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在隐忍了八年后爆发了,带着不屑摧毁一切的力量,力挽狂澜的威力甚至将浅墨苦守付出磨灭殆尽。
浅墨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摇晃着轻颤身体。他以为这八年,她会被自己的真心感动,会淡忘过去,原来,对她,自己不过是图谋不轨。他禁不住想起庞飞儿躲在吴浅深的臂弯里,朝他眨着狡黠的眼睛,***动了他心神的眼睛却在八年后说他对她图谋不轨。
呵呵呵呵,冷笑,浅墨脸上泛起了灰茫茫的笑意,他大哥可以爱上替代品,他不会,可是她却始终不爱他!
贺东神色平静,他看着吴若馨,视线落在浅墨脸上。“老爷的本意是不惊动任何人,因为大少爷今晚压根就没在这里,他一直忙着市政的应酬,你怎么可能见到他。今天下午在服装店,我看到庞小姐穿了跟大少奶奶一样的礼裙,就想到大小姐要在订婚宴上帮她动手脚。老爷特意拉住大少奶奶,以为拖延过去马上就送大少奶奶回去,没想到还是被二少爷撞进去,二少爷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吗?大少奶奶和她穿了一
样的衣服!”
浅墨垂下头,有些后怕也有些庆幸,因为吴浅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简然也不知道!他又猛然想到,以吴浅深的洞察力怎么会察觉不出今晚的怪异。他自嘲的开口道,“我大意了,居然没有区分出她们!”
她们、显然浅墨指的是庞飞儿和简然,而贺东一笑,讥讽的扫了眼庞飞儿。“二少爷是当局者迷,要是大少爷一定不会弄错!”
浅墨怔怔的看他,不解贺东的话。
吴若馨尴尬的低着脑袋,要她再讨好贺东她做不到,都拆穿她了还能挽回什么,赌气的不去想晚上回去怎么跟吴拥锦解释。
“该说的我都说了,最后老爷交代,大小姐好自为之!”贺东恭谦的弯着腰,接着转向浅墨,“请二少爷留步!”
真的不追究了,吴若馨眼神明显一松,她深深吸了口气,拉着庞飞儿走。
她晓得吴拥锦向来说话算话,应该不会惩罚她。虽对庞飞儿不接自己的眼风很不满,可是现在,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触吴拥锦的禁忌,何况她还指望吴拥锦能给自己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好让她在刘家站住脚。
庞飞儿不甘心的瞪着浅墨,又不得不妥协,她实在没有跟吴拥锦一较高低的本事,单一个浅墨她就应付了八年没有脱身。这时吴若馨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她孤疑的望着她,吴若馨挑眉示意她贺东盯着她们。
她收了收情绪,抿着唇跟在吴若馨身后走出去。
休息室里,只剩了贺东和浅墨两个人。贺东掩上门,低低的说道。“二少爷,老爷的意思是让你回吴氏,回来吧!老爷年前那场病是不厉害,可是留了病根。他知道你回国也不敢叫我去找你回去见他,这么多年他在我面前不知唠叨了多少次,说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放你出去,他对待大少爷太严厉,怕你会跟大少爷一样对他不亲近,可是,最后……他终究是舍不得啊!”
贺东一脸苦口婆心,他跟在吴拥锦身边几十年,太了解他的想法了。看似对两个儿子不闻不问,可是操的心一点不少。也许他是在弥补自己对儿子的苛刻,这却是他独特的教育方式,他宁可儿子跳出来反他、跟他对着干,也不要一个碌碌无为的中庸之才。成大器者,必狠之!
“舍不得?他瞒了大哥八年,查了我八年,我们不可怜吗?我们从小没有妈妈,提到他,除了命令我们这样、那样,还会做什么!妄想我进吴氏,我不去!”
浅墨情绪激动起来,狂狷的反驳着。
他不是不相信贺东的话,而是不相信自己。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比吴浅深自由,他可以不考100分,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选择专业,甚至刚毕业那年,他说要自创公司,吴拥锦二话没说给了他两千万启动资金。
他就是这样任性,什么都比吴浅深优越却事事不如吴浅深,他张口说喜欢大哥的女朋友,吴浅深对他、只要他张口,什么都会答应他,于是他任性的得到了庞飞儿。
庞飞儿却、
想到这里,浅墨一脸的悔意,转瞬间神态又换成了笃定,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要求,他要做好一件事,就是让吴浅深和简然幸福下去。
贺东了解浅墨的性格,不好再说。他上前拍了拍浅墨的肩,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贺东越过他,浅墨安静而幽幽的问道。“贺伯,你刚才说我当局者迷,说大哥一定不会弄错,他不会弄错什么?”
贺东顿了顿,眼角一沉,“大少爷不会认错大少奶奶!”
立在原地的浅墨,人猝然的冷静下来,落寞的脸上突然显现了一丝欣慰,笑意渐渐蔓延到唇角。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外泄的情绪里有一抹酸涩的水汽。
原来,世上真的有一种感情叫情有独钟!
P:关于庞飞儿的名字,在前面提过一个“庞燕飞”的名字,其实是一个人,淡淡笔误,庞飞儿是官方称呼,晏菲是小名,是同一个人!
斯、诺克也是错误滴,应该是纳斯达克指数,纳斯达克上市!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老家伙,想泡我的女人
镜子里一晃而过的女人脸让白延凯大吃一惊,他凌乱的眸子中有着难言的情愫,抑制不住的走向隔断。
他孤疑着走近,女人背对着他,脸埋在男人的脖颈间啃咬,喉头发出的喘息音让人难以入耳。更何况,是白延凯素日当成矜持温婉的简然。
“没见过打野食!”
红发小伙子讪笑着瞟来一眼,他翻身将女人压在隔断墙上,伸手拉上了门。
除了掠到女人的肤色略微发暗,几乎看不出是谁?白延凯却站不住了,眼中难掩的气急败坏。他想去掏口袋里的手机,无奈手湿漉漉的,实在忍耐不了甩着手上的水渍去敲门呙。
里面传出粗粝的喘息声伴着肢体碰撞隔板得声音,并没有理会白延凯,这时又进来几个小解的男人,听到动静,脸上的笑容都十分暧昧,尤其扫到伸手敲门的白延凯,充满了打量。
白延凯一阵尴尬,很快打消了念头,他挺了挺脊背,重新返回吧台醣。
朋友问他怎么这么久,他扭头示意有个小插曲。
朋友呵呵一笑会错意,举杯调侃,“美女找大律师搭讪、约炮?”
他白乞一眼,“有需求我会回家找老婆!”
“吃腻了家常菜,也可以来点野味调剂胃口,怎么样?”
白延凯一向坚定的眼神却犹豫了一下,也许是被刚才的画面刺激了心神,不知怎地他下身僵的厉害,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不停的敲撞着他的耳膜。
朋友松开酒杯,盯着白延凯发怔的眼神,边掏出钱夹结账。他拍着白延凯的肩膀,一副很不以为然的口气。
“走,找地方捏个脚放松放松!”
鬼使神差的,白延凯没有拒绝,反而跟上了朋友的脚步。
朋友腆着肥肚去了卫生间,白延凯心里惦记刚才的女人,探头看到毛头小伙子拉开隔断的门,一脸意兴阑珊的走出来,接着,身后跟着出来一个卷发的女人。
看清栗色的披肩卷发,白延凯几乎肯定眼前的女人有百分之八十肖似简然,又说不出的不一样,他眼光痴迷的望着,随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他看上你了!”红发小伙子早瞧见白延凯,尤其他围着庞飞儿的目光像只苍蝇令人讨厌。他一手霸道的揽住她的腰,凑在嘴边伸舌舔了舔她的唇,叫嚣的看过来。
“你说这个男人!”庞飞儿视线越过白延凯,娇媚的拢了拢头发,厌烦的推开束紧她的手臂。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红发小伙子的裤兜,摸索了一阵儿,掏出一盒烟,性感的抽出一根塞进嘴里,娴熟而豪放的动作必是烟龄已久。
白延凯下意识的掏出攥在手心里的打火机,他不抽烟,可是总带着这只打火机,因为是简然送的,简然说不抽烟的男人带着打火机是种身份,他现在更是寸步不离身。
嘭的一声,火光着了,他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手上的火苗,不知道是递过去还是递过去。
庞飞儿似乎被他小小的纠结逗笑了,她咯咯的笑着,将头凑过来,不等白延凯惊异,她拉住了他想缩回去的手,让他的心陡然一颤。
“看上我的女人了?”红发小伙子扯住庞飞儿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他用拇指摸了摸鼻子,不屑的叫嚣道。
愣怔了一下下,白延凯收起了打火机,双手抄在裤兜里,认真的看着他。“她想抽烟!”
“呵!”难以理解的嗤鼻,小伙子伸手推搡了白延凯一下。挑着眉毛问道,“老家伙,想泡我的女人!”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用这副老成的口气,白延凯反感的皱着眉,严肃的回望他,“不能娶她就别这么玩!”
“你是哪根葱?老子就爱这么玩,你问她刚才爽不爽,你tm嗨的起来吗?”上下眼瞟着白延凯,小伙子一脸的骄纵。
白延凯甩了一个无奈又无聊的眼神,正巧朋友也出来了。他的神经彻底被搅乱了,对朋友提议的放松也没兴趣了,抱歉的回绝了对方的邀请。
“老李,我喝的有点多,就不去了,改日我请你!”
“不是说好了,我连房间都订了!走吧走吧!”
“……”
“刚好啊我朋友说有个官司想麻烦你,你看你要是不去、”
听朋友这么说,他最近是缺活,两下犹豫着,眼边的一男一女争吵起来。
“玩的起吗?”
“你不就是我的女人吗,怎么不能喊,当我的女人不好!”
“我不是!”
“……”
“再跟着我信不信废了你!”庞飞儿冷冰冰的放话。
红发小伙子一脸的挽留,显然不愿再让她发脾气。摊开手,迁就道,“别生气成吗?不想看到我、我走!生气你回头又会失眠!”
讪讪地走了几步,扭头回望过来,还特意的警告了白延凯一眼。“要是晚了,打电话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