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早已对她身体熟悉的赫连绝,只是唇角露出了一丝浅笑,她的身体总是能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迎合,腰身有力的一送,更加的深入和紧贴。
“蓝,你越是表现得满不在乎,就表示你越在意。”他的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调侃,可身体却像出闸狮子一般,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你以为你独居丛林就能逃脱我,就能和权倾九双宿双飞吗?你做梦!”
被他掐着的腰,疼。
被他顶着的某个点,却开始欢。
身体就是这样不可思议,明明是陌生的两个人,甚至是互相仇恨的人,却能在相互碰撞之中,擦出绚烂的火花。
赫连绝的汗水,从他银色面具下落下,打在夜蓝的身上,一滴一滴,浸入她的伤口之中,又带起一阵撕裂的疼痛……
这种力量和炙热,总能让夜蓝想起昨晚野生猿人救她的那一刻,特别是那犀利而冷硬的眼神。“赫连绝,你在乎我是不是?”
本来是一句无心的试探,男人却更加猛烈和狂暴,是一种就算疼痛也要长驱直入死撑到底的性格,犹如双刃剑一般伤己伤敌的行为,只有赫连绝才干得出来。
他恨她心中有权倾九,若非在乎,何必让她心痛呢!
只是他的这种在乎,是毁己毁敌的在乎。
他不答她,这更让她肯定这种猜想。
而她浅浅的低吟,也令他作为征服者有了喜悦,“我是谁?”
夜蓝不答他,他则俯上身子,双唇狠狠的噙住她的唇,像昨晚她吻权倾九时的样子,火热而浓烈。
“我是谁?”他再次问她,而唇舌边已经有了血腥味。
而夜蓝此次铁了心的就是不说话,只是由着身体疯狂的迎合着他,她身体每一处都在疼痛,可就在最后的刹那,她主动勾上了他的颈项,“倾九,我的倾九……”
“啪!”一声脆生生的响亮,清晰无比在房间里久久都没有飘散。
夜蓝非常温柔的笑了笑,而且笑得灿烂无比。她不在乎有多痛,只要能让赫连绝痛,她就开心。
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女人,打的是自己在乎的女人,赫连绝银色面具下的脸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而扬起的手心,在慢慢的收拢。
无论哪一次的欢爱,她有意识或是无意识,都会叫赫连绝的名字,而现在她却……
“蓝,你还真懂得如何刺激男人?”赫连绝语若玄冰。“就因为昨晚他救过你的命?”
夜蓝没有接过他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明了,因为权倾九用生命去保护她,所以她在乎他。
“蓝,如果昨晚是我救了你而不是权倾九,你是不是会爱上我而不是他?”赫连绝凝视着她的脸,红红的五指印清晰的印在她的小脸上。
夜蓝只当他是个比喻句,只当他是为了和权倾九较劲而这样说,她根本没有去思考赫连绝话语中的含义,也联想不到昨夜救她的男人其实就是赫连绝本人。
“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爱你。”夜蓝轻轻的闭上眼睛,“爱是超越灵魂,爱是凌驾于身体之上,赫连绝你不会懂得!”
懊恼的男人伸出手,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她昨晚明明就感到奇怪,可她就是不去探究,她明明就是感动,却又不肯承认。
话说回来,赫连绝昨晚的行动的是有私心的,他以本来面貌出现在她面前,是想试探她对他们两兄弟的感情,而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她却分辨不出。她是有心避开,还是无心的沉沦!令一向掌控着游戏主控权的赫连绝,愤怒了!
他不言,她亦不语,再一次的死死对峙后,他猛的转身狠狠的拉开门,冲了出去。
“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权倾九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说完这句话,赫连绝已经不见了人影。随即一切都像是在消失,就好像她和他之间刚才征服与被征服、惩罚与被惩罚的一幕,仿佛是一场梦。
然而房间弥漫着的特有的气息,是她和他放纵的结果,那不是梦,是两个人之间从来就没有间断过的较量。
战争的可怕,在于瞬间的灰飞烟灭,尸横遍地。
人性的可怕,在于长久的壁垒在被一层层的剥落后,最后只剩下灵魂无所依附。
《》第2卷 金色囚笼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四)
()人性的可怕,在于长久的壁垒在被一层层的剥落后,最后只剩下灵魂无所依附。
时间的可怕,却是将无论对立的两个人,还是相爱的两个人,都终将成为记忆深处的云烟,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看着赫连绝离去的背影,夜蓝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她不是轻易放弃生命的人,却在准备受凌辱的最后一刻,想要保全自己的身体。
“还能站起来吗?”珍姐不知何时进来,站在了夜蓝的面前。
她未着一缕,静静的双手护膝,倦缩在沙发上,看到珍姐,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去沐浴,然后吃饭。”有珍姐照顾和监督她的饮食起居,夜蓝似乎感觉到,十年之前,也有一个女人这么对她。
当她脚尖着地的瞬间,整个腿都失去了力量,然后滚到了地上,狼狈的咬着唇不吭声。赫连绝的力道之猛,她哪一次讨得了好处。
身上欢爱过的青紫色也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珍姐似是叹了一口气,又似早已经预料到她没有力气行走。她蹲下身子看到夜蓝的脸颊,“你逞口舌之能,居然能让少爷动手,小姐若是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了,你们连欢爱,都象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彼此拿出自己最锋利的利器,但最后谁又能胜能负呢!”
“珍姐,我可是被他惩罚的一方呢!”夜蓝没有想到珍姐居然这么好的口才,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珍姐轻轻就将她抱了起来,像母亲抱着孩子一样。
夜蓝的眼睛微微有些雾湿,她十岁失去双亲后,就和云姨亲近,而珍姐是一眼将她看穿,但依然是真心疼她。
晚上吃饭时,蓝肆看到夜蓝脸上的五指印后,本来溢上唇角的笑容又马上消失,在他的印象中,老大生气得亲自动手,已经是能跟“S十字星”毁灭相提并论的事情了。
赫连绝没有说话,夜蓝更不会没话去找话说,她看到今晚的菜有鸡肉和排骨,马上付诸于行动抢肉吃,而赫连绝视若未见,仿佛她的吃相影响了他的食欲,吃了一碗饭就离席了,夜蓝可不管,她继续征服桌上的肉,直到吃饱了躺去沙发上看电视。
早上去上班,墨跟在她身后,“夜小姐,从今天起,爷叫我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夜蓝明白,他已经由暗地里的监视变成明目张胆的跟踪,“如果我说不需要呢!”
“爷说,夜小姐可以选择不用去上班。”墨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
混蛋男人!居然用上班来威胁她,夜蓝只好妥协,任墨跟着她去上班。“墨,凌枫呢?”
“还在潜逃。”墨眉眼未抬。
“那她……会不会对福利院下手?”夜蓝担心的问道。
墨说:“已经派了人手去那边巡查。”
“谢谢。”夜蓝知道,墨派人去,定是赫连绝下命令的,对于他这个人,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回到天空报社,唐庄已经知道在沟寨里发生的事情,见到夜蓝安然无恙的回来,心也放下不少。“本市最近会举行一个新闻专题,是关于误入歧途的人受到政府和各界人士帮助再次回归社会,我们报社打算以‘过江龙’作为报道专题。”
“我去!”夜蓝抢先道,“我跟他打过交道,而且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悔改了。”
唐庄摇了摇头,“夜蓝,你先休息一个星期,对于沟寨里发生的野生猿人案,是我们没有提前作为详细规划,如果不是赫连绝早有安排,你如果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赫连绝早有安排?”夜蓝重复了这一句。“他一早就知道我要去吗?”
“怎么?你在现场没有看到他?”唐庄也奇怪了。
她只看到了权倾九,夜蓝想了一想,既然赫连绝已经布下网,那么没有道理会令她和权倾九在丛林相见吧。可是那明明就是权倾九啊!
“师父,您知道当年赫连家和权家发生了什么事吗?”夜蓝忽然想问一问这个,她也曾问过权倾九,可他没说,赫连绝更是不会说的。
唐庄想了想,“听说,当年赫连家两姐妹雪落和纷飞同时爱上权辉龙,但感情的事谁也控制不了,后来雪落嫁给了权辉龙,纷飞则继承了‘S十字星’作为当家人。”
“你是说赫连绝的母亲曾经是‘S十字星’的首领?你有她的照片吗?”那应该是个多么强悍和厉害的女人,夜蓝这么想着。
唐庄笑了笑,“雪落和纷飞是双胞胎,两姐妹一模一样,都是绝世大美人,就连喜欢的男人也是同一个。”
“那倾九爸爸和倾九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想起赫连绝的妈妈,那他们……幸福吗?”夜蓝愣了好一阵才呐呐的道。
“所以……夜蓝,你在面对他们两兄弟的时候,一定要理智一些,其实赫连绝……他挺在乎你的。”唐庄想了想说道。
是啊,他在乎我是他复仇的棋子,夜蓝凄然的笑了笑,“师父,我知道的。”顿了顿她又说:“师父,让我去采访‘过江龙’吧,你知道我对这方面的专题特别感兴趣,身为一个新闻工作人员,怎么能因为一件意外之事就缩头缩尾呢!”
“好,师父同意你去。”唐庄终于点头。
当夜蓝准备好资料要去监狱采访“过江龙”时,一直呆在她身边的墨变成了赫连绝,夜蓝看着他的银色面具,既然是权辉龙和赫连纷飞的儿子,俊男美女的组合,他那张脸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墨呢?”她是明知故问。
赫连绝淡淡的道:“我陪你去。”
“你去了人家还敢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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