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们就可以宣布我到前线去督战,由……天寵皇女监国。”就这么把姐姐拉进来,她不会怪自己吧?凤珮开了个小差。
“统领,一个护卫都不带去岂不是白白的送羊入虎口?”萧楚楚的脸上写满了“拒绝”二字,“还是我跟着您去吧,这里有老魏和梁学士不会有问题的。”
“你还真相信她们。”凤珮回过神来,“她们两人需要坐镇炽羽,周边出了什么事情都是要你去处理的,再说辰砂还有那么多认识你的人呢。”
梁景适时地挡到了二人中间,“好了,陛下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是有她的道理,尽管这次险象环生,但是陛下一定能逢凶化吉的。陛下,臣还如十几年前一样,在落花亭等着您回来。”她对凤珮还是有信心的,虽然不完全是为了凤华铤而走险,但是如此捍卫真爱的勇气,也让她羡慕,“请您一定要……活着回来。”她实在没办法找到这次行动的最低希望,只好这么说了。
“我答应你们,就算葬身辰砂,我也回让苏光到府和岭川的战火永远的熄灭。”凤珮却没有答应梁景的话,她自己很清楚,这次去完全是意见没有把握的事,而且也太过突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个不小心她就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交代各位的事情,请务必记牢。无论发生什么事,上苍必定佑护凤华渡过难关!”
“天佑凤华!”五人齐齐跪下,“陛下(统领)一路保重。”
凤珮看着从小和她并肩战斗的这五个人,心生无限感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也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所以无论如何,不可以让她们和自己一起去冒这个险。
“好了,大家马上去准备吧,我今晚就出发。”凤珮清了清嗓子,说到。
当日,凤珮回了一趟涅槃宫,跟茗若交代了关于这次秘密出行需要他帮忙的事情,茗若都一一记下。他很担心凤珮的安全,却没有说出一句阻拦凤珮的话。
入夜,凤珮和四女司分别坐在两架省力车上面离开了炽羽城。
“主子,像不像十年前我们离开炽羽去辰砂的时候?”春秋看凤珮一直皱着眉头闷闷不乐,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盏茶来。
“傻丫头。”凤珮接过茶盅握在手里,“当初离开是为了保护我的家人,现在,是要去救我喜欢的人,怎么会一样?何况,我的身份也不同了,对于凤华的六公主,去辰砂接管凤神卫是正道,而凤华的皇帝,为了异国的圣女私自潜逃,就是迷途。”
“主子,这可是遗臭万年的事啊!”外面驾车的解诗嚷了一句。
凤珮掀开茶盅的盖子,看着里面清透的茶水,喃喃道:“若是茗然在辰砂,你会不会像我一样呢?”
苏光府道
磕磕绊绊地行进了十几天,靠着省力车的速度,凤珮等人终于到达了苏光府道。
沿途虽然主要是忙着赶路,但是凤珮也看到了不少风土人情,每天也都会传信回炽羽,和涅槃宫里的茗若进行联络。
苏光府道是军事重镇,现在又是非常时期,除非拿了通行谕令,否则是不能自由出入的,好在苏光的百姓们也习惯了在战火中过日子,也见惯了重兵巡逻。
“主子,咱们可以进去了。”解诗跳上了马车,她和晓易刚刚去给守门的卫兵检查了通行谕令,“嗯。”凤珮嗯了一声,“咱们是先去大营还是先去苏光府道的衙门?”春秋问。
“姐姐呢?在哪里?”凤珮闭着眼睛,这十几天的马车真是快要把她颠散架了,以后国库有了钱先要修路。
“英王殿下此刻应该在大营里面吧。”春秋猜测着。
“那你和明书先坐那辆车到英王府安置一下,让解诗和晓易陪我去大营就行了。”凤珮睁开眼睛,“不要太麻烦人家,我们住两天就走。顺带去茗家的商号找几套辰砂的衣服。”
“是。”春秋点了点头。
于是两路人马在城内分开,解诗和晓易陪着凤珮去大营,明书和春秋则去做其他事情。
“苏光府道向来都是这么荒凉吗?”凤珮看着车外的景色,远没有穗城那种雄壮的边关之势,古老而残破的民居和城墙反而显出几分苍凉的味道来,路上也是兵士居多,百姓很少。
“可能是因为一直打仗,所以地都荒着吧。”晓易也探头往外看,“苏光府道每年不是都有国库支的粮食吗?再说这地方有沙棘树,出好油呢。”
“嗯。”凤珮放下帘子,她倒是也知道这件事,苏光因为是军事重镇无法种粮,但是却出产最金贵的沙棘油。那沙棘树只生长在苏光府道一带,生命力十分顽强,油色清透,香味醇厚,用途也十分广泛。所以苏光府道每年都是用沙棘油代替粮食来纳税,“沙棘树是什么样子,我还真没有见过。”
“再走远些就能看见了吧,听说苏光府道除了人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沙棘树呢。”晓易从盒子里取出点心,“主子,您早上吃的少,再用些点心吧。”
“嗯。”本来凤珮不想吃,一看是明书做的枣泥糕,立刻食指大动,“你们几个里面还就是明书做点心的手艺最好。”她把那玲珑剔透的圆形拈起来扔进嘴里,“也真难为她,赶着路还要做这些东西。”
晓易看凤珮喜欢,马上又多拿了几块出来放在碟子里,“她也不是光做给主子一个人吃,哪回我们没跟着沾光啊。”
“嗯……”凤珮又拿了一块,“行了,剩下的你和解诗吃吧,给春秋她们也留些,苏光不比若洋,没那么多好东西能做成点心。”
“主子,前面有关卡。”解诗在外面嚷了一句。
“来人停车。”一身戎装的凤华军士执剑而立,“前面不能过去。”
凤珮再次掀开车帘,“怀因参将?”对面的那位军士不正是飞雪的副将苏怀因吗?
军士听得有人呼唤,行至凤珮面前,“怀因是家姊。在下苏怀果,阁下是家姊的……”
“在平关有过一面之缘。”这么说眼前的这位不是苏怀因,而是她的双生妹妹苏怀果了,“晓易,通行谕令。在下有要事需前往大营。”凤珮一伸手,晓易就把通行谕令递了过去。
苏怀果却并不接凤珮拿着的通行谕令,“阁下的通行谕令只能走到这里,要进大营,须有飞雪将军和英王殿下的所赐的出入凭证。”
看来至少在治军上飞雪还是没有偷懒,也依旧和玫姐姐同心同德……凤珮走了神。
“阁下还是请回吧。”苏怀果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凤珮回过神来,“那苏参将可认得这个吗?”她从怀里拿出凤神卫的统领银翅玉令符。
苏怀果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接,只是看了两眼,然后弯腰躬身,“请阁下稍候。”然后便转身往车旁走了几步,扬声道:“孙仲,你来一下。”
关卡那边又跑过来一个人,只是未着盔甲,一袭普通的凤华长袍,“苏参将。”他一过来便先向苏怀果施礼。
苏怀果点了一下头,“这位阁下手里有凤神卫的东西,我也不识得,你来看吧。”凤神卫的令符她只是听说过,凭着凤神卫凤神卫的几种令符也可以在军营通行无阻,只是她从未见过凤神卫的令符,所以还是让这位出身凤神卫的谋士来验好些。
“是,”孙仲一抬起头便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殿……,臣男,啊,统领!”他双膝落地。
凤珮有些好笑地看着孙仲大惊失色,他果然还是够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反应了过来,没点明了她的真实身份,“起来吧,既然你在这儿,我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了。”凤珮放下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苏参将,在下是凤神卫统领凌天雪,有要事觐见英王。”她对苏怀果一抱拳。
苏怀果看了孙仲一眼,对方对他点了点头,“怀果失礼,望凌统领海涵。孙仲,你为凌统领带路吧。末将还要守在此处,就不陪统领入营了。”她还了礼,“苏赫,放行!”她对关卡那边大吼。
“多谢苏参将。”凤珮回了马车上,“孙仲,你也上来。”
马车通过了关卡,孙仲局促地缩在马车一角,浑身不自在,“孙仲,”凤珮看着他实在难受,“你不用这么紧张。”
“是。”孙仲还是不自觉地又往远处挪了挪,此刻她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您……”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到了英王哪儿再说吧,你知道她在哪里吧?”时间不多,要赶快和这边商量好才行。
孙仲仔细想了想才回答,“此刻应该在中军帐中,若是不在,便应该在营内巡视。”
“那我们先去中军帐,你去告诉解诗怎么走。”凤珮挥了挥手示意孙仲到外面去。
遗诏
凤珮是纯属突袭,也没有事先通知一声,到了中军帐才知道凤玫去了若洋府道押解军粮顺带调整布防,而飞雪此刻也还在岭川的最前线指挥战斗,于是只好让孙仲给她找了个帐篷原地等待,顺带通知那两位若无要事立刻返回。
等待的期间凤珮也没闲着,她大致了解了一下目前和辰砂的战况,又看了这十几天的交战记录,基本能和上报炽羽的对的上数。
到晚上,都该吃晚饭了凤玫才回到了大营。
“玫姐姐。”不等凤玫走进中军帐,早就得了消息的凤珮就从自己的帐篷钻出来迎接,“哎!”凤玫看到凤珮也是大吃一惊,本以为是凤神卫派来谁传话呢,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你怎么来了?!”她跑过来推着凤珮回了营帐,“进去再说。”
“陛下,您怎么突然跑来了?炽羽出事了?”凤玫本来想跪,但是被凤珮阻止,“炽羽什么事情都没有,按照计划,她们已经发布了我御驾亲征准备来苏光的消息了。”两天前在若洋的花香满楼给茗若发的信,算日子今天也该到了。
“御驾亲征?”凤玫满脸疑问,“小六儿,难道你信不过我们?”
凤珮摇摇头,“不是,只是为了我出来找个借口而已,先坐下。”她把凤玫按到椅子里面,“我要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