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昂赤仍低垂着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赤……”殷歌转过他的头,轻吻着他的唇。
“呵呵……赤你真甜!”
如今北昂赤的顺从并不代表他就放弃了反抗,在殷歌沉醉之际,他掏出暗藏在衣袖中的瓷片刺向殷歌。
他的意图没有成功,锋利的瓷片不仅没有刺伤殷歌,反而割伤了他自己的手。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地,渲染开一朵朵娇艳的血花……
“你想杀我,你居然想杀我……”殷歌扼住北昂赤的脖子质问道。
“是!朕恨不得你死……”北昂赤毫不畏惧地向他吼道。
“好……好……”殷歌对他的绝情,气红了眼,将瓷片狠狠地往他的伤口处按去。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
殷歌近乎变态的使劲,瓷片深深地嵌进北昂赤的手中。看到那红色的液体,反倒让殷歌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那是一种嗜血的疯狂!
殷歌媚惑的伸出红舌,舔舐伤口上流出的血液。
“你真是个疯子!”赤帝嘲弄地对他说道。
“呵呵……是,我是疯子,也是因你而疯狂的疯子。”殷歌很自然地回嘴道。
“你……”
赤的眼中闪过迷惑,他不知道殷歌的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又是假的?
“啪……这是给你一个教训。”殷歌毫不留情地扇了北昂赤一巴掌。
赤暗笑自己滑稽的想法,这个人怎么会有人的感情呢?
“喏……吃下这粒药丸。”
殷歌递了一颗药丸给他,北昂赤想也没想就吞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要是你想杀朕,就不会留朕到现在……况且朕还有利用价值,你是不会杀朕的。”
“不亏是北昂赤,连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呵呵……药丸会在满月时分发挥效用,让人腹痛如绞。我的赤这么坚强,一定能熬过那一个短暂的晚上……”
毒,好一个毒君子。
“后天就是满月了,赤就同我一起验收结果吧!”
“哈哈……”北昂赤仰天长笑,毫无顾忌的笑,似是想把所有的怨气都随它带走飘远。
寂静的夜里,回荡着悠长而空洞的笑!
“应侍卫……应侍卫……”我焦急地朝外喊道。
“发生什么事?”
应葛快速地冲进我的房间察看我的情况。
“呃……我的哮症又复发了。”我虚软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道。
“怎么会这样?”应葛开始紧张起来。
“可能跟你给我服的药有关系。”我淡定地说道。
“你是说绵意散,但它的效用只是让人失去内力,浑身乏力……怎么会这样?”
“呃……嗯……嗯……好难受!你……能扶我起来吗?”我低声恳求道。
“好……好……”应葛走至榻前将我扶起。
“应侍卫,看着我……”我软软地说道。
“这……这不合礼数……我……”应葛小声地说道。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我再接再厉引他入套,妩媚地朝他笑了笑。最终应葛受不住诱惑,痴痴地望着我。
“我美吗?”我媚笑着说道。
“美……夫人是在下所见过的人中最美的人。”
“是吗!你想不想好好看看我……”
“想……”应葛忠实于自己的愿望,低声回道。
“那看着我的眼睛。”
“是,夫人!”
我的眼神变得犀利,他因意志不坚让我钻了空子下了催眠。
“去拿绵意散的解药给我。”我命令道。
“是!”应葛的眼神变得呆愣,木木的取了一个药瓶递给我。
“给我服下。”
“是……”
药效不会这么快起作用,我又问了应葛几个问题。
“应大人……应大人……”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应葛因外界的干扰,从我的催眠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抱着我,便慌张地将我从他身上推开,远远地站在离我一尺之外的地方。
“什……什么事?”应葛有些结巴地说道。
“请应大人出来一下。”
应葛看了一下我,我淡笑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
“我这就来。”说着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由于应葛心情紧张,只想着早早离开,所以没发觉我那些反常的行为,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
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发现什么。虽知道会有外界因素干扰自己的催眠,但还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自己大学辅修心理学,课余时间还跟教授学了一点催眠术,当时沈教授还夸自己孺子可教!没想到这不经意学来的技艺,竟又帮上了自己。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一点点的恢复……殷歌,我要将你散落于沙漠中,让夜鹰啄食,用烈火焚烧,被风沙湮没。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向你讨回!
翌日清晨,应葛去找我时,早已是人去楼空。自此再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向和消息……从人间蒸发!
浩大的宅院里,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轻微的人声……除此之外,幽静的府院中显得几分寂寥与落寞。
“你说什么?”云暮震怒的嗓音回旋在空寂的大厅上方。
“虞姬失踪了。”云夜紧皱着眉头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说失踪就失踪呢……洛儿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受得住路途的颠簸?”云暮焦急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身侧攥紧的拳头说明了他此刻心里的躁动不安。
“相公你别太担心,也许,再过不久就会有消息了。”若绮柔声安慰道。
“你懂什么?洛儿不是你,她的身体一向娇弱,要是来人心怀不轨……况且洛儿所受得苦岂是你这个局外人能体会的……”云暮烦躁在一旁坐下,粗鲁地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
“相公我……”云暮的责备让她感到很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
“云暮……媳妇儿也是在关心你,快跟她道歉。”冷臻有些看不下去,出声责难道。
云暮也意识到方才自己说话的口气确实重了些,但是一遇到洛儿的事,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若绮,刚才我……”云暮走向若绮的身边,端起茶水递予他。
若绮是个识大体的女人,见云暮满脸悔意,就大方的接受了他的道歉。
“相公只是太着急了,我能理解。”若绮含笑地站到了云暮的身边,有此佳偶是云暮一生的幸事!
“呵呵……家和万事兴!”冷臻微笑着说道。
“有没有什么线索?”云衍问道。
云夜无奈地摇了摇头,寝宫内既没有挣扎的痕迹,也没有其他人潜入的迹象。就像是……就像是她自己从寝宫离开一样……
“二哥……难道你怀疑是虞姬自己离开的。”云夜的讳莫如深,让云衍的心更加焦急,情急之下,就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了。
“圣上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他们的心里都明白,虞姬总有一天会离开,因为她要去救那个人。而这样利落的道别方式像是那个果断睿智的虞姬所为,为了不让自己为难,也为了避免他们的挽留。
冷家人个个都沉默了下来,思索着个中缘由,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选择了独自面对!
浓荫遮天,蝉鸣声声,绿意环绕。
委婉凄楚的洞箫声翻飞在美丽的蓝水湖畔,绝美的女子轻轻吹动手中的洞箫,迷雾般的森林渐渐为凄婉的音符所笼罩。
清澈的泪水打湿了我持箫的手,但我继续吹奏着那哀怨的乐章,让音乐带走我心中所有的伤悲!
荒郊山野,山花烂漫,凄乐绕耳!悠悠倾诉着酸涩的倾诉……
“何必躲躲藏藏,还不现身!”放下手中的洞箫,我翩然转身。
一袭银灰色的镶边长衫映入眼帘,清俊的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一指折扇握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中,长长的头发散漫的用丝带轻轻拢在脑后。
他优雅的上前一鞠躬,斯文地说道:“逸月,不是有意打扰姑娘的雅兴。若有冒犯之处,望姑娘海涵!”
逸月,清逸而飘零的月色……如清冽月色的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一个人!
举箫凑近嘴边,继续吹奏……转身面对湖面,不再理会那人,既然只是个过客,那更是与我无关!
湖面因风泛起涟漪,应和着洞箫声,楚楚动人。
唤作逸月的男子只是静静的站在一侧,轻摇着折扇遥望着绿隙间的天空,聆听着耳畔优美的箫声久久不能回神。
“逸月……”一声呼唤声打破了我们彼此之间的宁静。
男子疾步迎向来人,并亲切的与之拥抱。
“逸月……都到了家门口了,怎么也不进去啊!还让人请不成……”
“呵呵……别拿我寻开心了。”
“幸亏我出来看看,要不然,你是不是等天黑了再进去。”
“呵呵……你又知道!”
“死小子,出去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不为我介绍你的红颜知己吗?”
“厄……不是……你误会了!”
“呵呵……难得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男子逐渐向我靠近,还不时地调笑着他身后的逸月。
“轩辕,好久不见。”我笑笑地望着在见到我的容貌之后处在震惊中的轩辕。
“那箫声是你吹的。”
“恩……我破不了结界,就只好出此下策。不过,我运气不错!”双手把玩着洞箫,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们认识?”逸月的眼睛来来回回地在我和轩辕之间打转。
“说来话长,先进谷再说。”
谷内一如往昔那般宁静而安详,是外面纷扰的世界所不能比拟的。
“宁诺和澜诺他们乖吗?”
“恩……他们都很乖巧,也很招人喜欢。”
“这就好!”
“怡人,快出来看看谁来了?”轩辕大声向屋内呼喊着。
“呵呵……什么事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