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要我等多久
把一生给你够不够
背离了冥冥中的所有
离乱中日月依旧
告诉我你要去多久
用一生等你够不够
驱散了征尘已是深秋
吹落山风 叹千秋梦
前世天注定悲与喜风雨里
奔波着如今已苍桑的你
那去了的断了的碎了的何止是一段儿女情
所以生命的传说里
因为你已变得如此的美丽
就让我知道他知道天知道地知道你的心
当我再次看到你在古老的梦里
落满山黄花朝露映彩衣
我再次看到你在爱的故事里
起阵阵烟波你往那里去
你说吧要我等多久
把一生给你够不够
告诉我你要去多久
用一生等你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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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的新坑:一梦秋凉之佛心圣女;请大家多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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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雍正的一天(上)
伊人低颦浅笑,牵系吾心愁喜。
将这一副心肠,置以冰碳两重。
寒亦折磨,热亦折磨。
奈何奈何,一颗心尽在其中绕。
嗟叹嗟叹,半世情皆因别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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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风入京城,城南嫩柳点绿,城北皑雪未融。
这一日,正是这样一个初春的清晨。
朱红门扉轻轻开启,明黄清影默默闪出,回手关紧,留住一室安宁温暖。
“奴才恭请万岁爷圣安。”高德庸照规矩行礼,语音很轻的,轻到连语调都显出平板得似波澜未兴,显然是早已候在门外多时。身后则是一干宫人,也都默默各自全了礼数,而后恭顺垂首而立成一排。有捧铜盆的、捧镜奁的,也有捧吉服的、捧冠带的,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这一切,已经成了承乾宫的新规矩。只因那位主子素来贪睡,尤其冬日里,更是懒得从暖意融融的床榻上起身。故而,连本来唤万岁起床的规矩都给改了。只为了莫要吵醒了她。
雍正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对高德庸点了点头,表达了一些满意和赞赏。对于这个严苛得有些不近人情的皇帝,这已经是宫人们能得到的最好的褒奖了。
双肩平宽,身材却更见清减。他身上只穿着的明黄色绸质衣裤,外披着宽大玉青外褂,皆似挂在身上。此刻冬意未尽,寒仍料峭,风趁机钻了进来,将衣袂裤脚吹得似瑟瑟战栗。
他瞧见高德庸的眼神里先是一暖,然后露出一些涩意。
自己恐怕又瘦了些吧?
心思缜密剔透,不难揣测这个多年来追随身边亲近之人眼中的意思。
登基已满一载,可局势尤正堪忧,国事累积桌案,无时无刻不是忙碌,甚至日日夜夜心怀危机,食不甘味,夜难安枕,如何能不瘦呢?
幸而朝中还有十三弟,而身边……还有一个她在……
傲然双目转扫一瞬,口中无需开言,高德庸已领着众宫人上前,十来只手,小心的、忙碌着,为他穿上层层的厚实衣物,抵御了寒意,增添了温暖。
梳洗已毕,自有人端了白玉盖碗,奉上滚滚的奶茶来。
热腾腾的喝下去,雍正帝觉得自胃里一股热气,直由内而外的逼出来,浑身浮出一层薄薄的丝丝汗意,从手指尖儿到脚趾头也全都暖了起来。
见了惠衣、巧容两宫女,吩咐道:“别吵了主子,容她好好睡自己的。若是今儿起来得早些,就同她说,等朕下了朝,再一起用饭。”
顿了顿,又道:“跟御厨房说一声。今儿不用送膳食过来。只让他们总管,那个叫什么德什么的,过来开小厨房单做吧。要几样精致细粥和清爽可口的菜肴来。切忌莫要弄那些油腻腥臊的。或燥热、或寒气的,一概不能用。只拣些温补的为佳。”
因这位爷从来对饮食未曾有什么要求,此刻忽然这么说,两婢先都是一怔愣。因这位万岁作风本就凌厉,脸上又总是冷冷然却不怒自威的表情,惠衣和巧容一下子回过神来,如何还敢怠慢,惊得惶恐万分,跪下磕头应着:“奴婢尊旨。”又见一行人往外走,未曾起来,继续道:“奴婢恭送皇上。”
雍正帝回头对那紧闭的门扇凝注了一眼,心里想着昨夜睡在自己身边的、此刻安睡于床榻上的妙人儿,眼中蒙上一层浓稠的温柔,然后才领着随身的宫人悄悄然,离了承乾宫,坐上御撵匆匆去了。
高高的红墙,金光闪闪的琉璃瓦。一条路,以前也常走过,可如今日日坐在撵上往返,却觉得景致截然不同。那么美,美得竟显得不真实。
轻晃却稳稳前行,耳边风声细细,寒意虽是不少,可是不知怎的,雍正帝只觉得那风声竟似女子轻声笑语,少了凛冽的气势,平白添了几分隐隐的温柔暖意。
入冬这几日,她更显慵懒,吃喝都提不起精神。昨夜到时承乾宫,她已疲极睡下。
他先是觉得心中不快。只因早告诉了她自己今夜必来。可她却似漫不经心,连个说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可是,一瞧见那张恬静睡颜,他心头立时转了一圈,升起万千柔情,似乎一下子忘却了一日的疲劳和朝事的烦恼。
他望着她,静静地,一直望着,直到情不自禁的脱靴解袍,躺上榻去,将她轻且紧地搂在怀里。
这一夜,不是皇帝要宠幸一个美人。而是一个男人,想从妻子那里得到温暖。
她似纯真的孩子,在睡梦里,毫无戒心,本能的寻找热源,而后一整夜将柔软的身躯紧紧靠着他的身体,甚至用手臂搂着他的腰身,还嘟着红唇把细嫩脸颊蹭上他的胸口。
如此的她,毫无做作,更无掩饰,竟然让皇帝忽然觉得似打磨得最圆最润的夜明珠,散发出温暖的美丽光辉,让人不得不小心的捧在手心里。
那么一个撒娇小动作,已经足够让他觉得欣喜了。
多么简单啊!若是那些日日为争夺皇宠而费尽了思量的女子们知道了,只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他轻晃着头,见御撵上了御水桥,这才收敛心神,正襟危坐,圣容整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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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处处涉险,不得不步步为营,脑中费尽思量,口里惜字如金。
每每下得朝来,总觉得心似千锤百炼,累得只余一声叹息。
这种时候,只有她能让那颗疲惫至极的心重新活过来。
雍正帝下了朝,用饭只是抽了个空罢了,却还是依言赶往承乾宫去。
进了屋来,着人伺候七手八脚的换下衣裳,才往内间走。
见一窈窕女子穿着一件烟青对襟素面小袄,正坐在窗前,歪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他走过去。从玉葱指下接过梳子,对上那铜镜中的一双灵慧双眼,左手将乌缎般的长发捧起来,右手轻轻梳弄发尾,道:“今日又起得这样晚。你也懒得出去,总是这么窝在屋里,不受些天光地气,只怕对身子无益。看用过膳,去园子里走走才好,或是去别的宫里坐坐,昨日皇后还跟朕说,好久没瞧见你了。”
女子懒懒摇头,转过身来,背靠在梳妆台边缘,雍正帝怕扯疼了她的发,忙匆匆松开了手,只觉得细密柔软的发丝滑过手心,听她声音呈现出南方人独有的甜软音调说着:“昨儿说了要来,骗我好等。却原来是去了皇后那里……”她本无意争宠,只在实话实说。可话出了口,却连自己也听出些酸溜溜的滋味儿。
唉……女人毕竟是女人。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果然不是好干的差事。怎么就偏偏穿成年妃了呢?
她暗自叹了口气,又忙掩饰道:“昨儿是十五。我晓得的……”
每月十五是正宫皇后的好日子。虽说这规矩并不成文,可是从几辈子前开始,就很少哪个皇帝不照做的。
雍正帝听她语气中透出几分古怪,倒也不恼,又眼瞅着她似笑非笑模样,猜想是自己这几日陪她少了,脸上忽笑起来,显得年轻俊朗不少,道:“只是去说了会子话……我昨夜来了,你早睡下了。今早走,你又没起。现下,又来挑我的不是,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女子羞染嫣霞,黝瞳中闪过狡黠之色,分外妩媚动人:“趁半夜三更爬上女人的床,怕是采花贼的行径!”
雍正帝低低的笑出声来,展双臂要去搂她的身子。
柳腰一转,秀眉微挑,杏眸略眯。雍正帝看着只觉得胸口一紧,回过神来一看,原来女子一只莹白如玉的秀足正点在自己胸前,生生的支开了半尺距离,让他的怀抱落了空。
胸前精绣着的是张牙舞爪的金龙。这一脚,不光是踏在他的胸口上,连金龙的脸孔也踏在脚心儿底下!那一双犄角,还有略带狰狞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这受挫的可不单是男人的尊严,还有皇权的威仪呢!
他眉峰一横,目闪精光,薄唇未启,只自鼻孔里装模作样的闷闷哼了一声,可那脸上却看不出生气地样子。
女子一点儿都不怕,丽睫忽闪着道:“你要做什么?恼羞成怒了么?还是……”语音一转,眼珠儿一瞪,嘴边贼笑起来:“……默认自己就是采花贼了?”
雍正帝因那调皮笑意略略失神,忙又微微正色,道:“莫要胡闹了!这整个儿宫里,若论谁最没规矩,只怕除了你也就没了别人了!这几日不肯出去,也懒得吃饭,也懒得梳头换衣。整日披头散发的,还打着赤脚,怎么成样子呢?”
“我一向没什么形象的了。你眼不见为净也就罢了……”女子一伸手,抢过那把梳子,瞪了皇帝一眼,嘴角撇得厉害,又要把脚也收下来。
不见?如何能不见……如何舍得不见……
雍正爷却在她撤走脚尖之前,一把将那莲足包入大掌。粗砺拇指轻轻磨蹭着她细致的脚背,苦笑着,满是宠溺,宠溺到有些无奈似的,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