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做医生都这么啰嗦……”赫连绝眼睛一闭,懒得听她念经,米歇尔话多,这个医生也是,真够烦……
夜蓝醒来的时候,房间白色一片,她怒力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猛往喉咙里灌酒的时候。
她抚了抚痛的头,痛的四肢,痛的心,慢慢走到了门口。
“夜小姐,请你回房间休息。”墨拦住了她的路。
夜蓝淡淡的道:“我要回报社去上班。”
“爷命令属下,照看好夜小姐,夜小姐生病了身体还没有好转。”墨极其有耐心的解释。
“赫连绝要软禁我么?连工作的权利都剥夺了吗?”夜蓝凄然的道。
她转身回到房间,坐在落地窗旁,遥望着外面的青山绿水。从最初到现在,他从来就未想过放过她,他用一座囚笼关住她,从身到心。
室外,满室阳光。室内,一屋阴暗。
从早上醒来一直到中午艳阳高照,夜蓝就坐在地上没有动过,连墨端进来的小米粥动也没有动过。
门,再次打开时,是赫连绝走了进来。墨向他报告了夜蓝的情况,他丢下工作就跑回了家。
他高大的身影蹲到她的身边,“蓝,你病了,怎么坐在地上,而且不肯吃东西,你不是小孩子,不要发脾气。”
夜蓝没有理他,只是望着窗外发着呆,俏丽的小脸非常苍白。
“告诉我,胃还痛不痛?”赫连绝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胃痛算什么,胃痛好过心痛,夜蓝闭上了眼睛,无视他的问话,也无视他递到嘴边的汤匙,汤匙里是新鲜的稀稀的小米粥。
“蓝,吃一点东西,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去上班。”赫连绝诱哄着她。
轻轻的喝着他递过来的小米粥,夜蓝知道跟他抗争是没有结果,他承诺她能去上班,她只有养好身体才能去。
“我自己来。”她小声道。
“我想喂你。”他让她靠在他胸口,一手端碗,一手执匙。
一碗粥喝下去,赫连绝拭去她唇角的残汁,“想不想去外面晒晒阳光?”
夜蓝摇摇头,有他在地方,她就没有阳光。
一连七天,每一餐饭,赫连绝都亲自监督她,专门请了营养师为她搭配饭菜,直到医生说她已经好转,可赫连绝却说:“在家再养一个星期。”
“你已经霸占了我的身体,还要控制我的工作吗?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记得了吗?”夜蓝开始生气。
赫连绝银色面具下的脸色有点难看,“就因为你那工作,身体才会越来越差,你如果不听话,就永远也别想出去工作。”
一听这个男人撂狠话,盼了一个星期的夜蓝也火了,“你就当我是你的私有物是不是?你已经圈养了那么多女人做宠物,为什么不放过我?”
赫连绝没有说话,但捏紧的拳头显示着现在的他,怒气是一触及发。
“我知道你想什么,赫连绝你认为我是权倾九的女人,所以你一定要抢到手,对不对?”夜蓝凄然一笑,“我曾经是想过和他一生一世白头偕老,可是命运不给我们这个机会。你知道我在准备嫁他那天,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从来没有对他吐露心声的夜蓝,此时陷入回忆之中声嘶力竭,赫连绝似乎从未领回过她心中的苦楚,因为一碰到权倾九的问题,他就会失控。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去圣罗兰酒店找倾九,结果认错了人,我将和倾九一模一样的的男人认成了是他,当我意识到错了的时候,他却……他却……”
夜蓝哭泣着说不下去,赫连绝凝视着她,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拳头开始慢慢的松开,而且他期盼她继续说下去。
“他却……他却强。暴了我……我逃不了……我哭着求他放过我……可他却残忍的撕碎了我……撕碎了我的梦……”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半晌,赫连绝似乎才从这个悲悽的故事中缓过神来,他走近夜蓝的身边,“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然后失踪了两年,直到温荣轩威胁福利院的时候,才再次和权倾九重逢,是吗?”
《》第2卷 金色囚笼 面具下的赫连绝(二)
()半晌,赫连绝似乎才从这个悲悽的故事中缓过神来,他走近夜蓝的身边,“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然后失踪了两年,直到温荣轩威胁福利院的时候,才再次和权倾九重逢,是吗?”
“所以我根本不敢再次梦想和倾九一起,所以你放过我,放过倾九,好吗?”夜蓝凝眸望他。
赫连绝却将她轻轻的拥进了怀中,“你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是他,以后的男人,也不可能是他。蓝,我答应你,你休息了这一个星期之后,我允你去上班。你放心,我已经和唐庄打过电话了,说你病好马上就去上班,以前的事就别想了,好好休息,乖乖养病好不好?”
陷入悲伤之中的夜蓝,并没有发现赫连绝的声音有些起伏,只得认命的由他抱着上楼去睡觉。
赫连绝从楼上走下来,“墨,拿酒来!”
“爷,家里的酒被您全部扔掉了,夜小姐胃痛之后,您就说不准再存酒了!”墨听出赫连绝的声音异常高兴,“那……我现在去买。”
“不用,我们出去喝。”赫连绝每一句话难掩其兴奋,他和墨一起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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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氏集团。
祖萱惊慌失措的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权总,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权倾九拧着眉毛,他和她,若说第一次是意外,那么第二次呢……
祖萱脸色完全失去了血色,“权总,董事长和夫人……”
“我爸和妈到了吗?我去接他们就好……”权倾九懊恼的一摆手,最近公司虽然恢复正常运作,但很多事情他依然是处理得焦头烂额,连父母回城都给忘了。
“不是……他们……他们的飞机失事了……”祖萱哭了出来。
“你说什么?”权倾九本来就憔悴的俊脸上,更是写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祖萱走过去,抱着他的腰:“他们的飞机出事了……现在海上救援队正在组织救援……航空公司刚刚打电话来通知,你不接他们电话……”
“不可能!”权倾九的手臂用力一挥,将祖萱掀到桌旁,撞上了桌角,“妈的病已经治好了,他们说好了,要回来参加我的婚礼的……”
海边。
搜救人员正在全力救援,海面上飘浮着残留物,前来认人的亲人们痛哭在成一大片。
航空公司负责人:“权总,对不起,这次飞机失事无一人生还,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之中……‘S十字星’正在帮助打捞飞行数据记录仪……”
“S十字星?”权倾九一听名字,从浓浓的悲伤之中变成了咬牙切齿的痛恨。
他驾车离开了海边,飞一般的在夜色里行进,开到了半山别墅,直直的冲进了围栏。
“赫连绝,你给我滚出来!”
墨挡在他的前面,“权先生,这是私人地方,请你……”
“放开他!”赫连绝正在房间喂夜蓝吃饭,听到下面的嘶吼声走了出来。
夜蓝靠在玻璃前,看着权倾九再次来到,她看着欲下楼的赫连绝,轻轻的叫了一声:“绝……”
赫连绝回头望她,她的小脸上又笼罩着浓浓的哀伤,眼睛里是无可奈何的祈求,“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为了我再打架?”
“蓝……”赫连绝走回她身边,“别怕,他若要打我,我不还手就是了……”
“赫连绝,你这个灭绝人性的畜生,你给我下来!”权倾九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骂得越来越难听,特别是看着夜蓝被他揽在怀里,更是气愤得无以复加。
赫连绝在她面颊上亲吻了一口,“回房去等我。”然后吩咐“S十字星”的人,“看好夜小姐,不能出半点意外。”
他走到楼下,“墨,你们全部退下去!”
整个花园里,“S十字星”的人在一瞬间全部撤走,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对峙。
权倾九一见他,一拳挥了过去,赫连绝没有轻轻一闪已经避开,“我说过,论打架你在我这里讨不了好处的……”
“赫连绝,你简直是丧尽天良,你别忘记我的父亲他也是你的父亲,你居然狠得下心来杀了他们?”权倾九手指指着他的头。
赫连绝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给我装了,‘S十字星’的人在海边救援,你会不知道,爸妈坐了那班飞机回国?”权倾九俊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赫连绝凝视着接近疯狂的权倾九,“你是说,他们在那一班飞机上,而飞机失事了……”
“砰”一拳再次砸中了赫连绝的头,这一次,他没有躲避。
“你牢牢记得当年的仇恨,现在你不仅报了仇,还冤死了飞机上的一大批无辜的乘客,赫连绝,我知道你恨父亲,恨我母亲,可你却忘记了,你身上流淌着他的血……”
再俊美温柔的男人,在发起脾气来,都是疯狂的难以想象,何况现在失去父母的是他。权倾九见赫连绝紧闭着唇没有言语,又一拳挥了过去。
而沉默着的赫连绝无疑让权倾九认定,他就是这场飞机失事的策划者,“我与你的仇,不共戴天……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赫连绝果真没有还手,被权倾九打得是连连后退,终于无路可退,抵在了花园的墙壁上。血水,顺着银色面具一直往下流,看起来他伤得不轻……
权倾九提着他的衣领,“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能放过你,我就会原谅你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砰”这一拳,砸在了银色面具上。
皎洁的月光下,银色面具从赫连绝的脸上脱落,咕噜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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