命而去。

杀至天色向晚,虎劳已经血流满身,遍体是伤。眼看行将力尽,忽听阵外喊声震天,齐郑之兵尽皆惊慌。虎劳立感压力大减,正欲奋力杀出,却见李通舞蛇矛杀入阵中。虎劳大喜,大声叫道:“将军救我!”李通听得喊声,遂直趋虎劳而来。待到虎劳跟前,李通拽住他手,拉他上马,再舞蛇矛往阵外杀来。齐郑之兵惊异不定,不能抵挡,乱纷纷退去。

夷仲年与公孙阏,高渠弥二将将兵围住虎劳厮杀良久,不能力擒。高渠弥便欲亲自来战。夷仲年劝道:“高帅不必冒险前去,虎劳已被围住,早晚都会力尽被擒。”高渠弥见公孙阏那狼狈样子,自己也心生怯意,遂不再去。三将正在那里看两国之兵围住虎劳拼杀,忽听四面炮响,抬头一看,只见南面高地上象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遍插无数旗帜,况又鼓声如雷。三人大惊,欲从两端突围,又被开刘二将堵住去路。方欲从北侧奔走,却忽见李通率兵从坡上直冲下来。齐郑之兵惊慌莫名,都四散奔逃,三将连声喝止不住,只好率亲兵四面冲突。

刘劲与开合待李通救出虎劳,便做势欲进兵夹击。夷仲年绝地求生,与公孙阏,高渠弥二将催军马分两端突围。刘开二将虚掩一阵,即便收兵回城。

颖考叔自被庄公软禁在家,心情忧郁,每日只是长吁短叹不已。晏珠本不欲让夫君在朝为官,因此非但不恼,反而欢欢喜喜的准备行装。考叔却深知如庄公胜,自己还有希望归野,如前线有失,恐怕自己就算想归野,庄公也不会放他走。但他见妻子欢天喜地的样子,又不肯扫了她的兴。一日,颖张氏便问考叔道:“为娘知你素有大志,欲辅助郑侯成就一番事业。如今郑侯不听汝言,一意孤行,此时又见小晏子准备做回颖谷的打算,心中也便没底。所以为娘想问你一句:你觉得郑侯此行的胜算有多少?”颖考叔道:“主公以诈谋谋世,借王命以战,名不正言不顺。况且那宋国爵尊国大,天子依赖,更兼兵精粮足,谋臣名将极多,所以以儿子愚见,主公必受挫折。但前线至今没有消息,想必是战事进展顺利。儿欲写书再谏,但恐主公初战告捷,不肯听耳!”颖张氏听了便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为人臣者,贵在尽心尽力而已。只要你觉得做的对,为娘的也不阻拦你。”考叔跪曰:“多谢母亲赐教,儿子谨记。”颖张氏便叹了口气,起身入内去了。

至晚,晏珠领着女仆准备好家宴,便先请婆婆上坐,次请夫君入座,然后又向婆婆告了扰,便在下首坐了,为两人添饭挟菜。考叔见席上有酒,便道:“前线将士冒死奋战,浴血杀敌,我哪里有兴致饮酒?我只用点饭菜即可。”晏珠听了,便让撤了酒。

须臾饭毕,晏珠指挥家仆收拾残席,考叔便一个人步至后花园。尽管花园中月色迷人,花溢清香,考叔却再没有心情赏玩。步至凉亭,独自闷坐了一会,更觉焦躁不安。无奈,又起身踱回卧房。刚一进门,便见晏珠跪于床下,他师伯郁离子却站在他写的一张“为民请命”的条幅前观看,师侄安庆随侍左右,而他的师父无暇子则坐在床上,正于灯光之下捉跳骚。考叔大惊,急忙趋前一撩袍角,与晏珠同跪在师父面前,行跪拜大礼,口称:“考叔不知师尊师叔仙降,敢请恕罪。”无暇子如若不闻,继续捉他的跳骚。郁离子则仍然看着那张条幅,口中却道:“贤师侄,你先前任职四方招讨大将军,总督郑国兵马,天子眷顾,郑公器重,位极人臣,本该思取退路,如今你已被贬官,还不退步抽身,直欲他日待做刀下鬼乎?”晏珠听了,心头乱颤,那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颖考叔却道:“正如师尊所见,小徒自辞别二位师尊下山,便立下重誓:不为官便罢,但为官便以此躯捐给为民请命之大业。时至今日,此誓言犹在耳,小徒何敢以只身之安危,而置乱世苍生而不顾乎?”郁离子见考叔仍然顽执不化,情切关心,不禁怒道:“你敢不听为师之言?”晏珠以手拉考叔袍角,示意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