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皇后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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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后全传-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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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父亲李伟被封武清侯,家人曾经犯法,太后命令中使到家中责备父亲,并坚持让父亲的家人伏法。李伟曾经有过错,太后召他进宫,狠狠责备了自己父亲一顿,她不因为是父亲就枉顾祖宗之法。

李太后出身于贫苦的家庭,她本人就是为帮助父母减轻负担,才到裕邸做侍女的,所以她特别知道钱财的可贵。艰苦的环境造就了她的性格,也影响到了神宗,从而出现了明朝最爱钱财的一个皇帝。张居正刚一去世,神宗所宠幸的中官张诚便说:“张居正的宝藏超过天府。”神宗心痒难熬,于是下令司礼张诚及侍郎丘慢带领锦衣指挥、给事中籍没张居正的家财。全部搜刮完张居正诸子兄弟所藏,也只有黄金万两,白银10余万两。这哪里符合张诚的原告?只好严刑逼供。张居正的长子礼部主事张敬修忍不住痛苦,诬言寄黄金30万两在曾省吾、王篆及傅作舟等家,接着便上吊自杀了。逼出了人命,朝臣们也看不下去了,合疏论争,神宗才下诏留空宅一所,田10顷,赡养他的母亲。对张居正及其制定的各项措施的否定,是明神宗政治的转折点,此后的神宗一意聚敛财富、骄奢淫逸。

公元1601年,神宗给他母亲加上慈圣皇太后的尊号。公元1606年,又加上皇太后徽号。

公元1614年,李太后去世,神宗上尊谥曰“孝定贞纯钦仁端肃弼天祚圣皇太后”,与穆宗合葬于昭陵,别祀崇先殿。

第三百六十一章 王氏明神宗朱翊钧皇后

姓名:王氏

生卒年:?~1620年

籍贯:明顺天(今北京,原籍今浙江省余姚县)

婚配:明神宗朱翊钧

封号:皇后

封后时间:公元1578年

谥号:孝端贞恪庄惠仁明媲天毓圣显皇后(初谥“孝端皇后”)

公元1578年,王氏被明神宗册立为皇后。

王皇后性情端谨,淑颜姣美,但不受万历的宠幸。王皇后对李太后关心无微不至,博得了李太后的欢心。朱常洛被立为皇太子的时候,有明一代著名的“三大疑案”开始引发。朱常洛数次遭遇劫难,王皇后以嫡母的身份多方调护,关怀备至,使朱常洛幸免于难。郑贵妃争宠,王皇后自知敌不过郑贵妃,就有意不与之争宠,一方面是为了显示自己是嫡后的器度,另一方面则加倍尊长爱幼,与郑贵妃的举动每每相反。因此正位中宫长达42年,赢得了宫内宫外的普遍赞颂。

公元1620年,王皇后崩殂,谥号“孝端”。明光宗朱常洛即位后,上尊谥为:“孝端贞恪庄惠仁明媲天毓圣显皇后”。

由于明光宗从即位到晏驾一共才30天,可谓中国历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帝之一。因此还没来得及商议王皇后的后事该如何处理。等到明熹宗朱由校登基方才上册宝,决定将王皇后与明神宗合葬于定陵(今北京昌平太峪山东),配祭于太庙。

第三百六十二章 郑氏明神宗朱翊钧贵妃

姓名:郑氏

生卒年:?~1630年

籍贯:明大兴(今北京大兴)

婚配:明神宗朱翊钧

封号:贵妃

子女:一子朱常洵

谥号:恭恪惠荣和靖皇贵妃

郑贵妃妖艳娇美,又最善迎合万历的心意,故深得万历的欢心。一入宫即被晋封为贵妃,甚至位分跃居已生有皇长子的王恭妃之上。

朝廷的百官群僚对此极为不然,他们认为祖宗之法不可变。按礼,母以子贵,已生有皇长子的王恭妃,地位仅可略低于皇后,除皇后之外,没有一个有资格可以位居其上的。群臣都认为,郑贵妃一入宫即受万历如此宠幸,恐怕非盛世应有之事,实应尽快加以纠正,至少也得把王恭妃晋位加封为贵妃,才算是合乎礼法。开始还是私下议论,最后朝廷内外,全国各地都在议论不休,闹得举国纷扬,奏章更是像雪片一样往京城铺天盖地袭来,搞得万历十分气恼,又不知如何是好。郑贵妃却只淡淡地说了句:“何不把这些奏章一概留中,看看这些乡巴佬还能怎样?”所谓“留中”是指君主把臣下送来的奏章,留在禁中,不批示,不交议。万历一听,心花怒放,不禁脱口说道:“知我者爱妃是也。”就这样时间一长,果然为此而上奏章的越来越少,渐渐地居然平息了下来。

斗转星移,郑贵妃有身孕了。竟生下了个小龙子,这就是三皇子朱常洵。这下可把万历高兴坏了,又是摆喜筵,又是搞庆典,最后一项最为重要,就是把郑贵妃又晋封为皇贵妃。这无异于油锅里撒了一把盐,上疏论争的人又哄然而起。大家都一致认为,特意把郑贵妃晋封为皇贵妃,最有可能是为了废长立爱。因为“母以子贵”,也可以是“子以母贵”,皇后所生的儿子称为“嫡子”,是理所当然该立为太子的,皇贵妃与皇后相差无几,又加上位分超出王恭妃许多,极有可能会把皇次子立为太子,晋封郑贵妃一事就是种试探,也是为将来打个埋伏。对此群臣越议论越觉得郑贵妃其人实在奸诈,意欲窥窃神器,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若不予以迎头痛击,其图谋必然得逞无疑。

户科给事中姜应麟是第一个上疏切论此事的,他那份一针见血的奏疏,在朝野引起了极大的震动,长达10年的建储之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万历看过姜应麟的奏章以后,顿时大怒,立下圣旨,降谕道:“郑贵妃敬奉勤劳,特加此殊封。立储自有长幼,姜应麟疑君卖直,可降极边杂职。”御旨—下,姜应麟即被贬往大同境内,但旨中有“立储自有长幼”一语,群臣一见便欢呼雀跃,这句话实际上等于肯定了皇长子的地位。万历起初没有察觉有此一失,待诸大臣要求皇上实现诺言,按照“立储自有长幼”原则赶快立储时,方才感到一时疏忽,竟然如此的失策。

很快这股浪潮,形成了汹涌澎湃之势。在朝中竟自形成了一种风气,便是以主张立谁为储君,是否主张立储,作为辨别忠奸正邪的试金石,以致阁臣、九卿等,为了表白心迹,也不免上书争论此事。吓得支持郑贵妃的党徒也不敢出面,怕反而因此会被舆论抓住把柄,更不利于皇三子地位的上升。只好让万历一个人去顶着。万历觉得此次不比上次,若再采取留中的办法恐怕是不行了,经过与郑贵妃的一番密谋,决定还是使用惯常伎俩,拖拖看。万历于是强行以“皇长子年纪尚幼,尚不宜立储”为由,将立储时间一拖再拖。群臣激愤,屡屡上疏不止。

郑贵妃心有不甘,就指使爪牙再想些办法。于是又想出一个“待嫡”之说,要万历加以宣谕。强调立嫡,因为所有的皇子都不是嫡子,也都没有什么当立为储的特权。可这待嫡之说又很快被众议驳倒,因为立嗣虽应以嫡子为先,但却无必授嫡子之说,而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长子之所以不同于诸子,正是由于他是合于“无嫡立长”这一条的。这时候私下已开始有人议论,说待嫡之说实在不通,就是当今的万历皇帝亦非嫡子,所以这一说还没等公议,也就很快流产了。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这些人转眼又想出了一招,要郑贵妃请求万历,来个“三王并封”。

所谓“三王并封”,就是在建储之前,先把皇长子朱常洛、皇三子朱常洵和另一个皇子朱常浩三人都先封王。只要三人同日封王,彼此都别无二致,下一步就好另做手脚了。郑贵妃于是让万历交与阁臣拟旨,就在拟旨之时,外面又早风闻此事。大家细细一研究,认为这又是郑贵妃为抑制皇长子布下的一个陷阱。经过阁僚的反对,这招又不灵了。

就这样彼此你来我往互相较量了无数个回合,皇长子朱常洛已长至20岁,皇三子朱常洵也已年至16,但都还没有成婚。万历此时也被搞得精疲力尽,终于在公元1601年册立皇长子朱常洛为皇太子,并于第二年为他完了婚。郑贵妃在这一重大回合中终于惨败。

皇长子虽然已被册立了,可幕后的斗争仍在继续。郑贵妃和她的父亲郑承宪、伯父郑承恩、哥哥郑国泰比以前更起劲地在暗中搬弄是非,挖空心思要把已被册立的太子给废掉。他们又决定利用“妖书”一案,挑起事端,借以扩大影响。所谓“妖书”一案,还是在皇长子朱常洛被册立以前发生的一件案子。那时候有个刑部左侍郎叫吕坤,在他任按察使出巡山西时,写了一本名叫《闺范图说》的小书,书中所载是历代一些有贤德淑名女子的图说。恰巧内监陈矩奉诏在外收书,这本小书也在被收之列,运进宫中。万历偶尔翻见到此书,也就把它赐给了郑贵妃。赐者无意,可受者有心。郑贵妃自己又另外加上了十二个人的图说,并且为之作序,交给她的伯父郑承恩拿去刻版成书,又印了一些散发以扩大影响。给事戴士衡因为和吕坤有仇隙,便借这件事上疏弹劾吕坤假手承恩向郑贵妃进献此书,借以谄媚,勾结内宫,包藏奸诈。这时突然有人给《闺范图说》作了名为《忧危竑议》的跋,流传于世。跋文中说,吕坤撰《闺范》一书,以汉明德马皇后为首,是由于那马皇后乃是从宫女逐渐被晋封为皇后的。他的用意,很明显是在向郑贵妃献殷勤。郑贵妃之所以要刻此书其深意也实在于此,即为自己的儿子能立为太子找个先例,加以宣扬罢了。跋文还在最后说明了该文取名的含义所在,它提到吕坤曾上过名为《忧危》一疏,其疏中可以说无事不谈,但偏偏不谈论当时最为世人瞩目的立储一事,因此吕坤的用心,就此可见一二了。这篇跋文明里是冲着吕坤的,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其锋芒是直接指向郑贵妃的。所以郑贵妃及她的家人同伙一致认定,作此文者必定是出于弹劾过吕坤的戴士衡,或曾弹劾过郑贵妃的全椒县知县樊玉衡二人之手。郑贵妃于是通过万历之手立即贬处了二人,才算罢手。

这事本来已算了结,不知是好事者还是郑贵妃的爪牙所为,又抛出一篇名叫《续忧危竑议》的文章,成了千古不解之谜。但因此案却又有很多人遭受了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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