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使唤,随你奴役。”我跪坐在床上,赶紧表态,包身工就包身工,摔一个八百万的碗,换一个包身工的职业,我也算见过世面了。
许皓辰靠在床头,点燃一颗烟,慵懒的吸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似掉非掉,“先交代一下给你送茶送鸡送花的人是谁?”
“啊?”我一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这个……和破……碗有什么关系?”
“不许忤逆我正常合理的要求,作为我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我有权利知道你的交际情况。”许皓辰眸光微暗。
虽然我没有听明白许皓辰的解释到底和破碗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他捏在手心里的蚂蚁,只能任他捏圆搓扁——当然,原则性的问题,我坚决不让步。
“我同事。”我低声说。
“他喜欢你?”
我思忖了一下措辞,“可能……吧。”
我这是睁着眼睛说假话啊。
“赶紧把他打发了。”
“好。”
嘴里应着好,心里咬牙切齿的,恨得我牙痒痒。
如果不是和你这个骗子结婚,哪来这么多破事。
恨归恨,第二天一早,我还是乖乖的给他系好领带,看着他满意的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我壮着胆子调侃他:“我的手是如来佛的五指山,我系的领带开光了?”
许皓辰眸底晃过些许不自然,“花几百万找人给我打领带,亏死了。”
看着他那副欠扁的样子,我很想拿个苍蝇拍拍死他,为民除害。
……
我以为许皓辰说的让我帮他洗衣服,做饭等等,都是随便说说的,毕竟家里那么多佣人,哪里就需要我洗衣服做饭了。可是,我把许皓辰想的太善良了,没人性的人,我还是不要把他与人相提并论了吧。
从这一天起,开启了我包身工一样的生活。
临下班,郑一帆邀我一起吃晚饭,可是我在下午接到了许皓辰电话,要我给他做晚饭。
拒绝了郑一帆的晚饭,回到家的时候,佣人正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我走过去,脸上摆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你们出去吧,我来。”
“太太,这……”
我唇角微扬,“我还没有给自己的先生做过饭呢,今天犒劳犒劳他。”
“先生太太真是幸福。”
我呸,幸福个鸟。
不多时,颈间一股热源袭来,我身体骤然一紧,“太太,辛苦了。”许皓辰温柔的声音合着呼出的气息滑过我的耳畔。
我转头,看着门边的佣人,我轻拍许皓辰的脸颊,“为自己老公做饭,不辛苦。”
话音落,我手指沿着颊侧滑到他的下巴,我嘴角点缀了笑意,眼眸微眯,两个尖细的指甲深深掐着他的下颔,看着他眸光中隐着的些许痛感,我手上用力一掐,巧笑嫣然,“老公,乖乖在外面等我。”
人前做戏,谁不会呢。明明就是在欺负我,非要表现的深情款款的样子。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饭后,许皓辰又把他的衬衫,西裤,袜子,递到我眼前,“给我洗衣服。”
“洗衣机洗,可以吗?”我心内诅咒着他,脸上又不得不摆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那你给我洗袜子吧,衣服我让佣人洗,我怕你洗过之后,我再也不会穿了。”许皓辰眉梢挑起鄙夷。
“谢谢,谢谢。”我赶紧狗腿的道谢,我居然混到了这个份上,人家让我洗臭袜子,我还要谢谢人家。
天理在哪里!!
睡觉前,郑一帆电话进来,我赶紧爬起来,跑到阳台上接听,郑一帆好像是喝了点酒,说了几句话,我就赶紧找借口挂断了。
“谁的电话,还要偷偷摸摸的接?”许皓辰凑到我身前来,毫无瑕疵的俊脸水晶灯光下更显迷魅,居高睨望的澄亮双眸偏又挟裹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逼来。
此刻,他是理直气壮高高在上的警察,我就好似猥猥琐琐的小偷,强大的气势下,我只有乖乖坦白的份。
“一个……朋友。”我轻抬眼帘,小心翼翼的说。
“什么朋友不能当着我的面接电话?”
“那个……”我的声音细若蚊蝇。
“给你又送茶又送花的朋友?”
我紧抿着唇瓣,轻轻点头。
“赶紧把他给我打发了。”许皓辰命令道,旋即唇瓣扬起讥笑,“或者,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我赶紧摆手,信誓旦旦:“我可以的。”
我摆脱你还来不及呢,脑子被驴……被你踢了才会让你帮我呢。
第二日,周末。
我兼职许皓辰的司机,开着黄色保时捷,载着他去打高尔夫。
车行至东林路路口,正在和许皓辰闲聊的我,被一辆路虎超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车身颜色和牌照,我的心抽痛了一下,我猛的加油门窜了出去,此刻,我只想把他远远的甩在后面。
是的,我要把他甩在后面。
可惜,我的水平,的确是在师傅面前卖艺。
巧合的是,我们一路同行到了高尔夫球场,我从车上下来,黄色路虎早已稳稳的停在了旁边,远远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正大步离开。
和许皓辰一起打高尔夫的几个朋友面前,他一一介绍着我是他的太太。
许皓辰要教我打球,可是,教人打高尔夫比打桌球的姿势更加暧昧,两个身体贴合的如此严密,我就说什么都不学了,要么慵懒的躺在躺椅上看着蓝天白云,要么在休息区撒欢般随意吃喝玩,许皓辰还时不时慰问慰问穷极无聊的我渴吗,饿吗,累吗。一天公主般的生活下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又被要求给她洗臭袜子。
那是一种白天被捧上天堂,晚上被摔进地狱的感觉,真的是冰火两重天。
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的骇人。
在我洗袜子时,他慵懒的倚在门口指挥着我,“好好搓搓,洗白点,黑不溜秋的我怎么穿啊。”
我当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袜子塞他嘴里。
这样想着,我就这样做了,不过,我还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没有往他嘴里塞臭袜子,我趁他睡熟之时,偷偷下床,找出他干净的袜子,悄悄塞进了他微张的嘴里。
这样做的后果是,第二天一早,刚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影下来,他的唇就覆在了下来。
我双手捶打着他的身体,反被他一手掌握置于头顶,我只有乖乖受罚的份。
气死我了,他竟然用吃了袜子的嘴来吻我。
许皓辰从我身上起来时,还不忘问我,“味道怎么样?”
“臭死了。”我白了他一眼,一边用纸巾擦着嘴一边咬牙切齿道。
“我倒觉得味道好多了。”许皓辰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我说的是你嘴里的味道……”
“许皓辰,你去死!”我一把拿起床头的枕头就朝着他的头招呼过去。
许皓辰挨了我一下,一把攥住我的枕头,“去给我做早餐。”
“饿死你!”
126你,你是……
番华市。
一下飞机,我就感觉到了南方的湿冷气息,没有暖气的屋子也让我很不适应,开着空调的房间干燥还不暖和,“潼潼,我觉得我没有勇气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我说。
“别啊。”程怡潼热情地说:“我包吃包住,怎么样,够意思吧,这么好的事情你去哪里找。”
“有何指教?”明知来着不善,我也不用客气。
“指教,你都爬上许皓辰的床了,还用我们指教,是你应该指教一下我们,你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齐耳短发的女孩眉目间几分鄙夷。
“是他爬上我的床的。”我冷艳地开口。
“就你这样的,没点手段他会要你。”卷发女孩说着看向短发女孩,“如果我们打了她,你说许皓辰会不会帮她。”
“她有什么背景值得许皓辰为她出头?”短发女孩不屑道。
我不需要许皓辰出头一样能收拾你们,只是,我懒的理她们。
我唇瓣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抬腿就走。
“啪”的一声,卷发女孩凌厉带风的手掌刮过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着。
本姑娘不想惹事,但是不代表怕事,怒瞪她的同时,我脚下也没闲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直踹向她的膝盖。
卷发女孩直接倒在了地上,在短发女孩要扶起她的时候,我骑在她的身上,照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短发女孩上前拉我,被我一把挥开。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大厅的人,人们看到的就是我骑在卷发女孩身上对着她挥拳的画面。
“起来。”老佛爷尖锐的声音夹在在叽叽喳喳的声音里尤为刺耳。
我又照着卷发女孩红肿的脸颊挥了一巴掌,狠狠地说,“我告诉你,打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本姑娘可不是吃亏的主。
我起身准备离开,手臂一紧,“道歉。”老佛爷一脸冷厉。
“她先打的我,我不会道歉的。”我态度坚决。
“道歉。”许爸爸的声音更加阴寒。
“她先打的我,我不会道歉的。”我耐着性子重复。如果不是长辈在前,我真想一走了之。
“我的太太,谁敢欺负。”许皓辰的声音自远处而来。
“是她先动手的。”短发女孩指着我说。
“我为什么动手?”我冷声。
“你看我们不顺眼。”
“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我认识你们吗,和你们有过节吗,许家上下都是有监控的,卫生间门口也有,每次宴会都会开启,要不我们去监控室看一下,如果是我的错,我自备厚礼奉上,如果是你们的错,日后我若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也只能说明许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铿锵有力的声音自唇瓣倾泻而出。
我的话如同给许家二老架在半空,造成了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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