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兰假作大发雷霆,然后跑去舒穆鲁家所在的格穆德佐领哪里报江容亡故,按说都是同族,一直以来济兰施恩族人,江容又已经选秀落选了,格穆德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未料道格尔斌早就送过话,不准报江容亡故,不然就告发格穆德监管失措。
格穆德袭了佐领一职后,族里的族老说话力度比他还大。不然也不会出现一堆族人跑去城外住着的事。可是他又不忍心看到族人在城内贫困的苦样,于是就睁一眼闭一眼的当没有此事。他于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让济兰自己去找格尔斌谈判去。
济兰二话不说,米铺不卖格尔斌的菜了。
格尔斌气得不行,跑去济兰家中说,“我弟弟看上你侄女了,你们都心知肚明,我们不嫌你们家世低微,你们应该偷笑才是。居然敢一边哄着我弟弟,一边闹离家出走,真是胆大包天,我那天就应该一刀杀了她才是。”
济兰根本不买账,“你弟弟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江容,江容就得嫁给他么?选秀没选上,她就可以自主婚配了。她不想嫁旗人,我就把她从册上除名报亡故了,你还要怎么样?不要太自以为是啦。”
格尔斌笑了,“我去衙门告你们家去,看看你家能不能讨什么好。”
济兰有恃无恐,“哈哈,你要知道我们可不属宗人府管,我们是步兵统领衙门管的啊。我二舅哥就在这个衙门呆着,尽管去告。不过就是罚银子吧。罚我多少我都不会心疼的,德黑礼会再从他口袋里掏出来补给我的。”
江祥绘声绘色的学舌。
明拙听的开怀不已,他一想起当时情景很是后怕,当时他本来在马车的夹层里面,格尔斌一众出现,他就应该跳出来带走江容,留下发傻的江平与格尔斌一众,只是他当时听说格尔斌是满洲第一巴图鲁,一时就起了好奇心,很想见识一下,结果那格尔斌果然名不虚传,确实身手不凡,很轻松就收拾了江平。
再后来格尔斌说放江容走时,他以为自己省事了,哪里知格尔斌不仅功夫不错,心眼也是不错的,并没有一般人士所谓的光明磊落的习性,居然从后面偷袭江平,他迫不得已才出手。幸好江容的恶趣味发作,弄了香水压住檀香,为了配套逼他穿了女装,不然,不知在京城传成什么样子。
江容急了,“我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只问现在是怎么处理的。”
江祥说,格尔斌一定不准报江容亡故,让济兰说江容在滦州养病休养,因格图肯是不能娶民人女子的,格图肯看中的女人,但凡有一线希望,他都会为格图肯争取的,他觉得江容未必是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格图肯,只不过年轻贪玩,说不准以后玩厌了会选择跟格图肯过日子。
总之一句话,他绝不容许江容嫁给其他旗人,作为妥协他同意暂不追究。
明拙与江容听得目瞪口呆,这人真是狂妄之极。
江祥又说,济兰警告江容,说格尔斌那人很是阴险,碰到有旗人驻扎的地方要躲远点。虽然明面上没有人查过江容的事,但是济兰感觉那阵子盘查严了许多。
江容想想也没什么。总是要嚣张只是在他们自己的地方,在没有旗人的地方,他们也就靴长莫及,这种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
江容又问自己的父母如何。
江祥说,此事乌尔登夫妇尚不知情,格尔斌就是以此要挟济兰不准去报亡故的。济兰说会瞒着乌尔登夫妇,瞒个几年,日后知道也都习惯了。就像一开始丽敏义绝,也是瞒着他们的。如果当时告知乌尔登夫妇的话,未必丽敏能够义绝成功。
江祥还讲乌佳家被人全家都灭口了。
江容哈哈大笑,明拙也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等江容笑完后,江祥又笑嘻嘻的讲国尔敏娶亲看,还是娶得从前提过的那个参领的远房侄女。
江容惊,“怎么这么'TXT小说下载:。3uww。'快呢?”
江祥说是老早就在提亲,乌尔登夫妻没反对过,女方只是要国尔敏捐官而已,没告吹,后来女方不要求捐官了。乌尔登夫妻觉得参领的侄女差不到哪里去,还可以提拔下国尔敏,于是马上就同意了。
结果那女方的母亲有病,家庭条件不好。乌尔登就后悔了,但瓜尔佳氏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嫌贫爱富,又想着那女方家庭条件不好,应该能体贴温柔的对待国尔敏,反正是他们两个人单独过日子。觉得穷就穷吧,国尔敏也是穷的嘛,两人都穷也无所谓了。
那参领催着两家快带结亲,估计是早点把负担甩开早点好的意思。国尔敏成不成器他倒无所谓,反正这一大家子还是不错的,那个侄女嫁过来,总好过嫁不出去的好。
女方的嫁妆都是瓜尔佳氏出的钱置的,瓜尔佳很是腹诽,那家的女儿也不小了,就一点都没准备,可以想见父母不怎么有头脑会提前划算的人。
于是八月初二,国尔敏就草草的成婚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调整心态
江容问江祥会做些什么,济兰有没有还他的卖身契。
江祥说有帮济兰记过帐,盘存过,济兰已经还回了他的卖身契,济兰让他给江容跑腿做事。然后巴巴的表忠心。
江容让他先找个客栈住下来,等自己想清楚让他做什么再讲。
鉴于局势比较良好,明拙觉得是自己求的满天神佛帮了江容。
于是明拙带着江容去福胜寺烧香拜佛还愿。明拙有一个朴素的想法,深信天下的寺庙都是一样的,既然佛祖保佑了江容,那么就应该立刻去最近的寺庙烧香还愿。
江容对此有不同看法,不过也懒得同明拙理论。
明拙熟门熟路的带着江容去到了大雄宝殿,江容拈了三支香跪下磕头,认捐了两百两香油钱。
殿里的知客僧早就同明拙很熟了,双手合十虔诚的念佛,说寺里收养了不少孤儿,有些孤儿已经长大了,虽然一心向佛,但是资质不适合剃度。
江容看着明拙。
明拙目光闪烁了下,“咱们不是没有下人么,随便做什么也的有人帮忙做事,不如收一些下来,那样刻经书或是礼佛,都是有很多琐事要做的。”
江容明白了,“你想带着他们去游历下,再由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剃度,可是你没有银子,对吧?”
明拙羞射的点头。
江容哈哈大笑,又捐了一千两香油银子给知客僧,请知客僧帮忙挑些聪明伶俐的人出来。
江容告诉明拙,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开口要的,不要让自己猜得那么辛苦,人生琐事辛苦得很,还得猜明拙的心思,那实在是麻烦。
明拙觉得自己没有做事,还用江容的银子,觉得不好意思。
江容立刻决定,要银子的事,让明拙找江祥就好了。这些事以后不要再来烦自己。
明拙此时微笑着问江容,“阿九,你现在自由了,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你了,你打算以后如何生活呢?”
江容怔然,听着木鱼声,看着香上袅袅升起的烟,心中有万种念头出现。
一切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自己努力很久的自由到来了,可是那又怎样呢?
是的,一切都是浮云,这和尚,这大殿,还有自己,全都终将成灰,或早或晚。
如果,能够留下一点点自己走过的足迹,也好。
江容看着明拙说,“我一直渴求自由,现在自由了,我很快活,可我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你不是要去扶桑么,我先跟你一起去。等我决定好做什么再说。”
明拙点头,“随心所欲,做事但求心安。”明拙很欣喜的样子。
信仰坚定的人,凡是就不会犹豫,向着自己的信仰走过去就好,可是没有信仰的人,时时会脆弱。
江容觉得明拙是以为自己对佛的信仰又深刻了许多,当然事实上明拙是这样认为的。
江容对着自己喊,我是自私的人,我才不会为了人家的幸福奉献自己呢。我再儒弱,我也要坚持住我自己,我永远也不会是正气凛然的为他人牺牲的君子。
可是,自己只能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做点什么好,邓县的阳光其实不错的。
江容要抓紧时间去逛下周围的风光。
小石头对江容说花洲书院的风光也是极好的。
花洲书院位于邓州古城东南隅,是北宋范仲淹贬官于邓县时所建。
庆历六年,范收到滕子京的信。
腾与范仲淹为同年进士,曾同守过边郡,两人相交甚厚。后来腾于庆历四年贬谪岳州,重修岳阳楼,并函请被罢相后知邓州的范仲淹作记。
这才有了流芳千年被中外传颂的《岳阳楼记》。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遂成为天下之千古绝唱,花洲书院也随之名畅海内外。
最好附庸风雅的康熙也写了字摆在此处,当然,他是皇帝,再差的字也得供着。
范仲淹并没有去过岳阳,文中一切只是他心中的想象。
文如其人,范仲淹有一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令江容很是感动,这个高尚的人,也是力争的人啊。
虽然江容很自私,这点倒是很得她的心意。江容于是同小石头讲次日过去花洲书院去玩。
小石头结结巴巴的说,“九小姐,这怕是不行,那里有皇帝题的字,你是女子,我们都不能进去的。”
江容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同我提起来,不能去的地方提了有什么用?”
小石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九小姐,我一直很敬仰文正公,文正公的书院树人无数,小人是没有机会进去念书,小的只是想进去看一眼。”
江容笑了,“你想进去看一眼,就算计我?你站起来说话。”
小石头站起来低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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